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痛失荆州

来到汉中，与曹军相持两月，曹军纹丝不动，只是有些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也都被我军击退，我感觉诧异，但大敌当前，又无法退兵。

突然，费诗与胡班从荆州赶来，言说关羽已受官诰，并已起兵进攻樊城。

我一听急忙道：“云长起兵之前，糜芳、傅士仁是否因饮酒将军器粮草，尽皆烧毁，云长对二人责罚后，又令二人分别把守南郡与公安？”

“军师何以知晓？”费诗奇怪的问。

“大事去矣，那糜芳、傅士仁受到责罚，怎能尽心守御，祸不远矣。”形势危急，我已无暇理会费诗的提问。

“如此，军师何不派人速去提醒云长。”刘备道。

“主公，亮还算知云长定派多忌而好利的潘浚总督荆州，然后建烽火台以防东吴。”我说着看了眼刘备，拱手道：“只有请主公速派人知会云长，不必攻取樊城，只战败曹仁后，速退兵坚守荆州。”

刘备道：“军师所言无不灵验，我依允就是。”遂遣人知会云长，令其回兵荆州。

不久，使者回复：“关羽已困曹仁于樊城，早晚必下，羽必欲先下樊城而后回兵。”

随后，关羽使人来报：“曹操分兵援救樊城，关羽已斩庞德，擒于禁，水淹七军，大破曹兵。”

“哈哈，二弟如此神勇，有何忧矣。”刘备笑道。

“倘吴兵从后偷袭，却当若何？”我言道。

刘备无语，这时，探马来报：数十万曹兵并轲比能兵马已全军撤退了。

刘备奇怪道：“曹兵不败而退，却是为何？”

我双眉紧锁道：“定是往樊城支援曹仁以破云长去了。”

刘备急道：“荆州只有十万兵马，抛却守城之兵，前敌应只有兵数万而已，倘然如此，二弟危矣，我军当速去接应。”

“曹操非无谋之人，更兼身边谋士众多，必伏兵于半路以待我军，若我军急往，难免中计。”我忧虑的说。

“军师难道视二弟生死于不顾乎？”刘备愤然道。

“非亮视云长生死于不顾，实形势所迫耳，为今之计，只有全军退回成都，再派人前往知会云长，令速回荆州深沟高垒，坚守不战，曹操则急难攻下，又虑我军乘虚进攻长安，必然退兵，曹操退，孙权必不敢孤军以战云长，如此，则荆州可保，云长无恙矣。”

刘备依允，于是，照计而行。

派人知会云长不谈，刘备与我即率全军返回成都，忽一日，刘备自觉浑身肉颤，行坐不安，至夜，不能宁睡，起坐内室，秉烛看书，觉神思昏迷，伏几而卧，就室中起一阵冷风，灯灭复明，抬头见一人立于灯下，刘备问道：“你是何人，夤度至我内室？”其人不答。

刘备疑怪，自起视之，乃是云长，于灯影下往来躲避，刘备道：“贤弟别来无恙！夜深至此，必有大故，我与你情同骨肉，因何回避？前时，我已派人知会于你，令你速回荆州，坚守不战，如今，莫非曹兵已退？”

云长泣告道：“愿兄起兵，以雪弟恨！”言讫，冷风骤起，云长不见。

刘备忽然惊觉，乃是一梦，时正三鼓，刘备疑惑，急出前殿，派人请我前来，见我后，细言梦警，我连忙开解刘备道：“此乃王上心思云长，故有此梦，何必多疑？”刘备还是疑虑，我以善言解之，待其情绪稍为平稳方才辞出。

中门外，迎见许靖，许靖道：“某才赴军师府下报一机密，听知军师入宫，特来至此。”我忙问：“有何机密？”许靖道：“某适闻外人传说，东吴吕蒙已袭荆州，关公已遇害！故特来密报军师。”我不禁叹气道：“我前时夜观天象，见将星落于荆楚之地，已知云长必然被祸，但恐王上忧虑，故未敢言。”

正说之间，忽然殿内转出一人，扯住我的衣袖道：“如此凶信，公何瞒我！”我一看，正是刘备。

我和许靖连忙奏道：“适才所言，皆传闻之事，未足深信，愿王上宽怀，勿生忧虑。”

刘备道：“孤与云长，誓同生死，彼若有失，孤岂能独生耶！”

我和许靖正劝解之间，忽近侍奏道：“马良、伊籍至。”刘备急召入问之，二人言说荆州已失，关羽兵败求救，呈上表章。

未及拆观，侍臣又奏荆州廖化至，刘备急召入，廖化哭拜于地，言说云长被曹仁毒箭所伤，华佗为其刮骨疗毒，后徐公明大战沔水，与曹仁合力击败云长，吕蒙装病，陆逊继任麻痹云长，后吕子明白衣渡江，智取烽火台，袭了荆州，活捉潘浚，糜芳、傅士仁已先后降吴，现云长危急，而刘封、孟达不发救兵等事。

刘备大惊道：“若如此，我弟休矣！”我一见，连忙劝慰道：“刘封、孟达如此无礼，罪不容诛！王上宽心，亮亲提一旅之师，去救荆襄之急。”

刘备哭道：“云长有失，孤断不独生！孤来日自提一军去救云长！”遂一面差人报知翼德，一面差人会集人马。

未及天明，一连数次，报说关羽夜走临沮，同其子关平皆为吴将所获，义不屈节，父子归神，赵累战死，王甫堕城，周仓自刎，麦城亦为东吴所得，刘备听罢，大叫一声，昏绝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