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演习

更新时间：2013-08-31

战局愈发的扑朔迷离。

作为郭茂宸同盟的冯基善和李芳辰，两人并没有如约定般出兵助战。

11月24日，鲁子文同冯基善副官长张允容签订协议，两军约定互不攻击。同日，国民二军王为蔚、陈文钊、田维勤等师相继过徐州北进。

11月25日，同为郭茂宸盟友的冯基善电劝张雨亭去职。直隶督办李芳辰则通电，宣布保境安民，脱离奉天关系。

李芳辰通电之后，石远马上接到了张雨亭的急电。

张雨亭在电文中对石远善加抚慰，表示欲让石远接替李景林的位置，晋石远为东北第一陆军第一军团军团长，并且委任石远为直隶督办。

石远对升官不置可否，只表示会出兵天津，牵制李芳辰侧翼，不使李芳辰有余力支援郭茂宸。

26日，李芳辰派代表李凤楼到北京，韩玉宸赴张家口，表示与郭茂宸一致。同日，张汉卿到秦皇岛，谋向郭茂宸劝导。亦是同日，奉天铁岭日军向沈阳开拔。

27日，郭茂宸军占领山海关，东瀛增兵南满，布防营口沈阳等处。张汉卿之东瀛顾问宇田与郭茂宸之东瀛顾问仪我会于滦州，未获结果，张即返奉天。

11月28日，郭军攻占山海关。

11月30日，郭茂宸将司令部移驻山海关，将部队更名为“东北国民军”，官兵一律佩带“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的绿色标志。郭茂宸不再盗用张汉卿的名义，以东北国民军总司令的名义发表通电，电告全国，随即率部队出关。张雨亭因张汉卿安抚郭茂宸计划失败，在11月30日正式发布讨伐令，命吴俊升部即由黑龙江南调，同时命令张作相、张汉卿在连山一带迎战。

30日，李芳辰以冯基善要求其让出直隶，复受奉天许兰洲及日人运动，态度转变，改与山东张宗昌联合，组织直鲁联军，准备抵抗国民军。李芳辰部二师五旅，约五万人，编为五军，以李爽恺为总指挥。

郭茂宸万万想不到，签下的协议字迹未干，自己的盟友李芳辰和冯基善就要把刀相向。原本的一致反奉，变成了郭茂宸的独角戏，东北还没有打下来，李芳辰和冯基善就为了自己的利益开始了内斗。

政治家不一定能搞得定军事，军人也不是合格的政治家。协议这种东西，签下来就是为了撕毁的。如果能够理解这些，算是入门的政治家，如果不能理解，那就还是老老实实做个军人比较好。

郭茂宸和张氏父子激战正酣，冯基善和李芳辰正在对峙，石远却远在蒙古。

石远要参加第一师和装甲团之间的实兵实弹演习。

参谋部大半的人手都在这里，装甲兵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兵种，要把这种军事力量运用好，就要了解他的作战特点，。风城现在制定作战计划，几乎都有参谋部的参与，这些参谋们如果不了解装甲部队，难免会搞出来战车开到前线当作移动炮台使用的蹩脚战术。

所以，在石远的主持下，第一师和装甲兵进行了这次实兵实弹演习。

所谓的士兵实弹演习，并不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而是根据武器的实际作战效用判断战争结果。

演习的第一天，石远先组织了对战车的测试。测试结果表明，战车在高速机动的时候，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除非大口径炮弹直接击中，否则现在的战车，就是战场上基本无解。

也不是无解，石远就组织参谋部和军队主官，研究如何在战场环境下对付战车。

对付战车，最好的反制手段就是战车；如果没有战车，那么战防炮也可以；如果没有战防炮，那么就只能靠反战车战壕、反战车地雷这些东西；如果以上这些都没有，那就只能靠人命去填……集束手榴弹、燃烧瓶（莫洛托夫鸡尾酒）……

这些反制手段基本上都是石远提出的，石远大放异彩的同时，也引起了参谋部人员的焦虑。

风城拥有最好的战车，如果风城普及了这些反战车手段，特别是那种制作简便的燃烧瓶，会不会反过来会对风城造成最大的影响？

对于这些忧虑，石远笑而不语，等到其他国家的部队开始运用战车的时候，风城的部队早就开始装备火箭筒了……等到其他国家学会制作燃烧瓶的时候，石远的战车已经改成了柴油机，并且油箱会改成内置……所谓科技领先的优势，哪里有那么容易就丢掉，如果轻易就能丢掉，那还叫优势？

前世的石远对国党也曾经用过那个有点鄙视的亲切称呼“土鳖”，到了自己发展一个势力，这才知道后世的“土鳖”有多么的不容易，别的不说，从建国时期的连个轮胎都造不了，一直到同时研究“j20”、“j31”，这之间到底付出多少努力无人可知，但是谁都明白，这些东西，只靠嘴炮是弄不出来的……

石远放飞思维的时候，演习仍旧在继续。

计算有步兵伴随时战车的冲锋速度，然后再计算当面防御的火力强度，很轻易的就能得出战车能不能冲破防御的结果。

只靠纸面谈兵当然是不行，战车还要开上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达到理论速度。

同时还要对防御火力进行测试，看看火炮齐射对于战车的隔断效果到底有多大，当然测试的时候，战车里使用的都是牲畜。纵然是如此，因为测试损毁的两辆战车，还是让装甲团团长成飞和副团长陈志红了眼。装甲兵对待自己的战车，就如骑兵对待自己的战马，这不仅仅是机器，同样是伙伴，可以生死相托的伙伴。

演习结果很出人意料，战车在分散使用的状态下，装甲团的战斗力只相当于两个步兵团，只是相当于加强了火力的步兵团。但是在战车集中使用的时候，装甲团的战斗力等同于两个普通的步兵师……甚至于等到装甲团补足了战车，装甲团就有了在攻击时候就会拥有无与伦比的突击能力，在防御的时候就会成为阵地的防御支点，其战力将远远超过两个步兵师……

演习结束之后，石远召开总结会议。

会上，几乎所有人都对战车部队的前景报以乐观预测。关冷甚至提议，风城应该在将来把所有的部队全部装备成战车部队。

石远部分支持关冷的意见，战车部队是很重要，但是山地部队也必不可少，在复杂环境下，战车部队受限于地形，并不比步兵部队好用。

石远还有些话没有说，现在风城已经出现了油料后勤短缺，如果再大规模装备战车，真真的是要逼着石进去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