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093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傅华衣皱眉道:“差一点!”
“我去杀了他!”越影怒发冲冠,傅华衣连忙拉住她,淡淡道:“你去,不够他一把捏的。 ”
就在白洛尘发疯的时候,她心底里忽然浮起一种十分可怕的直觉。在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白洛尘,不管是她的智计,还是越影的武功,哪怕是她们两个人联手,再加上凤离歌的帮忙,傅允涛的相助,也不一定能够压制得下白洛尘。
那是一个真正异变的疯子。
她现在还没有本事收拾她,冒然动手,只能是送羊入虎口。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这样嚣张!”越影气得眼睛都红了,傅华衣道:“稍候,你想办法帮我送封信给皇太孙殿下。”
“什么皇太孙殿下,这么一长串,不嫌麻烦。”越影嘀咕了一声,但是马上要出任务,她还是很乖的。
傅华衣写好信,拿了信封收好,交给越影。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越影攀上房中屋梁,掀开一片瓦,将信递出去,立刻被人收走。凤离歌看过信后,无声一笑,将信递给拿回信的人:“绝,你说越影看过这信没有?”
“若是看过的话,她怕是得很得意了。”被称为绝的黑衣年轻人看过信后,也笑了。
“为何?不是应该生气吗?”凤离歌笑道,“自她懂事开始,我培养她便是为了送到衣衣身边陪她,可是衣衣现在不要她了。那也就是说她存在的意义,已经被衣衣否认了。那丫头,怕不得气坏!”
绝轻轻拉牛牛她在身边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证明影儿扮的白痴丫头很成功,连五小姐也没有发现。她之所以赶影儿走,是为了保护,这说明影儿已经成功地获得了她的认可。这不是进一步表明,其实五小姐心里已经认可了你吗?因为影儿是你送到她身边去的。”
“可是那丫头白痴扮过头了啊!头痛。”话是这样说,笑的却是分外灿烂,分明是绝的话说进了他的心里。
对于傅华衣现在被人当成杀人嫌疑犯看押着的事,凤离歌一点儿也不着急。因为真相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不出两天,定然会被人‘查’出来的。洛衣堂看守的人越多,五儿才越安全。
“信封背面,看看!”凤离歌的视线不经意落到绝手中那封信上,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绝闻言立即将信纸背过来,伸手摸了摸,脸色瞬变:“一级警戒印环!”
“她们那边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凤离歌皱眉问道。他身边有八明卫八暗卫,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一方样式不同的戒指秘纹印。纹印旁边有个小机关,可以随意小小地改变纹印线路,所要表达的意思也不相同。一级警戒,这几乎是最大的危急警示。
绝沉着脸应道:“除了下午傅宇蓝闹过一场外,就只有白洛尘去看过五小姐,他与五小姐在屋里单独呆了一个多时辰。这之间,我没听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绝地是凤离歌身边第一暗卫,也是影越的师兄。傅华衣不知道除了越影,暗中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跟在她身后,这个人比水火还要技高一筹,再加上暗卫的强大隐匿术,以至于水火受傅允涛之命几次三番监视傅华衣,却不知自己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绝地虽厉害,却到底是个男人,凤离歌又岂能让他像越影一样近身保护傅华衣,好看的小说:。因此,傅华衣屋里今晚发生的事,越影听到了,绝地却没能听到。
“信是影儿亲手送到你手中的,一级警环非比寻常,她绝不会无的放矢……”凤离歌想了想,道,“算了,晚些时候我还是亲自跑一趟。”
绝地劝说道:“这时候,洛衣堂正是目光聚焦处,你去若被人发现,怕得有麻烦。”
“能比一级警环麻烦吗?”凤离歌反问,绝地皮笑肉不笑:“得了吧!分明是习惯了,一天没看到睡不着觉。”要说跟影儿接头,他绝地才是最好的人选好不好?就算被人看到了抓到了,也没人认识他,自有脱身之计。哪里像某人,那张脸跟天上的明月一样,只有瞎子才会看过了就忘。
“你知道就好!”凤离歌呵呵一笑,全不否认。绝地白眼一翻:“出息!”
“妒忌吧你!”鄙视被当成了羡慕,某人笑的很得意。
傅华衣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越影坐在桌旁托着腮看着傅华衣直发愁,她看到小姐的信了。不是故意偷看的,那是往上印戒环时,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就难掩好奇多扫了一眼。原本以为小姐这信是要向主子求助的,却不料她在信中,只说要主子把她这个笨丫头收回去。
人家不笨好不好?不装傻一点你还不以为我是来监视你的,误会主子居心叵测了!可是原来装傻也是罪过啊!不行,她得尽快掰正自己的傻冒形象,不然小姐真不要她了。可是怎么掰?傻丫头突然变聪明了,那不是证明之前都是装的,前面的单纯天真都是骗小姐的吗?
到时候,她只怕要更怀疑她居心不良,继而怀疑到主子更加居心不良了。
真麻烦,唉!
“呼——”越影叹气的时候,傅华衣也同时长吁了口气,越影连忙跑过去跪趴在塌板上,殷勤地拿扇子给她扇风,脸上的笑无比谄媚而讨好,双眼亮晶晶的,像只乞求垂怜的小狗狗。
傅华衣道:“不用扇了,我不热!”之前凤离歌不是给过她一个灵玉珠子么,开始她不想与他太亲近,就把珠子摘下来准备再见到时还给他的。后来在古今阁,听说他戴面具只是因为毁容并不是为了防她,她心就软了,没再提起还灵玉珠的事。
再然后,每天那样绑着,也实在闷热得难受。某一天,她又鬼使神差地将那颗灵玉珠戴到了脖子上,与自己那一条特别的晶石项链串在一起。
现在,果然是不热了,而且身上的伤疤有了灵玉珠之后,竟然也缓缓地开始消退了。
“我给你赶蚊子。”越影嘿嘿笑着,越发殷勤了,傅华衣曲指弹了下她额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这屋里,有她洒下的驱虫花粉,根本就不可能有蚊子好不好。
这丫头,越是这样傻里傻气的,她越不想留在身边。看来送走她的决定是对的,虽然她身边现在缺人用。
“嗯,这个……”越影收回扇子,傻笑着吞吞吐吐道,“小姐,咱们打个商量,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你看到我的信了!”就猜到是这样。越影连忙点头,举手申辩道:“我不笨的,真的。我要是笨的话,主子怎么放心让我跟着你呢?”之前,她虽然总是没大没小的,可是都很好地把握了一个度的,基本上能帮着小姐气死人,却不会彻底地激怒谁。
白洛尘是一个例外,她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比表现出来的可怕还要可怕得多了。
“我没说你笨。”只是太单纯。傅华衣道,“但你不适合留在我身边。”
“我……”越影还要解释,忽然欢喜地压低声音道,“主子来了,他会跟你解释的。”
傅华衣愣了下,连忙翻坐起来,果然就见屋梁上的瓦片被掀开,一个人从上面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接着,第二个人从上面静悄悄地溜下来,再接着,第三个人从上面无声无息地滑下来,然后盖上瓦片,三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闹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第一个进来的人自然是凤离歌,他落地下来后曲指抵在唇边,示意傅华衣噤声。第二个黑衣人却是绝地,他下来后立即迅速地从靴子里面摸出来九枚铜钱和七支彩色小锦旗,洒豆子一样往地上一丢,那些东西立即规划出了一个方圆三两米的圆圈,凤离歌正站在圆圈中间。
但是当最后一枚铜钱立起来之后,凤离歌的人却跟着那些铜钱小棋,忽然消失不见了。傅华衣愕然瞠目,却听越影声音稍稍提了提,道:“小姐,天晚了,你受了伤,还是早些歇息吧!”
“……”傅华衣见越影眨了眨眼,便也跟着应道:“知道了,你也早些歇着!”越影的床是贴身护卫兼丫环,她睡的地方就是傅华衣床边的踏板。
“嗯,我收拾一下就息灯睡了!”越影应了一声,扶着傅华衣下了床走到凤离歌之前站着的地方,刚刚踏进那个隐形圈子范围,傅华衣又惊讶地发现,凤离歌正好好地站在那里。在他身边,那些铜钱和小棋都规规矩矩地立在地上。
越影出去从其中一个橱柜里翻出收集好的东西,掌了一柄灯过来。当她拿着灯笼走回到这个小圈中来的时候,傅华衣再次惊愕地发现,除了这个小圈范围,房间里面竟然漆黑一片,像息了灯一样。仿佛这个圈子周围有一墙透明的墙,可就算是透明的墙也无法阻绝光线啊!
但事实就是如此,以这些铜钱和小旗为界线,光线似乎被人一刀劈开。漆黑的屋里面,隐约可以看到那两个跟凤离歌一起来的人,就在床边的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聚风阵法!”凤离歌在越影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介绍道,“我们在这里说话外面是听不到也看不到的。”
“原来是阵法!”傅华衣低叹了一声,前人累积下来的智慧与财富,果然浩瀚。这种能将光线都分离的阵法,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聚风阵,那样博大精深的阵法是否就算是其中灵术的一个细小分歧?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当初助她复活的女子给她的,是一种上佳仙物。但是现在还没有开启,须得等到四个多月以后。
“咦,我的灵玉怎么没了?”不摸不知道,傅华衣这一摸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项链取下来一看,愕然道,“原来不是没了,是变小了!”
之前凤离歌给他的灵玉珠子,怎么也有大拇指那么粗了,可是现在居然连原来的五分之一都没有,害她差点儿以为没了。
凤离歌看着自己送她的东西,居然莫名其妙缩水成这样,眼看着就要不见了,顿时肉疼不已:“衣衣,你这是什么链子,竟然吸取灵玉精华。你将它戴在身上,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那灵玉珠子据说是绝世珍宝,里面蕴含的精华,若是有人有本事将之吸取到自己身上,就可以增寿三百年。据说这世上总共只有十颗,他凤家皇朝数百年累积下来的也只有两颗,一颗在母妃身上,另一颗原来是他自己戴着的,现在给她了。可是这才那么点儿时间,怎么就快变没了?
之前,他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偷点儿腥,但到底不好意思太过份。再加上她睡着时,链子就滑到背后去了,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那链子是一朵六角形状的雪花,透明的石头,像琉璃但似乎比琉璃更通透,更灵润。漂亮是漂亮,就怕这东西越美越毒。
傅华衣想了想,道:“我觉得戴上这链子以后,我身体好多了。”
“你这链子哪里来的,我好像从没见过这种物质?”凤离歌问道,傅华衣没有骗他,只道:“这个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还是说正事吧!今晚这么危险,你还来做什么?”
“你担心我?”凤离歌笑了,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她没给答案,但回答却是很真诚。傅华衣虽然早就见识过了凤离歌的不着调,但是没想到越影也在旁边的时候,他也敢大方调笑,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她冷哼了一声,道:“怕你连累我!”
“呵呵……”凤离歌长笑了一声,伸手一扯,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这椅子坐一个人嫌宽,坐两个人绝对会挤,所以傅华衣落坐的时候,其中就有一小半坐到了他身上,她顿时被猫抓了屁股般,涨红着脸哗啦一下跳了起来。
可是凤离歌拉着她的手不给她走,还是把她给扯了回去,让开了点位置,二人挤挤地坐在一起。傅华衣还要抗议,凤离歌一句话就让她羞到无地自容。他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衣衣,都同床共枕半个月了,坐一个椅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些日子,她每天给他下迷药,而他明明知道有药还是会喝。因为不喝就没有理由赖在她这里不走了,睡着了她总不能让越影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背他回去吧!
傅华衣每天坐着睡靠着睡到耳房去睡,但每次醒来必然是躺在自己床上。她就是再傻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好几次想要趁他睡着的时候直接一杯水泼醒他,然后叫他滚蛋,却面对着他精致甜美的睡颜,都没能忍心真的泼下去。
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每次醒来床上都只有她一个人,其实他就是临走的时候把她抱回了自己床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却不料这个家伙,竟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无赖,但偏生因为生着一张让月光失色的容颜,即便是无赖也没法让人讨厌,只能无措。
或者,因为曾经背弃过他,所以,她心里对他是有愧疚的。因此,她对他总是格外纵容。
而且在有第三人在的前提下,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为了一个坐位争下去得没完没了了。傅华衣咬住下唇,悲愤地别过脸去,再不说话。
越影背对着二人蹲在地上,无所事事地整理东西,不时地抖一个肩膀,肃着脸憋笑憋得好辛苦。其实主子从不耍无赖,对外也是十分冷漠,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模样,只不过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制服小姐而已。
行军对阵,上要有计策,下更要有对策。追女人,尤其是像小姐这样难搞的女人,没有对策不行啊!
以前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主子笑上一回,而今却似乎他每天都在笑着。哎,看样子,喜事不远了。
凤离歌又一次无赖成功,心情很好地靠着椅背,笑道:“影儿,你说说,今天的警报怎么回事?”
“哦,你们好了!”越影呵呵笑着转过身来,傅华衣窘迫地瞪了她一眼。
“少罗嗦!”凤离歌将手搭在椅背上,这样似乎是虚搂住傅华衣的肩膀了,害得她连靠着椅背都不敢。
越影说起正事来,迅速收了笑,将自己收集的东西铺到地上,然后随意地抓起一把递到凤离歌面前:“主子,你还能认出来这是什么吗?”
凤离歌伸手捻了些许出来,看了看,道:“棉絮吗?不太像。”
傅华衣淡淡道:“那原本是一块白绫,我用来缠腰用的,被白洛尘捏成这样的。”
凤离歌吊儿郎当的样子无声地收起,他面色沉重地问道:“他用了内力?”若是用内力的话,他也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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