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拉屎时候的想法

“这就是设计的思路，大家看看哪里还有问题。”宋亦路正在与其他三个人研究。　段子平与刘央没什么问题，他们也不懂，张衍的问题也不多，只是在构图与拍摄角度上给出自己的看法。　段子平与刘央就好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说来说去，“下回这种事我们还是不参加了吧？”刘央问段子平。　“不参加可以啊，你去与路子说，看他能不能同意。”段子平撇撇嘴。　“我才不与老大说呢，一到了工作他就是个疯子，你会与疯子讲道理吗？”刘央小声说道，段子摇摇头。　“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了老婆，现在一个人太无聊了。”刘央习惯性地跑题了，反正他也参与不进去对广告的讨论。　“你不是有很多钱，如果你不抠门，找个女朋友还算个事？”段子平很疑惑刘央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哎，我有个最好的朋友，他母亲得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说是要等死。我看不过去，到了大学，除了买个手机，其余的钱都给他邮了过去。”刘央说出实情。　“行啊，你小子，还偷摸做好事，不愧是一个院房的哥们。”段子平当时对刘央刮目相看。　“可你那点钱也是杯水车薪啊，能治病吗？”段子平又问。　“勉强对付吧，他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过年那阵我请他吃了个饭，没想到他头发都白了。”说道这里，刘央眼中都含着泪。　段子平拍了拍刘央没有说话。　宋亦路与张衍讨论到晚上十点多才算完事，段子平与刘央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宋亦路送徐欣欣去大学，自己买了早餐回到院房。　“哥几个开饭了。”他开始敲各房间的门，几个人陆续下来，开始吃早餐。　“第一，我们马上开工，你们又要请假了。第二，子平去体育系请一些足球专业的运动员，先要十八个吧。第三，子平你在去表演系找两个特型男演员，要像踢足球的。第四，央子到附近找一找，有没有空置的足球场地，我们需要租一段时间。另外把足球运动员的装备都配备齐全，要两个队，每队各买九套吧。第五，我与张衍去申请拍摄设备，毕竟他现在腿脚还不行。”宋亦路安排工作。　对于请假，几个人已经算是家常便饭，提供一个合同复印件，系里一般不会难为学生。　“导演，这次给我安排个角色呗？”段子平向往地说道，。　平时段子平叫宋亦路为路子，但在工作的时候，大家统一叫导演。　“不是不行，这次你就扮演裁判，央子记住给子平带一套裁判的装备。”宋亦路说道。　“没问题，这次不需要女生吗？”刘央问道。　“男士内裤需要女生去品鉴吗？”宋亦路问道。　“不需要吗？”刘央反问。　“那这次改拍摄计划，你当男猪脚，你穿着内裤，找几个女的来摸，你看行不行。”宋亦路说道。　“我倒没问题，可摸完了，我的小弟弟受不了怎么办？”刘央痛心疾首。　“兄弟，那你就憋着，我敢说，你憋得是相当难受。”宋亦路拍了拍刘央说道。　~~~　事情很快，几个人先请假，然后各自忙自己的工作。　导演系知道宋亦路又要进行广告创意拍摄，还特意给他申请了一笔基金，虽然不多，只有几百块钱，也代表导演系对他的重视，关键这笔钱不用还。　你是好学生，系里很多事情都向你倾斜，你是普通学生，你就当你的普通学生好了，没人在乎你是谁。　汉国一直奉行强者恒强，强者就应该给予相应的待遇，你感觉不满，那请变成强者，你也受到一样的待遇。　导演系可不止宋亦路一个人出彩，有一个大二的导演以制作微视短片出名，大四还有两位已经开始导演自己的作品。　但比起下一届那些还没入学的生猛海鲜们，这些人都还差了很远，　前面说过，宋亦路下一届的四个人是第十二代导演的领军人物。　宋亦路还是按部就班，先预定设备，考察场地，考察聘用的人员，他倒是不管后勤，那都是刘央负责的事情。　现在刘央也比较熟悉这些事情，毕竟已经做过不止一次。　外部的一些人员也需要找，比如副导演，化妆、录音、场记等等一些人，学校都有这方面的部门，一般算作大三大四学生的实习期，所以人员并不算难找。　尤其副导演，很多导演系大三大四学生一听说付刚工作室又要拍摄广告了，纷纷报名，他们也想看看这位新生是如何拍摄自己的作品。　场面的控制，导演的需求，画面的处理，对细节的把控，只有剪辑副导演跟不上去，但成片之后，再联想拍摄时候的情况，副导演也大概能知道大部分过程。　“段子平，你先吹哨，快点跑，手指着一个地点，那个地点就是发任意球的地点。”宋亦路在步话机上说道，通过传声器在球场上想起。　“你动作还是慢了，再来一次，快一点。”　“想想昨天看到足球裁判的动作，态度要坚决，站在罚球点上就轰开围上来的球员。”　“把球要过来，放在罚球点，与罚球的运动员嘱咐几句，随便你说点什么就行，我又不是要你的声音。”　“好，可以。再来一遍，张衍负责主机，二、三、四、五号机也准备。”　这时候已经不止一个机器，张衍坐在一个特制的联动轮椅上掌控着自己手中的机器。　“段子平，注意你脸部的细节，果断，没有任何犹豫。”　“蓝队上来争执的球员，把手放在后面，你是要打裁判吗？”　“对，就像你们正常踢球一样，自然一些，别把这当做是一个拍摄，不用找镜头。”　一天下来，一个镜头都没拍完，收工之后，宋亦路与张衍又不断看着几个机位传来的画面，两人分析着。　“这个画面不好，这不是我想要的。”宋亦路看着画面摇摇头。　“我不是要真实的足球比赛，要带有戏剧性，就好像，就好像......”宋亦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画了几笔也感觉不对，又坐在那里沉思。　“先不用想，回去吧，晚饭还没吃。”张衍拍拍宋亦路说道。　“哎，好吧。”他们上了车，这车是租来的中客，大部分人已经送回学校，没剩多少人。　“央子，场地留人看守了吗？”宋亦路想起这件事。　“放心吧，都安排完了。”刘央也拍拍他，现在宋亦路工作压力不小，这才是第一天。　几个人回到院房，徐欣欣已经订好了饭菜，几个人边吃边聊，徐欣欣就坐在宋亦路身旁，挽着他。　吃饭的时候，宋亦路才想起一天没上厕所，于是跑回屋里。　“嫂子，你安慰一个大哥，他上来那个劲，我们都控制不住他。”刘央小声与徐欣欣说道。　“放心吧，我相信你们。”徐欣欣很温柔地笑着说道。　“也怪我，不该抢这个裁判的角色，导演又没少费心。”段子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　“不怪你，他一工作就是这样，你没看上一个没播出的那个广告，有几次说得尹云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差点没留下来。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工作的状态，特认真。”张衍安慰道。　“你说这导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啊。”段子平发出感慨。　“跟导演在一起，我受益匪浅，他的一些想法真是怪，但剪辑出来的作品，我不得不说，真漂亮。”张衍说道。　“老大怎么还没下来？”只有刘央有时候叫老大，不叫导演。　“我去看看，你们先聊。”徐欣欣走上楼去。　一推门，看见宋亦路正坐在写字台前画着什么，再看看厕所，灯根本就没开。　“你呀，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又跑上来画。”徐欣欣笑着说道。　“马上就好，刚进卫生间就来了灵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完成了再说。”宋亦路回了一句继续画。　不一会完成了就拉着徐欣欣急匆匆走下楼来，做到饭桌旁。　“张衍，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宋亦路扔了个图画过去，张衍拿起来看。　“这是什么？”张衍没看明白。　“哈哈，刚才上厕所刚碰到jj，突然想到了画画，我们整体画面的感觉就是个jj，一个雄性生殖q的暗示形象，整个画面不论人怎么分散，都要给我维持这个内涵在。”宋亦路笑着说道。　张衍看了一眼宋亦路，又看了一眼徐欣欣，意思她在这里，你说这些好吗？　宋亦路当然知道张衍看什么，他想得只是画面的拍摄，又没说别的东西。　“这是一个男性内裤广告，但内裤里有什么，那我们就突出什么，一个形式上的隐喻，给看着以某种心理上的暗示。”宋亦路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构图就要推翻了重来。”张衍质疑了一下。　“没关系，子平，你一会通知，明天延迟拍摄，先放假，拍摄时候另行通知。明天，我们把构图就做出来，今天我是不想干了，也要休息。”宋亦路安慰地说道，大家都善意地笑了。　“哎呦，我忘了上厕所，你们等会，我马上下来。”宋亦路才想起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