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持戒人04
04
芹泽博士一颗核弹送到哥斯拉面前后, 泰坦巨兽的体格更甚之前。如今的哥斯拉重达九万吨，若是它真的跟随摩斯拉来到哥谭港湾，怕是要淹平沿岸的九成港口。
不过, 即便陈博士阻止了摩斯拉的“邀请”, 哥斯拉仍然跟了上来。
脾气暴躁的巨兽没兴趣上岸, 更没兴趣吓唬人类, 它只是盘踞在哥谭市附近的深水区中。虽然吓跑了栖息在附近的鲸群, 但也没造成其他麻烦。
重点是，摩斯拉很开心。
她一路兴致勃勃，坐在帝国计划的运输机中俯瞰紧跟着飞机前进的浪花，要不是陈博士和玲博士拦着，摩斯拉怕是早就冲出运输机同哥斯拉随行了。
在人类面前，摩斯拉向来安宁又温和，就像是看着孩童玩闹的母亲，只是静静地看着, 很少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然而在见到哥斯拉后，摩斯拉展现出的活力和热情让正义联盟的成员大吃一惊。
这份震惊持续到他们抵达哥谭。
“摩斯拉小姐会不会已经恢复记忆了？”亚瑟问道。
“并没有。”
陈博士摇了摇头：“她不认识哥斯拉，但摩斯拉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毕竟人类并不是摩斯拉的同类，哥斯拉才是。”
亚瑟：“就那么简单？”
陈博士：“嗯……”
较为活泼的双胞胎妹妹，眼中闪过八卦的狡黠神色：“芹泽博士坚定地认为哥斯拉和摩斯拉有着超越物种界限的情感。”
亚瑟：“……”
CP粉可还行！
照这个逻辑的话，那哥斯拉岂不是一场波士顿大战变成鳏夫了。亚瑟突然能理解它趴在家里睡大觉还变得格外暴躁了是怎么回事。甚至连哥斯拉再见到摩斯拉后生气都有了解释——女朋友突然不记得自己，换哪个男人都会生气郁闷的！
虽然这样的言论听起来很不负责任, 但是竟然意外地能解决一切疑问。
“那——”
亚瑟还没继续开口, 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也刚好抵达。
常驻瞭望塔的火星猎人约翰·琼斯带着两名绿灯侠凯尔·雷纳和盖·加德纳走了进来。
“约翰, ”亚瑟一勾嘴角，“你来的刚好。”
在拥有心灵能力的火星猎人面前不用多说，他站在原地就已经知道亚瑟想问什么。
化为人类模样的火星人只是摇了摇头：“你想问摩斯拉小姐是如何看待哥斯拉的？我也只能感觉出来她很高兴。”
“为什么？”陈博士瞪大眼。
“这……”
约翰思索片刻，总结道：“她的思维方式和人类不一样。人类的意识有如连绵不绝的河流，思维与想法混杂其中，从一个想法到另外一个想法是不会中断的。但摩斯拉小姐的意识就像是幻灯片，她的情绪固定在某个画面中，不会轻易变化。”
也就是说，即使能够利用心灵感应的能力沟通，人类和摩斯拉的情绪之间仍然存在着隔阂。
这样解释，亚瑟倒是明白摩斯拉小姐见到哥斯拉后为何会如此快乐了——自从她在波士顿苏醒之后，哥斯拉是唯一一个能毫无隔阂与之沟通，甚至是“共情”的生物。
而火星猎人身后的绿灯侠，则对摩斯拉本身更感兴趣。
之前异形入侵哥谭市，即使其他绿灯侠也出了不少力，可他们没有见到摩斯拉。这次终于有了见面的机会。
红头发的盖·加德纳无比好奇地冒出头：“摩斯拉小姐在哪？”
摩斯拉：？
盖的视线和摩斯拉的视线相对，高大的灯侠一个健步冲上前，无比热情地握住摩斯拉的前爪：“我是你的粉丝啊，摩斯拉小姐！哥斯拉也在哥谭附近吗，咱们去看看它吧！”
摩斯拉：？？？
飞蛾少女是从没见过如此主动的人类。明知道对方完全没有恶意，可盖·加德纳扑面而来的热情还是搞得摩斯拉手足无措，她羽毛般的触角蓦然炸开，连背后的翅膀也下意识地抬了起来，完全是一副见势不妙就要逃跑的样子。
同为绿灯侠的凯尔·雷纳哭笑不得：“你这家伙，别吓坏摩斯拉小姐！”
盖：“我只是表达我的爱意而已。天，我太幸运了，你知道你在全世界有多少粉丝吗小姐，你真该去开个握手会的！”
摩斯拉：？？？？
又是粉丝又是握手会的，别说是摩斯拉，连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也忍俊不禁。
“平日你一直常驻OA，竟然还有空追星，”克拉克笑道，“为什么是你们两个，哈尔人呢？”
提及正事，盖·加德纳才收敛了见到爱豆的幸福神情。
“哈尔正在追击离开地球的基多拉，”说着盖用手指比了个引号，“呃，或许应该说变异的基多拉。”
“情况不太妙。”
凯尔补充道：“哈尔说他和你在南极洲看到了死去的人类复活，是吗？”
克拉克：“我并不认为那是复活。”
想到当时南极洲冰层上的场景，超人禁不住蹙眉。
“我想，”凯尔平静开口，“那些人应该都宛如风干的死者，且统一穿着黑色的制服，没有自主意识，但会攻击他人。”
“你怎么知道？”克拉克讶异问道。
“因为其他扇区也出现了这种大批死者‘复活’的情况，”盖插嘴，“要是普通平民还好，关键是不少敌人也以死者形态冒出来大肆破坏，麻烦透顶。”
“哈尔临走前提及操纵基多拉的是灯戒的力量。”克拉克突然想到。
“是的。”
凯尔点头：“是黑灯的力量。”
“等一下，”海王挑了挑眉，“我知道你们有绿灯，怎么还有黑灯。红灯黄灯有吗？”
凯尔干笑几声：“还真有，不过他们很少来到地球。”
盖拍了拍亚瑟的肩膀：“反正他们也不会骚扰人类，管他的。根据其他绿灯侠反馈，死者复活的情况应该最先出现在地球。”
凯尔：“也就是说，掌握黑灯戒的，应该是一名人类。”
克拉克当即意识到了问题：“那基多拉离开时，我们很可能与掌控黑灯的人类擦肩而过。”
“谁知道呢。”
盖摊开手：“比起这个，不如考虑一下预防对策。只带走基多拉可不够，掌控黑灯的人很可能返回地球。最近咱们这儿没出现什么大批量死人的情况吧？”
亚瑟：“……”
克拉克：“…………”
凯尔：“………………”
“盖，”最终是凯尔提醒道，“异形入侵哥谭的时候你在哪儿？”
“当然是在哥谭了，”盖理所当然地回答，“那情况——该死。”
急脾气的盖·加德纳终于转过弯来了：“那黑灯很可能来到哥谭！该死该死该死，蝙蝠侠在哪儿？”
克拉克用近乎同情的目光看了凯尔一眼。
旁听的陈博士和玲博士几乎要崩不住脸上的笑容了：“布鲁斯·韦恩先生正在参加哥谭市长举行的纪念会。”
盖：“糟了。”
陈博士：“怎么？”
“历来哥谭举行大（）型（）集（）会时就没出过好事，”红发灯侠吐槽道，“黑灯怎么会放过这种盛大出场的机会？还不快走！”
***
同一时间，哥谭公墓。
达米安·韦恩换上了黑色的正装，跟随父亲站在搭建好的演讲台边上。显然年幼的男孩并不喜欢这样的装束，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而后看向站在媒体焦点中央滔滔不绝讲话的哥谭市长。
“什么时候能结束？”达米安小声嘀咕。
“你该感到幸运，”布鲁斯低声回道，“至少一会儿你不用上去演讲。”
达米安嗤笑一声：“你觉得媒体会在乎布鲁斯·韦恩讲什么吗？”
他们只是想看看昨天因为“极限运动”负伤的布鲁斯，今天到底哪里添了荒唐的疤痕罢了。
对此达米安很是不屑一顾，他本来就瞧不起这些有如苍蝇般的狗仔。
“我宁可现在冒出什么意外，”达米安开口，“至少不用这么百无聊赖地站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和达米安敏锐地捕捉到了来自地面的细微震动。
达米安：“……妈的。”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能耐？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下一刻，更明显的地颤传来。这样的晃动不甚严重，却使得市长停下了演讲。
“地震了？”有人问到。
“不，不是。”
布鲁斯低语，他侧耳倾听，而后用最快的速度判断出了震动来源。
未披铠甲的黑暗骑士扭头，望向演讲台后方的大片公墓。
下一刻，乌黑死气扑面而来。
封死的一个又一个坟墓被直接掀开，埋葬其中的死者拱破土壤，拖着腐朽的身躯爬了出来。
布鲁斯·韦恩瞳孔骤缩。
死者“复活”彻底打破了这次的纪念会，而在场的蝙蝠侠和罗宾都没有穿上任何装备。布鲁斯带着达米安退后几步，眼瞧着莫名出现的“死者”要扑向人群时……
一声凄厉尖啸划破上空。
是异形。
几个月前血染哥谭的怪物再次出现，彻底点燃了整个公墓中恐怖的情绪。
“别动！”
布鲁斯不得不朝着人群大声喊道，因为异形的出现已经令人群失控了：“这次它们不是敌——”
后面的话，在身着黑色制服的死者将布鲁斯掀翻在地时蓦然打断。
这个力量和能力，绝对不是普通的死者复活！
“达米安？！”
人群拥挤，布鲁斯倒地，黑暗骑士尽自己最快的可能性翻身站立，而后就听到年幼的罗宾一声怒吼：“放开我！”
布鲁斯心一紧，回过头去——
落入眼帘的，是摩斯拉悬在半空中的巨大鳞翅。
无数异形冲过人群，完全忽略了平民，与爬出坟墓的死者缠斗于一处。战斗交锋发生得很快，直至此时平民们才意识到它们的目的不在于攻击人类。
而摩斯拉一手抱着达米安，一手抓住意图袭击的尸体，直接捏爆了“死者”的头颅。
飞蛾落在地上，她的浅蓝视线对上达米安震惊的目光，而后摩斯拉粲然一笑，扑上去就要用她白玉般的外骨骼包裹的面孔去蹭达米安的脸。
十岁的达米安就像是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被抱在怀里，双脚离地，他甚至顾不上弄脏正装，恼羞成怒地挣扎道：“摩斯拉，你放开我——都说你不能这么做了！”
布鲁斯：“……”
虽然是亲儿子，他却突然有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