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期末考试完

现在不到早上八点，90级导演系有自己专属的教室，宋亦路不用去找自习室。　来到教室，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看书。　宋亦路与90级导演系的其他二十九个学生并不算太熟悉，上课大家在一起，但下课之后就不再有什么交集。　他固有的小团体就是寝室那几个人，现在还搬出宿舍，住在学校外面。　人的一生，很多人在你身边都只是过客，别看你在一定时间内与之关系非常好，但也很有可能是再也不见。　所以，与他们交集与否，全部取决于你的想法。　宋亦路显然不想与这个班级的人有什么交集，本来他与这个班上的人就不熟悉，最熟悉的还是表演系那个班的人。　而且，这一世，宋亦路的灵魂是由别人来掌控，也没走出他前世的轨迹，还是背后那个人自己去决定吧。　学习是个辛苦活，普通大学的学生都是60分万岁，但在万年青大学联盟，必须要75分才算及格，这也是为什么说万年青大学联盟都是宽进严出。　同样是艺术大学，我努力比你努力要多出很多，我的基点自然就会高很多。　不是说汉国艺术大学出来就能怎样，也不是说普通艺术大学就不能出人才，而是讲成才比率要比普通艺术大学高一些。　这一批导演系的学生，除了当年的萧晓，好像还没听说谁在20年后大红大紫，宋亦路后来也不太关心这些。　但他下一届91级导演系的学生可大放异彩，被称为第十二代导演中的领军人物，下一届就有四个。　很多事情也都是这样，当某个历史时期，总有一大批人才辈出，但这个时期的前后，你仔细想想，好像空空如也。　宋亦路倒不是因为谁出名，谁不出名才去结交，首先要脾气对，另外走得近，其次是熟知，他不想把人际关系搞得那么复杂，觉得烦。　像刘央，他原来就不认识，这个人也不出名。　张衍也是与宋亦路一个寝室，要不然他管张衍是谁。　段子平与杜磊曾经就交往过，俗话叫知根知底。　王若望是不打不相识，没有其他理由，打过一架觉得对脾气就混在一起，如果不对脾气，老死不相往来。　宋亦路对此看得很淡，他经历过很多世，每一世都有自己的朋友，可每到一个新世界，他都需要重新开始，这也是他对朋友当做过客的原因。　我起码还可能有下辈子，你，我的朋友，我就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所以，我只活在现在，珍惜我珍惜的，忘记我能忘记的。　对于昨天晚上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宋亦路并不关心，实际昨天与万春妮什么都没做，他也没觉得有多可惜，这就是一个人经历的一部分，这就是生活。　对于宋亦路背后的灵魂，他经历过太多，玩一玩可以，却很难把自己的心打开，或许真的是因为经历吧。　他曾经渴望真爱，后来发现真爱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退而求其次，满足自己身体的欢愉，再到后来，他选择做自己，这都是经历所致，他与自己讨论过，问过自己的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没什么好后悔的。　我当时那么想得，也是那么做得，我无愧于我的心就完了。　宋亦路并没有去看要考试的科目，而是还在看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籍，那些考试科目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重要。　对于一些涉及到哲学或者需要思考的书籍，宋亦路一般都看得很慢，经常一边看一边与自己的经历相结合，但他从来不会去做笔记。　这源自他一个可笑的结论：我认真思考，认真给出自己答案。能记住的对于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忘记了，就代表它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注重过程，轻视结果，我就在其中。　直到很晚，他才回到院房，房间已经被人简单收拾了一遍，但还能看出一些痕迹。　“怎么还在看电视？”宋亦路问道。　“看看电影频道，我们第一科就是表演课考试，我还需要再找找灵感。”段子平坐在客厅里。　宋亦路拿出一根烟递了过去，两人开始吸烟。　“昨天晚上怎么样，我看那个女孩不错。”段子平又开始发起浪来，也不去看电视了。　“还好吧。你怎么样，我听到昨晚上又有不少人进出。”宋亦路也是没话找话。　“别提了，陪张衍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来几个人，其中就有上一次陪我的女生。结果她与这次陪我的打了起来，我只好把她们都送回寝室，什么都没得到。”段子平无奈地说道。　“央子早晨起来没哭吧？”　“你怎么知道？哭得还很伤心呢。我们昨天送他回房间，出来时候忘记锁门，他的房间溜进去一个女生。”　“那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早晨起来一看，是他的同班同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就是上一次与张衍睡得那位。”段子平开始眉飞色舞起来。　“可怜的央子，他这回嘲笑不了张衍了。”　“张衍更倒霉，本来好好的，结果陪他的女生叫来一堆人，人是越聚越多，他都找不到陪自己的女生了。后来有个花枝招展的人与他亲热，他一模，对方下面还带着把，给他恶心透了，跑回房间疗伤去了。”段子平脸上的表情更加精彩。　“那倒还好，陪我的大姨妈来了，我让她在我房间睡了一宿，早上请她吃个早餐。”宋亦路耸耸肩。　“还是你隐藏地深啊，我们都以为这次你可玩爽了，那两个牲口还羡慕你呢。”段子平恍然大悟。　“如意，不如意，这就是生活。”宋亦路耸耸肩，掐了烟向房间走去。　“对了，下一次，如果有人参加必须收门票，起码我们得请人打扫房间。”宋亦路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有道理，以后不准央子喝酒，让他站在门口收门票，并在门口竖一个牌子，舞美系与狗不得入内。”段子平笑着喊道。　~~~　考试周很快就过去，大家都在这段时间拼命学习，据说也有出卖色相勾引老师的，就是为了不补考，更不能挂科。　这四个牲口，就段子平还算有个姿色，毕竟他是学表演的，可男老师真不一定会喜欢男色。　宋亦路发现自己的变化，长得越来越像从前的自己，已经开始脱离原来宋亦路的长相。　他原来就是一张大众的脸，普普通通，算是脸上非常没特点的人。　四个人当中要算宋亦路与张衍考试还比较轻松，但宋亦路可不想自己太突兀，低调的人生才算完美，所以他基本都把分数控制在80分左右，比及格的75分高出那么一点点，不显山不露水。　段子平能说会道，关系处理也比较好，他的考试多半有老师照顾的成分在，这也算实力的一部分，那就是人际关系。　刘央因祸得福，他考试的时候还抄了不少与他睡觉的那个舞美系女同学的答案，勉勉强强过关，没有让自己挂科。　发布成绩都是后话，这不，考完试几个牲口又在一起商讨着什么。　“你们今年晚点回去，尤其央子你，把票推迟了吧？”宋亦路问道。　“推迟了，不过我们拍摄也要快点，我只推迟了三天。”刘央说道。　“那好，我对于火锅店广告现在准备了几个方案，一个是正常拍摄，简单介绍店里的情况。还有一个是系列广告，设计了一对情侣，第一次约会在火锅店。第二个广告是他们热恋在这里吃饭。第三个是他们在这里分手。第四个是他们多年回到这里偶遇。第五个是老年之后再一次在这里相遇。这样就变成一个系列，当然，我们还可以拍摄不同分支，比如他们结婚在这里，他们有孩子在这里，他们金婚在这里。这样就变成了一个路人系列，一个夫妻系列。”宋亦路说道。　“这样拍摄成本不高吗？而且有什么意义？”段子平有点不是很明白。　“笨蛋，是练手。等于我导演个小故事，再找个女生，你们当男女主演，拍摄人生的不同层次。”宋亦路鄙视。　“哦，我是男主角啊，那没问题，我完全赞同。”段子平马上变脸。　“如果是这样，分支就多了，可以破镜重圆，也可以两个人都离过婚再次走到一起。”张衍不愧以后能当导演，很有想法。　“这样，我们多设计几个系列的场景，晚上就干这件事，大家都参加，每个人提出自己的意见。”宋亦路说道。　几个人商量了很长时间，主要就是题材上的问题，群众演员好找，这里是艺术大学，刚考完试，人多去了，也不可能所有人马上都走。　场景也基本就是在火锅店内拍摄，布景基本不用怎么设置，台词也比较简单，表达清楚就好，也要突出火锅店。　第二天一早，除了宋亦路，其它几个牲口都没睡好，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任务比较简单，宋亦路与火锅店联系，张衍去系里租借摄像器材，段子平回系里找临时演员，而刘央则跟着宋亦路当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