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研究所
乔莉的替身射程算是中远程，芥川最远可以出现在距她两百米的地方，所以夜晚的探查乔莉也跟了过去，隐藏在安全的地方，由芥川借着替身不被人看见的特性去探听情报。
很快，一辆毫无特点的货车驶进了学校的后门。
芥川虽然是个武斗派，但在正常冷静的时候，也会运转大脑去观察那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模仿着太宰先生的模式去思考，很快他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就是准备接收狛枝的地方，谈话内容里还能得出对方要继续去下一个接收地点。
暗暗记下了这个研究所的名字，乔莉被芥川带着挂在了货车的后面，罗生门把乔莉包了好几圈，然后缠成了蚕宝宝，挂在了芥川的胸前……
没忍住踢了踢腿，结果只能像只小虫子那样拱来拱去，乔莉的脑袋上蹦出来几个问号，“龙之介哥？”
“别乱动。”芥川低声警告道：“小心被风吹掉了。”
感受着温柔和煦的夜风，乔莉有些怀疑他的判断，不过既然他都产生这种担心了，那就这样吧。
乔莉目光呆滞地看着倒退的街景，内心渴望着早点结束这段被挂着的旅程。
突然，就像她所期盼的那样，车突然停了下来，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一丝声响，乔莉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躲好。”罗生门飞速地卷着乔莉把她送到一旁的小巷阴影中，而芥川则仗着不被人看见，直接去了驾驶室看看是什么情况。
副驾驶上的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劝说着司机什么。
“虽然我的预感出现的时机无法确定，但只要产生了就一定是真的。”中年男人的额头上带着丝冷汗，听他的话中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司机脸上的表情带着丝为难，“可是如果这次不去的话，下次再去镭钵街就又要找机会了，你也知道横滨那边现在很乱的。”
“我的才能是王亲自开发出来的，你要相信我的预感。”中年男人的态度很坚定，“如果你执意去镭钵街，我们可能都会死。”
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涉及到自身的性命，司机不再多说，立刻掉头，不再向横滨的方向开去。
芥川带着乔莉再次挂在货车后面，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乔莉对他人的情绪非常敏感，她能感觉到龙之介对镭钵街这个地方有些在意，据说那是六年前由于爆炸而形成的贫民窟。因为暗街位于东京、横滨还有川崎交界的地方，所以即使是乔莉也多少听闻过一些这三个地方的消息。
按照那个司机的说法，他应该是去镭钵街接收另一个志愿者，连着两个志愿者都是来自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还选择在夜晚这种不引人注意的时候进行运送。
“龙之介哥，这些人，果然是在做坏事吧。”乔莉小声问道。
芥川从沉思中回过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果是在下记忆中的横滨，人口贩卖是被坚决禁止的，但这里的横滨……”他不确定这个世界的横滨有没有港口黑手党。
“龙之介哥是横滨人吗？”
“乔莉，我们只是你的替身而已。虽然我们拥有一些记忆，但是那应该都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乔莉头顶上蹦出了更多的问号，她不太明白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像是感受到她的困惑，罗生门蹭了蹭她的脑袋，芥川继续解释道：“具体情况在下也不清楚，如果能找到那个刺伤你的女人，或许就能明白我们出现的原因了。”
是了，乔莉清楚地记得替身出现的契机，是在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刺死之后，重新苏醒后的她不仅身上全无伤口，还突然变成了金发碧眼的模样，替身们也是在那之后渐渐走进了她的生活之中。
后颈的星星胎记仿佛随着回忆在微微发烫，这二者也许有着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联系，但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所到了。
芥川龙之介悄无声息地从车后下来，等那两人把那个名为狛枝的孩子送进研究所后，他再一次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而乔莉也在监控之外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同时还是一所面向大众的医院，这个时候只有急诊处还有值班的人员，狛枝躺在医用担架上，就像一个普通的病人一样被运了进来，然后交给了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登记编码后被送往了医院更深处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核心，也就是真正的研究所。
芥川无法再继续前进了，除非乔莉也跟着进来，把射程范围内的地方都探索了一遍后，他回到了乔莉的身边。
“怎么样，狛枝哥哥是被送去好好治疗了吧。”乔莉认出眼前的这一大片建筑是医院，上次她就是被十束送到了类似的地方，这应该不是什么很坏的地方吧。
见过太多黑暗面的芥川不认为事情的真相和眼前的建筑一样洁白，“不一定，这边无法再获得更多情报了，先回去吧。”
乔莉乖巧地点了点头，她刚刚通过芥川的视角也看到了七釜户研究所的内部，和她曾经待过的医院没有什么区别。
等等，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狛枝哥哥的彩票还在我这里。”忘记还回去了。
“如果没有中奖的话，这不过是废纸一张。”芥川没有把这点小事情放在心上。
“既然出来了，就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中奖嘛。”乔莉对彩票这种东西有些好奇。
眼前并没有什么很急迫的事情，芥川很好说话地带着乔莉找到了最新一期的彩票公示，买回去当做睡前读物。
回到家中，芥川翻到了属于狛枝的彩票的那一类，让乔莉练习认数字，当他的手指向那一期的中奖数字时，芥川一下子停顿住了。
“诶？”乔莉拿出了狛枝的那张彩票，“这上面的数字一模一样呢。”
芥川看见了中奖金额，几千万而已，人虎可是价值70亿呢……等等，真的中奖了？
下周四，还有四天就是奖金兑换的截止日期。
“我们去告诉狛枝哥哥这个好消息吧。”对乔莉来说，这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了，有这笔钱的话，狛枝也能得到条件更好的治疗吧。
“好。”只要不会涉及乔莉的安危，芥川都会满足她的愿望。
但是，第二天。
“我不同意。”国木田独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乔莉的请求。
眼前这个一脸严肃的大哥哥，有着和乔莉一样的金色头发，是今天新出现的替身，他推了推面上的眼镜，对之前几个除了社长以外的替身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这样的事情不该是五岁的孩子能参与的。”国木田再次把某些家伙批判一遍，“那群黑手党真是太大意了！”
乔莉缩手缩脚地站在他的面前，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呜，龙之介哥离开的第一个小时，想他，就算要换人，真希望出现的是龙之介哥喜欢的太宰先生啊。
此刻的国木田还不知道乔莉的脑海中正想着一个让他头痛的家伙，他的教师精神在熊熊燃烧，眼前的乔莉就是被带歪了的祖国花朵，在他存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要让她茁壮成长。
“有勇气，有同情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国木田牵住了幼崽那瘦瘦小小的手，“但遇到问题并不需要你亲自去面对危险，即使你拥有力量。”
“现在的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学习，为了长大后不会在再面对其他困难时后悔。”
乔莉仰起头，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国木田感觉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走吧，先去解决这起疑似人口贩卖的案子，我来教你小孩子面对这种事情时的正确做法。”
“等解决后，我会接手之前社长对你的教学内容，除了国文，还要再加上数学。”
……乔莉感觉自己的意识更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找碧水的好心太太画了乔莉的人设，就是我的专栏头像。
感谢大宝贝们！
读者“『иван』”,灌溉营养液+202019-12-15 12:00:02
读者“言三”,灌溉营养液+12019-12-15 00:23:28
读者“百叶笙歌”,灌溉营养液+102019-12-15 00: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