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有的时候不是清白而是价值问题

一看到李步行进来，散发外国姑娘立刻乖乖地趴到按摩床上。　“15，你会按这里吗？”散发外国姑娘突然指着自己的臀部问道。　“我按得不太好，还是不要了吧？”　按摩臀部需要大力，李步行感觉此刻的自己不要说臀部了，就是背部都不一定能按得下来。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散发外国姑娘起身转头看着李步行，一脸的信任。　“那我试试吧。”　客人有要求，要尽量满足，这是店规。但触碰黄线的要求，是一定要拒绝的。　关于臀部，一般异性按摩师，是不会按的，除非顾客主动要求。　这次按摩，李步行选择先放松她的肌肉，疏通其经络，待到她全身热起来，再点她穴位。　这个顺序可以让自己得到一些时间缓解身体，保证整体的按摩质量。　这个散发的外国姑娘应该做过按摩，明显比另一个更受力，而且也更会享受。　叫声具有起伏性，间断性，很有节奏感，让人听着很舒服，很有代入感。（音量适中，人声清晰，低频下得去，高频也上得去。）　对于按摩，李步行是认真的。无论是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经络，还是每一个穴位，他都一丝不苟地按摩到位。　李步行越投入，散发外国姑娘越兴奋。身体的细胞跟吃了蜜糖似的，有种甜甜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想去告诉别人，分享这种感觉。　汗水将李步行瘦弱的身体轮廓勾勒了出来，惹来旁边外国姑娘的一阵打量。　一边打量，一边在心里摇头，表面保持礼貌，心里已经将李步行淘汰掉。瘦弱身躯无腹肌，关键区域无凸起。　按完绝大部分部位，李步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思考着臀部的按法。　再次确认过后，李步行准备开始按摩臀部。臀部比较敏感，穴位也比较深，所需力大。其中以环跳穴为最，长强穴次之。　环跳穴，位于人体的股外侧部，人体侧卧时，微微屈股，环跳穴就位于股骨大转子的最凸点骶管裂孔之间连线的外部三分之一与中部三分之一的交点部位按摩自己的环跳穴，能够起到健脾补气、祛除风寒、缓解疲劳疼痛的作用。　长强穴，位于骨端与肛门之间，一个排毒头等的穴位。主治遣精，阳痿等与肾精相关的病症，肾为作强之官，长强之名也可能与此有关。治疗便血、痔疮、脱肛、泄泻、便秘、腰脊痛、小儿惊风、尾骶骨痛、痫症等疾病现多用于癔病，腰神经痛等。　李步行在下手前，酝酿了一下。计算住环跳穴的精确位置和所需力度。　也许是有些紧张，散发外国姑娘的屁股微微地动来动去，这让李步行很难施工。　“不要动！我要开始了！”　简单地放松了一下臀部肌肉以后，李步行过滤掉散发外国妹纸那略带沙哑的叫声，心无旁骛地开始了最后的动作。　一只手制住情不自禁摆动的臀部，另一只手以奔雷般的速度，直点环跳穴。　“aaaa……oh……mom！”（高频发尖，声音炸裂，会让人感觉到耳膜刺痛。）　没有管这杀猪般的奇怪叫声，李步行俯身制住她，换手为肘，再点另一个环跳穴。　肘的力量强于手指很多，效果更到位。点完环跳穴，双手组合仿佛千年杀的手势，对准长强穴，一击必中！　“oh……”　随着一声无比高亢的奇怪叫声，伴随着散发外国妹纸的身体的几次连续抽搐，李步行转身离开了房间，按摩完毕！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满了人，有同事，有顾客，甚至还有两个穿制服的人。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严肃地问道。　“按摩！”李步行平静地回答道。　“按摩？”警察，包括周围的人明显不信。　“真的是按摩！”李步行直视警察的眼睛，汗水还在不停地从头上往下掉。　“我们怀疑你在里面从事不法行为，严重影响了保健行业的绿色。希望你能坦白，不要连累他人。”另一个年长的警察站出来，这样说到。　“不法行为？完全没有！你看我这样子，像干了不法行为的人吗？”李步行指着自己湿透的衣服，着急地解释到。　“我看你很像！你看别人按摩，顶多出点汗，你这全身都湿透了，你按的是什么摩？而且大家都不是聋子，什么声音，你心里没数？”警察看李步行的眼神，就像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李步行知道，自己解释估计无用了。但不能就这么被冤枉。　“我身体虚，同样的工作量，我出汗多，是正常的。”　“估计是肾虚。”一个顾客小声嘀咕，但被大家听到了。爆发出一阵嗤笑声。　“不要再狡辩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是真的虚，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会儿你们可以询问顾客。”　正巧这时，两个外国姑娘走了出来。不过与来时不同，此刻的散发外国姑娘，解下了上衣，将它束在腰间，不知是换个风格，还是在掩人耳目。　众人一看，散发外国姑娘余韵未退，顿时明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怀疑我们在里面做了不好的事情，你给他们说说，我们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们在里面只是正常的按摩，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外国散发姑娘解释道。　众人有心问，却无胆开口。　“whathappened？”（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外国姑娘问道。　“justalittleofmistake，youspeakloudly！”（一点儿小误会，就是你叫得太大声啦）　“thesametoyou，”（你跟我一样，你比我叫得还大声，而且你还……）　警察打量了一下正在交流的两个外国姑娘，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开。　看到误会解开，李步行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　“15，我谢谢你！下次还来找你！”散发外国姑娘递过来两张一百的小费，带着愉悦的表情离去了。　刚散开的众人见状，不由得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还有小费？　不枉我辛苦一场。　……　警察刚离去，李步行就被老板叫到了办公室。　“小15，我待你不错吧？”老板倒了一杯水，放到李步行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　“嗯！”　“本店的规则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　“如果你违反了规矩，全部都是属于个人行为，开除你，你没意见吧？”这时老板才直视李步行。　“没有，但我没有做违反店规的事！”李步行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里是3000块，算提前结给你的工资，你点点。”老板拿出一个信封。　跟其他地方不同，海带保健会所的老板，每次发工资，都是发现金。　李步行刚要开口，老板就转过身去。　李步行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很不甘心，但也想明白了。老板是个谨慎胆小的人，什么事都希望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人言可畏，超出掌控！　无论李步行是不是清白的，都必须抛弃。足浴部少了其他人可能有点问题，但唯独少了李步行，没有问题。　回到宿舍，除了两件衣服与一双鞋子以及一些必要的证件外，其余的通通被李步行扔进了回收桶。　莫名其妙地丢掉工作，这让李步行对于人类社会有了更深的体会。　昨晚跳河，手机也顺带一起进入河里。不知道之前买的什么垃圾手机，连水都不防，所以现在的李步行，处于无手机状态。　这个时代，手机和钱一样重要。少了手机，就少了和世界联系的纽带。　先去找了个便宜的单人房，一个月八百。加起来不过8个平方。连厕所那些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小床。　之后去挑了一个2000元的便宜手机，跟那个跳水而亡的手机一个档次。这个时候，李步行才明白，不是手机垃圾，是人垃圾。　通过手机定位，李步行去附近的其他保健会所应聘，试图找一份工作，先维持当下生计。　结果很不乐观，所有的会所在知道李步行刚被海带保健会所解雇之后，纷纷委婉地拒绝了他。　联网的社会就这点儿不好，资料一查，所有的信息都无所遁形。李步行很是无奈。　之前打算通过按摩手艺来谋生这条路，突兀地断了。李步行只能想其他办法。　网上有很多不错的工作，奈何李步行连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　真是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