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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简星辰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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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辰忍着痛坐直了身子,他仰起脸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顾风穿着一身唔系嘛黑的衣裳, 在灯光下隐隐能够瞧见那衣裳里似乎绣着有些奇怪的纹理, 男人面含笑容:“殿下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你是顾风?”简星辰眯了眯眼, 半响后道:“不,你不是顾风。”

“顾风。”他嘴角微勾, 来了趣味:“殿下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是?”

“怎么看?”简星辰歪着脑袋, 软声:“我用眼看。”

画皮是一种精怪,他们喜好人类的皮囊,一般会借着皮囊来行动, 道行越高的画皮, 越不容易被发现,修炼道顾雨这个级别, 几乎是很难分辨了。

顾雨了拍手,做鼓掌状:“殿下不愧是殿下, 就算沦落到这个境界也慧眼如炬。”

雨声在窗外滴答滴答的落下, 山上的树木大多枯萎, 屋檐的雨落声由远及近。

简星辰垂下头,默默地挨过去手腕处的疼痛。

“殿下都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请你们过来吗?”顾雨在距离简星辰不到半米的地方蹲下。

简星辰说:“不好奇。”

“……”

莫名的心塞,顾雨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也是受人之托, 拿钱办事而已。”

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人敲了敲门。

顾雨道:“进来。”

一个身高有点矮的瘦弱男人走过来, 附在顾风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顾雨脸色微微一变:“请他进来。”

说完后他又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霍纯, 眉头微皱, 干脆指尖一弹丢了个昏睡诀过去。

霍纯是肉体凡胎,当即就晕了过去。

半响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气场沉稳,是冒着雨过来的,肩头湿了一小半。

简星辰仰起脸看过去,居然是霍成厉。

顾雨有些意外,亲自起身迎接,他主动道:“您还满意吗,人我可是给绑来了。”

霍成厉看了眼霍纯:“我只让你绑一个。”

“这话说的。”顾雨讪讪的笑:“两个都在一起,不就顺了个手吗,再说了,您知道光是解决霍先生的那些暗卫和保镖我们花费了多少代价吗?”

顾雨边说,边看了简星辰一眼:“霍先生对这位可真是舍得,这次出手的要不是我,您可是连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绑不到。”

霍成厉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钱不是问题。”

顾雨不置可否。

他要的也只是钱,人只要绑来了,就该结账了:“我可是跟您说一声,这位来头大的很,我一个亡命之徒倒是无所谓,您可得小心着点。”

霍成厉无动于衷。

就在一天前,他发现公司出了内鬼,假账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了,真的账本被盗。

他知道,这是霍诀在警告自己。

可同样的,如果假账的把柄被抓住,他基本也就算是完了,跟死了没多大区别。

事到如今,霍诀不仁也就别怪他不义了,真的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他今天也要让霍诀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

霍成厉走到简星辰的面前:“又见面了,小朋友别来无恙?”

简星辰端坐在地上:“要是可以看不到你,我就无恙。”

“难道你不就不意外吗?”霍成厉惊讶他的淡然。

“你把我带来这儿就为了给我个意外吗?”简星辰嘴唇已经被咬破了,那嘴畔殷红,娇艳欲滴:“你好无聊。”

说完后简星辰尝试动了动:“你能把我解开吗?”

霍成厉说:“不能。”

“喔。”

室内有些安静,寺庙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霍成厉的人,可以看出来,霍成厉这次真的是孤注一掷了,拼尽全力也要和霍诀做出了了断来。

霍成厉伸手抚摸着简星辰的脸,从眼角到唇畔:“真是惹人怜爱。”

他其实长得跟霍诀有些相似,都有着一张冷峻沉着的面而有带着正气的脸,但霍诀的邪气和阴鹜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肆无忌惮,而这个人总是想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想把自己的一股子阴邪藏起来,却适得其反。

霍成厉笑着说:“果真是个狐狸精,勾人的很,难怪把我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三弟勾的是五迷三道,对你掏心掏肺,当成命根子一样疼。”

简星辰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温吞的陈述事实:“是吗,你嫉妒阿诀?”

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霍成厉讽刺一笑,高声道:“笑话,我嫉妒他什么?”

“阿诀有人爱。”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屋子里面,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子落在简星辰的脸上,触目惊心。

霍成厉冷着脸:“难道我没有吗?”

强烈的痛感如山般涌来,简星辰有一瞬间几乎疼的晕过去,脑海里面嗡嗡作响,耳朵也有一瞬间的失明,他甚至听不清霍成厉说了什么。

泪水铺满脸颊,他的脸色白的像鬼。

霍成厉有一瞬间慌了神,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他蹲在简星辰的面前,重复了一遍:“霍诀只是一个没娘养的野种,他什么都不配有,我嫉妒他?笑话!”

简星辰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的痛,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霍成厉身后的顾雨上前一步:“您的电话。”

电话铃声一点点的响起,来电的人显示是霍诀,这个名字犹如催命符一般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霍成厉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是对这简星辰的:“你男人来救你了。”

他按下了接听键,霍诀那边很安静,静的让人心慌。

霍成厉身为一个绑匪却莫名的胆颤,他故作从容道:“三弟,这么晚了怎么想起来给大哥打电话?今天这天气不好,你记得多穿点衣服。”

霍诀低沉的声音传来:“大哥也是,照顾好自己。”

霍成厉笑容不达眼底:“你家小朋友也是,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多不安全啊,我已经让人把他接来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吗,我们手足情深,不撕破脸还是最好的,这是弟媳,我理应多加照顾。”

霍诀冷淡的声音让人无从探知他的真正情绪:“他在你那儿。”

“当然,我照顾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在望江亭安排了宴席,你要是来接他,就自己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霍诀说:“把电话给他。”

霍成厉笑意不达眼底,弯腰蹲在简星辰面前,将手机递给他:“来,小朋友,阿诀的电话。”

简星辰眨眨眼,泪珠从眼底滚落,他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竟是硬生生把哭腔压下去了,除了嗓音比平时低了一点,听不出上面来。

他脆生生道:“阿诀。”

霍诀坐在沙发上,眼底深沉如墨:“在大哥哪里待着还习惯吗?”

“嗯。”简星辰乖巧的点点头:“习惯。”

霍诀手里把玩着黑水笔,他的眉一皱,手中的笔被硬生生的掰断成两截:“哭了?”

简星辰的呼吸声因为刚刚哭过,鼻音有点重,及时他再怎么遮掩,却还是被过分敏感的霍诀捕捉到了。

于是简星辰轻声道:“我不小心撞到了手。”

简星辰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碰点什么都能哭的娇气病,这个时候能给自己打个掩护,他不希望霍诀乱了阵脚,因为那会很容易受伤。

霍诀还想要跟他说什么,电话却被拿开了。

霍成厉的声音满是笑意:“怎么样三弟,我照顾的还不错吧。”

仿佛是切断了霍诀脑海里最后的一根弦,他本以为自己还能保持理智,当简星辰的声音消失的那一刻,无边的戾气在心头滋生,霍诀的眼睛猩红一片。

沉稳和理智一点点的瓦解,只余下无尽的愤怒在掀起滔天的巨浪。

“既然大哥如此热情,那做为弟弟的总该有点表示。”霍诀说:“竹芋是个好孩子,这个点,他也该放学了。”

霍成厉的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

霍竹芋是他的私生子,但是生母只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模特,他是未来霍氏的当家,要娶门当户对之女,怎么能提前暴漏私生子这样的丑事。

“三弟果真本事滔天,是大哥低估你了。”霍成厉看了一眼地上的简星辰:“只不过那孩子认生,大哥还是趁早送他回家比较好。”

霍诀说:“如果简星辰少了一根头发丝,我一定会让霍竹芋付出百倍代价。”

电话那头霍成厉沉默片刻,主动挂断了。

夜色深沉,凌峰大厦的落地窗外大雪飘飘,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动如山,周身的气势森然。

霍诀的手机屏幕熄灭了,他拿出来解锁,输入了好几次密码都输不对,心神紊乱的厉害,手机提示了五六次密码错误,最终要求半分钟后再试。

“砰!”

一声慑人的巨响在办公室内回荡,手机砸在了玻璃茶几上,将下面的试卷震了出来。

零零碎碎,全是简星辰做的试卷,又不好好放,随便乱塞,真是无法无天了。

霍诀胸口上下起伏,他弯下腰,捡起试卷放回抽屉里,妥善放好。

接着

办公室里不断传出了各种滔天巨响,当秘书斗胆进去的时候,除了一个茶几,其他的东西全被砸了个稀巴烂。

站在办公室中间的霍诀身上穿的西装皱褶,袖子被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手心在往下滴血,应该是握什么东西的时候划伤了,他毫无所觉。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面蔓延开来,秘书弱声道:“总裁……”

霍诀回头,只是一个回眸便将秘书吓的想转身就跑,猩红色双眸,冷峻的面上满是阴鹜,低低的喘气,犹如困兽一般充满了攻击性,仿佛下一秒如果自己不说点正事,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秘书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车,车准备好了。”

霍诀深呼一口气,他踢开了地上一个挡路碎成一半的花瓶,走到沙发上拎过自己的西装外套:“重新拿个手机过来,这里收拾干净。”

秘书连忙道:“是!”

目送霍诀离开,秘书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自从,简公子出现之后,先生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发过火了。

以前简公子不在的时候,总裁狂躁的时候别说是砸手机了,砸办公室都是家常便饭。

都忘记是多久了,这种场面又重现了。

秘书由衷的希望简星辰早点给先生顺毛,不然受伤的永远都是他们这些喽喽啊!

B市——郊区。

霍成厉挂了电话之后,脸色极其的差,他主动的拨打了几个手机号码,得到的答复的确是:小少爷被人接走了。

一连几个,都是如此的回答。

咬了咬牙,霍成厉终于你忍不住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饭桶!”

手机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霍成厉气红了眼,恍惚之间,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一个被自己刻意忽略掉的曾经。

那个时候,是霍诀刚进入霍家的时候。

霍成厉也曾问过叶菊:“妈妈,我们为什么这个人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他是我的弟弟吗。”

当时叶菊是怎么说的,她说:“这个孩子才不配当你的弟弟,他就是个野种,听到了吗!?”

那是的霍成厉硬生生的把:我还挺喜欢他的这句话咽下,怯生生的点头。

其实,他一直都很嫉妒霍诀。

因为霍诀的母亲很爱他,每年寒暑假霍诀回山村的时候,母亲都会亲手做衣服和鞋子给霍诀穿,那个女人霍成厉其实也是远远瞧过一眼的。

温柔,秀气。

尤其是她看霍诀的眼睛,充满了爱意。

这跟叶菊对待自己不一样,叶菊对自己永远都是严厉要求,她爱的不是自己的儿子,爱的只是自己能稳固她的地位,给她带来无尽的利益。

后来,霍成厉就更嫉妒霍诀了。

因为一次偶然,他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听见父亲和人介绍孩子的时候,永远说的都是:“这是我儿子霍诀。”

而和别人介绍他和霍泽宇的时候,却说:“这是成厉和泽宇。”

老霍从来没有把他和泽宇当成过儿子,以前就是这样,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凌秀才是正妻,而霍诀才是长子。

可是那有如何呢,老霍从来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霍诀好,因为他害怕叶菊会因此忌惮霍诀,叶菊会想要除掉霍诀。

众所周知,叶菊,也就是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嫉妒心和好胜心极为强盛的人,霍诀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比霍泽宇更盛,明明霍泽宇的母亲比凌秀更不省心,可她却更针对霍诀,原因倒也无它,只因为她能感觉出来,老霍心里从头到尾真正放在心上过的,只有凌秀。

老霍想要保护霍诀,用了最错误的方式表达他的爱。

他冷落霍诀,放任他被欺负,被排斥,他只敢私底下在霍诀创业的时候给儿子行方便,如果没有他暗中的保驾护航,霍诀的创业路不会如此一帆风顺。

只可惜,霍诀却恨毒了他。

老霍最爱的女人凌秀,也恨毒了他,老霍年轻时风光无两,年少有为又会来事,手腕也够硬,白的黑的都吃通,风风光光了一辈子又能有什么用,到最后,他最爱的女人到死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他心里最疼爱的儿子更是一意和霍家撇清关系。

一想到这儿,霍成厉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

他嫉妒,嫉妒霍诀凭什么有人爱,有母亲的爱,有父亲爱,他更嫉妒,嫉妒霍诀明明是这副德行,却依旧有人一颗心都向着他,疼爱的不行。

现在,霍诀让人把假账拿走了,要搞垮他,让他一无所有,他什么都要没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拖着霍诀才行。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霍成厉理了理衣袖,转身走向了简星辰,坐在地上的男孩儿白皙的脸上是明显的巴掌印,看着很是渗人,不知道他那的三弟看到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走到简星辰面前,霍成厉蹲下,他挑起简星辰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你最好祈祷你的阿诀快来救你。”

简星辰说:“阿诀不会来的。”

“是吗?”霍成厉憋着滔天的怒火:“那你也太看不起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简星辰直视他的眼睛:“你有把柄握在阿诀的手里,他就算不来,你也讨不到便宜的。”

霍成厉的手一个用力,在简星辰的下巴上留下明显的捏痕,他厉声道:“你知道什么?他跟你说过什么?”

无边的酸楚如针扎一般从下巴传来,简星辰眨眨眼,滚落两行泪下来,他咬了咬压根,忍住这波痛感:“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现在的霍成厉本就处在慌神的状态下,被这么一激,更生气了。

“己莫为!”霍成厉怒吼:“我他妈就是干了又怎么样,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公司好,中途出了意外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霍诀干的脏事比我只多不少,你跟我说己莫为!”

简星辰被他推开,头一下子撞到了一边的柱子,这一下子撞的不轻。

但是还是有收获的,他只有激怒了霍成厉才能得到更多的口供,手腕上的手表有定位和录音的功能,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多少算是给阿诀一点帮助吧。

霍成厉发完了火,多看了简星辰两眼,冷笑出声:“我真是看错你了,聪明的很,套我的话?”

简星辰一言不发,他头疼的厉害,脑阔里嗡嗡的,几乎晕死过去。

霍成厉还想说点什么,也想做点什么,迈开步子的这一刻他忽然有点畏缩,他有一股子直觉,一股子危险的直觉,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漫天的大雪使得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简星辰和霍纯被关在一起,外面天寒地冻,霍纯已经被冻的不行了。

她说:“关着我们的人是想撕票吗,连件衣服都不给?”

简星辰垂下眼眸:“是喔。”

“你别怕,三哥一定会来就我们的,就算他不来,大哥和二哥也会来的!”霍纯安慰他。

简星辰扬起脸看他,略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认真的望着她。

霍纯被他看的心底一沉:“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说的话吗?”

“阿诀可能会来的。”简星辰说:“其他人你就别指望了。”

“什么意思?”

简星辰移了移身子,朝霍纯靠近了一点:“你能走路吗?”

霍纯看了一眼:“干嘛,我解不开你的绳子,我手脚被绑住了。”

“喔。”简星辰说:“那正好,我能给你解开。”

“……”

????

霍纯看了一眼周围,在外面,灯光的辉映之下,影出外面守着的一圈人,破败的小庙四处透风,吹的人浑身一个哆嗦。

她小心翼翼道:“你怎么解开啊?”

简星辰小心极了,慢吞吞的挪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使了浑身吃奶的劲儿终于把小破庙木板下面的一块石头被披露出来。

没一会儿,简星辰松了一口气,他悄声道:“去磨开。”

霍纯难以置信:“可是,我就算磨开了,外面那么多人,你觉得我能跑的掉吗?”

“喔,我没指望你。”简星辰软声道:“你把绳子解开,然后替我解开,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霍纯:“……”

我tm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简星辰也是现在唯一她能相信的,霍纯也别无选择,她挪到石头,自己开始去磨,怎耐绳子实在是太结实了,磨了半天也磨不开。

简星辰看了会儿,想起来上次在凌峰公司里面看的那些同人文,于是道:“你把这块石头当成前男友试试?”

霍纯:“……”

没一会儿就使了狠劲磨开了。

“解开了!”霍纯眼睛一亮,她想手舞足蹈,怎奈全身没力气。

简星辰说:“你试试解开我的绳子。”

霍纯受到了鼓励,积极的蹲到简星辰的后面试图解开绳子,然后发现简星辰的手心都是汗,手腕处的一圈皮肤也红的可怕。

她倒吸一口气:“你没事吧?”

简星辰疼的几乎要痛死过去,幸好他现在已经疼的不会掉眼泪了:“你要是能把这个绳子解开,我会很没事的。”

于是霍纯垂下脑袋来认真解绳子。

忙活了一会儿,她发出了灵魂的拷问:“为什么这个绳子跟我的不一样,这个结根本解不开!?”

简星辰想了想:“你照我说的念,一边念一边解绳子。”

“坤重二,垦为离,昆上行……”

霍纯愣怔片刻,迎上简星辰认真的目光后只好照着念,她跟着念了两句,居然发现绳子的结真的松动了,这个系法一共系了三重结,结到最后一重时,简星辰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顾雨和霍纯的目光对上,皆是一愣,他一笑:“姑娘可真是活泼好动啊。”

“跟她没有关系。”简星辰仰起脸:“你别为难女孩子。”

“是吗?”

顾雨慢条斯理的走进来:“殿下可能误会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守人质的,事实上,在十分钟前,独角巷发布了悬赏令,说是但凡能够抓住我的人,悬赏300颗灵石。”

简星辰沉默不语。

“真不愧是独角巷,出手就是大方。”顾雨说:“喔对不起,我说错了,是真不愧是霍先生的心肝,为了你一掷千金也无所谓,你说,如果用要他的命,他肯不肯给呢?”

简星辰低垂着脑袋。

只有一边的霍纯结结巴巴:“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顾雨停在简星辰的面前:“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他强势的搀扶起来简星辰,带他往外面走,夜色深沉,外面的冷风卷席着雪花,冰寒刺骨,月色撒下来,凄凉的灯光照亮了庙前的草木。

漫天的雪花扑洒天地间,在不到十米远的长桥上,在天地纯白一片间霍诀站在那里,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桥的另一边有些黑,霍诀刚好站在那黑暗处,浑身透着渗人的煞气。

远远的,当简星辰出来的一瞬间,霍诀抬起了头。

简星辰知道自己现在可能有点狼狈,他垂下眼眸,最终是扯出了抹笑容给霍诀,远远地,隔着重重雪幕,淡淡的笑了。

霍诀的眸低深沉如墨,简星辰刚好站在灯光之下,方便他看的清楚,小孩的额头青肿了一块,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眼睛应该是哭的久了,红肿的很,平时哪怕磕着碰着了都要狠着哭一会儿的娇气包这会儿却浅浅的露出了个笑容。

轻轻地,带着温柔和安抚的意味。

一瞬间的,仿佛有根针刺猛地到了霍诀的心尖,疼的人浑身都在叫嚣着疯狂,漫无边际的杀意几乎将他淹没。

简星辰,真的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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