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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偷偷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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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顾洛星看到他哥从门口走进来, 刚想问事情是不是成了, 就见他脸色沉黑,他心里也跟着一沉,“哥、哥……”

顾远彻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眼神阴鸷:“带着你的朋友,给我走。”

“……”

不可能啊?

这怎么和他计划中的不一样呢?!

“吃醋大法”向来屡试不爽的啊!

“哥, 你消消气啊, 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可能奚盼这性格和其他女生不太一样, 我这边还有个办法……”

砰——

顾洛星踉跄地站直身子,看着紧闭的门,整个人凌乱了……

-

翌日, 奚盼早早起床,收拾了下该带回家的东西,以及前几天让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燕窝灵芝等补品。

把厨房炊具和电源总闸关闭后, 她提着行李出了门。

刚走到电梯口,对面公寓的门也打开了。

顾远彻看到拖着行李箱的奚盼, 眉峰蹙起,走到她面前,开口轻声问:“你要去哪?”

“回家过年啊。”

她收回目光, 盯着电梯上的数字。

男人抿了抿唇,“接下去几天到除夕, 你都不回来了吗?”

“对啊。”

顾远彻心情郁闷了。

那他好不容易搬来这里是为什么。

电梯门开了, 奚盼先把行李推了进去, 顾远彻下一脚也跨了电梯。

他没开口,奚盼自然不可能搭理她。

过了会儿,“你吃早餐了么?”

奚盼“嗯”了声。

顾远彻再次不知道该聊什么,“我……我送你回去吧,你提着行李不方便。”

“不用,我约了车。”

到了一楼,她拉着行李出去,出租车已经在外等候了。上了车,她透过后视镜,就看到顾远彻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出租车司机见此笑了笑:“男朋友还舍不得你啊。”

“不是男朋友。”奚盼缄默,没打算顺着话题聊下去。

车子停在奚家门口的时候,贾菡梅就出来迎接,“你说你又不是一年回来一趟,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家里又不是没有。”

奚盼睨她,“知道你对一般补品都看不上,这个燕窝是我托人从印尼带回来的金丝燕的燕窝。”

贾菡梅到底还是喜笑颜开,“行了行了,这个我看得上。”

上午,佣人在厨房做菜,奚盼陪贾菡梅在客厅聊天,贾菡梅最后问道元宏远的事:“和人家怎么样了?在一起了?”

“……没。”

“又吹了?”

“你不就盼着我和他吹吗?”

“哪里啊……我就说你们俩不合适,果然成不了吧,对方没有还纠缠你吧?”

奚盼摇头。

其实元宏远后来又找过她一次,是在某天傍晚,他在公司楼下等她。不过当时她要加班,回绝了他,可元宏远竟然执意要等。

最后,奚盼在楼下的咖啡厅和他见了一小会儿,话题自然是挽留,元宏远说还是放不下她,也不要求她离开寻致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怎么可能呢,奚盼最后还是把这件事和他说开了,元宏远也放了手,希望继续保持朋友的关系。

说实话,奚盼也挺不好意思继续这样耽误他,毕竟他条件也不差,想找个女朋友也不是难事。

-

年尾这几天,奚盼都待在家,大年三十,她一早就被贾菡梅叫醒,让她去贴对联和窗花。

他们所住的别墅区向来很安静,今天难得能听到外头热闹些,应该是小孩子在自家院子里放爆竹。

她感觉越长大过年越没意思,以前小时候还有表哥表妹在一起欢笑打闹走街串巷,现在对她来说也就是个普通节日。

不过看到书房里,父亲奚木拿着毛笔写对联,母亲在一旁笑着点评,她倒感慨还好父母健在,一家团圆,还有孝顺他们的机会。

她出国六年,失去了很多陪伴他们的时间,如今定要好好弥补。

“你们写好了嘛。”她走过去。

“快了,你看你爸的字,是不是退步了?”贾菡梅揶揄。

“哪里啊,我觉得很好看。”

“果然啊还是女儿捧场。”奚木写好最后一个字,“大功告成。”

“给我,我拿去贴啦。”

奚盼拿着对联哼着歌像小孩子一样离开了。奚木见此,露出宠爱的笑容,想到什么,小声问身旁的人:“寻致的新总在追她?”

“对啊,小顾我见过两三次了,这孩子我喜欢。”

奚木看向她:“呦,能让你喜欢,看来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啊。”

“什么意思啊?我这人又不是只看外表。”

“年轻的时候你不就是因为我帅才看上我的么?”

贾菡梅嗔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自恋。”

奚木笑着握住她的手,“走,看看女儿贴得怎么样了。”

-

晚上,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往年的时候都是回老家,但是今年因为奚盼的爷爷奶奶被二儿子接去外地过年,所以就变成了只有三人的年夜饭。

人少但是也不冷清,奚盼给父母俩一人包了个大红包,贾菡梅很高兴:“盼盼终于长大有出息了啊,争取明年带个男朋友回来过年。”

奚盼笑笑不说话。

吃完了饭,贾菡梅和奚木在客厅看春晚,奚盼回到房间给几个国外的朋友打了电话。

“盼盼,说不定我过几天会飞中国哦,到时候去找你。”电话那头,贾尔斯说道。

奚盼一脸懵逼,“Are you kidding me”

“真的真的!”贾尔斯说他过几天可能会飞林城,这一次他刚好来中国给个客户做婚纱设计。

奚盼和贾尔斯是大学同学,也是住同一个公寓的上下楼,关系很好,也是交心的朋友,当初贾菡梅在过年看到视频通话里那个男孩子,就是他。

奚盼说他赶上好时候,现在正是中国的新年,到时候还可以感受到过年的氛围。

挂了电话后,奚盼在房间里刷着微博,打算快十二点了再下楼。

谁知十点多的时候,贾菡梅突然来敲房门。

打开门,她表现得很激动:“来来来快下来,小顾来我们家拜年了!”

奚盼:??我靠?

顾远彻又双叒叕来了!

这人能不能放过她qwq.

“赶快下来啊,别磨蹭,有礼貌点。”

奚盼不情愿地披上大衣,往楼下走去,就看到顾远彻正在和奚木聊天,茶几上摆了一箱箱他带来的年货。

男人肩宽个高,穿着黑色大衣,踏着冬夜的凛冽而来,在转头看到她的那刻,眉眼藏着的冰雪尽都融化,唇畔的笑更加明显。

奚盼愣了下,走近,就听到奚木笑着和顾远彻说客气了。

“没关系,这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年货,不知道伯父爱不爱喝酒,这个女儿红可以尝尝。”

“你说小顾就是这么客气,对了,你爱不爱吃肉燕?我自己包的,味道很好,我给你拿一点,回去让你母亲煮一煮。”

奚盼听闻“母亲”二字,下意识扯了下贾菡梅袖子:“不用啦,他们家肯定有。”

“阿姨没关系的,您自己留着吃就好。”

“也是,那改天来家里吃饭哈。”

简单聊了几句,顾远彻就说要离开了,贾菡梅在背后推了推奚盼,“那盼盼,你送送人家。”

奚盼抬头看向顾远彻,“……嗯。”

两人走出家门,顾远彻回头看她,“可以走一小段吗?”

他的嗓音温柔,眼里的期盼如水,满的快要溢出来。

奚盼沉默片刻,扭头看向前头五十米柏油马路拐角处的那颗樟树,指了指:“就走到那啊。”

两人并肩向前行,奚盼发现顾远彻的步伐放得特别慢,就差原地踏步了。

“……”她无奈地问:“你下次来我家能不能和我说一声?”老是莫名其妙窜出来搞得她心脏都不太好了。

他敛睫,“每年过节我母亲都不在,家里只有我、我弟和我爸,年夜饭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顿饭而已,吃过了大家各忙各事,我爸刚刚的飞机去瑞士,我弟也出去找朋友了,我想着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叔叔阿姨。”

奚盼心里莫名抽了下。

明明这么不开心的事,在他口中说出,去仿佛那么淡然。

因为他早已习以为常。

顾远彻父母离异的早,奚盼也是和他在一起后才知道,她很心疼,基本不会在他面前提起家庭的事,他也不会向外人说。

顾远彻垂眸看向发愣的她,低声补充了句:

“而且你说过,如果没有陪我过年,可以来找你。”

这话当时确实是奚盼说的,她不想让他孤孤单单,过年的时候就老和他说:“你想我就可以来找我呀?反正我都在,我也很闲。”

奚盼缄默,假装没有听到,走到路口,她正要和他说再见,两三个小孩子冲了出来,笑嘻嘻地跑到奚盼面前:“姐姐姐姐,要不要看烟花啊?”

“烟花?”

“对啊,有超好看的烟花!姐姐快跟我们来!”

奚盼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孩子牵着推着向前走去,她回头看向顾远彻,他也跟了上来。

小孩子们把奚盼带到了前面花园的一个空地,奚盼就看到地上摆着许多烟花筒。

有几个大孩子点燃了烟花筒就跑到一旁,而后,头顶上方的天空就炸出五彩缤纷、绚烂无比的花朵,一朵接一朵,瞬时点亮了眼前的世界。

“喔!好漂亮啊!”小孩子们笑得很开心。

奚盼仰头,一时间也有点看呆了。

她从小就喜欢放烟花,也是过年玩的一群女孩子中胆子最大的。每次她们买了烟花筒,都是奚盼去点,后来在国外过新年,她就很少看到了。

璀璨的烟花如同光束一样打在她脸上,顾远彻转眸,就见她的脸蛋被烟火打亮,她梨涡点点,眼里比星辰还璀璨。

他心底也跟着笑了。

奚盼仰着头,过了会儿就听到男人的声音:“你喜欢?”

她转头看他,而后弯了弯嘴角,没有回答。

看完烟花后,两人原路折返,到了那个路口,司机已经把车开来在此等候了。

奚盼往家走去后,那几个小孩子才跑到顾远彻面前:“哥哥!我们刚才表现的好吗?”

“哥哥对姐姐好好啊,还偷偷给她准备烟花,哥哥是在追姐姐吗?”

顾远彻唇角挂上淡笑,从口袋里掏出好几个红包,一个个发了过来。

孩子们拿了红包后,兴高采烈离开。

顾远彻转头看向前头渐渐变小的背影,唇角微勾——

新年快乐,盼盼。

-

初二的时候,贾尔斯给奚盼打了电话,确认明天傍晚会飞到林城。

于是第二天下午,奚盼打的去机场,临近晚六点,她在接机口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白皮肤男生走了出来。

贾尔斯看到她,“hey!盼盼!”

他飞奔而来一把激动地抱住了她,奚盼笑:“我感觉你又变高了耶!”

男生眨着他闪烁的蓝眼睛,在她面前转了一圈,“How about it Does it fit your dream lover”

奚盼睨他:“Narcissistic guy.”

贾尔斯笑笑,揽着她往前走,奚盼开玩笑似的打掉他的手,他就跟个小孩子一样黏在她身边,问她今晚要吃什么。

上了出租车后,奚盼报给司机位置:“萃庄园。”

她看向贾尔斯:“你今天也算有机会品尝正宗的中国美食啦。”

“Good.”他一脸好奇车窗外霓虹的夜景,用蹩脚的中文说:“中国果然很漂亮的。”

贾尔斯能听得懂一部分中文,也能说一些,虽然两人之间的交流往往都是中英掺杂。

这个点进市区遇上了晚高峰,车子停停走走,好在两人聊得很嗨,也没怎么在意。

谁知突然“砰”的一声——

两人身子不受控地往前排一倒,贾尔斯下意识护在奚盼面前,好在没有很严重。

车子竟然遭遇了追尾。

“你们俩没事吧?”司机转头问。

“盼盼,Are you ok”

奚盼摆手,问他状况如何,他也说没事。司机赶快下了车,原来是后面那辆车开得太猛了,撞到了他们车屁股。

奚盼放眼过去满眼都是堵车的红色,现在又遇到了追尾,她烦躁地叹了声气。

司机下去和后车司机交谈着,贾尔斯看着这一幕,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他们两个是不是在……吵架啊?”

“没有,他们在协商。”

因为车子堵在路中间造成这里更加拥堵了,奚盼和贾尔斯下了车,走去路边,司机就过来和他们道歉,问要不要帮他们再叫一辆。

奚盼点头说好,这时手机就进来顾远彻的电话。

她接起,男人在那头就问:“盼盼,你今晚……回公寓住了吗?”

“怎么了吗。”

顾远彻听到那头嘈杂的背景声,问她是不是在外头,奚盼就顺嘴把这件事说了,谁知他听完就说要过来接她。

“不用,你这样过来也挺麻烦的……”

“我还是过去接你吧,这样一直带着你朋友周转也不太好,你们还提着行李,会很累。”

他非要问到了她的地址,奚盼最后只好答应。

挂了电话,贾尔斯问她是谁,奚盼就说有一个朋友过来接他们。

两人站路边等着,贾尔斯看着脚尖:“盼盼我们好可怜在路边没人要。”

“……”奚盼绷不住笑了,“我知道你饿坏了,Sorry.”

顾远彻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赶来了。

当车停在路边,矜贵清冷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奚盼看着他踏着夜色朝她而来,一时间有点恍惚。

到她面前,他扫了眼她全身:“你有没有事?”

“没事……”奚盼看向贾尔斯,给顾远彻介绍着,“这个是我一个国外的朋友,贾尔斯。”

顾远彻伸手,看向贾尔斯,用流利的英文打了个招呼。而后者也同样看向他,眼神却有点不太寻常。

顾远彻说带先他们去吃饭,奚盼不好意思地想拒绝,他却很坚持:“既然是盼盼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

最后三人只好往顾远彻的车走去,奚盼发觉贾尔斯一直在看顾远彻,很疑惑:“What are you doing?”

贾尔斯摇头。

奚盼也没多想,和他一路继续打闹说笑着,顾远彻走在前头,回头就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和笑意妍妍的奚盼,心里的醋坛子开始翻了。

上了车,后座空间很大,奚盼和贾尔斯和顾远彻面对面而坐。

“你们想去哪,盼盼你定地方吧。”

“我们原本先去萃庄园。”

“那就萃庄园。”他吩咐裴南。

车子往前行驶着,贾尔斯突然一拍大腿,指向顾远彻,恍然大悟:“哦!我起来你是谁了!盼盼你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奚盼和顾远彻都懵了。

“什么?”

贾尔斯大声喊出:“你是那个腹|肌汉!”

奚盼:“哈???”

贾尔斯挠头,“不对……负心汉!”

奚盼:“………………”

贾尔斯之所以会知道顾远彻,是在他刚认识奚盼半年的时候。

有一次奚盼喝的酩酊大醉,发了酒疯,是贾尔斯送她回家。到了家里,她就给贾尔斯看了顾远彻的照片。

当时她指着顾远彻的照片,哭的脸跟猴屁.股一样,指着他哭诉:“就是这个负心汉!负心汉!呜呜呜我讨厌他……”

贾尔斯呆问:“什么是福……福心汉?”

“呜呜呜负心汉,我恨他……”奚盼哭得梨花带雨。

第二天起来,奚盼全然忘记了这事,贾尔斯却记住了这个神奇的形容词。

负心汉=让奚盼哭的人。

于是,此刻当他把这个形容词再次喊出后,坐在对面的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奚盼立刻捂住贾尔斯的嘴,尴尬到无以复加:“别、别乱说!”

贾尔斯一脸懵逼,小声问:“盼盼,我记错了吗?”

“……”不,你说的很对。

但是现在咱们坐着负心汉的车,不能招惹他。

车内陷入怪异的气氛中。

奚盼对上顾远彻投射过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好在不是风土人情的贾尔斯又转移了话题,不到一会儿,车子离开拥堵路段,很快驶到了萃庄园。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奚盼心口一松,拉着贾尔斯小声道:“你别乱说话啊,什么负心汉,你都知道了?”

“你之前和我说的。”

“……”哪里啊,她基本都没在他面前提过顾远彻好不好!

顾远彻走了过来,淡声道:“走吧。”

他往前走,奚盼想了下,单独一人追了上去。走到他身旁,“今天谢谢你。还有抱歉啊,贾尔斯他不太懂中文……”

虽说他们私底下这么说没什么,但是如果当着顾远彻的面这样,有点点没礼貌,毕竟他刚才帮助了他们。

顾远彻转头,眸光淡淡:“看来你在国外没少和朋友说过我的坏话。”

奚盼语噎。

她也没说错啊,某些人就是这么让人讨厌。

男人见她脸上不服又忍着的表情,抬手忍不住揉了下她的头:“好了,我没放在心上。”

奚盼瞪他:“谁允许你碰我的头了?!”

“他能碰我就不能碰了?”他眼睛一眯。

奚盼愣了下,难怪刚才她和贾尔斯打闹的时候,就感觉顾远彻一直在看她,果然看到了。

她嫣然一笑:“对啊,就你不能碰。人家是好朋友,你是普通朋友。”

顾远彻:“……”

他气得移开视线,脸色去了南极。

把顾远彻气得够呛后,她回到贾尔斯身边,后者收起对着手机一脸考究的神色,“盼盼,我刚刚上完查了,我知道‘负心汉’是什么意思了。你们中国人还有一个词这样称呼他——渣蓝。不对不对……渣男。”

“??”奚盼忙打断他,“I told you to stop talking!”怎么短短几分钟,渣男这个词都会说了呢?!

“我懂了。盼盼憋怕,我保护你。”

“……”谁来救救她。

走进萃庄园的包厢后,顾远彻转头就看到奚盼还在和贾尔斯嘀嘀咕咕,他拉开椅子,朝女人道:“过来坐。”

奚盼正要走过去,贾尔斯先行一步走过去,用中文发音:“写些你,咕先生。”

莫名其妙变出来的咕远彻:“……”

三人呈现钝角三角形而坐,奚盼靠贾尔斯比较近,侍者上来后递上菜单,奚盼翻开和贾尔斯介绍着这边的菜。

由于看不懂菜名,只能看图片,贾尔斯挑了几道自己喜欢的,奚盼也补充了几道。

在等菜的过程中,奚盼和贾尔斯闲聊着,说到了周末打算带他附近的几个景点转转,贾尔斯很开心:“就我们两个人吧?”

“嗯。你还想要带谁啊?”

贾尔斯扫了眼顾远彻:“没事,就我们过二人世界。”

奚盼白了他一眼。

-

吃饭的全程,顾远彻的面前仿佛有一道分界线,把他和奚盼、贾尔斯之间其乐融融的氛围给隔开。

吃完饭离开的餐厅的时候,奚盼眼瞧着顾远彻脸色很黑,仿佛这顿饭太不和他胃口了。

上了车,奚盼就说麻烦他送他们回去,顾远彻一听,愣了下:“那贾尔斯呢?”

“他跟我一起回去啊。”

留宿奚盼家?

“这附近有酒店,很近。”顾远彻淡声言。

贾尔斯连忙否认,“我住盼盼家就好,以前我们也睡过一个房间里啊。”

奚盼想着自己公寓里也有空房,还是让他过去吧,省得去酒店两人见面也麻烦。

顾远彻即使心里很不悦,但也不能说什么。

把两人送到奚盼家楼下后,男人也下了车:“我送你们上去吧。”

三人上了楼,贾尔斯好奇地在奚盼公寓参观了一圈,最后他朋友的视频通话进来,他回到房间去接,奚盼和顾远彻往外走,她把他送去门口。

到门口时,只有他们两个,顾远彻沉着眸色道:“你和贾尔斯这样……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

“你们都是成年人,还待在一个公寓,容易被外人误会。”

奚盼抱着双臂倚在门框看他:“那我上次也在你家睡了一觉啊,你怎么不说怕人误会?”

顾远彻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在这待几天?”

“不知道,三四天吧。”

顾远彻心里的醋又发酵了半桶:接下去三四天,他们都能共处一室。

他也想和盼盼睡觉:)

奚盼感觉困意上头,掩嘴打了个哈欠,把顾远彻赶走。

-

第二日。

顾远彻起早,就走去敲奚盼的公寓门。

然而按了门铃好一会儿,里头都没有人反应。

他拿出手机,最后给奚盼发了条信息:【起床了么?我带你去吃早餐。】

那头很快回道:【我不在家,带贾尔斯出门玩了。】

顾远彻:“……”

【我刚好有空,要一起去吗?你们有车方便点。】他卑微询问。

然而那头过了五分钟,回过来言简意赅的一字:【不。】

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气结郁闷。

奚盼锁上手机屏幕,拿过买来的船票,走去找贾尔斯,就看到他和一个中国女生正在聊天,笑得一脸开心。

女生走后,奚盼过去,“你又在撩妹?”

“什么叫撩妹?”

“撩妹就是……搭讪女生。”

贾尔斯笑笑,“没有,是我长得帅,她过来找我。”

奚盼轻嗤,指了指前头:“走吧,票已经买好了,我们去那坐船。”

今天奚盼带贾尔斯去的是枫杉公园,算是林城的地标性建筑,在这玩了一圈后,下午两人又去附近的Lotter文化区逛了一圈。

其实奚盼对于林城也不怎么熟悉,好多个出名的景点她也是第一次去。因为今天很冷,晚上她带贾尔斯去吃了正宗的重庆火锅,把他辣得红鼻子红脸的。

十点多,他们才回到家楼下。

“Wow, that's cool!”

“We can go there tomorrow……”

出了电梯,两人往家门口走去,奚盼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

“盼盼。”

奚盼回头,就看到顾远彻站在自家门口,脸色发白,看过去很憔悴。

“咕咕咕先生……”

贾尔斯震惊这负心汉怎么会住在对面?!

两人看着顾远彻走了过来、站定在面前:“盼盼,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有点不舒服。”

奚盼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她皱眉:“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头痛。”

奚盼犹豫了下,让贾尔斯先回家,后者看向顾远彻,有点不放心,后来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只好进去。

楼道里只剩他们俩人后,奚盼开口:“你到底想干嘛?”

他垂下眼:“你觉得我在装感冒骗你么?”

“对啊……你向来骚操作很多。”

顾远彻咳了两声,“我真的不舒服,在家躺了一天了,现在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男人说罢,走近一步,微俯下身,握住她的手轻轻往额头上带,低柔的嗓音像是在顺毛她的情绪:

“我没骗你,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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