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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铁军狼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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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歌修长的手指拿过茶杯,垂眸揭开杯盖拂气道:“没有饵哪来的鱼,我们在轿子中装上炸药,接下来的事就看各人本事了,若还不成,我自有打算。”

“狼匪那般狡猾,这样做会成吗?”商古担忧的问。

戚长歌抬眸扫一眼商古,微笑道:“大人请放心,我既然说了打狼匪就必定不会让您难以收场。”

商古凝视戚长歌,且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小小年纪,这些手段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夜,商古派人挨家挨户通知,莫高城内但凡是能够使力的爷们都被叫到了商古家中,都是热血汉子,得知要打狼匪大家同仇敌忾,这些年大家饱受狼匪的气压,早已经看不下去了,如今终于有人揭竿而起,正是遂了大家的心意。

有人激昂,也有人胆小,怕死的人缩着脖子从商府钻出来,边走边嘀咕:“开什么玩笑,打狼匪?那是要命的事情,我才不陪你们瞎折腾。”

月光下,男人们陆续从商府出来,回到各自家中。

暗夜里,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影子闪过,悄然掠过屋顶,翻墙跃进客栈,悄无声息的往李淳房间里走去。

“主子。”手下在门口轻声道。

“进来。”李淳懒懒的应一声,手下推门进去,转身关上门。

“不出主子所料,姑苏长要打狼匪。”手下道。

李淳道:“打狼匪?就凭这群商人?”

手下问:“主子是觉得他打不赢?”

李淳讽刺的笑一声道:“那耶律烈是何许人物,我都能猜到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姑苏长想要打狼匪就怕是场硬仗。”

手下道:“这姑苏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胆识,要是打输了他可知是什么下场。”

李淳笑起来:“怕就不会打了,既然打了就应当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怕而已。昌王之子的下落找到了吗?”

“属下无能,找遍莫高城也不见他,属下会尽快找到他的。”手下道。

李淳看一眼窗外,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莫高城眼看就将成是非之地,尽快找出他,寡人没有多少时间了。”

“是。”手下敛神,转身退下。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要打仗了,莫高城都□□了,商人们收拾好东西,妇人们躲在屋内,整个莫高城死一般的沉寂。寂静的夜里秃鹰在上空盘旋,静悄悄的,屏息凝视等待翌日的铁血。

天灰蒙蒙的终于亮了,滚滚的风沙里不见迎亲的队伍,戚长歌坐在城门口的凉茶铺子里喝茶,小二扇着炉子眼珠子不停的往远方眺望,等待迎亲的狼匪。

“来了,他们来了!”突然小二指着远方惊叫一声。

戚长歌抬眸看去,远远的,滚滚尘烟中浩浩荡荡的队伍走来,阵营甚大。队伍渐行渐近,风沙乱了人的视线,待人走进才看清,为首的狼匪骑着马,中间是抬轿的轿夫,后面是骑马拿着武器的狼匪。

好大的阵营。

看清他们抬着的花轿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大街小巷里□□的百姓紧张得流下汗来。

戚长歌神色不变,起身走过去,为首的狼匪跳下马来,叉腰对戚长歌道:“准备好的新娘子呢?莫不是在轿子里?老大说了,为显得我们有诚意,这一次用咱们亲自准备的轿子,叫新娘子出来吧。”

戚长歌道:“何必着急,既然要显得有诚意,多等这一会也无碍。”

那狼匪看一眼戚长歌,咧齿凶狠的笑起来,道:“怎么?新娘子不在轿子里?还是你们在玩什么花样?”他说着大步上前,用力的扯开帘子,轿子里空空如也,果然如老大所言,狼匪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看戚长歌,道,“没有新娘?轿子里装着的不是新娘会是什么?让我们来猜一猜,这轿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火药呢?”话音落,他大吼一声抬脚踢烂轿子,野蛮的踩烂轿子。

大街两旁屋内□□的百姓惊叫一声:“他们怎么知道有火药?”

凉茶铺里的小二吓得脸色都变了,颤抖着手下意识的后退,狼匪将轿子拆了个稀巴烂却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脸色有些难看,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疑惑。

戚长歌眼眸里染上一层狡黠的笑意,看着一无所获的狼匪道:“新娘还在梳妆打扮,第一次出嫁都是这样,哭哭啼啼难舍难分总是免不了的,几位大哥不如坐下喝杯茶吧。”她说着坦然邀请。

狼匪们面面相觑,不知戚长歌搞什么。

戚长歌见状坐下,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吃花生喝茶。

狼匪们见状走过去,与戚长歌面对面坐下,为首的狼匪拍桌道:“你他妈到底搞什么鬼?把新娘叫出来!”

戚长歌微笑道:“新娘子早晚会给你们的,急什么。”

狼匪们知道轿子里有火药,那么莫高城要打狼匪的事情他们肯定是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捅破,敌不动我不动,谁也不敢先撕破脸。

戚长歌喝着茶,慢悠悠的与狼匪们耗着,狼匪们警惕的很,莫高城的东西一律不碰,更别说是茶水了,唯恐茶水里有药。

坐了一会一个狼匪嗅着四周问:“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众狼匪于是嗅着四周点头:“是的,甜香甜香的,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狼匪想起什么来,陡然脸色一变,拍案就起,道:“什么气味?你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凉茶铺里,小二吓得浑身直哆嗦,战战兢兢的指着锅里煮沸的水说:“是甜茶。”

狼匪顺着小二的手看去,果然,是一锅煮沸的茶,甜香诱人,令人恨不得勺上一碗喝个痛快。可是他们不敢。

戚长歌掐着时间看着,狼匪们等得不耐烦了,为首的狼匪上前拔出刀来,指着戚长歌怒声道:“算了,不等了,不管你有什么花样,老子不陪你玩了,别以为大爷不知道你玩什么花样,想造反?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大爷先灭了你再说。”他说着抬腿就扑过来,才走一步,他双腿一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浑身跟软骨头似的爬不起来。

“二当家!”狼匪们一拥而上想要扶起他,却纷纷跌倒在地,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狼匪们慌了,挣扎着要爬起来,浑身却跟化了骨头似的爬不起来。

戚长歌见状一颗心总算落下,起身走到那锅煮沸的茶面前道:“罗香春是一种开在秋季生命力短暂的植物,浑身都是伤人的倒钩刺,无毒无害,但是若煮熟了,散发出的香气香甜,甚是好闻,有人将它们混入香料中,能做成珍贵的金香,但这种香味加上大麻叶当归就会有麻痹人的作用,闻了之后浑身无力,骨头跟化了一样,所以也有人用他们做成迷魂香。方才叫你们喝茶,你们不肯,解药都在这碗茶水里。”她说着举起面前的茶碗,正是她方才一直喝的。

一个狼匪咬牙怒骂一声:“卑鄙!”

戚长歌毫不在意,道:“卑鄙这两个字谁都有资格对我说,你们没有。”话音落,她抬手,埋伏在不远处的百姓欢呼着涌出来。

“了不起,姑苏长抓到狼匪了,他抓到狼匪了!”

“万岁——”

大家欢呼着,兴高采烈的围住戚长歌,欢歌载舞,人群之外,海葵兴奋的望着戚长歌,热血澎湃。

她没有看错人,她喜欢的人从来都是最棒的,姑苏长真的抓住狼匪了。

“打狼匪,打死这群畜生!”

“杀了他们,杀死他们!”

有百姓叫起来,一呼百应,这些年大家饱受狼匪的欺压,而今狼匪被擒,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怒吼着一拥而上围殴狼匪。

“该死的狼匪,你们去死吧!”

“你们也有今天,去死吧!”

黑压压的人头里,狼匪们屈辱的吼声传来。

“有种杀了我们,否则我们必定血洗莫高城,以洗今日之屈辱!”

戚长歌道:“不要打死了,留活的,耶律烈不会放着他的部下不管,留着他们钓大鱼。”

众人于是罢手,叫骂着把狼匪们绑起来押走,临行时那为首的狼匪凶狠的瞪戚长歌,恨不得剥了她的皮,咬牙骂道:“钓大鱼?别以为抓了我们你就得意了,这种小聪明在老大眼里不足为惧,今日你不杀我们,来日必定十倍奉还!”

“还敢叫嚣,找死!”一个大汉冲过来,怒骂一声抡拳打在狼匪脸上。

戚长歌不怒反笑,淡淡道:“多谢提醒,我会百倍的小心认真的对付耶律烈的。”

那狼匪顿时气得爆炸了,破口大骂:“姑苏长,你少得意,卑鄙手段赢了我们算什么好汉,有种单打独斗。”

“还敢骂,打他!”百姓群中一声叫喊,大家涌上来又是一顿拳脚,戚长歌看着群起的百姓,漠然的转身离开。

看着戚长歌走开,人群里海葵慌忙跑过去,兴奋的跟在她身后,亲热的挽住她的手激动的说:“刚才好险,但是为什么轿子里没有火药呢?”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初姑苏长的谋略就是在轿子里放火药,可是为何那狼匪将轿子都拆了却不见火药?还是说,火药根本就不在轿子里?

“是不是你早就料到他们会拆轿子,所以没有将火药放进轿子里?”海葵问。

戚长歌微笑着走到轿子的残骸前,捡起抬轿的棍子,递给海葵道:“你看这是什么?”

海葵诧异的看那棍子,戚长歌将棍子折断,火药从里面洒漏出来,海葵惊得睁大了眼睛,戚长歌丢掉棍子道:“这么不显眼的东西谁也不会在意,偏偏越是不显眼的东西越是能致命,可惜用不上了。”

海葵崇拜的望着戚长歌道:“姑苏哥哥真乃神机妙算。”

戚长歌丢掉棍子道:“这种手段端不上台面,运气好而已。”

海葵咧齿笑起来:“不管怎么样,姑苏哥哥在海葵心底就是最聪明的人。”

戚长歌笑起来,远远的,街道一旁的茶楼里,李淳不动神色的望着她,一声轻笑溢出唇角,转身走下楼去,身后手下紧随。他走过茶楼,四周的人纷纷望过来,他一身白衣素裳,俊朗的脸令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他肩上一只鹰稳稳的站着,分外显眼。

“这种手段,枉我还那般期待,这姑苏长也不过如此。”紧随李淳身后的手下道。

李淳眯眼打量着戚长歌,深邃的眼眸擒入她的身影,她一身男儿装扮,可是无论她怎么装扮那张脸他不会认错,一年多不见,她居然来到这荒漠之地。姑苏长?放着戚家大小姐不做她来这里做什么?遇见她他着实吃了一惊,楚国一别,他以为她不过是一个硬气的小女人罢了,却从没想过她居然有胆跟狼匪较量。

姑苏长居然是她,戚长歌。

“走吧。”

李淳带着手下转身离开,大街上,人群里,戚长歌若有所察的抬头环顾四周,人影济济的大街上她的目光在远去的李淳身上淡扫而过,海葵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怎么了?”

戚长歌收回目光,道:“没事。”

是错觉吗?方才她分明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与狼匪的较量旗开得胜,莫高城陷入狂欢和喜悦中,已是半夜时分,莫高城内灯火通明,商铺不关门,小店不打烊,人们聚在一起聊着捉狼匪时的情形,将戚长歌的妙算夸得神乎其神,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英雄——姑苏长。

站在高高的护城楼上,戚长歌负手看着城内欢庆的百姓,一抹愁绪染上眉梢。商古从城楼下走上来,来到戚长歌身边,拱手笑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兵不血刃就抓住了狼匪,商某佩服。”

戚长歌微微笑了笑,转身望着漆黑的大漠却再也笑不出来,眉目间满是担忧:“耶律烈早已知道我们要对付他,迎亲的狼匪没有回去,他必定是有所准备了,莫高城需要人昼夜不分的把守,一有情况随时禀报。”

商古道:“都照公子的要求吩咐下去了。”

戚长歌抬头看夜空,夜朗星稀,隐约可见天狼星闪动,她从未与耶律烈交手过,准确的说,她从未打过仗,这是第一次。耶律烈是大漠里骁勇善战的狼,他有着最精锐的团队,训练有素的部下,他们团结,忠心不二,而莫高城有的只是一群百姓,一群商人,真的打得过吗?

这场硬仗已经开始了,就必须走下去。

莫高城的狂欢在酉时结束,大街上一片寂静,灯火渐渐熄灭,只剩守城的灯火亮着。城墙上巡逻的人举着刀来回走动,神经紧绷眺望远方。

漆黑的夜里,一队黑色的身影从沙漠中悄无声息的出来,鬼魅般的在沙漠里迅速的逼近莫高城。黑夜笼罩的不远处,身披铁甲的战马喷着鼻息,前蹄腾起沙尘,马背上的人身披黑色铁甲,手持红缨长枪,他身后黑压压的是黑水般的骑兵,提着大刀待命,与他们的主子一同蛰伏在这黑夜中。

药店里,戚长歌临窗屈肘撑着晒看兵法竹卷,看着看着眯起了眼睛,半睡半醒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卫国,回到了从前,母后还在,父王还在,他们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母后回眸看见她,于是粲然笑起来,冲她招手:“永安,过来。”

母后。

戚长歌急匆匆的就要跑过去,脚下突然燃起大火,她被烧得惨叫一声:“母后救我。”

胳膊一滑,她陡然从梦里醒过来,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她吐一口气,起身去关窗,突然看见远远的火光冲天,是从城门口传来的。

打来了吗?

戚长歌心中一惊,转身就往楼下跑去,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乌克,她跑到门口打开门就往外跑,乌克披着衣裳出来问:“怎么了?”

戚长歌头也不回的应一声:“打来了。”说罢急匆匆的往城门口跑去。

狼匪打来了,在莫高城沉睡的时候。

戚长歌跑到城门口时看见火箭从城门外不断的射进来,喊杀声震天,城楼上已经打成一片了,狼匪们攀城进来了。

戚长歌急忙往城楼上跑去,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飞箭。迎面商古跑过来,拉着戚长歌往城楼下跑:“别上去了,上面危险。”

戚长歌挣开商古,道:“让我去看看。”

商古无奈,只得追着戚长歌上了城楼,站在最高的地方,戚长歌冷静的眺望远方,转身对商古道:“叫醒所有壮丁,就是死,也一定要守住城门。”

商古转身对身后跟来的人交代,那人急匆匆的跑下去叫人。

很快的,壮丁如潮水般涌上城楼,攀上城楼的狼匪尽数被斩杀了,城楼下狼匪陆续攀登,这时,远远的一声号角响起,狼匪们停止了攀城,远远的待命。

“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不打了?”商古盯着狼匪紧张的问。

戚长歌抿紧了唇不语,屏息凝视等待着。

突然,城墙上的灰尘被震下来了,大地开始颤抖了,随着巨大的马蹄声,黑水般的铁骑兵以压城的气势卷来,整个莫高城再它面前都要失色。

那是耶律烈的骑兵,那是耶律烈的队伍,那为身披铠甲领兵的男人就是这片大漠的狼王——耶律烈。

这样的阵势根本就不是土匪,不是强盗,他们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这真是讽刺,一队狼匪,一个强盗,居然拥有一个军团的素质。

凝视着强势卷来的骑兵团戚长歌手指止不住的颤抖了,瞳孔渐渐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就是耶律烈的实力。

城楼上的人都惊呆了,畏惧了,用敬畏惊恐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一幕,他们握紧了兵器,神色里却充满恐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敢直视那股力量。

看着越来越近的兵团,戚长歌挥手,大喝一声:“放!”

干枯的护城河两边的闸门打开,只听见洪水般涌出的声音,第一队铁骑兵已跨入护城河中心,突然涌出的洪水冲散了骑兵,水并不深,直到人的膝盖,站在骑兵后的狼匪们哈哈笑起来,取笑莫高城的雕虫小技。

护城河上,耶律烈狼一般沉静的眼睛紧盯护城河内,一股酥油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眼神顿时一变,大喝一声:“都上来!”

与此同时,城门上,戚长歌冷冷的看着护城河里的骑兵,再次挥手:“放。”

弓箭手上前,火箭射入水中,轰然一声响,护城河以燎原的趋势被点燃,水中的人惨叫着纷纷跳下马往水里钻,可是水太浅,惊慌钻进水里的人被射死了,逃上岸的人被烧死了,惨叫声四起,不绝于耳。

此时的莫高城宛如被一条火带保护住了,耶律烈冰冷的目光落在城楼上,灯火灼灼,映红了他的脸庞。

“莫高城内是谁在指挥?”耶律烈问。

一旁的手下饶有兴致的望向莫高城城楼,道:“据说是一个叫姑苏长的男人。”

耶律烈道:“围住这里,和他们耗下去,我倒要看看靠这把火他们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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