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弱者的办法
乔莉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一点点，晚上中也回来的时候，她拉着他一起去了空白墙壁。
这是修女所里唯一没有壁画的墙，现在被姐姐们贴上了刻度线，上面还有乔莉和中也前段时间的身高记录。
“你……把鞋脱掉？”中也看了看乔莉头顶上的刻度线，没忍住建议道。
一边嘟囔着自己的鞋子根本就没有多少高度嘛，乔莉还是乖乖脱掉了鞋子，然后笔直贴墙站好，那双绿眼睛微微发亮地盯着中也，“怎么样，怎么样。”
“真的长高了诶……”中也再次确认了一下数值没错后，在刻度旁画上一道横线，然后在旁边写下jo作为乔莉的标注，“而且还长高了不少。”
在这条刻线的上面还有几条标注着chu的线，那代表着中也的身高，现在两人的身高线之间的差距已经有了缩短的趋势。
“我很快就能赶上中也了！”乔莉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属于中的身高线。
然后她就被敲了敲脑袋，中也完全不在意她的宣言“我可是男孩子，以后肯定会比你长得高。”
不远处在躺椅上享受阳光的替身森鸥外突然发出了一声闷笑，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表情，虽然这个小中也看不见他，但他已经养成了不在双黑争吵身高问题时发表任何看法，不过一切习惯在面对可爱小萝莉时都是不存在的。
看着乔莉鼓着脸颊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森鸥外一边在心里大叫卡哇伊，一边安慰道：“乔莉以后一定会比中也高的，虽然我希望你能一直是这个大小就太好了。”
乔莉直接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心情颇好地接受了森鸥外的鼓励。
结果在吃完晚饭之后，中也忍不住就乔莉的身高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担忧，“长这么快不会对身体不好吧。”
最近因为两个孩子的存在，凤圣悟经常会过来看他们，今天他也在，听见中也发自内心的担忧后，他忍不住为小孩子的想法感到好笑，不过还是认真帮乔莉检查了一遍。
“唔，乔莉以前有些营养不良吧。”凤圣悟问道，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要担心，这是正常现象。”
“我的力量有着守护的性质，所以成为我的氏族后，这股力量也会顺带恢复你的身体。”他点了点小小一只的乔莉的额头，“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本来就该长这么快。”
说着他笑着看向一旁的中也，“男孩子发育的比女孩子慢，中也以后也会飞速长高的。”
中也似乎也觉得自己之前好像有些大惊小怪了，有些别扭地扭过头，“那当然了。”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替身森鸥外再次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中也君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啊。
笑归笑，森鸥外很快就忽略了这个小插曲，还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收服的了乔莉更让他在意，至于中也君，他已经在之前的记忆里得知这个世界依旧存在港黑，那么，无论中也君会经历什么，他最终都会前往港黑的。
只要他不停止调查荒霸吐相关的事情，最终都会找到身处港黑的蓝堂，而这个世界的自己也一定不会放弃这块钻石。
但乔莉身上的不确定性就太多了，是这个领导着类似慈善组织一样的王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吗，甚至让乔莉选择了留在六年前。
生物的本能会让其更偏向于选择留在熟悉的地方，更不用说脆弱的人类幼崽了，很多小孩子即使有父母的陪同，也无法在陌生的地方待很久。
森鸥外很好奇是什么促使了乔莉做下这个决定，他开始了无聊又有趣的记录。
酉，微风凉爽。凤圣悟陪着乔莉和中也练手，乔莉释放雾气的样子好可爱，像小仙女一样。
戌，月明星稀。凤圣悟竟然要给乔莉讲睡前故事！
亥，弦月高照。凤圣悟终于走了，乔莉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蹬腿的样子也好萌！
“这就是你对凤先生的观察记录吗？”这是第二天早晨无意间发现森鸥外竟然拿了个记录本的乔莉，虽然她还有很多汉字不认识，但凤圣悟这三个字还是认识的，明明封面上写着凤圣悟，为什么里面的内容都是这些东西啊！乔莉控制不住眼神死地看向了尊敬的森鸥外爸爸。
“观察凤圣悟当然没有乔莉重要，这个笔记本的封面只是用来提醒我要观察他而已，而且作为成熟的大人，就是要学会伪装自己的真实意图。”森鸥外用笔记本挡住了下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的凤眼里透着令人信服的光芒。
乔莉有点被说服了，“诶，原来是这样的吗？”
“没错，就是这样，乔莉以后记录东西的时候，也可以通过封面来误导他人，从而保全重要的资料。”森鸥外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乔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会考虑这种方法的，但这不是爸爸你记录我的理由。”
“因为小茉莉太可爱了，爸爸情不自禁……等等，这是看人渣的表情吗，这就是看人渣的表情吧。”森鸥外挽回形象失败，但就算小乔莉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还是要发自内心地喊出，莉莉真的太可爱了！
在摆脱了雏鸟情节后，乔莉终于意识到了森鸥外的本质，虽然他本来就没想过遮掩就是了，不过介于替身会无条件保护本体，就算会有各种各样的性格特点和爱好，乔莉依旧会感激并尊敬他们。
“虽然有些晚了，但我还是觉得加入Cathedral是个错误的决定。”当说到正事的时候，森鸥外再次恢复了那种掌控全局的教父画风，他的眼神冰冷，用词冷酷，并不介意他的听众只是个五岁孩童。
“凤圣悟是个圣人不错，但是，太脆弱了，这个男人要么会被他肩负的一切拖累致死，要么就直接因为理想破灭而崩溃消亡。”森鸥外捻了捻手中不知道什么东西碎裂而产生的粉末，又重复了一遍，“太脆弱了。”
乔莉不懂，凤圣悟和森鸥外都是她尊重的人，但直觉却告诉她森鸥外的话也许都是真的。
“而且你们太小看那个被称作炼狱舍的组织了。”这是只有恶人才会察觉到的黑暗，森鸥外丝毫不遮掩地展现在乔莉面前，“那个叫做暗山的男人，还会找你的，无论你是否加入Cathedral。”
“他的行为和眼神，只有疯狗来形容的了。”森鸥外赞叹的抚摸乔莉并未露出恐惧的双眼，“届时，这个修女所都会遭到侵害。”
乔莉的瞳孔微缩，无论遭遇什么她都不会害怕，但唯有波及到无辜的人，尤其还是善良又伟大的修女们，“我该怎么做，你有什么建议吗？”
森鸥外真的太喜欢这双永远都冷静坚强的眼睛了，当然哭泣的时候一定也很可爱，但是……还是停止这种变态发言吧，他可是真心想保护乔莉平安长大的。
“想办法回到六年后，这样没有了目标，炼狱舍也只能停止行动。”但说完，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当然，你是不会选择这个方法的，对吗。”
乔莉沉默了一会，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而且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原本的时间……”她补充道，试图说服自己。
森鸥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方法。”
“无法回去的话，就直接消失吧。”他继续补充道：“必须是连凤圣悟和中也他们都察觉不到的消失，这样Cathedral就会派人寻找你，而炼狱舍虽然可能会前来试探，但如果找不到你，自然就会放弃针对Cathedral。”
“没有人能做到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运气好，下一次出现的替身是兰堂，不对，让·兰波，他的能力是可以让人待在异空间，可以完美达到消失的目的。”
乔莉的目光微微低垂，在心底已经分析出森鸥外的建议的可行性以及成功率，但是……替身的出现都是随机的，除了太宰先生，那一次他似乎表现出了可以自由出现的能力，然而这依旧无法保证什么。说到底，还是她太弱了。
“说到底，还是你太弱了啊，乔莉。”森鸥外声音低沉地说出了她心中的话。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此刻一定会无比动摇，乔莉确实也有那么一瞬的动摇，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坚定，“你说的没错，我会接受自己的弱小，然后找到弱小者的方法。”
“哦呀。”森鸥外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本我还想劝说正义感过强的乔莉接受把Cathedral当做保护伞，并学会不动声色地利用其保护自己，现在看来，你是不会接受我接下来的方法了。”
乔莉没有对他的无耻提议做出什么评价，毕竟出发点还是为了她好，“谢谢你帮我想办法，不过很抱歉，我不会采用的。”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被拒绝的森鸥外并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而是颇感兴趣地回道：“那就让我看看小乔莉的解决办法吧。”
“嗯，到时候还要麻烦你陪着我了。”
“荣幸至极，我的茉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以下大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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