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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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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有着什么样的概念?

一分钟,可以是生与死之差, 万劫不复。

庄景霖挂掉电话, 走下楼。

宋韵刚换了鞋, 脱下高跟鞋的她在庄景霖身边被衬成了小小的一只,从来用鼻孔看人的一线影后, 唯独不得不仰脸去看她的老板庄霸霸。

庄景霖看一眼她手中的酒杯,轻蹙了下眉心,语气略显不悦:“这么晚了还喝酒?”

宋韵在他面前变得一脸乖巧, 解释说:“不是我要喝呢, 给翩翩拿的。”

说完,两人一同望向沙发上的唐翩翩。

唐翩翩一动不动的, 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像。

“你朋友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她和聂先生发生了点小矛盾,不碍事。”

“和聂翊?”庄景霖说:“他刚刚才打电话来, 问我唐翩翩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宋韵身形一僵,紧张地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告诉他, 唐翩翩在。”

庄景霖耸了下肩,不以为意。

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难道要说她不在吗?

宋韵:“然、然后呢。”

“聂翊说, 他五分钟后过来。”

“啊……”

看她的反应,庄景霖心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略微抱歉地朝唐翩翩望了一眼,对宋韵说:“好好安抚下你朋友, 待会儿聂翊会过来接她。”

他转身要上楼, 宋韵两手快速地抓紧他的胳膊, 哀求道:“庄哥,帮帮忙……”

庄景霖:“自求多福吧。”

“庄哥……”

“我先上去,你送走你朋友就过来,别让我等太久。”

庄景霖目光很有深意地看了看宋韵,从容地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宋韵步伐沉重地来到唐翩翩跟前,“翩翩,对不住了。”

唐翩翩弱小可怜得像只小鹌鹑,抬了抬头,眸色里尽是担惊受怕:“他会打我吗?”

宋韵赶紧安慰她:“当然不会,我相信聂先生的人品,他不可能和女人动手的。”

唐翩翩恍惚道:“但我不相信。”

她说:“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会和我动手,但他总有一万个办法更叫我受折磨。”

宋韵被她的话唬住了,满脸惊讶:“不是吧,这个聂翊,他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吗?”

“对,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的心理和人格都非常有问题。”唐翩翩坚定地点头,她终于找到能理解她的人了。

唐翩翩看了眼表。

赴死一般得叹气。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呆在这儿迟早是躲不掉的,提前离开,说不定还能逃过这一劫。

但天不逢人,没想到才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聂翊。

他穿着高领的黑色毛衣,驱车而来,身上夹裹了秋日阴天里寒冽的味道。

聂翊工作的时候,会戴上一副金边眼镜看电脑,这会儿他眼镜都没摘,看似是匆匆忙忙得赶来了。

实则身上不见一丝仆仆风尘,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好像只是半路把车拐过来,顺道会会朋友而已。

聂翊堵在门口,表情很和善地低头问唐翩翩:“准备去哪儿啊?”

宋韵受唐翩翩影响,现在对聂翊也很忌惮了,开门迎上这尊大佛,脚底抹油立即开溜,拍拍唐翩翩的肩膀说:“既然聂先生来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你了哈,庄哥还有事找我,你们先聊。”

说完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人间真实。

唐翩翩收回哀怨的目光,硬着头皮面对聂翊。

不敢看他的眼睛,双目平视他的衣领,看见里头露出的那寸皮肤,是死气沉沉的白。

先想象一下,他待会儿会怎么收拾她,好提前做做心理准备。

但她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

聂翊的声线平淡如水:“怎么不看我?”

唐翩翩强颜欢笑地抬起眼,“聂先生,你找、找我有事吗?”

“刚才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你有给我打电话吗?我不知道啊。”

听他语气非常平常,唐翩翩都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了。

聂翊没有和她计较这句谎话,捞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缓缓开口:“啧,手这么凉。”

唐翩翩不说话。

明明你的才更凉好吗?

他皮肤的温度总如冷血动物,像一条无情的蛇。

“很冷?那上车吧。”那只手还被他握着,唐翩翩身不由己地跟着他上了车。

聂翊注视着她系上安全带,唐翩翩朝他看过去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回给她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笑,问:“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说完并没有要等到她的回答,他已开车上路。

光看这样的情形,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是否生气。

据唐翩翩对他的了解,越是这样,就代表火气越盛了。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惹上就是遭殃。

车里的几十分钟,后面是一句话都没有了。

所以唐翩翩更确定了这个想法。

但是他不说也不问,一路只静静地开车。

到底几个意思?

注意到他把车停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路段,唐翩翩往外看去,震惊地发现,这就是前几天她和魏子昔约会的咖啡厅!

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敢下去。

聂翊先下了车,绕过来打开她的车门,居高临下地睇着她,“要我请你吗?”

唐翩翩只好慢腾腾地走下来。

动作之慢,像只形容迟缓的树懒,而他极有耐心。

当然明白她的不情愿,他发出一声似有嘲意的轻笑,自行先进了咖啡厅。

唐翩翩跟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找了位子落了座。

正是那天,她和魏子昔呆过的地方。

唐翩翩快要凌乱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坐。”聂翊转头招呼她。

唐翩翩胆战心惊地坐好,强颜欢笑:“聂先生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聂翊姿态悠闲地靠在椅子里,“觉得你可能喜欢这一家的咖啡,怎么?难道不喜欢?”

又是一道送命题。

说喜欢的话,但她和魏子昔也来过这里。

说不喜欢的话,就好像把他和魏子昔差别对待了。

唐翩翩折中了一下:“还行吧。”

聂翊又道:“这里你比我熟,点什么?推荐一下?”

“美式就行……”

桌子旁的服务生拿起笔记上,询问:“两杯美式?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聂翊手架道桌面上,很感兴趣地超前欠了欠身,“对了,你上次吃的甜点叫什么?要不要也点一份?”

唐翩翩双唇害怕地嗫嚅了两下,忙说:“不用了,其实,也不是很好吃,我不太喜欢。”

她很机灵地回对了话,聂翊对这个回答也还算满意,暂时放过她片刻。

咖啡很快就端上了桌。

但聂翊看都没看一眼,没有要碰它的打算。

他静静地注视着唐翩翩,问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唐翩翩抿一口咖啡压惊,回答道:“也没什么。”

聂翊很认真,很感兴趣:“说说吧,我想听。”

咖啡很热,烫到了她的舌头。

唐翩翩呼哧了几声气,手掌往嘴巴里扇风,杯子被她手忙脚乱地放下来,差一点打翻,她顾不了两头,下意识地侧身就躲,聂翊快速伸手过来,将那只即将翻车的杯子从她面前拿开。

滚烫的咖啡在杯中晃荡,泼洒到了他手背上。

那里很快被烫红了一大片,唐翩翩愣愣地看着他的手,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把那只手捧在怀里,好好吹一吹。

聂翊捏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掉水渍,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被烫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再看看他的手,比刚才更红了。

唐翩翩突然就来气。

谁做的咖啡?想谋财害命吗?

她猛地站起来,“旁边有药店,我去给你买云南白药。”

奔过去前,聂翊一把把她拽回,“不碍事。”

唐翩翩揪心地看着他的手,拧眉,“都红成这样了还没事?”

瞧见她的担心,聂翊轻微愣了一道。

随后他就瞥开眼,冷嗤一声,“你不是满眼都是那个姓魏的小白脸了吗?还有工夫担心我?”

她是在担心吗?

唐翩翩反思了一下,认为应该不是的。

因为在任何情况下,自己面前的任何人被烫伤了,她都会作此举动。

对了,他刚才还说,魏子昔是小白脸儿?

唐翩翩不由地露出鄙视的眼神。

很想拜托他照照镜子,小白脸儿这个称号,如果他自称第二,那就没人敢去当第一。

这样的心理活动如果被他知道,可能她就更活不过今天了。

现在要紧的是他的烫伤,唐翩翩担心地劝道:“不行啊,你这个得好好弄弄的,不然可能要留疤。”

“留疤?”聂翊皱眉。

“是啊,烫伤是会留疤的,而且你烫得也不轻,现在不处理的话,再等下去就晚了。”

这一次,聂翊同意了。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的健康是远不如外形重要的。

唐翩翩很无语,却要保持微笑。

这个人啊,他真的是骚的,一点也不冤枉。

唐翩翩买了云南白药和纱布回来,聂翊已经先等在车里了。

“手拿过来点儿。”唐翩翩很自然地命令。

说完,低头认真阅读药品使用说明书,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人神色显露出一丝异样,顿了顿才把手递过来。

唐翩翩垂下脑袋,认真地给他上药。

云南白药的药效凉凉的,她的头发搔在手臂上,痒痒的。

看不见头顶上,男人眸色深谙,唐翩翩用指腹搓着药膏在他手上打圈,不经意地问了句:“舒服了吗?”

聂翊的声线里藏有一丝笑,“舒服。”

“……”

唐翩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噌得就闹了个大红脸。

她直起身子,把面前那只手甩开。

闹了两秒钟情绪,然后把药膏找了个地儿放好,她叮嘱:“这个药你回去后每天涂三次,坚持涂,两三天就好了。”

她把安全带扯到身前系好,问:“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聂翊没吭声,扭过脸,定定地瞧着她。

看来她真的把他想得太简单了,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的性格,和之前真是一点都没变。

果然接下来,他懒懒一掀眼皮,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买通我,小骗子,咱们的事儿还没完。”

聂翊把她带到了他们曾经的高中。

这里和以前一点样子都没变,他带着她闯进来,那一刻唐翩翩突然觉得,好像变得只有他们。

他们都是不是那时候十几岁的少年了,但曾经也好像就在昨日。

聂翊几千万的车在校门口停下来,保安应该是被华丽丽的车标晃瞎了眼,见他们要进来,竟还主动拉开了大门。

也全然对唐翩翩被拐卖被胁迫一样的无助模样视而不见。

唐翩翩被拖着拽着,一路跌跌撞撞地随聂翊来到琴房。

学生们都在上课,这栋小楼像被遗弃了一样,孤零零站立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之下。

秋天里,金色的树叶飘摇而坠,像翩然的蝴蝶。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唐翩翩手都被抓疼了,紧张兮兮地问。

她感觉得到,自从聂翊一重新踏足这个旧地,他的情绪都开始有了变化。

表现最明显的是抓着她的那只手,越攥越紧,像只坚硬的钳子,再用力下去,她纤细的小骨头就咔啪断掉了。

聂翊没理她,他走在前面,步伐迈得很大,唐翩翩跟得辛苦,她往后扯了扯手,小声提醒:“聂翊,我疼。”

这是他们重逢之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还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失控,瞬间就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聂翊转身看向她。

他们已经来到了这间琴房。

唐翩翩往里面看一眼,皱着小脸儿活动酸痛的手腕。

这会儿的聂翊,和刚才在咖啡店的笑面虎又不是同一个了。

他的神态完完全全,是十七岁的样子。

唐翩翩最熟悉现在的他,冷感散发侵占,叫人不敢直视。

聂翊问她:“还记得这是哪里?”

当然记得,以前每一次和他约会的地方,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聂翊说完不等她回答,推门进去。

浮尘飘荡在光晕里,细细碎碎,像难以捕捉的金粉。

灰尘蒙在人眼可以看到的一切物件上,只有钢琴的琴键和琴凳都是干干净净的,看来之前也有人来过。

聂翊在钢琴前坐下来,修长的食指,简单弹出一小段旋律。

看着他俊秀如画的侧脸,唐翩翩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

他的手背,骨骼与筋脉优美流畅,完美得像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上面蒙着她亲手裹上去的纱布,中药的苦味淡淡,和琴声一起触动感官。

聂翊盯着自己指下的琴键,长长的眼睫毛下垂。

“你以前在这里说过一句话,是不是忘记了?”

在这里说过的话?那可多了去了。

结合今天的事,唐翩翩很快从记忆中翻找出来,他指的是什么话?

以前唐翩翩班上的一个男生对她很有好感,还是个尖子生,长得也很秀气,就坐在她前排。

唐翩翩数学不好,他就经常转过来辅导她习题,于是平日里,唐翩翩不免就经常和他多说上几句话。

某一天来学校的时候,两人在校门口遇上,就结伴回教室。

唐翩翩和他聊得很开心,走到半路听到后面有车开过来,男生轻轻扯了扯她的校服袖子,让她往路边靠一靠。

这所国际规制的私立高中,部分学生经常开车过来,跑车的呼啸声总是很高调,一听见这熟悉的轰鸣,唐翩翩心口就收紧了。

车子从她身边开过去,车身是熟悉的深蓝色,还真就是聂翊的车。

他的朋友开着车,聂翊坐在副驾驶位子上,车玻璃降下来,他曲肘架在车窗上,无精打采地看着前头。

好像没看到她。

唐翩翩当时就松了一口气,可以说是非常庆幸了。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她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手机上收到了聂翊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过来。】

不用他说明白,她知道还是老地方。

唐翩翩没有办法,听话地来到这里,那一次,他做得用力、格外发狠。

汗滴顺着他的发尖落下来,聂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重复这句话:“我是你一个人的。”

所以他现在要听的又是这句:“我是你一个人的。”

唐翩翩哪里敢说不记得,马上就点点头,说:“记得。”

“说一遍。”聂翊语气云淡风轻。

三秒钟之内,唐翩翩在脑中定夺,自己是要继续窝囊地顺从下去,还是出息一点,跟他撕,跟他闹?

尊严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唐翩翩张口就说:“我是你一个人的。”

说完观察他的脸色。

只要他心情好了,那她也好过了。

能屈能伸,才是求生之道。(虽然她完全忘记,自己什么时候也没伸过)

聂翊淡定地弹琴,语气轻嘲:“说一出做一出,我要怎么相信你?”

然后又云淡风轻地提点:“那就证明一下吧。”

怎么证明?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唐翩翩好好想了想,答案附上心头,她猛地睁大双眼。

同一秒钟里,聂翊也已出了手,抬臂揽上她的腰,猛兽扑食一样把她勾进怀里,即刻,热烈的吻就倾覆而下。

无关证明与否,这只是他的惩罚。

唐翩翩被撞得很疼,男人的怀抱,宽阔有力,收紧的时候,她被压着心肺,呼吸都困难。

但她无处可逃。

同时,她也早就说过,她接受他的身体,那很美妙。

总得来说,她也不吃亏,到底这也不是件需要她出力的事。

唐翩翩在心里说,“就当找了只鸭吧。”

她坐在钢琴上被分开双腿。

外面是金秋美景,她知道春雨潮湿,他闷哼着挤进来,不急不慢地做着来回。

聂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惬意,“一直这么乖多好?”

做就做吧,哪儿来那么多话?

唐翩翩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舒适的叹气声极近地传进她耳内。

他的气消了些。

话还是不少。

“非要和我作对,掂量过自己吗?”

“明知我会生气,胆子是不是越来越肥了,嗯?”

就是要你生气,只不过不小心做过火了,她也没想到那些媒体人嘴那么欠。

“还敢吗?”又沉声威胁。

当然敢。

忍一时之辱也不能半途而废,等事情闹大了,他总不能不顾外界那么多的目光再行强占她。

唐翩翩不说话,咬着嘴唇小声哼哼。

虽然她满心琢磨着对付他的方法。

但不可否认,她喜欢拥抱着他的感觉。

从琴房出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已一丝不见,学生们结束了下午的课,又开始上夜自习了。

唐翩翩嘴巴上的口红被吃得一干二净,哭出来的眼泪,把睫毛眼线都弄晕妆了。

月亮早早就升了上来,是轮圆月。

秋风很凉,车灯把黑沉的夜烧出两个窟窿。

车先停在了蓝瓦白墙的别墅前,终于到家了。

唐翩翩已乏得随处打个铺盖就能睡着。

她提起精神,向聂翊说:“我到了,先……”

一对上他的眼,她极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男人眼中的餍足写得明明白白,同时也有着食髓知味,不肯知足。

浓黑的眉,舔舐了鲜血般的唇,唐翩翩是畏惧他,但这样的美色,无人可挡。

她又和他……

唐翩翩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我先进去了,再见。”

聂翊突然开口:“是不是不想和我订婚?”

唐翩翩违心地说:“想。”

聂翊很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想……”

顿了顿,他又转过来瞧着她,眼中闪着淡淡的笑意,说:“那订婚日期不如就提前吧,我让人安排一下,就在下个月月初,你做好准备。”

唐翩翩浑身一耸:“能不能、能不能稍晚一点?”

原因他问都不问,简单直接地回:“不能。”

唐翩翩微笑着应下。

一转身,马上就变了副认真严肃的面孔。

那这样看来,网综的事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她一进家门就联系了chris,要求提前开拍节目。

但她完全不知道,只短短一个下午过去,某些事已经翻天覆地,她所有苦心和计划都化成了一片泡沫。

网上她和魏子昔的照片被撤了。

节目的准备进程成了死盘。

甚至更可怕的是,现在的网络上,“魏子昔”这三个字,已是查无此人。

chris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都要哭出来了,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

唐翩翩讷讷放下手机,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她这是,自己的计划泡汤,还连累了她的偶像。

难道真的就要……

又想起刚才下车时,聂翊轻描淡写的模样。

那订婚日期就提前吧……

就在下个月初……

你做好准备……

她太难啦。

唐翩翩哭不出来,因为她的眼泪刚才在琴房的时候就已经耗干了。

她简直快要被气出高血压。

不过,高血压先不见踪影,低血糖倒先找上了门。

正唉声叹气地上着楼。

眼前突然一黑,头重脚轻,然后身子软踏踏地趴倒在了楼梯上,她失去了知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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