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进击的李步行

至于李步行，预约是没有的，每天都只能盼着多排两个点钟（前台指定分配）。　曾经有段时间，他有了那么一两个预约客户，但约了几次以后，就把他抛弃了。转而投向了老高和老张的怀抱。　李步行依稀记得，客户在抛弃他前，曾经被老高和老张服务过一次。　“那个傻子！”此刻的李步行，哪里还不知道，是老高和老张在背后使绊子。　小小的一个足浴部，充满了勾心斗角。稍不留神，就会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　表面你好，背后捅刀！　李步行动了动鼻子，重新总结到：归根结底，没有预约客户，主要是自身技术不行，其他一切因素都是次要的。　所有的人都上钟去了，休息室里就剩李步行。他端坐在凳子上，开始以自己为实验体，锤炼自己的按摩技术。　半个小时之后，李步行停了下来，他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自己身体太虚了。　手指无法发挥相应的力量，没有办法达到临界按摩的效果。　临界按摩大法，是李步行熬夜根据《人体穴位大全》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全新按摩方法。　精确地找准人体穴位，手指在极短的时间内，发出穴位能够承受的临界力量。　这样做，不仅能够达到书中所说的各种效果，还能催发人体的潜能，带给人欲仙欲死般的享受。　难点有三，第一：对穴位的精准计算。第二：手指对力度的精准控制。第三：手指接触穴位的临界时间。　这三点，缺一不可。任何一点出现问题，按摩效果都会产生质的差别。　李步行目前的身子虚，第二点达不到。无法使用临界按摩法，只能以普通的按摩方法服务。　不过，即使是以普通的按摩方式，李步行现在的水准，比起之前，也是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无论是按摩里的，推，拿，按，点，拨，揉，滚，拍，敲，还是放松技巧里的，抬，转，撑，断背，扭胯，塑体，他都可以做到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同样的问题，因为身体虚，力度不够，所以，效果会打折。　当前本应该好好地锤炼身体，奈何，囊中羞涩，再无收入，就得喝西北风了。　李步行深知这个世界金钱的重要性。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李步行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当李步行在休息室里研究按摩大法的时候，前台来了两个年轻的外国姑娘。　通过一番沟通，任姐（前台经理）大致明白了，这两个外国姑娘是来做中式按摩的。（中式按摩：穿着衣服趴在按摩床上，享受身体后部按摩。头部，双手，后背，腿，脚，臀部具有选择性。）　所有人都在上钟，唯有一个技术最菜的15号。任姐心里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通知15号上钟。　任姐心想，看这两个外国顾客不是熟客，即使15的技术菜一些，她们也应该不会说什么。　因为暂时只有15号一个技师有空，她们有两个人。商量一番之后，她们决定，一个先做，一个陪做。　李步行将他们领到一个专用的房间，做好准备工作后，指示要做的那个外国姑娘趴下。　“canyoupresslightly？iamverysensitive.”（你可不可以轻一些，我很敏感。）马尾外国女孩抬头问道。　李步行看向旁边的外国姑娘，除了一个“you”以外，其他的都没听懂。坐在一旁的散发的外国女姑娘翻译道：“她叫你按轻点，她怕疼。”　李步行点点头。　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翻滚了一遍人体穴位立体图。吐出一口浊气，他要认真了。　李步行强行打起精神，开始他的服务。　先从颈部开始，李步行将手放到对方白嫩的脖子上时，感知仿佛穿透了皮肤，看到了下方闪闪发光的穴位。　从大椎穴开始，肩井穴，肩中俞，天宗穴……　“a……o……aaaa……ohmygo……d！ohooo……”（人感觉很舒服时，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些音符，响度和频率因人而异。）　随着李步行手指在后背各经络和穴位的游走，手下的外国姑娘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音量增大，频率加快，节奏开始散乱）　旁边观看的散发外国姑娘，在同伴的叫声中，也红透了脸。　“hey！tooloudly！”（喂，太大声啦）散发外国姑娘提醒道。　“iamsosorry，toofortabletocontrol！”（对不起，太舒服了控制不住）　当李步行将除了臀部以外的穴位都走了一个遍的时候，床上的女孩儿已经是浑身大汗，白汽隐冒。　将穴位梳理了一遍之后，李步行使用越发娴熟的手法，将客人的肌肉又放松了一遍。　全神贯注的李步行尽力让自己做到最好。越来越自然的手法，让床上趴着的外国妹纸嗨感迭起，舒爽不止。　一旁的散发外国姑娘见此羡慕不已，她可是知道，即使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好友也未曾表现出这种状态。　能够让好友表现出如此姿态，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技师的水平高得离谱，仅凭一双手，就让人飘飘欲仙。　一个小时的钟，李步行其实只按了四十分钟。剩下的二十分钟，他基本就在划水。　不是他想划水，而是身体快hold不住。他此刻的状态就是，疲惫不堪，眼皮重若万钧。　到点之后，李步行建议客人赶紧回去洗个澡。趁着身体还热，新陈代谢速度快，能够有效进行排污。　他以为旁边的外国女孩是不要服务的，所以转身就打算去前台结单。　“wait！”　“等一下！”　两个外国姑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住李步行。　“给我也做！”会中文的外国姑娘这样说到。　“嗯……可以，不过你得先去前台点钟。”李步行犹豫了一下，没有推掉。在金钱和健康面前，他选择了金钱。　“ok，我知道怎么做。对了，你是多少号？”　“15！”　“ok，等我！”散发外国姑娘确定好之后，迫不及待地去前台点他的钟了。　看着她的背影，李步行心里发苦，他决定去厕所用冷水洗洗脸，刺激一下大脑，脑子越来越恍惚了。　身体虚的人，熬夜就相当于慢性自杀！但如果不自杀，生活就会杀死他。　这个道理，他上岸那一刻就懂了！　外国姑娘在门外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一思考，便知道了怎么回事。脸色羞红，但一想到是清白的，就选择忽略。　任姐看着外国妹纸的背影，想着刚才的声音，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　“小15还有这能耐？还是这两个外国妞爱好奇特？”　李步行从厕所出来，经过大厅的时候，所有同事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连那些认识自己的顾客，也掩不住嘴角的古怪意味。　“咳咳！”　李步行引来众人的目光之后，顺手一指。　众人寻着手指的方向，发现墙上贴有的醒目标语：正规营业，禁止涉黄，如有违法，出门右转。　海带保健会所大门出门右转，不过两百米，就是华发新城派出所。　回到按摩房的时候，两个外国姑娘正在用英语愉快地交流着什么。　他只听到几个零星的单词，什么hide，什么fortable，什么water，什么much。　在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英语相关的知识，有点似懂非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