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厉害了

乔莉正被小中也带着寻找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躲开因为这突然的爆炸而引来的警方人员，两人来到了港口附近。

这是乔莉第一次来到横滨，错综复杂的小巷，不远处繁忙的码头，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场景。

不过她暂时没空去关注周围的环境了，在被小中也拉着走的时候，乔莉总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替身。

没错，在不久前，太宰先生像他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了，走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还笑得很大声，之后便出现了很久没有见面的中也哥哥了。

乔莉原本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她想起之前和小中也的对话里有好多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长大后的中也哥哥出现可真是帮了大忙，等没人的时候就可以问清楚啦。

但不知道为什么，中也哥哥出现后先是有些震惊的样子，然后仿佛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露出了咬牙切齿的奇怪表情，而且脸还红红的，中也哥哥是生病发烧了吗？

乔莉很担心，但是又不敢太过明显地关注他，偶尔装作看身后的人群时，才会悄悄看看中也哥哥，发现他总是一副不想说话压低帽檐的自闭样子。

“在看什么？是担心那些警察吗？”小中也注意到了乔莉过于频繁的行为，安抚道：“放心，所有的资料都在爆炸中被销毁了，我们暂时是不会被发现的。”

“啊……”乔莉愣愣地点了点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在想你的事情。”还有长大后的你的事情。

不知道小中也又想到哪里去了，差点没维持住自己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脸颊也有些微红起来，声音都没有之前那么平稳了，“你管好自己就行啦。”

站在乔莉身后的中也哥哥似乎发出了一声崩溃或者羞耻的悲鸣。

乔莉艰难地忍住了回头的欲望，关心地看着小中也，凑近摸了摸他的额头，“糟糕，你不会也生病了吧。”

“也？”小中也一下子听出乔莉话中的不对，没顾得解释自己并没有生病，皱着眉头问道：“你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不是我，中也的脸这么红，真的没有问题吗。”乔莉有些担忧，看中也哥哥也是这个样子，难道中也本来就是这种脸颊微红的肤色吗？

乔莉感觉自己好像回忆不起来第一次见到中也哥哥时是什么样子了……

“没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小中突然扭过了头，用后脑勺对着乔莉，“笨蛋，像我们这种东西……也会生病吗。”

乔莉疑惑地歪了歪头，“中也和我才不是什么东西，不对不对，中也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乔莉不明白，聪明的乔莉发现好像又出现了之前的那种错位感，但就在这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是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中也哥哥，不过很快又放开了，他好像在犹豫什么。

乔莉没忍住回头看了看他，却依旧被帽檐挡住了视线，不再多想，她快步跟上了前方的小中也，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察觉到乔莉后，他有些迷茫地问道：“那么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是人呀。”乔莉顺势拉住了他的双手，然后晃了晃，“感觉到了吗？”

小中也微弱地挣脱了一下，最终却没有真的用力气，然后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看我们一模一样，和街上的其他人也一样，你也可以感受到我，我也可以摸得着你。”乔莉注视着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们都是人。”

小中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简单的答案，一时间想要反驳什么，却在对上乔莉那双毫无阴霾的眼眸时失去了声音，良久，他轻轻地问道：“我真的可以当一个人类吗？”

看着没有帽子遮挡，毫无防备向她展示着自己的情绪的小中也，乔莉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虽然小中也看起来比自己大的样子，但是也许只是个子高呢，说不准年纪比自己还小，她突然产生了一种类似姐姐一样的心情，虽然她并没有过弟弟。

乔莉垫起了脚尖，然后学着森鸥外爸爸还有福泽谕吉爸爸那样，摸了摸小中也的头，“这个问题没有可以或者不可以的答案。”

“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当什么样的人呀。”乔莉侧头看向一旁注视着他们的中也哥哥，然后微微露出了点笑容，“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温柔善良、高大勇敢的大人的！”

这句话似乎充满了某种力量，反正小中也完全不见了之前那副有些迷茫的样子，一把抓住了乔莉还搭在他头上的爪子，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羞怒，“走了，天黑之前还要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乔莉被拉着加快了步伐，余光似乎看见身旁的中也哥哥有些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但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正用一种不知道怎么描述却又带着点敬佩的复杂眼神看着她。

唔，不懂，无论是小中也还是中也哥哥的想法都好难懂哦，乔莉忍不住想到。

*

夜晚，乔莉有机会独自一人的时候，终于可以和中也哥哥说话了，她抱住了他的衣角，巴拉巴拉讲了一堆，一大半都是关于中也哥哥怎么了、今天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话。

然而中也一句都没有回答，他低哼了一声，“几天没见，你活泼了不少。”话也变多了。

乔莉愣了一下，没有反驳，甚至有点觉得这句话大概是夸奖，她忍不住跟中也分享在她之后出现的其他替身，虽然明知道所有替身都会共享记忆，但她却总忍不住把大家当做不同的人。

“森鸥外爸爸温柔又细心，就是有点严厉的感觉，芥川哥哥人超级好，特别特别善良。还有福泽谕吉爸爸，看起来有点凶的样子，可是我好喜欢他呀，一点也不怕他。国木田出来后把我说了一顿……可是我觉得他懂得好多，讲得话都好有道理。”

“对了对了，还有乱步哥哥，他真的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最后是太宰先生，啊不，太宰哥哥，他好像和芥川哥哥描述的哒宰桑不太一样。”

听着乔莉充满活力的声音，中也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放松表情，虽然听她的描述……和他认识的那些人仿佛毫无关系。

没忍住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把人戳得歪了两下，然后才问道：“那我呢？”

乔莉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温柔善良、高大勇敢！除福泽谕吉爸爸外，第二喜欢的人。”

完全没想到又听见这句描述，中也再次遭受了冲击，直接忽略了那句‘第二喜欢’，又露出了下午乔莉看见的那种复杂眼神，“你这个小鬼，另一种意义上的很厉害呢。”

诶嘿？乔莉微微歪了歪头，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中也哥哥又夸奖她了。

“厉害的小笨蛋。”中也取下了帽子，一下子把乔莉盖了个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　　高大中也，在线ooc

我越来越想把cp定成中也了……

不过谈这个还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