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206章求娶了?
刘元惊奇的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项伯突然松口说他家儿子看上了旁的女人, 不能娶我?”
席寒连连点头,“正是, 殿上的诸位都傻了眼了, 就连陛下也是没有想到的。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一块说了。”刘元真是要叫席寒给急死,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妥妥是要吊死人。
席食轻轻地道:“留侯今日在殿下与陛下求娶殿下。”
“咳咳咳!”刘元真是被吓得呛到了,“留侯, 求娶我?”
瞧着刘元倍受惊吓的样子,席寒何尝不是也被吓得不轻,朝廷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叫张良这一出给惊着的。
想想张良的本事, 再想想张良至今未娶, 而且一向洁身自好, 刘邦也视为张良解决终身大事为大事,几次三番在刘元的面前提起,刘元当时存了旁的心思自然是不曾与刘邦接话的。
结果, 现在, 到底是谁做了什么?贵族折腾起来的事一下子被解决了,刘元急得要捉脑袋。
“殿下,陛下传召。”刘元本来已经在门口, 席寒接二连三丢出来的消息惊得刘元都忘了动弹, 就耽搁一会儿, 刘邦身边的内侍已经来了。
“殿下, 殿下。”内侍瞧着刘元一副倍受惊吓的样子,一眼扫过席寒,想是席寒早把情况都跟刘元说了,瞧着刘元也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内侍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刘邦的意思能解决这些事情的人非是刘元无疑,虽然刘元一回来就睡得昏天黑地,但是会不会是刘元回来之前就安排的呢?
刘元做事一向很有章程,而且从来不会拖泥带水,与项家的婚事刘元肯定是不会同意的,饶是刘邦都没问就已经确定。
而且刘元才回来,萧何以为为难的事,刘邦同样觉得为难的事,信誉问题就这样被项伯自己儿子不出息给解决了。
项伯的儿子喜欢上旁人家的女郎,所以不肯娶刘元,这跟刘家没有半点关系。
然后,张良突然提起要娶刘元,项伯是第一个笑眯眯地道好的,而且当着满朝同僚的面意味深长地点出张良至今未娶,陛下时常也想给张良做个媒,而到了今日,张良终于动了心,这门亲事陛下一定也觉得好吧?
刘邦……完全是一脸懵的好吧。
对,他也想赶紧解决了张良的终身大事,可是他没有想到张良竟然对刘元动了心。
不是说张良不好,然而张良,张良那是谋士,刘邦有多少事要问过张良的主意,而他做的事张良又都知道多少?
一桩桩的加起来,想到张良竟然要成为自己的女婿,刘邦整个人不好。
然后没有松口,而是直接道了退朝,谁还能不知刘邦被吓着了?
一回来刘邦就着急地刘元醒了没有,得肯定刘元已经醒来,刘邦二话不说就要召刘元过来的啊!
刘元就这样被请到刘邦的宫殿里,刘邦连朝服都没换,一见着刘元立刻就问道:“你都听说了?”
“啊。都听说了。”刘元内心的震惊不讶于刘邦。
刘邦冲着刘元道:“项伯的事解决得很好,这样一来当初为了让项伯照顾你,我话里话外显露出要把你许配给项伯之子的事儿也就解决了。可是留侯,子房呢,他怎么就会,就会……”
“我不出色吗?”刘元知道刘邦的想法,因此刘元反问一句,刘邦看着刘元,不能说刘元不出色吧。
“我不能有人喜欢我?”刘元再丢出一个问题,“留侯喜欢上我,想娶我不行?”
……直接至此,一群宫人都傻了眼了。
刘邦其实也傻了,指着刘元半天说不上话。
刘元觉得还不够的啊,朝着刘邦再丢下一颗重磅消息,“我喜欢留侯。”
刘邦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刘元吓的啊!
“陛下!”内侍们瞧着刘邦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赶紧上前要扶起刘邦,刘邦一把甩开了他们,着急万分地冲到刘元面前,“你,你喜欢子房?”
“像留侯这样的人,喜欢他的女郎少了吗?我也喜欢有什么不对?”刘元把事情直接往小里说,风轻云淡的。
刘邦真是被刘元噎得半死,这件事要怎么说呢,刘元是很出色,张良喜欢上刘元其实也还好,当然了,张良也极好,刘元能喜欢上张良也是挺好的。
可是,刘邦说不出心里那份复杂……
“父皇是考虑朝事才觉得我们不合适?”刘元瞧着刘邦一脸的捉狂点出刘邦会不同意的原因。
“在父皇的心里,我与留侯都是什么样的人?”刘元幽幽地再问,问起她和张良在刘邦的心里算是什么,刘邦道:“自制过人。”
身为一个完全不自制的人,刘邦还是能清楚的知道身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而所有人之中,要说自制过人的除了萧何,张良和刘元都是。
刘元道:“我与留侯成婚,对父皇有什么影响?对大汉又有什么样的影响?留侯曾与父皇提过想要归隐吗?”
乍然一听刘元此说问,刘邦一眼看向刘元,“子房曾与你说起过?”
“没有,只是一种感觉,此去匈奴,与留侯前往匈奴时,留侯曾无意中流露出这样的意思。留侯并不是贪慕权势之人,他的志向几乎都已经实现了,他想走也是理所当然。”
刘元就是猜的啊,显然一猜一个准。至于没有说出来的张良会想辞官的原因,也跟刘邦有关好吧。
“朕还在想用什么办法打消子房的念头。”这也是刘邦三思而不能决的事,一眼看向刘元,刘邦道:“如果这桩婚事成了,留侯还会想走。”
“就算想走,大汉有什么事需要留侯帮忙的时候,留侯也一定会出现的。”就算张良走了也还有一个刘元。
“父皇是要如何才能同意我与留侯的婚事?若是父皇不放心,父皇赐我的一切我全还给父皇也行。”刘元一脸无所谓地朝刘邦表明了态度。
刘邦指着刘元道:“你与子房都是国之栋梁,舍不得,舍不得。”
话是真心的,不管是张良还是刘元都不知为刘邦解决了多少难事,放走他们对刘邦的损失有多大,刘邦一清二楚。
眼看刘元再想说话,刘邦扬起手打断了,“容朕再想想,再想想。”
刘邦没有一下子同意张良求娶刘元思量得自然不可能少,刘元被刘邦扬手打断,刘元也不再咄咄逼人,适可而止才不会适得其反。
“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刘邦没有忘记叫刘元来的目的,问清楚这些事是不是都是刘元所为。
“在今日早朝前我并不知道任何事。与项家的事我本意回来之后再慢慢解决,不必另行安排。留侯也让我十分意外。”
刘元正准备出宫去问问张良的意思,结果倒好,还没来得及出去问,事情竟然就都解决了,刘元何尝不是一脸懵。
敢做敢当,刘元都当着刘邦的面承认自己心仪张良,真要都是刘元做的,刘元岂会不敢认。
刘邦对刘元的性子还是挺了解的,“那会是谁?”
刘元同样也在想会是谁,既解决了刘邦心中最烦恼的问题,又帮了刘元大忙。
这样的人,刘元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而刘邦同时也看向刘元,“丽和侯?”
显然父女二人都是一样的想法,能说动项伯让项伯主动提出撤了这门亲事的人,除了琼容还能有谁。
项伯对旁人的话未必都听,琼容却是项梁的妻。还有一个琼华呢,那可是项梁的血脉。
如果琼容再道出张良心喜刘元,张良是对项伯有救命之恩的人,夺恩人所喜,这如何是项伯的行事风格,一步步安排缜密,刘元……
刘元想要抚额,刘邦道:“丽和侯知你心悦留侯?”
刘元想到琼华了啊,琼华和琼容一向是什么话都说的,好些年前琼华就注意到刘元看着张良的眼神不一样,这事琼华跟琼容说过的。
“琼先生应该是猜出来。”刘元如实回答,刘邦指着刘元,看着刘元盯了半天,“你可真是瞒得紧。”
“父皇曾问过我?”刘元不接受这指责,她怎么瞒了?刘邦难道问过刘元?
刘邦必须是没有问过的,叫刘元堵得接不上话。
“走走走走。”连连让刘元走,气得一点都不想跟刘元说话了,刘元朝着刘邦作一揖,刘邦想起另一桩事。
“好好在宫里呆着,不许出宫,尤其不许去见留侯。”
在刘邦没有做决定前,为了防止张良和刘元一道算计他,刘邦只能从根本上阻拦刘元出门的心。
论脑子一个就不是好对付的,两个人一起来,刘邦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必须从根本上阻止他们交集。
“就算见不到人,我们想说什么还没办法了?”气不死亲爹的人这不继续地捅心,刘邦……
“连信也不准送,你要是敢送我把你关大牢里去。”刘邦思来想去能威胁刘元的好像也不多,把人关进大牢里也是可行的。
刘元哦的应了一声,刘邦……好气啊好气,他怎么拿刘元没办法呢。这要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他也不至于这么着吧。
可是刘元真要不是他亲女儿,肯定不会帮着他思前想后的办事,也不能处处为他着想,更不会为了大汉的江山呕心沥血。
算了,就算刘元再气人了些,还是要这个女儿吧。
刘元道:“要关我进大牢,用的什么名目?”
刘元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奇地询问刘邦打算用什么罪名把她关了?
“私探楚王。如今的淮阴侯。”刘邦阴恻恻地回答,刘元一脸的无所谓,“那就关吧。”
刘邦再次叫刘元给气着了,想着刘元的性子一向吃软不吃硬,行,那就哄着点吧。
“你总不想让留侯觉得你不自重吧?先前留侯不曾求娶,你为着让留侯喜欢上你而费尽心思那是理所当然的,眼下你要是再去寻留侯,岂不是让人看轻你。”
“父皇倒是挺了解的。”刘元侧头而问,刘邦道:“你父皇也是个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比你懂。”
被刘邦用自己的角度揣测张良的想法,怎么都觉得那是笑话。
“若是留侯如父皇一般,我还是不嫁的好。”刘元半分情面也不留,直接出言相讥,刘邦直接跳了起来,指着刘元道:“说什么?”
“说的实话。如父皇一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男人,送我也不要。”终于有机会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刘元心里高兴着。
刘邦还以为刘元是要攻击他的人品呢,没想到不是,刘邦自是放心了。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刘邦一脸不以为意地说,刘元冷哼一声。
“夫妻不和和离也是正常。”顺着刘邦的话丢下这一句,刘邦真是叫刘元惊得不轻,“还没成亲你就想和离。”
“所以在父皇同意这门亲事之前,我是一定得见一见留侯的。”不见见面把该说的话说清楚,等着将来再吵再闹?刘元没有那么多的心力。
……刘邦道:“我还没同意你们的事呢?”
“在父皇同意之前我总得要一句准话。”刘元无视刘邦,难道不是应该她先同意了婚事,刘邦才好同意婚事?
得,刘元这脾气啊!如果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难道她真会乖乖的随刘邦的意思嫁人?
如果这样刘邦哪怕确实觉得项伯家的儿子配不上刘元,为了大局也得把刘元嫁过去,他还用跟萧何说刘元如果不乐意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去去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刘邦也是拿了刘元全无办法,软的硬的有道理刘元才会听,偏偏刘邦道理也说不过刘元。
不想再看见刘元一般想将刘元打发了,刘元作一揖,“孩儿告退。”
刘邦真是要被刘元给气死啊,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脾气就那么硬呢。
“殿下,留侯来了。”刘元准备出去就去见张良的,结果才出来,迎面席寒走来,而张良就在那一处转角处走来,刘元抬眼看过去,张良同样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人都站住了。
两人相对半响,席寒注意到一旁走来的人,不仅是吕雉,还有戚姬,席寒唤了一声殿下。
刘元和张良同时回过神,张良与刘元作一揖,“殿下。”
“留侯。”刘元同样与张良作一揖,刘元迈出了第一步,张良同时也走向刘邦的寢殿,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刘元瞧着了吕雉还有吕雉身后戚姬,“阿娘,戚夫人。”
刘元与吕雉见礼,吕雉道:“额,我来寻你父皇有事。”
“怕是一时半会儿父皇没空见阿娘了,阿娘随我一道回去?”笑笑地询问。
吕雉道:“你先回去,我等会儿你父皇。”
这个时候来见刘邦还能是因为什么,妥妥就是为了刘元的事。刘元也知道劝不了吕雉,她也还有旁的事要做,要不就在这里等会儿?
“你先回去。”吕雉看出刘元想要留下,再次出声朝着刘元吩咐。
“殿下方才与留侯四目相对,皇后娘娘一直担心的事也不需要担心了吧。”戚姬眼看吕雉着急要将刘元打发走了,没能忍住出言试探,吕雉道:“戚姬,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戚姬神色一僵,却还是笑脸相迎地朝着吕雉道:“公主殿下的婚事举朝瞩目,陛下更为殿下忧思,如今看来就要解决了,妾也是为陛下和皇后高兴。”
一番话道得全无私心,吕雉却还是打发了刘元道:“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和你父皇商量。”
刘元的婚事最能做主的就是刘邦和吕雉,但凡他们之中哪一个不同意都不好说,“你也回去。”
最后这话是朝戚姬说的,戚姬道:“皇后,妾是来见陛下的。”
“陛下要见留侯,我也有要事与陛下商量。”换而言之并不希望戚姬出现。
可是戚姬却面露笑容地道:“那妾就在外面等着,什么时候陛下和皇后说完事,妾再见陛下。”
打定主意一步不退的,刘元朝戚姬露出一个笑容,“戚夫人不介意跟我走一走聊一聊?”
想要吕雉不好过,刘元定是先让她不好过的。
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来,提醒戚姬自己接二连三的栽在刘元的手里,而就算刘元已经跟刘邦闹翻了,任她怎么在刘邦的耳朵吹枕头风,刘邦却不许她多说刘元一个不字。
想到每每她想提起刘元时刘邦那冷冰的眼神,戚姬暗惊自己是又得意过了,竟然忘了刘元不是个好惹的。
“殿下。”戚姬垂下首显露出了畏惧,刘元道:“戚夫人是忘了上回的教训了?”
提醒上次戚姬在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摇摇欲坠的样子,刘元这是让她收起这乱七八糟的样子的。
戚姬额头青筋跳动着,她倒是想忘来着,她能忘得了吗?
“看样子戚夫人没忘。既然没有忘就走吧。”刘元抬脚就走,也不怕戚姬不跟上。戚姬也真是不敢不跟,与吕雉作福福,“皇后,妾告退。”
“去吧。”吕雉也不怕刘元怎么的戚姬,而戚姬的手段显然在刘元那里行不通,如此吕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吕雉是怎么都想不到琼容的动作那么快,而且她更好奇琼容用什么办法让张良求娶刘元。
别说吕雉好奇了,刘元同样好奇着,项伯叫琼容说得改了说词那没什么奇怪的,能让张良当堂求娶,这件事就不简单了吧。
很想出宫去问问琼容的,可是,看了一眼戚姬,叫都把人叫来了,这样就走不太好。趁着现在她还是未出嫁的女儿,刁难人用不着怕落人口实。
“戚夫人是觉得如今的日子过得太好了,不想过是吗?”刘元缓缓地走着,与戚姬保持安全的距离,往来的宫人见着刘元还有戚姬都连连见礼。
戚姬叫刘元问得太过直接,半响没接上话,刘元道:“阿娘也不是一个容不得人的,纵然父皇再宠着你她也不会为难你。你跟我们斗,想要我不好,也想要我阿娘不好,图的不过就是盈儿的太子之位,你是想让如意取而代之。”
“殿下言重了,妾绝无此意。”刘元句句都道破了戚姬的心思,戚姬是一句都不能认的啊。
“无此意,难不成还是因为你爱慕父皇,容不得他身边再有旁的女子。那你就更不对了,在你之前我阿娘就是父皇的妻,明媒正娶的妻,我阿娘没要求的事,你一个妾待竟存了这般的心思,不自量力。真要这样,一开始你就不该跟了我父皇才是。”
……戚姬真是所有的话都叫刘元堵了,双手捏成了拳头,脸色有些发白地道:“殿下说笑了,妾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哦,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戚夫人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后正宫不曾为难过你,你自该高兴才是,偏偏挑事找麻烦,你说要是哪天你把我惹火了,我要是把你杀了,父皇会不会为你找我的麻烦?”
刘元还真是烦极了戚姬装模作样的,上一次以为戚姬吃了教训应该学乖了,竟然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
既然如此,刘元也不介意话说得更狠更毒一些。
“殿下。”刘元杀气横溢,不是一般的吓人啊,戚姬倒退了数步唤了一声,她那身后的婢女上前护着戚姬道:“殿下何必如此吓我们夫人。”
“吓?看起来你这婢女不太希望我吓,而是想让我行动啊。”刘元顺着婢女的话扬起了手,这就想要动手的模样,戚姬连忙推开了婢女。
“殿下误会了,妾没有这个意思,她也没有这样的意思,还请殿下息怒,往后妾一定记着离得你和皇后还有太子远远的,你们的事,妾再也不敢插嘴。”
戚姬自不会以为刘元有什么不敢做的,刘邦身边欠美人吗?不缺。
但刘元是刘邦唯一的女儿,从前没有儿子的时候盼着儿子,刘邦现在儿子不少,女儿独独刘元一个。
刘元自己又是一个争气的,在先前与项羽大战的时候立下大功,项羽被杀刘元更是首功,新朝初立匈奴来犯,刘元更是帮刘邦退了匈奴,杀了匈奴的冒顿可汗,如今更是守在边境,为大汉而御匈奴。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各自的身份地位没有可比性,戚姬这会儿正好智商在线,因此着急地表态,证明自己绝对没有旁的念想。
“戚夫人若能一直记着该有多好。”刘元的笑容依然未减,偏偏戚姬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刘元之可怕在于她做事光明正大,就算刘邦心里生气刘元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可是刘邦还是认可刘元禀性,信任刘元纵是满城文武亦不可比。
“妾,妾会记着的。妾一定会牢牢地记着的。”戚姬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十分艰难。
“那希望我下一次不会再看到你在我的面前出现,最好也别让我听说你在后面煽风点火,要不然……”温和吐话,眼中却尽是凌厉。
戚姬吓得连连摇头,“不会,不会的。”
“好。今天天气不错,戚夫人随我逛一圈散散步吧。”戚姬想要说一声不,可是刘元都已经发话,由得她说一个不字?
戚姬只能朝着刘元挤出一抹笑容来,应了一声是。
刘元就这么让戚姬陪着走了大半天,到最后戚姬都让人扶着走了,小腿直哆嗦的,刘元回头瞧了一眼道:“辛苦戚夫人陪我散步了。”
相比较下刘元虽然双颊红扑扑的,可是气不喘腿不软的样子,戚姬完全没有可比性。
“殿下客气了。”戚姬能说自己是被刘元逼得不得不陪着刘元走这一段的?刘元客气的要放人,她只觉得大松一口气,终于是可以回去了,再走下去她的腿真是要废了。
“扶戚夫人回去吧。”刘元松口放人,戚姬的人都着急地上前将戚姬扶住,赶紧回去。
刘元将戚姬打发了,二话不说就往宫门去,没想到却被告知刘邦有令不许她出宫,刘元……怎么就不许她出宫了。
正门出不去刘元就没办法了?别逗了啊,刘元就那么带着人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准备翻墙去,周勃带着一群人出现喊道:“殿下何必为难我们。”
“我不为难周将军。”刘元一看周勃带了人来,刘邦还真是防得紧啊,走了回去,周勃正要松一口气,刘元一个手起刀落把周勃打昏了,打昏了。
“殿下。”跟着周勃来的人没想到刘元出手如此利落。
“把你们都打昏了你们回去就好交待了。”这才是刘元所指的不为难周勃,众将士……
刘元走了过去,“你们是要跟我过几招让我把你们打晕还是乖乖站着让我打?”
这个问题问得他们面面相觑,他们的将军都被刘元打昏了,刘元那身手不是一般的好,他们就算再想上去,打得过吗?
“殿下,陛下有诏,小的只好得罪了。”不管打不打得过,那也得打,有一个人表示要出面,他们立刻扬着刀朝刘元攻过去,八彩和向阳即要动手,刘元道:“你们好好呆着。”
竟是不要他们动手的意思,她们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呆着去,刘元虽然手无寸铁,跟他们过招刘元速度快狠准,十来个人都叫她一击而倒,全都昏过去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出宫。”把拦路的解决了,刘元朝着八彩三人吩咐,席寒唤了一声殿下,刘元挥手道:“都回去。”
说完人已经翻上了墙头跳了下去,动作利落得压根没给他们说不的机会。
三人回头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不确定地问道:“那这些人都怎么办?”
“殿下打的又不是我们打的,我们要是把人扶回去还得惹事,不如,走吧。”席寒眼神有点飘地回答,向阳也一脸认同地道:“我们走吧。”
八彩还是得听他们的话,连连点头一道走去,至于倒在地上的人,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半会。
刘元翻墙出去外面还有守将的,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前先把人打昏了,跑得干脆。
好在她的始元公主府会离皇宫也不远,刘元麻利的往公主府去,武朝正和白池在门口,见着刘元孤身一人来,武朝脱口问道:“你这是翻墙出来的?”
“先生一猜一个准啊。”刘元笑着回应,武朝……
他就随口一说,刘元真翻墙出来的?白池忙与刘元作一揖,刘元抬手让他免礼。
“琼先生在哪儿?”刘元也不跟武朝说其他的,着急地追问琼容呢。
“在作坊里,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唉,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武朝一看刘元听说琼容在作坊就着急地走进去,想喊停也来不及啊。
为了让琼容有个地方可以研究想研究的东西,刘元特意在公主府里设了一个作坊,里面的人都是琼容自己的选的,上次得了不少的墨家人,琼容也收不少在里头。
“巨子,这样的东西要是面世得引起多大的震撼啊。”才走进作坊的门,守卫在那儿的将士忙与刘元作一揖,刘元颔首走入就听到里面传来惊叹的声音,刘元刚要好奇地问是什么事能让他们惊叹至此,结果一抬头看到那洁白无暇的纸张,刘元……
“先生把纸研究出来了?”刘元早就动了改进纸质的念头,琼容留在长安也是为了研究纸,这算是把东西做出来了。
“纸?”琼容手里拿着纸正看着,听到刘元连名字都给取好了,一眼扫了过去,刘元立刻解释道:“纸,絮一也。各本讹笘。今正。下曰。潎絮簀也。潎下曰。於水中擊絮也。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紙。这名字既合制作之意,不好?”
好在刘元很快地回过神来给了琼容一个正解,琼容倒是满意,颔首轻声地道:“好,按你说的,你要取个什么名?”
刘元立刻道:“哪里还要取什么名,既是先生费尽心力改制,当取为琼容纸。”
虽然她把制纸的思路大概跟琼容说了,针对天下先前有的研究必须是更进的一步,那刘元也不能贪了琼容的功,这样洁白无暇的白纸啊,一但出世必引天下动荡。
“此纸一出,天下谁人敢不认先生这位墨家巨子。”刘元还是有深意的,墨家的人总说琼容不像他们墨家的巨子,没有墨家的本事,那敢情好,他们的发明再伟大又如何比得上纸,中国四大发明,纸是位居其中,可见纸的影响是有多大。
“好。”琼容本来还有些迟疑的,听完刘元的话那是立刻答应了。
“制纸之法任何人不得外传,若有违背者,处死。”琼容答应完了回过头朝着人一通吩咐,谁还能听不出琼容语气中的杀意,纷纷应下。
“这个纸吧,就这么大挺合适的,给我弄上几份,一会儿我送礼去。”刘元朝人吩咐,旁的人要纸那能不给,刘元自是一定送上的。
琼容看了刘元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情送礼?”
“为何没有?”刘元一脸无辜的问,“陛下没有禁你的足?”
刘元笑着答道:“禁了,连宫门都不让我出,我翻墙出来的。”
翻墙说得如同功迹一般也就刘元一个人啦,琼容一眼瞥过,“看起来你有问题想问我。”
“先生知我。”刘元不否认,笑着奉承琼容,琼容摇了摇头,“走吧,这里让他们收拾。”
有事要问琼容,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谈事情的地方,琼容朝外走,刘元乖乖的跟上。
左捌右弯的到了琼容的院落,停在凉亭上,琼容道:“这里不错,也不怕被人偷听。”
额,四下空旷也没有人,确实不用担心被人偷听,琼容跽坐下,意示刘元也坐下,刘元也不迟疑,坐在琼容的对面。
“项伯会改口不是什么让你想不通的事,但是张良张子房竟然当着满朝臣子的面提亲,你定是百思不得其解。”
琼容开门见山地道破,刘元点头表示琼容猜得一点都没错,项伯有琼容出马想让他改一个口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张良,刘元可没忘记在匈奴的时候张良并没有说过要娶她的话。
“你在匈奴就什么都没跟张良说过?”琼容反问一句,刘元答道:“表明心意算是说过什么吗?”
得了琼容一记眼刀子,刘元笑眯眯的也不害怕,琼容道:“你没问出来张子房为何至今未娶?”
“问了,留侯并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就不问了。”刘元与琼容一向老实,再说她现在就等着琼容告诉她是怎么说动张良的,跟张良的事当然得从实招来。
琼容道:“那你觉得张子房个什么样的人?”
刘元道:“君子如玉。”
琼容瞥了刘元一眼,刘元朝着琼容讨好地一笑,琼容道:“我是真没想到你的心思动得那么早。”
当初刘元认识张良的时候才多大的人,刘元竟然就动了这样的心思,如何不叫琼容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