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负负得正
魔方消失的第一天。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
......
结束的时候, 纪无欢已经浑身无力双腿发软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他居然也没干过聂渊！？本以为这次他能掌控主动权, 结果最后却成了自己动！
啊！他好不甘心！
神明大人越想越气, 耍着小性子翻身趴到床上, 故意挪动身子离开了聂渊的怀抱，然后挑眉瞪了他一眼。
突然被瞪的男人没看出他的不爽, 只看到他恰好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后背，光滑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大量不可描述的痕迹。
湿漉漉的发梢也因为汗水贴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 红眸也湿漉漉的。
在某些时候，半遮半掩比暴露诱惑更大，格外诱人。
喉结滚动了一下。
“等等！圆圆！”吓得纪无欢一秒泄气，赶紧缩脖子钻回被窝里：“不行, 圆圆，你怎么这样没有节制！”
男人哦了一声，勾起嘴角道：“我可没想的，是你主动的。”
“......”纪无欢在内心小声bb, 这不是一时膨胀, 以为能翻身做次主吗？失算啊失算。
在过去两个月的时间里，聂渊都在忙着对付魔方，别说是不可描述了, 两人连私下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本来聂渊想着回家收拾收拾换身衣服, 给他家宝宝做顿饭然后出去约会的, 结果谁知刚到家这货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那自然没得说了，感情深一口闷。
“我饿了，圆圆～”纪无欢习惯性撒娇，别扭了半分钟后就又翻身滚回男人的怀里，用柔软的鼻尖去蹭他的手腕：“我想吃芝士丸子焗饭、可乐鸡翅、糖醋里脊、拉起土豆泥、红烧肉、草莓鱼片、酸菜鱼！”
说着说着自己都饿了，诚实地咽了咽口水。
“啧，你是猪吗？吃这么多？”聂渊嘴上吐槽，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起来，用手指宠溺地刮了刮青年的鼻尖，轻笑道：“还有吗？”
“嗯......”纪无欢歪着头想了想，满意地笑道：“没有了！”
“ok，等40分钟，你想吃的我都能给你变出来。”
“这么快？圆圆，你在吹牛皮吧！不许叫外卖，我要吃你做的～”
“当然。”聂渊笑了声：“等着瞧。”说完站起来穿上外套，将室内的暖气调高了点，正准备出去又被纪无欢叫住：“等等，圆圆，把我的手机给我。”
“嗯。”
纪无欢接住手机，然后登陆了魔方论坛，虽然已经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当真是比过年还热闹，今日灌水区发帖量竟然高达12070！
他点进去的时候手机还卡顿了一下，等刷新以后，今日发帖量瞬间又多了86。
厉害了。
纪无欢托着下巴耐心地翻到下午的时候。
最初不明真相的玩家们发现魔方与道具消失，惊恐不已，纷纷发帖询问是怎么回事，那些游戏进行到一半，突然被传送出来的玩家也十分纳闷。
有的人认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有的人认为是魔方故障了，还有人则认为魔方彻底放弃了人类。
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生死问题。
魔方消失后，他们会死吗？
直到论坛的管理员发出正式通告，告诉所有人，游戏结束的那一刻......
都还没几个人相信，甚至有人开帖嘲讽道“愚人节已经过了，就不要开玩笑了。”
然而很快，龙魂也出面发帖了，并且在同一时间，国外的大中型魔方玩家论坛里也出现了各种形式的公告，这些消息传遍了玩家的微信群、扣扣群、微博、推特等等社交平台，一度上了热搜。
＃魔方消失了？？？＃
魔方？啥玩意？怎么这些人这么激动，是什么邪教吗？普通人不明所以，不过热度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一直到天黑，魔方都没有再出现，而他们也还活着，才敢相信了。
——这个噩梦结束了。
从那一刻起，整个论坛都如开水般沸腾起来了，发帖量刷刷得增，达到了十年来的顶峰，每过五分钟就会出现数以百计的帖子。
有欢呼雀跃的，有痛哭流涕的，还有趁机打广告的。
麦片哥的广告词与时俱进，已经从“在通关魔方的闲暇时光中享受最原生态的美好”变成了“为庆祝游戏结束，本店铺所有片儿特打折出售，不要998也不要699只要9.9各种类型应用尽有，只要你主动我们就有故事，少年少女们不来一发吗？”
恶心，你怎么又来了！有个跟着麦片哥撕了两年多的正义哥回复道：“呵呵，你提供上门.服务？”
麦片哥：“好的，宝贝儿，地址私聊我。”
正义哥：？？？
一时间出现了各种感叹贴、回忆贴、忏悔贴。
从进入魔方那一刻开始，他们的人生就被彻底改写了。
纪无欢看得津津有味，内心也是感慨万分。
一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有人冷静下来，开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魔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魔方去哪了？它还会再回来吗？
对于这个问题，龙魂为了保护纪无欢和聂渊的个人隐私及机密信息，并没有给出详细的正面答复，公告内容总结下来就是“魔方游戏停止是只是暂时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虽然官方没有走漏消息，但拦不住小道消息满天飞啊，很快就有人扒出了大概的事情经过，知道是有人黑入魔方游戏，篡改数据将玩家们都给放了出来。
“英雄啊！”有第一个人发帖赞美，接着就无数个帖子相应，尽管不知道到底是哪尊大佛这么牛逼，但夸就完事了。
“哇靠，是哪个牛叉的老哥老姐魔方都能黑？”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黑客大神，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啊啊啊啊啊！好人一生平安，祝大神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大神请进！还需要小弟吗？您看看我怎么样？我愿意当您的跟班，为您捶腿送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教练，我也想学这种黑科技，大神教我！！！”
......
这些彩虹屁看得纪水仙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真没想到，在异世大陆一直都是以邪神自居的他在这里竟成了英雄！立马膨胀地摇起了尾巴。
40分钟后，他揉揉咕噜直叫的肚子穿了件聂渊的衬衫便光着腿下楼了，想着要是聂渊没弄好他想吃的东西，就借题发挥，趁机占便宜！
楼梯下到一半便遇到了正要上来叫他的男人，立刻一个飞扑上去化为考拉：“圆圆！”
随后就被抱了个满怀，然后直接以这样的姿势被抱了下去，纪无欢笑嘻嘻地用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圆圆，你弄好了吗？不许唬我！”
“哦？”聂渊浅笑着回吻了他的嘴角：“我看起来像是会说话不算话的人么？”
如他所应下来的那样，纪无欢要求的7道菜已经完美地摆在了餐桌上，飘香四溢。
青年震惊：“你怎么办到的？”
聂渊神秘一笑，把人放在椅子上，筷子递给他：“吃吧。”
“哦？”纪无欢歪着头沉思片刻：“让我猜猜......等等，你难道还能使用魔方的能力？！”
比如跑到平行空间里去做饭什么的。
“噗，当然不能了，魔方休眠以后所有玩家的道具跟身体强化都消失了。”聂渊解释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还能不了解么？”
他先前雇了个家政在这段时间里负责打扫家里卫生，今天在回来之前便通知其准备好了新鲜的食材跟配料，本就准备做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纪无欢的。
不但做好了7个菜，还有一份纪无欢最近很喜欢吃的山药红豆糕！
乐得纪无欢合不拢嘴，拿起筷子就开动了。
一边吃一边聊，半瓶红酒下肚，纪无欢也半饱了，开始对饭后甜点下叉。
两人端着盘子挪到沙发上，打开投影，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横七竖八占领了沙发，纪无欢端着盘子一边吃一边问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圆圆，那你以后就是普通人了吗？”
“算是吧。那股力量还在我的身体里，但是魔方休眠后，也就只有个强身健体和不那么容易死了的作用了，我以后应该能比普通人多活很久。”至于其他的特殊能力就都没了。男人耸耸肩：“你呢，宝宝？你之前怎么进入魔方内部的？”那股力量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纪无欢立马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呵！我可不一样！我超厉害的！”然后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聂渊。
听得男人一愣一愣的：“你是神？”
“对！”
“是耶稣那种还是玉皇大帝那种？”
别怪他如此惊讶，毕竟是个在当代社会主义教育下长大的孩子，再叛逆也是相信科学的。
虽然魔方的存在已经很魔幻了，但冒出个混乱之神来这更魔幻好不好！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都不是！”纪无欢一听，不服气了，哼哼唧唧地把聂渊从自己腿上推开，放下盘子，盘腿正经危坐：“你看好了，圆圆，我是会魔法的！”说完指着了茶几上的杯子开始发功。
聂渊盯着它。
一秒、两秒、三秒......
杯子完好无损，没有红光出现，没有变成青蛙，更没有破碎。
就在男人想问：你是不是在逗我的时候，一条毛茸茸的黑影突然飞快甩过，将玻璃杯扫到了地板上，碎了。
聂渊：？
扭头一看，纪无欢的头顶上出了一堆毛茸茸的黑色.猫耳，一条蓬松的毛尾巴垂在沙发上左右甩动，他有些郁闷地低头解释道：“好像之前打高达用光了魔力，现在只能变变小魔法了......喵。”
！
“不不不，很好，宝宝你很棒。”聂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握住肥尾巴一撸，撸得纪无喵舒舒服服地躺下了，乖乖蜷在男人的怀里，一边享受一边继续和他讲以前的事情。
在那片奇妙的异世大陆上没有科学更没有高科技，只有魔法与战斗，还有各种神奇的种族，什么精灵、矮人、龙族、修罗、天使，他们分为两大阵营：黑暗与光明。
“在几万年前，黑暗阵营一共有十位神祇，黑暗之神小矮子，冥神大蘑菇，夜神花花公子，还有我——宇宙第一帅的混乱之神！”纪无欢得意地狂甩尾巴。
“不是有十个吗？”
“哦，因为其他的后来都死光了，所以不重要。”纪无欢说着又吃了块糕点，咽下去了继续讲故事：“黑暗之神又矮又自大还特别中二，他本神身高明明只有1m5不到，却硬是把自己的神像给修成2m1的大壮汉，说话都是这样的：‘吾乃世间唯一正神，汝等喽啰还不快点下跪？’嘿，圆圆，你别笑，这是真的！你都不知道那种感觉，简直尬得头皮发麻！”
“我和苍术都不喜欢他，哦，苍术就是那个我之前在梦里见过的金发男子，他是我弟弟，花花公子夜神，要是把他放在地球那就是个妥妥的见异思迁大渣男，会被万千少男少女喷死的那种，不过他后来改邪归正了，现在成了个‘妻管严’，本来我当初和他关系最好的，谁知道他跑去谈恋爱了！还有小哈，冥神哈迪斯，每天当蘑菇也不陪我玩，我真的超无聊......”
最初聂渊听得津津有味，全当玄幻故事听，可听到后面，却又陷入了沉思，低头玩着猫尾巴不吭声了。
“还有......诶，圆圆，你怎么了？”纪无欢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不对了。
面对凝视着自己的漂亮眼眸，聂渊欲言又止，有些不忍扫兴，最后笑了笑：“没有，你继续说。”
“圆圆，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离开？”纪无欢却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
聂渊顿了一会儿，想到曾答应过不会再对他有所隐瞒，还是迟疑地点头了：“嗯。”
以前纪无欢是没记忆，可现在呢？他全部都记起来了，那个他从小长大的世界，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朋友，还有两个手足至亲。
在说起他们的时候，嘴角都含着笑。
和上万年的时光相比，在地球这二十年不过是沧海一栗。
聂渊怎么能不担心？
“嗯......圆圆，说实话......”纪无欢从男人怀里坐起来，认真地说道：“我是挺想念他们的。”
“那你......”
“也是挺想回去的......”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当初作为神明的时候纪无欢其实都没办法自由穿越空间，现在有意无意地穿多了，倒摸到一些窍门，尝试一下说不定真能穿回去。
聂渊微微一怔后立刻一把搂住纪无欢强行抱回怀里，脱口而出：“不行！你不许走！”
“喂，圆圆，你太霸道了吧！”纪无欢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说出的话像是在抱怨，可却笑得挺甜。
“就是不行！”
“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啊。”
“......那也不行。”聂渊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爷爷还需要照顾，我不能扔下他跑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纪无欢转身一个甩尾撒娇，搂住男人的脖子：“哎呀，圆圆，本影帝正式邀请你，同我一起异世大陆一日游？”
“哦？”
“哦什么哦啦，带你去见我的亲人朋友啊，大陆的食物虽然没这边好吃，但也别有一番风味，那边的人呢虽然野蛮，但挺傻的，脑子不好使。而且之前光明之神把黑暗之神小矮子抓走关小黑屋背真善美三字经去了，现在也不打仗了，和平得很。”纪无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给聂渊按摩肩膀，两条光溜溜地大长腿晃来晃去，尾巴也跟着摇摆。
“也就是说我们去了还能回来？”
“当然，我也舍不得这边的美食啊，而且聂爷爷当初对我那么好，我也不可能拉着你抛弃他呀。”纪无欢一本正经道：“当年要不是他帮着照顾我，送我去医院接我们上下学，那我奶奶一个女人该多辛苦。”
“好。”
听到还能回来，聂渊立刻答应了，因为不管是去传说中的魔幻世界长见识还是去见纪无欢的亲人，他都十分乐意。
“对了，宝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是混乱之神，你以前还在异世大陆的时候做了很多‘坏事’那为什么到了这里......”倒变得挺像个好人的。
纪无欢虽然喜欢整人搞事情，但也不是没有底线的那种，而且从小到大他坑得最狠的也就聂渊了。
相比之下，看看黑心圆，那个没有遇到纪无欢的聂渊成了个心狠手辣随心所欲的变态。
而且从他的话里可以看出，他所遇到的无数个聂渊虽不是个个都像他那么狠，但也大同小异。
唯有纪无欢的聂渊不太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黑心圆才对纪无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他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
一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可能。
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它真的诞生了。
纪无欢的圆圆和所有的聂渊都不一样，他的眼里没有阴冷毒辣也没有怨恨阴霾，他平时是沉默而高傲的，只有在看向那个黑发青年的时候，眼眸里才会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柔与坚定。
就好像那是他的宝藏。
——这种感觉很奇妙。
黑心圆有种说不出的嫉妒。
如果聂渊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魔方玩家的话，那么他最终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个早年就退学被人打死在街头的小混混？一个混出了名堂但最终被枪毙的黑.道大佬？又或者是个一事无成的赖皮，那种靠着收房租生活的啃老族？
没有人知道答案。
不，纪无欢知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圆圆你小时候不学好啊。”纪无欢深深地叹气，苦口婆心道：“我容易吗我？费尽心思地跟踪你，叫班上的女同学随时给我报告你的动态，隔三差五给老师打小报告，有事没事告诉聂爷爷你在干坏事......”
“打住。”聂渊受不了地挥手，赶紧叫停：“别说你是为了我好。”我还能不了解你？
“哎？这你都知道了？圆圆，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纪戏精一秒变脸，笑嘻嘻：“当然是因为——我不想看你好过了！”
聂渊：“......”
他明白了，原来纪无欢之所以成了一个好人，单纯的是因为他是一个坏人。
所谓的势不两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所以......你也要感谢我咯？”男人挑起眉梢：“要不是我挡在前头，你得把这个世界折腾成什么样？”
“那可不一定，犯罪分子都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虽然是个邪神，但也有真善美的一面不是......”纪无欢不服气地叉了块糕塞进嘴里：“所谓神不可貌相，还有......负负得正？”
聂渊笑了：“神他妈的负负得正。”不过说完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两个浑身都是缺点、脑子里充满了鬼主意生来就应该走歪路的坏家伙却在长期的作对与互相伤害中走上了人生正轨。
命运就是这么的神奇。
正说着，在阳台上打望的大狗子突然汪呜一声跑了进来，在沙发边来回跑，看起来很激动。
由于拆了纪无欢的房子，它也就跟着一起暂时住在聂渊家里了。
“怎么了？”纪无欢揉揉狗头，大狗子在沙发前来回渡了会儿，青年叫它上来，也不上去，汪呜汪呜地小声哼着，然后突然转身跑去了阳台，过了会儿叼了块银色的金属牌回来。
这块银色狗牌是当初纪无欢捡它回来时候脖子上挂的，又老又旧还有被灼烧过的痕迹，之前被和破面具、袍子一起给收进了储物间里，今天也被它给翻出来了。
这块银牌子上面没有写字，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而现在纪无欢一眼认出了这些符号，这竟然是大陆的通用文字：“大伊......？你居然是大伊！？”
他惊呆了。
大狗子则像是能听懂人话，激动地狂吐舌头。
“大伊？”聂渊奇怪道。
“圆圆，你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我弟养了条像狼一样的大狗吗？就是它！等等......像狼一样的狗......哈士奇......”纪无欢突然明白了：“大伊你本来是这个世界的狗，因为意外穿越到的大陆？！”
难怪能看到魔方道具，原来它也不是普通狗！
没错，大伊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哈士奇，因为意外穿越到了异世大陆，那边没有哈士奇，就被人当作了狼，还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长大了好几倍成了一头猛兽，最后被纪无欢的弟弟收养了，取名大伊。
当初纪无欢穿越异次元大门时它屁颠颠地偷偷跟上了，在进入空间隧道后被分开了，当百年后魔方发起战争对付自己的创造者时，时空扭曲，它才又回到了纪无欢身边，并且在关键时刻救走了他，随后一起掉进了地球，身体同样缩小了一倍。
但仍然比普通哈士奇大不少。
聂渊在梦里看到的那条灰白色大狗就是它！
随后的二十多年里，它并不知道纪无欢也过来了，先是试图去寻找自己原本在这个世界的主人，它花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跨越了几个城市找到的时候，那里却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原主人不知去向。
大伊失落极了，只好孤独离开，那个时候的它又脏又丑，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嫌弃，饱一顿饿一顿的，可怜兮兮，直到有一天，它竟然在路上看到了纪无欢！
二十多年的孤独狗生，突然见到一个熟人，可以想象它有多激动，立马跟上去，一直跟到了家，最后顺利成了纪无欢的宠物。
作为一只有智商和通人性的狗狗，它虽然不明白纪无欢为什么不记得它了，还跟变了个人似得。
但它依然把纪无欢当成主人，不仅能自己遛自己，还能在夜里给纪无欢盖被子，凶走在门外偷拍的狗仔队，它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而现在它就只有一个愿望。
“你想回去？”纪无欢明白了，大狗子又想回异世大陆了。
“汪汪——！”大狗子连连点头。
“唔......”纪无欢歪着头想了想，无奈道：“最近肯定是不行了，我现在也就能变变猫耳朵和尾巴了，想走大概还需要一两年恢复实力，到时候带上你。”
“呜汪～”听到这话，大狗子立马激动地舔了舔纪无欢的手，然后高高兴兴地甩着尾巴又走了。
“宝宝。”
“嗯？”
聂渊盯着他的毛绒绒看了会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除了猫耳朵尾巴之外，你还能变其他的吗？”
“能啊，你想要什么？”纪无欢这个精灵鬼瞬间领悟了男人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尾巴一甩变成了毛茸茸圆滚滚的白色一坨，粉色的长耳朵弯了弯，得意地抬起下巴：“小兔子～”
说完耳朵一弯又变成了柔软的白色椭圆形耳朵，额头上还有两个小jio：“绵羊～”
“还有狐狸、狗狗、老虎嗷......”
噢，看来以后会有很多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