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崇拜的人
护工爷爷也曾说过，地下室的孩子除了本来就来自于暗街的，还有被外面扔到这里来的，所以有人有一些外面的东西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乔莉直觉性地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可又说不清是哪里有问题。
凯西正在忙前忙后地照顾一些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孩子吃饭，乔莉不好去打扰她，于是去问了才熟悉没多久的护工爷爷。
“昨天那个醒过来的哥哥也是我们这里的人吗？”
护工只当乔莉就是单纯的好奇，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全身上下都好像粘着问号，什么问题都不问，那可能是有点自闭。
“不是的，他是个孤儿，得了很严重的癌症，就被扔到暗街来了。”怕小孩子不懂癌症是什么，他还夸张地介绍了一下这个至今仍没有效治愈方法的病症。
乔莉瞪大了眼睛，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会让人失去生命的病啊。
“笨……咳咳，他是在吓唬你。”一旁的芥川龙之介看不下去了。
乔莉很想说些什么，不过因为曾经和替身说话而被母亲厌恶，所以她在有人的时候就会忍住不和替身讲话了。
等到护工爷爷离开，乔莉才担忧地看着时不时总咳嗽两下的芥川，“龙之介会不会也得了喉咙癌。”
“在下没有得喉咙癌。”芥川认真地反驳道，“而且那个白头发的小鬼也没有得很严重的癌症。”
“诶？”那种发现彩票时就产生的违和感再次出现了。
“在下见过得了癌症的人，如果不接受治疗，患病到后期一定会变成皮包住骨头那样的瘦弱体态。”
仿佛针扎破灌满水的气球，又好像擦掉了覆在脸上的蜘蛛网，乔莉终于明白了那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那个白发的哥哥，太不像一个病人了，虽然他看上去有些苍白瘦弱，但也仅仅如此了，和地下室里那些除了呼吸几乎和尸体差不多的孩子们完全不同。
下午，乔莉在看护地下室的孩子们时，没忍住在那个白发哥哥的床边晃了好几次，期间凯西又来给孩子们护理了一遍，乔莉有些想留下来继续观察，却被芥川拽着衣领拖走了。
“干什么呀龙之介，小哥哥的彩票要是被凯西发现了怎么办。”
“那和你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总之，现在不允许留在那里。”
乔莉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这些大人，她也只能是包容他们了。
等芥川允许后，乔莉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她照例在巡视的时候多注意一下白发哥哥，结果发现那张被他抓在手中的彩票掉出来了，凯西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乔莉拿起了那张彩票，地下室的灯光有些昏暗，她走到灯下才看清上面一些密密麻麻的字。
“截止日期……”竟然就是下周四，也就是说，这张彩票还具有价值，等等，那么彩票购入的时间也不会是很久之前了？
芥川当然也注意到了这张时间微妙的彩票，作为职业黑手党的他要更加了解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但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就算真的是那些连他这种恶徒都无法接受的事情，也不应该由一个五岁孩子来解决。
“可是还有你在呀。”在乔莉的眼中，她的替身们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大人了。
“而且小哥哥如果是被骗过来的，轻易允许我留下来工作的凯西他们会是坏人吧。”面对曾经亲近的人，乔莉也能进行理智的分析。
芥川被说服了，如果那两个家伙真的别有用心收集孤儿，那么独身一人的乔莉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先静观其变，收起彩票，不要让他们察觉你有异常。”
“嗯嗯。”乔莉点了点头，看着认真起来的芥川，眼中带上了些光亮，“当初是森鸥外爸爸教会了我学会依靠，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呀。”
突然出现的上司的名字让芥川沉默了一瞬，他没忍住多看了乔莉一眼，就连不太关注他人情绪的他也能在幼崽的脸上看出崇拜、信任等一系列想法。
虽然有些不敬，但是崇拜、信任首领……
不不不，他怎么能这样想呢，森先生英明果断，是个完美掌控黑暗的黑手党教父，被人崇拜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可是一想到如果银也崇拜着森先生，芥川就控制不住产生了一种类似胃疼的感觉。
太宰先生早点出现就好了，乔莉就能换个人崇拜了。
一点也没注意到她心中可靠的大人正在想着另一个不可靠的人，乔莉更加用心地进行看护工作了，为了找到更多的疑点和线索。
很快，事情就发生了转机。
“太好了，乔莉，狛枝治病，有研究所接收。”凯西的日语语序不太通顺，但并不妨碍理解。
“狛枝？”乔莉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就是昨天唯一醒来的那个孩子。”一旁的护工爷爷解释道。
那不就是白发哥哥，原来他叫做狛枝，乔莉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她很好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狛枝哥哥的病会好起来吗？”她注视着眼前这两个老人。
护工爷爷点了点头，眼中虽然没有多少情绪，但依旧安慰着乔莉，“会的，等去了研究所，就可以免费治好病了。”
凯西则表现地更激动开心一些，不停地做着类似祷告一样的手势，嘴里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就像真的认为那个名为狛枝的孩子会得到拯救一样。
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包藏祸心的坏人。
所以果然都是巧合，是她想多了吧，乔莉悄悄地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芥川面无表情地提醒，“由在下于夜晚去一探究竟，确认情报的真假。”
芥川严肃的话语让乔莉有些不明觉厉，不由又用那种微微闪亮的小眼神看着他。
捂住脸轻咳了几下，芥川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好机会，趁现在来让乔莉明白谁才是最该被崇拜的人。“如果有太宰先生在的话，一定一眼就能看破真相，而在下还不够强大，仍需要亲自前往。”
乔莉下意识微微后仰，然后记住了这个被龙之介哥哥称赞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千啦，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单手后空翻庆祝一下，嘿—呀——
算了算了，这章给宝贝儿们发点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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