第43章 谁是恶魔

白色细长的手在离妮可的脖子半尺远的地方停住了。因为成一阳抓住了他的手腕。萨科没有吃惊，男人在保护女人的时候，都会这样做。

萨科咧嘴阴森的笑起来，“知道我是谁的人，应该知道反抗只会让他的恐惧加级，痛苦延长。放手，蠢货。”

“你才是真正的蠢货。”成一阳怒声道，同时一扬手，将萨科扔出去。

萨科没料到成一阳会有这般大的臂力。，猝不及防，一下子倒跌出去，幸亏他反应灵敏。才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上。即便这样，他的脸也丢大了。平生第一次丢这么大的人。萨科站稳身形再次仔细打量成一阳。

“好样的。我已经很久没有遇上像你这么有趣的蠢货了。今天我们会玩的很开心。”

萨科慢慢走近一步，从袖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红球，用力往地上一摔。

“一起跳舞吧。”

妮可害怕的紧紧贴在成一阳身上。成一阳反应更快，抱起妮可，纵身后跃。看武侠小说，上面都说了，一旦有人砸球形暗器。不是炸弹，就是带毒性攻击的。这时候要用最快的速度逃开。不要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被人家攻击。

红球落地果然炸开，球体中冒起一阵黄色烟雾。成一阳和妮可不在黄色烟雾包围内。萨科这招失灵了。

逃开的成一阳忍不住嘲笑道：“我不喜欢跳舞，也不会跳舞，小丑先生找错人了。和你一起共舞的应该是一个母小丑。她的嘴巴要和你一模一样。那样你们才般配。”

萨科恼羞成怒，但他依然笑着，因为他的嘴已经将笑容定格。

“愚蠢的爬虫，想要死的更加痛苦，就来吧。”萨科的说中多出一只铁钩，钩尖闪烁着阴森的白光。铁钩从萨科的手中飞出来，速度快的惊人。

成一阳一推妮可：“闪开，让我慢慢收拾他。”

妮可强忍恐惧，向后退去，“他是恶魔，你一定要小心。”

此时成一阳的心中杀意暴涨。“恶魔。”他冷笑道，“谁敢在我面前说恶魔。简直可笑。”

说完这句，成一阳猛然惊觉，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不是他说的。可不是他说的，又是谁说的。是从他的嘴中说出的。岂不就是他。可是他心里还清楚，自己不会说出这样一句狂妄的话。那么是谁？难道他真的被杀神控制了。难道他真的会被杀神吞噬。不可以，这具身体是他的。这个灵魂是他的。他才主人。怎么可以背别人取而代之。

成一阳在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维持本我。你不可以被谁吞噬。无论如何，不能屈服于另外一个邪魔。

萨科的飞钩就在他的身前，眼看就要洞穿他的胸膛。成一阳立即甩掉繁杂的思绪。从卡特琳娜那里学到的本事就是闪躲。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侧身，横移，避开飞钩。心头杀意翻涌而起，心海中金色卷轴开始转动，跃跃欲试。成一阳却不愿意将它释放出来。他清楚的知道，他可以将金色卷轴释放出来。只要他把卷轴的能量释放出来，天下无人能敌。但是那不是他的力量，他不能总是依靠金色卷轴。那样下去，他很难避免被卷轴吞噬的命运。成一阳是理智的，他已经意识到越依赖金色卷轴越是危险。所以他不肯将金色卷轴的力量释放出来。他要靠自己打败萨科。

心海里的金色卷轴焦躁的转的更快，金色光芒一闪一闪，有增强趋势。它急于跳出来，去杀戮。可是成一阳就是不让它出来。意念，强大的意念将金色卷轴困住。让它想飞出来，却摆脱不了束缚。

战斗中的成一阳显得狂躁不安，一方面他要应对萨科的进攻，一方面他要遏制金色杀戮卷轴的冲击。外人看来，成一阳的举动相当古怪。他有时候在闪躲，可是闪躲的同时他又在进攻。不知道谁在操控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萨科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让他也不好招架了。因为根本不知道成一阳下一刻要做什么。成一阳的招式没有任何套路。事实上他也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本就没有套路。他的战斗技巧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自己悟出来的。具有实用价值却没有多少优美可言。

萨科喜欢丑陋的东西，同时也喜欢完美的东西。当他觉得成一阳很难对付的同时，他竟然喜欢上和成一阳打斗。成一阳的每次进攻都能带给他惊奇。因为根本没料到他会这般出招。

旁观的妮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成一阳的招式太惊险了。他从来就不会按常规方式出招。本该出拳他要飞脚。飞一只脚也就算了。两只脚偏偏一起飞。然后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扭转，在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拳头攻出。他是怎么做到这些个高难度的动作的。

事实上，成一阳是做不出来这些高难度动作的。是他心中某个强行植入者在和他争夺控制权时，让他超极限发挥。

萨科遇上了最大的强敌。他想以死亡为乐。结果发现这次的死亡游戏，主导权很难落在他的手里。

萨科尖声嘶叫，铁钩突然变成幻影，不再是一条线式的攻击，而是一片。包括萨科本人也成了幻影的一部分。

成一阳大惊躲避已经来不及，他必须屈服于心中的金色卷轴。

金色耀眼的光芒迸射而出，铁钩碰到金光，就像铁遇上了熔炉。迅速软化，幻影消失。铁钩软哒哒的掉落地上。萨科像受到重锤攻击一样，倒飞出去。成一阳一个箭步追了过去，一脚踩在萨科的胸口上。此时他已经凶神附体，被压抑之后再释放出来，那种狂暴可以吞噬一切。夺回主动权的操控者，双目金光电射。他的手变成爪，如闪电一般落在萨科的咽喉处。下一秒，萨科的咽喉被捏碎。手爪比铁爪更加锋利，猛的一抓，皮肉连同气管食管被撕掉。鲜血迸射而出。颈旁大血管破裂，鲜血入柱飙起。洒在成一阳的脸上，身上。

妮可吓坏了。前一刻的成一阳和后一刻的成一阳完全是两个人。后者太恐怖，他的血腥，他的残暴让人心惊胆寒。这不是成一阳。妮可恐惧的想，他是不是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