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5.第 1535 章
自由自在的喝酒跟抽rijuana......想的倒是挺好的, 但现实不支持啊！ 弗兰克自认为自己偷偷的把那些首饰从后车厢里拿走的事情无人知晓，但问题是他卖掉这些东西有人知道了。 芝加哥就算是再怎么大，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弗兰克知道的能够典当物品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他总不能跑到别的城市去做这件事。所以即使他再小心的分批出售这些首饰, 也依然被人发现了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 原因很简单, 弗兰克的穿着打扮就不是能够买得起这些昂贵的首饰的人, 那他这连续出手首饰就很成问题了。而且他运气真的不是很好，本来只是想着要找一家比较灰色的, 对于客户财物来源不是那么追究的店铺来出手这些首饰, 可谁能想到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呢？ 在警匪大战中杀死了一堆警察之后逃脱的‘匪’想要尽快的把剩下的那些首饰给脱手, 好死不死的, 也找到了这家销赃的店铺, 并且被认出来同一家珠宝店出品的首饰。 那结果就很明显了。 能够在芝加哥做这种生意的店铺, 多多少少都是跟帮派有点儿联系的, 这家店铺当然也不会例外, 不然也不敢在这个风头上收这么烫手的赃物。跟弗兰克这种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背后势力的家伙比较起来, 还是这几个拎着木仓的劫匪更加可怕, 所以在这些人察觉出来他们表情有异之后立刻供出来了另外一个拿着相似风格的首饰来到这里典当的人。 “弗兰克·加拉格，是弗兰克·加拉格！”带着眼镜的白头发老头在面对着头上黑洞洞的木仓口的时候简直就是在尖叫了，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喊出了弗兰克的名字，半点儿都没有打算为了这个无耻的家伙挨上一木仓子。 “弗兰克·加拉格？”凶狠的男人听着这个名字, 拽住了白发老头的领子, “他在哪？” 该死的，他们干掉了那些警察之后才发现竟然有人趁着他们在苦战的时候偷走了一部分战利品，这是能忍受的事情吗？ 之前找不到人就算了，现在找到了人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带着逼问出来的地址, 罗南领着自己的手下一路冲到了加拉格家，把菲欧娜跟利普等几个孩子都给绑了起来，拨通了弗兰克的电话，“不想要让你的女儿跟儿子死掉，就带着你偷走的东西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身上纹着纹身的男人挂掉电话之后，冲着几个被用绳子绑起来的孩子冷笑一声，“现在就要看在你们的父亲心里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你们重要了。”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拖着这么多孩子的人竟然有胆子偷走他们的东西，弗兰克·加拉格可真是够胆大包天的了，他都不怕别人找到自己的家吗？ 菲欧娜：“......” 说实话，她个人觉得在弗兰克的心里面，他们这些孩子是绝对没有钱重要的。这次他们八成是要完蛋了，因为他的贪心被这些人给弄死。 想到自己才二十岁就要死了，她现在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哭这糟糕的命运还是笑终于从这悲催的生活中解脱了？ 利普也很懵逼，而且完全找不到任何头绪来解决这件事。 怎么解决？把弗兰克找回来吗？可是按照弗兰克的性格，那些赃物换来的钱现在早就被花费掉了吧？想到父亲之前的各种奇葩操作，利普的眼睛中浮现了一丝绝望，难道他真的要在十六岁这一年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至于黛比，在最初的尖叫被打晕了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卡尔，这个向来有点儿呆的孩子则是被一根绳子绑成了团子丢在地上，似乎并没有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比他更加懵的是利亚姆，但是这孩子现在才两岁，还躺在婴儿床里面，直接被无视了。 只有伊恩，这个已经搬到了隔壁的孩子在睡到半路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好像有车子的声音，但是完全没有在意——这里可是北华莱士大街，半夜有飙车党简直太正常了！ 而哈罗德跟莱昂娜这对双胞胎，则是在车子停在楼下的一瞬间不约而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哈尔？”漆黑的夜色中，莱昂娜穿着小猫睡衣，仿佛是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哈罗德房间门口。 “你听到了？”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哈罗德回头。 “当然，真熟悉的场景不是吗？”莱昂娜幽幽的说，她不信哈罗德没有回忆起过去。 一年多以前，也是一个夜晚，莫斯托的手下开着车子带着木仓闯进了他们的家，杀死了蕾娜跟孔纳德。即使他们之后来到了美国，生活的比以前好了不少，可是依然不能忘记当时恐惧的心情。 莱昂娜一度以为自己失去了米亚，自己跟哈罗德也会在那个夜晚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这沉重的过往就算是过去了再久的时间，也不会在她的记忆中消失。同时，也提醒着她现在的生活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们费了多少心思才终于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下来。 “是啊，米亚现在还有时候会头疼呢。”哈罗德转过身，咧开嘴笑了起来，“我最讨厌这种晚上不睡觉跑到别人家的家伙了！” 以前那么健康的米亚自从那件事之后，就落下了一个偶尔头疼的毛病。虽然她已经尽量避免在他们面前出现这种问题，但是他们怎么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同时来到了伊恩的房间门口，推开了他的房门。 “伊恩？”睡的迷迷糊糊的伊恩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勉强睁开了眼睛，就见到床头的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孔，被吓了一跳，“God！” 他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半夜不睡觉跑到他房间来做什么？米亚可没有说过他们有梦游的习惯！ “有车子停在了门口，里面的人进了隔壁的房子里。”哈罗德冷静的说。 就跟以往一样，听到发动机声音的时候他总是会习惯性的醒来，确定不是停在自己家门口才会重新闭上眼睛，所以很清楚的看到了整个过程，“五个人，带着木仓，闯了进去，你觉得他们找错了人跟地方的可能性有多大？” “？？？”伊恩迷迷糊糊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脑子一下子就被这个消息给冲击到了，“什么？” “有五个男人带着木仓闯进了隔壁，不过我们并没有听到木仓声，你认为他们有没有可能搞错了针对的对象？”莱昂娜一脸无辜的说。 “！！！”伊恩现在是彻底的清醒了，然后一股寒意爬上了他的背脊，“是弗兰克！“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说，一下子就想到了罪魁祸首。 别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自从莫妮卡彻底失踪之后，弗兰克的债主也不知道多少次找上门来了，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也就是最近两年，弗兰克因为工伤而得到了残障补助，他们的日子才算是轻松了一点儿，没有再遇到什么人上门要债。 但是一旦遇到可怕的事情，他还是会第一个想到搞出来了事情的弗兰克而不是别人。 无关其他，纯粹就是心理阴影太过严重而已。 “听起来真是糟糕。”哈罗德点点头，随后冲着伊恩露出了一个诚恳的笑容，“那么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解决这些人吗？” 没等伊恩说话，莱昂娜就接上了哥哥的话语，“根据我们在墨西哥的经验，带着这么多人跟木仓闯进一栋房子里面，结果大概不会很好......” 她表情怜悯的看着伊恩，像是对他表示自己深切的同情，“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弗兰克带来的麻烦，你觉得他会妥善的处理好他们吗？” 伊恩心里面的寒意更重了，他想到了南华莱士大街那一家因为父亲私吞了贩.毒集团的货物而被灭口的一家人。 同时也想到了一件事，米亚他们是从墨西哥来的。 “我该怎么做？”他握紧了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说过了，我们要去解决这些人。”哈罗德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你知道的，不安定因素要尽快消灭掉，不然会带来很多的麻烦，难道你想要以后一直活在被威胁的生活当中吗？” 他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由弗兰克引起的，但不管弗兰克到底是做了什么，都不是这些人带着木仓闯进加拉格家的理由。为什么无辜者要为犯下了过错的人买单呢？菲欧娜他们也从来没有在弗兰克那里获得过什么好处，现在凭什么要为他的行动付出代价？ 就因为他是他们的父亲？ 哈罗德脸上浮现了一丝狰狞，为什么不负责任的父母可以肆无忌惮的生下孩子？然后用他们的罪孽给孩子们带来更多的惩罚？ “哈尔说的对。”莱昂娜微笑着赞同哥哥的意见，“我们生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不代表就要接受这种环境带给我们的痛苦。杀了那些人会给我们带来痛苦的人，才能好好的生活。” 她说话的时候笑容温和，就像是在说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不但语气没有变化，就连递木仓给伊恩的手都丝毫没有颤抖，稳定干燥的没有任何异常。 “你是一个男子汉，伊恩，你得保护自己的家人。”她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恶魔的诱惑，轻柔但是却有着强大的蛊惑力，让伊恩握着木仓的手都平静了下来。 “没错，我是男子汉，必须保护自己的家人。”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 在军管预备学校里面训练了一年的时间的伊恩握紧了手里的木仓，他是一个未来要上战场的人，不应该惧怕这些人！ “很好，那么让我们行动吧。”哈罗德看了一眼时钟，“现在十一点，搞定了他们我们还能继续睡一会儿。” 个人很快行动了起来。 已经换下了身上睡衣的双胞胎跟伊恩悄悄的离开了家，来到了加拉格家的门后，试图从窗户中观察到现在的情况。 “五个人，但是这个位置看不到他们各自所在。”伊恩小声的说，有点儿烦恼。 连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消灭对方？ “你在说什么笑话？”哈罗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从自己的衣袋里面掏出一只看起来像是手木留弓单的东西，咬掉拉环，迅速的拉开窗户丢了进去。 “你做了什么？”伊恩震惊，声音都有点儿拔高。 上帝保佑，那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手木留弓单吧？ “只是一点儿催眠气体而已。”哈罗德轻猫淡写的说，看着手上的手表开始计算时间。 他们可是有着十分强大的危机意识的雷曼家成员，就算是现在所在的环境没有以前那么危险了，但是也从来没有放松警惕。 再说了，这里可是芝加哥南区，需要他冲着伊恩这个本地的土著科普一下这意味着什么吗？ 除了隔着密歇根湖的底特律之外，这附近难道还有比这里更乱、罪犯也更多的城市吗？在这种地方生活，不多点儿防身的东西他都睡不安稳！ 伊恩：“.......” 他有点儿崩溃，哈罗德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松的说出来催眠气体这种东西？这真的是普通人应该拥有的东西吗？ “放轻松，这只是简单的手工活儿而已，别那么紧张。”莱昂娜把手轻轻的搭在了伊恩的肩膀上，微笑着在他的耳边说，“只要把现场打扫干净，就不会有人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恩听着莱昂娜的话，感受到她吐在耳边的热气，但是心里面却一阵发凉，他到底在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米亚说她需要有人帮忙住在她家，确保两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孩子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被人带走，可他们真的需要他吗？ “时间到了。”哈罗德开口，把放在地上的个小丑面具拿起来分给另外两个人，自己也戴上了一个，走到后门，冲着伊恩伸出了手。 “？”伊恩问号脸，什么？ “钥匙。”小丑面具后面的哈罗德说话的声音因为被挡住而低沉了下来，配合着他最近一年多猛蹿的个子，竟然让人有了一种惊悚的感觉。 伊恩面具下的牙齿咬紧了嘴唇，从外套里掏出钥匙递给了他。 哈罗德伸手接过钥匙，打开了门，轻巧的走进了房子里面。 莱昂娜推了推伊恩，冲着他歪歪脑袋，仿佛是在笑着说你为什么不进去。 伊恩没有说话，跟在哈罗德身后走了进去。 然后就见到一家人倒在地上，周围还倒着几个健壮的白人男子，身体旁边散落着木仓。 “你——”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彻底晕过去，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却被哈罗德踩住了手。 他抬头看向了伊恩，“首杀留给主人。” 这是加拉格家，他们这些外人不应该抢在主人前面动手。 “等等。”莱昂娜突然开口，从沙发上拽下一只靠垫垫在了那个男人的头下面，“好了。” 说完她看向了伊恩，似乎是在催促着他赶紧动手。 伊恩：“......” 他举起木仓对着男人的脑袋，看着对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迟迟无法扣动扳机。 “你害怕了。”踩着男人的手的哈罗德说，声音当中毫无情绪变化。 伊恩手抖了一下，随即咬牙扣动了扳机，“砰——”带着消.声.器的木仓并没有发出过于响亮的声音，但是被垫在男人头下面的靠垫却迅速的被流出的血液氤湿。 “Good job~”哈罗德赞美了伊恩一声，随后用进来的时候扯下的毛巾缠住了男人的头，拎着木仓对着另外的人下手，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 “啊，忘记了！”解决了最后一个人之后，莱昂娜 突然一拍脑袋，“这么沉，我们怎么把他们弄走？” “？”伊恩茫然，怎么还要弄走？不是死了就完了？ “拖着走不就行了。”哈罗德很淡定的把几个加拉格的身体给转了方向，确保他们看不到自己，冷静的说。 “明天手臂会很酸。”莱昂娜不满的说。 拜托，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拖着这么重的身体，会很辛苦好吗？ “那就让伊恩来，他是主人，应该承担更多的工作。”哈罗德耸耸肩，即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轻松。 伊恩：“......” 原谅他现在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之，先搞定这些事情，别让人发现我们来过。”见伊恩不动，哈罗德也只能无奈的自己率先拖着一具尸体往外走了。 所以说美国人真是矫情的要命，他们帮伊恩解决了问题，结果他就这个样子，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弱了，他真的是在这条街上生活了十四年的时间吗？ 哈罗德有点儿怀疑这个年份的水分，木仓击案件跟大街上的死人都见过不止一个了，现在还是这么呆呆地，真是让人很难不怀疑他之前的经历。 伊恩：“......” 他看到被哈罗德拖着的男人重重的撞在了门槛上，眉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跑过去帮哈罗德把尸体抬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让这些人消失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家里面出现了尸体，就要报警，而报警会引来一堆的麻烦事，到时候就会有人发现弗兰克常年不在家，或者是发现他做的事情把他送去坐牢，然后把他们各自送到不同的寄养家庭中去.......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尸体不能出现在家里面的原因，除了最开始的一具尸体之外，剩下的四具尸体有两具都是他自己扛到了隔壁家的地下室，另外两具才是哈罗德跟莱昂娜合作抬过去的。 然后把门口的两辆车给开到了房子后面，并且摘下了上面的牌照，把车子里面的空间也给搜索了一遍，确保不会留下任何这些人的相关信息。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小时，刚刚回到了隔壁房子里的伊恩又听到了车子的发动机声音，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看上去像是弗兰克。”站在窗边的莱昂娜在掀开的窗帘一角说。 “听上去还不错。”哈罗德态度轻佻。 至少还知道回来看一看，没有彻底的失去人性。 伊恩：“......” 他不想要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 就算是弗兰克回来了，也不能掩盖这件麻烦事是他招惹来的。而一个能够让五个男人带着木仓来找他的弗兰克，又是做了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想也不想要去想。那两辆车里面装着的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了，这绝对不是弗兰克能够解决的问题。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加拉格家的存在的呢？ 伊恩站在莱昂娜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弗兰克蹑手蹑脚的走到隔壁的窗前，突然之间就有点儿想要发笑。 从小就被弗兰克抛弃，他到底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之后怎么做？”伊恩问双胞胎，那些尸体总不能一直放在地下室吧？ “等到血液凝固了之后拔掉牙齿去除指纹，锯成尸块丢进密歇根湖。”哈罗德轻松的说出了清道夫处理尸体的流程。 芝加哥简直就是天然的犯罪之城，离密歇根湖这么近，抛尸起来简直不要太方便！ 伊恩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他跟利普去买那辆皮卡发生的事情。那时候米亚说塔图姆应该庆幸他们不是在墨西哥，不然他们会变成一堆被抛进密歇根湖的尸块，他当时以为那是她在恐吓对方，只是为了增加威慑力。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也许米亚其实并不是在说空话，她只是把他们之前在墨西哥的生活给如实的说出来了而已，是他自以为聪明的认为她在夸大其词。 “你们.....以前在墨西哥到底都做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问出了口。 他再一次的感觉到了跟这些亲戚们之间的参差。 “犯罪现场清道夫，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莱昂娜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未成年人能够做的工作不多，我们总要养活自己，这个成本最低。” 伊恩：“......” “不过这是一项十分有前途的职业，你会学到很多的东西，只要能够克服心理问题，收入还是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以后从事这项工作。”她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合法的那种，犯罪现场清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