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四十章
战局变化的非常快。
维克托在把史蒂夫附近的一些长的有点丑的外星怪物都打一木仓削弱后, 又给他加上几颗治疗子弹。
然后把狙击镜转向刚才的小犄角那边。
钢铁侠已经不和小犄角近身打架，去找其他正在撞大厦的大型外星物体，途中有一次还差点被随手乱抓东西的绿巨人薅住扔向敌方。
小犄角正在和一个维克托又不认识的金发男子打。
在那个金毛打斗转身时看过来的一瞬间，系统提示。
【主线人物：雷神索尔
人物介绍：他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是人民的带领者，是妙尔尼尔的现任持有者。】
【已自动关闭主线任务：阿斯加德
任务简介：阿斯加德，曾经的九界神域，却终有一日残碎，让深爱着它的子民无家可归。】
这是一个很沉重的介绍, 和洛基的那个介绍结合一下，便揭示了他们两兄弟的不同起点和共同命运。
真的很沉重。
连维克托虚摁着扳机的手都仿佛沉重了一些。
直到系统沉默几秒, 不情不愿地提示。
【触发特殊奖励，在特殊世界网络搜索“雷神”……】
它哽了一下, 不再提示搜索结果, 直接快速地浮现出来。
狙击镜里那对兄弟相互打架的画面被代替。
不知道为什么, 维克托生出了诡异的熟悉感，在眼前画面还没有完全加载出来时, 他就仿佛看到了飞舞的粉色裙角或者蓝色的热情舞蹈又或者……
画面完全加载出来。
首先出来的, 是类似访谈节目的背景，在沙发上坐着一个疑似主持人的男人和一位疑似特邀嘉宾的女……士？
维克托闭上眼。
系统加载出来的画面不是在他眼前播放的，就算他闭上眼睛, 也可以看到画面。
一个和他刚刚才看到的雷神索尔长的一模一样的有胡渣的女士（？）对着镜头一笑。
维克托恍恍惚惚。
他和系统沉默着僵持了几秒。
最终, 系统“啪”的一声把视频关上以示尊敬。
面前的画面恢复成狙击镜里的画面, 那两兄弟还在打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幸运的是他们说的都是英语。
洛基是一个法师，却在近战。
成长环境对人的影响很深，对神也是如此。
维克托曾经听过某个不记得的游戏里的npc说过一句话：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离得太远，他只能看洛基和索尔在面对狙击镜这边时的嘴型。
洛基道：“多愁善感。”
他这句话像是挤出来的，说的有些费力，可能是战斗的压力太大，但更可能是其他人。
说完这句话，洛基就用力，把索尔震开，在这电光火石间，有泪极快地滑出眼角，落入他的发间。
维克托看了一会儿，不再关注这边，继续去看史蒂夫。
把外星物种带过来的洛基在被雷神锤，那些飞天外星物种在被钢铁侠、绿巨人和克林顿锤，落在地上的外星物种被史蒂夫和娜塔莎他们锤。
这么一会儿，战局已经开始不那么紧急了，虽然战损多了很多，但超级英雄们已经把局势控制了下来。
维克托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不需要远程狙击了，才从天台上翻下去。
他在半空中翻落的时候接连攀住凸出的建筑物体，最终平稳落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附近的居民差不多都被遣散完了，但那只是差不多。
和纽约庞大的人口相比，没有被遣散的那一小部分只能占百分之几，但如果换成具体人数，那可不少。
史蒂夫肯定也想到了这回事，处理好手头的事后，就会继续去疏散群众。
在战场不是那么紧急需要自己之前，维克托可以先去疏散群众或者代替史蒂夫在地上吸引外星物种的注意力和打击他们的任务。
这两者之间，维克托选择后者。
在战斗一开始，史蒂夫就争取到了警方和群众的信任，由他去做疏散群众这活是再合适不过的。
在某些游戏的特殊情况，维克托被迫玩过近战狙击的打法，再加上攻击效果的特殊和有娜塔莎帮助，应该可以担当陆地火力吸引者。
得感谢九头蛇的任务派送，让维克托没有被冻僵，活动还算迅速，哪怕路上遇到几个意外，也很快就赶到了史蒂夫附近。
维克托对准史蒂夫那边开了一木仓，一个齐塔瑞人倒地，进入大概要长达三四年的植物人状态。
与此同时，听到那声特殊木仓声的史蒂夫没有回头看那个倒地的齐塔瑞人，而是转头看向维克托，他对那边伸手甩出盾牌。
美国队长的盾牌擦着维克托而过，击中他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刚刚落地的齐塔瑞人，然后被反射飞了回去。
两个十分善良帮对方击败敌人的生死之交对视一眼，同时耸了耸肩。
史蒂夫无奈笑了笑，把盾牌接住，“那我去疏散群众？”
不远处的娜塔莎翻身的同时用腿踹住一个齐塔瑞人的下巴，然后落地，转了转肩膀，挑眉看向这边。
维克托也无奈一笑，“你也可以留下来叙叙旧？”
以史蒂夫对维克托的了解，如果自己留下来，那肯定还会随机发生什么让他十分无奈的事件，而且现在疏松群众的确十分要紧，所以没有继续多停留。
齐塔瑞人和他们的外星飞龙还从黑洞中源源不断的钻出来，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娜塔莎和维克托并肩作战了一会儿，再次回味了一下只需要盯着眼前的敌人进攻、无需留神身后或其他视线死角的敌人偷袭的感觉。
红发女特工的确和她的“黑寡妇”代号十分契合，美丽而带有致命毒素。
哪怕有着种族和武器的差距，她也可以两三下击倒一个齐塔瑞人。
维克托适应了一会儿这种近战狙击的模式，然后不瞄准继续开木仓，击中目标，他道：“天上的黑洞不关闭，这场战斗就是无尽之战，纽约大概承受不起。”
他顿了顿，开木仓瞄准从天上飞过的那条大型‘飞龙’，然后连续开木仓。
接二连三的系统的有效攻击提示弹出来，那条‘飞龙’的耐久度降至百分之十以下。
它降落的时候，砸到了一栋无人大厦。
维克托继续补充子弹。
这次战斗需要的子弹有些多，而且维克托之前的伤还没有好。
他能感觉到手臂处的衣服有什么东西渗了出来，但没怎么在意，而是继续说：“我目前还可以独自应付这里，顺便问一下，大厦不用我赔吧？”
“如果需要，不用客气，去问九头蛇要。”
娜塔莎转头，“有斯塔克在，复仇者的战斗都由他买单。”
但是维克托可不是复仇者。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她继续道：“现在可找不到九头蛇，不过神盾局存着你这些年的工资和奖金，还有战争补助，那些钱足以补偿一栋大厦了。”
嗯？
维克托开木仓，掩护娜塔莎撤退。
在战斗的空隙间，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吧，近战狙击手，也是很罕见。”
简直比近战法师还要令人迷惑。
也不知道另一边究竟是小犄角戳穿了金毛，还是金毛噙住了小犄角。
通讯频道里传来托尼·斯塔克的声音。
“＊的议会的＊＊他＊的发射了一颗核弹，目标是纽约。”
维克托下意识用狙击镜追随从天边划过去的那一抹金红色，并且紧急换成治愈子弹，帮他加了一层回血增幅。
媒体们总是攻击托尼·斯塔克的某些言行会对崇拜他的青少年们造成不好方面的影响。
但目前看来，如果这影响是让一个人在这种时候边骂议会边冲上去顶住核弹，那倒还不错。
只是随着这种影响而来的压力，可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的住的。
起码目前看来，只有托尼·斯塔克的‘狂妄骄傲’的性格可以承受的住。
维克托翻身躲过几个攻击，滚进掩护体后，然后又探出身子，把刚刚聚成一堆的齐塔瑞人击倒。
能量消耗有些大，解决完这一波后，维克托又低头为木仓换上治愈子弹，顺手把从衣袖蔓延到手背和木仓上的血抹去。
从衣袖让渗出来的血已经浸透了那一段衣服，没法擦了。
他就索性不在意，抬起木仓，等待接住核弹的钢铁侠又出现在眼前。
英雄总是独自承受这一切后果。
但总不能真的让他去独自承受。
往最坏的结果想，起码还可以算是在死亡路上撒一些花来点缀，不让这过程显得那么凄凉。
在二战的时候上战场，总是要做好为队友送葬或者让队友为自己送葬的准备。
而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当英雄，就需要做好自己独自奉献牺牲的准备了。
总会有人为自己送葬的，可能是队友，可能是被自己护下的陌生人，也可能是刚刚打过一场的敌人。
那抹仿佛更加耀眼的金红色出现在天边。
维克托开木仓。
几层回血增幅被刷到钢铁侠身上，他那破损严重的盔甲都仿佛恢复了一些。
弄完这一切，维克托又翻身回到掩护体后，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下方，摸到了一手血。
他沉思了一秒。
被补血的是钢铁侠对吧？
能量不足和身体伤势加重的后果，就是头疼。
随着那种维克托早已熟悉的头疼出现的，还有一片片的记忆碎片。
【在极近的距离时，维克托抬起手肘，重击了一下史蒂夫抬起的盾牌，然后他顿住，缓慢地把手肘抬起，挣开原本和史蒂夫互相擒住其他手脚。
“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叫振金了。”
史蒂夫看了看盾牌，“……你刚刚用了多大的力道？”
这还用问吗？
半个小时后，维克托抬着手肘，史蒂夫帮他上药。】
这一段记忆是很正常的，唯有击中盾牌那一瞬间的痛感和擦药时的轻柔触感让维克托印象深刻，但也没有多少暧昧，不像是在谈恋爱的状态。
又有新的记忆碎片涌上来。
【维克托揽住史蒂夫的肩膀，最后暗示，“晚上有舞会，我和巴基大概都不去参加。”
被他暗示的金毛已经猜出来他想表达什么了，但还是只露出有些无奈的笑意，没有开口接下暗示。
车子晃荡了一下，他们蹭在一起，很快就自然而然地分离。
史蒂夫有些尴尬和坐立不安地往旁边的车门靠了靠？】
……好吧。
维克托揉了揉太阳穴，想让头疼缓解一些，又想回忆起自己以前更多的记忆。
起码要回忆起一点谈恋爱之后的记忆，让他知道一下他们是如何相处的，而不是回忆这些恋爱前和暧昧时的记忆。
这种青涩的情动，真的让人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