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幼儿教育
十束负责起了每天接送乔莉的任务，他本来上下学的时候都会去吠舞罗，家也住在离暗街不远的地方。
乔莉还是第一次见到暗街之外的世界，这里没有灰扑扑的杂乱房屋，也没有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行人。
即使对外界好奇的不得了，乔莉还是乖乖地待在了吠舞罗，不过很快她就发现，那三个大好人根本没有让她做其他事情的想法。
“这是国文还有算数。”草薙抽出时间把之前特意买来的幼儿入学课本放到了乔莉的面前，然后哄骗道：“乔莉只有学完这些才能给我帮忙哦。”
看着那几本花花绿绿的书籍，乔莉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眼神，“明白了，我会攻克他们的。”
接着，无所事事的周防尊便被按在了乔莉的对面，“尊目前反正也闲着，顺便教教小孩吧。”草薙非常少见地起了点看热闹的兴趣，总感觉尊面对小孩子会很苦手。
周防尊脸上的慵懒渐渐褪去，露出了和乔莉格外相似的凝重表情。
怎么搞，他上课从来没听讲的。
两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周防尊翻开了课本，“认识字吗？”
乔莉摇了摇头，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阿拉伯数字呢？”
毫不意外，乔莉继续摇头，她只见过阿拉伯人。
周防尊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生动形象地教人怎么写五十音图的课本，“那就看图。”
完全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学习，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懂再问我。”
下次还是让穗波来吧。
不过很快，周防尊就发现也许并不需要找其他人，乔莉已经试着在写平假名了。
即使看不见，敏锐的直觉也让他察觉到一旁的非人生物。看着乔莉努力不让自己频频看向一边的行为太过明显，周防尊站了起来，按了按她那手感颇好的小卷毛，“好好学习。”说完便表情满足地离开了这里。
乔莉轻轻地舒了口气，“尊哥给人的感觉好有压力……”
“哈？我就很和善了吗。”中原中也语气不善地反问，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依旧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幼教书籍，仿佛在面对某份重要的报告。
虽然中也会对她大吼大叫，表情也有些凶狠，但无论如何乔莉都没有害怕的感觉，她歪了歪头，是因为这是自己的替身的原因吗。
“看着我做什么……”中也下意识语气柔和了一些，小鬼被吓到了吗，他轻咳一声，“有问题吗？”
乔莉面无表情地晃了晃小短腿，捏住了中也的衣角，“要是大家都是人类就好了。”
虽然只是个替身，但中也还是像人类一样控制不住身体一僵，这是被人靠近的本能反应。他该怎么答那个问题，即使他无限接近人类，却依旧不能被普通人看见，也不能离乔莉太远，替身的性质是无法被改变的。
不过没等他想好答案，乔莉就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实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大家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这样想不是很好吗。”
她能自己想明白就太好了，中也松了口气，不过这个孩子的想法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嘛，以他黑手党的身份看来，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确实很好。算了，这种事情管他呢，无论乔莉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一直陪着她的。
中也教小孩子的方法不比周防尊好到哪里去，如果是打架或者喝酒什么的，中也觉得自己肯定能教得更好。
不过乔莉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很快就掌握了教材上的内容，虽然教小孩的过程很无聊，但看见乔莉在被草薙检查学习成果时的完美表现，中也微妙地感受到了一丝成就感。
惊讶于乔莉远超常人的学习能力，不过草薙依旧没有让她做什么的打算。
“第一次出来，要去外面玩吗？”草薙还记得乔莉刚来这里时的好奇眼神，真的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呢，完全想不到会是在暗街那种地方长大的，他没忍住像周防尊那样也揉了揉乔莉的小卷毛，果然柔软极了。
“真的可以吗……”乔莉顺着他的力道晃了晃脑袋，在她的记忆里得到任何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即使是她的母亲，每次在吃饭时，都会提醒乔莉长大后要把花费在她身上的钱还给她，不过母亲却在她可以回报她之前就离开了。
而被十束救了之后，她一直在得到帮助，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回报，乔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草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都是小孩子拥有的特权，可是乔莉从小都没有感受过这种特权。
其实她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至少不用担心乔莉会轻易被人骗走，等等，明明是暗街的孩子，结果被他们几个救了就毫无戒备心地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万一救她的是想要利用她的坏人该怎么办，草薙不禁担心了起来，原本想要劝乔莉不要在意付出和回报，结果思路转了个弯，再次向她强调起来不要随便相信他人。
最后乔莉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被草薙塞了零花钱送到了一个幼教中心，那里有很多适合她这么大的孩子的玩具，还有专门的保育师看管，可以在那里玩一下午，当然需要的钱也不少。
看着眼前无忧无虑玩沙子抢玩具的小崽子们，乔莉在一开始的新奇后很快就感到了无趣，中间唯一引起她兴趣的是对来接孩子的夫妻，因为自己的孩子弄坏了鞋子，他们不仅故意找茬骂了保育师姐姐一顿，还不依不饶要了赔偿。
乔莉不懂保育师为什么要顺着那对夫妻，她以前会经常遇到这种人，都是些仗势欺人吃软怕硬的家伙。
她趁着保育师没把注意力放在孩子们身上，跟着那对夫妻溜了出去，轻松顺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钱。
“中也哥，帮个忙。”乔莉找出保育师刚刚为了息事宁人赔偿的钱，“把这个偷偷塞到老师的包里吧。”
“切，多管闲事的小鬼。”嘴上这样说着，中原中也还是听话地把钱塞了回去。
等他办完事回来后，乔莉就牵住了他的手，准备一起出去看看。
“你不会准备就这样走了吧。”中也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监控，监控呀。”
乔莉捂住被打的地方，“请不要随便打我的脑袋，这是很重要的部位。”
看见刚到自己膝盖的小豆丁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中也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于是他顺从本心地揉乱了乔莉的小卷毛，直到她涨红了脸露出气鼓鼓的表情才作罢。
“中也，不要因为你是我的替身就恃宠而骄。”乔莉伸出手艰难地打理自己的毛发，结果却反而拽下来几根，看着手里卷曲的金发，她懊恼地鼓了鼓脸颊。
太可爱了……
幸好这次出现的是他，如果是首领就糟糕了。
中也有些不太熟练地帮乔莉整理了下头发，然后转移话题道：“今天学会的词语已经能用得很好了。”
“好了。”乔莉偏移了一下视线，不想让自己因为夸奖而感到开心的样子表现得太明显，“说一下监控的事情吧，那是什么东西。”
从来都是搞破坏，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别人收拾的中也，今天也做了次帮别人擦掉尾巴的事情，他完美地向乔莉展示了黑手党式的销毁证据。
没多久，一人一替身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身后是已经炸毁的监控室。
如果草薙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会吐槽为什么乔莉要学习黑手党的作风……
等等，黑手党式的销毁证据真的是这样的吗？不就是偷走了一个普通人的钱包吗……
但没有吐槽役在，这一人一替身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不起大家……很久前在存稿箱设定的时间，我10.24号才发现这文自己开坑了（？）但我现在还忙的要死，在找工作还有忙着考试，至少要一个多月后才有时间码字好好写了。
非常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