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庞统之死

刚到成都，人报原刘璋部将刘晙、马汉引军谋反，已兵临城下，赵云道：“某愿往擒此二人！”言讫，上马引军出，刘备在城上管待马超吃酒，未曾安席，子龙已斩二人之头，献于筵前，马超亦惊，倍加敬重，对刘备道：“超自从军以来，少有敌手，不想皇叔部下如翼德、子龙等皆如此英雄，何愁霸业不成。”于是，自告奋勇愿为先锋去取汉中，刘备因刚定蜀地，人心未稳，婉言谢绝了。

一夜，我夜观天象，见一将星陨落，不觉大惊，于是卜了一卦，乃大凶之兆，忙说与刘备知晓，果然不数日，荆州来报，庞统军师病逝，刘备闻知，放声大哭，百官亦皆落泪，我流泪劝道：“大局要紧，主公切勿过分悲伤。”刘备问：“如今庞军师已亡，荆州大事却当若何？”我道：“只有暂令云长总领荆州，眼下别无他人可担此任了，只是云长孤傲，怕不能久守，待取汉中后，如有合适人选，即当替换云长。”刘备依允，即发檄至荆州，命关羽总领荆襄大事。

次日，忽报诸葛瑾来使成都，刘备问我：“令兄此来为何？”我道：“来索荆州耳。”刘备问：“何以答之？”我对刘备附耳言说只须如此如此。

计议已定，我自出城迎接诸葛瑾，不到私宅，径入宾馆，参拜毕，诸葛瑾放声大哭，我惊问：“兄长有事但说，何故发哀？”诸葛瑾道：“我一家老小休矣！”我道：“莫非为不还荆州乎？因弟之故，执下兄长老小，弟心何安？兄休忧虑，弟自有计还荆州便了。”

诸葛瑾大喜，即同我入见刘备，呈上孙权书，刘备看了，大怒道：“孙权既以妹嫁我，却乘我不在荆州，竟将妹子潜地取去，情理难容！我正要大起川兵，杀下江南，报我之恨，却还想来索荆州乎！”

我假意哭拜于地道：“吴侯执下亮兄长老小，倘若不还，我兄将全家被戮，兄死，亮岂能独生？望主公看亮之面，将荆州还了东吴，全亮兄弟之情！”

刘备再三不肯，我只是假装哭求，最后刘备徐徐道：“既如此，看军师面，分荆州一半还之，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与他。”

我忙说：“既蒙见允，便可写书与云长令交割三郡。”

刘备嘱咐诸葛瑾说：“子瑜到彼，须用善言求我弟，我弟性如烈火，我尚惧之，切宜仔细。”

果不出所料，关羽坚决不肯交还三郡，鲁肃设计邀关羽过江，想乘便擒之，索要荆州，关云长英雄虎胆，单刀赴会，化险为夷，消息传来，刘备大喜。

此时，突然传来曹操已夺汉中并收降勇将庞德的消息，西川百姓，听知曹操已取东川，料必来取西川，一日之间，数遍惊恐。

刘备忙同我商议对策，我想了想道：“亮有一计，曹操自退。”刘备忙问何计，我道：“曹操分军屯合淝，惧孙权也，今我若分江夏、长沙、桂阳三郡还吴，遣舌辩之士，陈说利害，令吴起兵袭合淝，牵动其势，操必勒兵南向矣。”

刘备问：“谁可为使？”伊籍道：“某愿往。”刘备大喜，遂作书具礼，令伊籍先到荆州，知会云长，然后入吴。

果然，孙权同谋士们商议后，起兵攻取合淝，与曹操大将张辽激战，曹操留夏侯渊守汉中定军山隘口，留张郃守蒙头岩等隘口，其余军兵拔寨都起前往支援张辽，迎战孙权，孙曹两军在濡须口展开大战，各有胜负，后罢战言和，东吴许年纳岁贡，曹操见江南急未可下，乃从之，孙曹各自撤兵而返。

我赶紧和刘备加紧部署攻取汉中的计划，一日夜里，突然一阵大风吹来，我于府门外查看，只见烟雾袅绕中，一人由空而至，视之，乃左慈也。

我惊问：“道长如何来此？”

左慈道：“我于邺郡用法术戏耍曹操耳，云游至此，特来拜会。”

“道长此来，必有高论。”接着，我将当下形势说与左慈，向其求教，左慈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天道亦不可改，你切记不可逆天而行，否则必遭天谴，无法救矣，庞统之死就是天意，虽你妙计改之，但仍不能逃脱此劫。”

左慈言罢，脚踏云彩，腾空而去。

“难道真的不能改变天意！”我对空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