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约定之日

情况很不好吗？　也对，这种事换做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甚至性情大变都完全有可能。　前世记忆中，卡卡西不就是因此变得沉默寡言的吗，曾经那个五岁毕业，六岁成为中忍的天才少年将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自闭和迷茫，使得实力一直停滞不前。　听着阿凯的话，悠太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最终还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接着，阿凯把他知道消息的全部告诉悠太。　白牙自杀后，卡卡西一个人筹备了葬礼，一个人不吃不喝守灵三天，一个人下葬，任何人都不愿意接见。　当然，整个过程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几乎也没有人去凭吊过白牙。　甚至于连慰灵碑上，也不被允许刻上白牙的名字。　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最后却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卡卡西整个人都好像变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不和其他人交流，整天无所事事，人也消瘦了很多。”　阿凯言语中透露出的担心十分真切，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卡卡西性情大变之后，和他关系还是很好的原因吧。　而阿凯将这些告诉悠太，心里显然是认可了三人间的关系，不然也不会特意跑到烤肉店这里来说这些。　阿凯离开之后，悠太本想抽时间去卡卡西家看一看，但是转念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卡卡西现在，或许更需要独处，而不是别人的安慰。　……　两天后的周末，傍晚。　悠太站在烤肉店门前，手里抱着一个装满食材的纸箱，看着远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见到卡卡西，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下。　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卡卡西，也是与现在极为相似的场景。　不过如今，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那个曾经耀眼夺目的天才，如今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黯然和隔膜。　看着朝这边缓缓走来的银发少年，悠太停下进烤肉店的脚步，抱着纸箱站在原地，等着他走来。　街上传来行人的嘀咕声。　他们看着卡卡西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只不过现在他们议论得更多的是卡卡西身为白牙之子的身份，而不再是引人瞩目的天才之名。　然而。　卡卡西对此却罔若未见，脚下的步子不疾不徐，慢慢朝前迈出，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只是，悠太却敏锐的发现，卡卡西那平静无波的眼睛中，似蕴含着某种异样的神采。　“唉。”　终究还只是个小孩，就算他的天赋再怎么惊艳超群，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看法。　“卡卡西。”　直到卡卡西走近，悠太才轻轻开口，只不过后者显然不想多说什么，撇了他一眼后，语气极为平常的说道：“哟，悠太啊，我现在不想说什么。”　说罢，他径直的朝前离开。　只是。　两人插肩而过的一瞬间。　悠太嘴唇动了动，低声说了什么，卡卡西身体微微一僵，脚步顿时停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出现一丝变化。　似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卡卡西很快恢复如常，但是停下的脚步却没有再急着迈出。　悠太转身看着他，话锋却突然一转，道：“还记的我们之前的约定吗？卡卡西。我们约好要切磋一场，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的傍晚，八号练习场，我们不见不散。”　悠太说完之后，卡卡西就走了。　他没有明确回答，但是也没有拒绝，悠太知道，他一定会赴约。　“果然是小孩子，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那硬撑。”　看着卡卡西离开的背影，悠太在心底叹息一声，夕阳余晖下，那道小小却又挺立的身影，看起来显得有几分黯然和悲伤。　刚才插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悠太只是说了一句话。　“我认为白牙前辈是真正的英雄”。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卡卡西险些失神。　他努力伪装起来的一切，在这句话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是啊，曾经视为依靠，无所不能父亲大人，在村子所有人的非议声中自杀，对于他而言就好像忽然间失去了信仰，失去一切。　他还不得不忍住伤痛，装成一个真正忍着该有的样子，和众人一样，指责父亲的过错，称他是不遵守规则的废物。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被层层冰冷坚硬的铁壁所包围的最里面，却是让人心疼的柔软。　“一切都会好的。”　悠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转身走进店里。　……　“打败止水的就是他？”　街道尽头，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在那里，看着走进烤肉店的悠太，其中较高那道身影出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宇智波止水，可是宇智波一族小一辈中的天才，哪怕他只有四岁，也不可能随随便便被一个外族人打败。　更别说还是悠太那样看起来年纪同样不大的小鬼。　面对身旁之人的疑问，宇智波长天没有丝毫犹豫，认真回答道：“哥，就是他。别看他看着不怎么样，其实藏得很深。”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宇智波止水败给了悠太，他自己也同样如此。　所以，宇智波长天只能把自家大哥叫来找回场子。　“呵呵，有意思。”　“虽然你们学生间的事我不想参与，不过既然能够打败宇智波止水，那么，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叫做悠太的到底有几斤几两。”　宇智波启嘴角上扬，能让自己这个平时眼高于顶的弟弟这么说的人，看来那个叫悠太的小鬼确实有两把刷子。　“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啊，那小子简直目中无人，竟然敢看不起我们宇智波一族。你不知道他在学校里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有多嚣张。”　宇智波长天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　“放心，所有人敢轻视宇智波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宇智波启眼中露出一抹霸道，随即拍了小弟脑袋一把，“走吧，今天先到这里。”　“哦。”　宇智波长天听话的应道，不过走之前不忘狠狠看烤肉q那里一眼。　……　接下来的三天，悠太和往常一样上学、修炼、店里帮忙，对于四周议论白牙自杀的那些声音，已经充耳不闻。　时间很快到了约定的傍晚。　现在正是放学高峰期，悠太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位子上，认真检查着忍具，为即将开始的切磋做准备。　这次切磋的对象是卡卡西，可马虎不得。　“悠太，你不走吗？”　教室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静音疑惑的看着悠太，他平时不都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吗？　“恩，一会儿还有点事，你先走吧静音。”　悠太笑了笑，继续埋头检查整理。　直到所有人走光，悠太才起身离开教室，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去八号练习场了。　“说不定，卡卡西早就在那里了。”　悠太心里想着，感觉体内有一股战意在逐渐燃起。　虽然此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真正和卡卡西一较高低，但是以卡卡西中忍的实力，哪怕只是过上几招，对他现在也有不小的帮助。　至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去想打醒那浑小子。　尽管知道卡卡西迟早会醒悟，但是那所耗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　他不想看着这么一个天赋卓绝的人，如此浑浑噩噩颓废下去。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白牙的事也好，卡卡西的事也好，不是说每一件不幸的事悠太都要插手去管，当然他也管不过来。　他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重生一回，当然是要随心而为，活的自由自在。　这也是悠太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未变的初衷。　八号练习场。　葱郁的树木挺拔而立，遮蔽了大片夕阳，当悠太来到这里时，远远就看见前面空地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就知道你已经到了。”　悠太走近之后，微笑着说：“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