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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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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鲤忙着点头:“这是自然, 老大的空间。

就是非常潮湿憋闷, 空气不及莲湖这边清新。”

老龟正要嘲笑说鱼儿也怕潮湿,却听她说空气不及这边清新, 倒是同意这个观念。

山洞不光潮湿还腥臊。

别以为水族不怕腥臊,尸臭排泄物, 谁也不喜欢。

不然也不会因为环境污染,大批量死鱼了。

小花精思忖,若是空间足够大的话,

可以开辟一间修炼密室。

今后在修炼就不怕人打扰了。

潮湿不怕, 他祖父有隔绝潮湿的办法。

小花精不想做泥鳅去地下钻泥巴,因问:“你能大致标出来, 那条地下河流的位置吗?距离翠微山多远?”

不能在莲湖这里动工,目标太大了。

得从山上开挖通道。

可在山脚修建一排房屋做掩体,避人耳目。

红鲤道:“莲湖地下是一条暗河支流,只隔着一丈多的岩石层。”

莲湖地下不可能修炼密室, 空间太小了。

小花精问道:“从翠微山开挖,大约有多少距离可以挖到暗潭?”

翠微山主体不属荣府, 只能从余脉开挖通道。

红鲤道:“没有多远的距离, 灵气浓郁的是一个暗潭, 黑漆漆的很深很深,我没敢下去过。

但是空间很大,天生的溶洞。

天上成天滴滴答答的出水, 大约三丈空高, 多大面积不清楚, 方圆一亩地吧。

比这个莲湖小的多。”

这不是废话,莲湖是天生湖泊改建,十几亩呢。

二里地的通道要开通,需要泥瓦匠,石匠。

这个工程不是小花精私下能够完成。

祖父似乎忙得很,眼下只能做罢。

小花精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计划。

她眼下的修炼遇到瓶颈。

一是她鲸吞的灵气太多,会破坏府里的地脉。

二来,她辛苦修炼的气旋莫名失踪。

倒霉的是灵力珠并未增加一分。

小花精的眼力十分锐利,她可以清楚的分辨。

丹田中除了灵露就是紫玉珠。

难道是紫玉珠偷吃灵力?

这一回小花精修炼三夜才修炼出一个灵气旋。

她决定白日什么也不敢,就盯着这个灵气旋,看看它哪儿去了。

这一盯就抓住小偷了,竟然是紫玉珠偷吃了气旋。

小花精差点要哭,虽然紫玉珠护着她的本体桂花种子。

可是,它这样一再偷吃,她何时才能结成灵丹啊?

不结灵丹,她怎么复活本体,跳出红尘呢?

再有,紫玉珠一直很安静,无缘无故,为何开始吸食灵力?

难道紫玉珠蕴含的灵力不足?

或者,桂花种子有了反应?

小花精大喜。

若是桂花种子主动吸食,那就是一大喜事了。

只可惜,她如今的修出的神识还不能穿透紫玉珠。

每次试探都会被紫玉珠绞杀。

之前紫玉珠一直很规矩,只要不攻击,它都安静如鸡。

如今这般偷嘴,很可能是本体种子在吸纳。

因为紫玉珠虽然散发着木灵气,却是人参味道。

就跟人吃饭一样,只要喜欢,酸甜苦辣都是美味。

人人爱吃人参,小花精就不喜欢。

她喜欢吃灵力,最喜欢桂花香。

这般一想,小花精有些小兴奋。

若是桂花种子能够就此复活呢?

桂花本体复活之后,小花精就有了第二条生命。

这边人生结束,完成了元春的使命,她就可以继续她的修仙之路。

凤凰山的紫王爷爷,还有许多的精灵小伙伴啊。

十分想念呢。

这之后,小花精每日努力修炼。

三天积攒一个气旋。

然后,被紫玉珠当面偷吃。

如此一月之后,紫玉珠似乎没有住嘴的意思。

这日午后,贾瑚打坐之余告知小花精。

他母亲基本康复,他要复学了。

贾瑚说道:“我要抓紧时间读书,母亲要我明年春日返乡参加童生试,希望我赶上后年的秋闱。”

小花精十分敏锐。

这些日子,她母亲总是吹嘘父亲贾政。

出去参加赏花会回来,要吹嘘。

见到杜祭酒夫人,也要吹嘘。

四姑母跟督察院夫人们联谊,她有幸参加,回来更要嘚瑟。

张氏身体有恙,很少出门。

小花精猜测,大约是大伯母置气了,想要贾瑚早日超过小叔子贾政吧。

小花精讪讪一笑:“是不是因为我母亲?”

祖父要求贾瑚十八岁参加童生试。

能够跟姑父一样二十三岁中进士,就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当初林如海中探花,人都熬成人干了。

贾代善盯着贾瑚从小练武,就是跟其他举子拼体质。

有时候,你有满腹才学,身体不成,半路夭折,一生都是白搭。

大伯母若是违背祖父心意,只怕家里又要生事了。

而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因她母亲爱嘚瑟。

小花精知道这事儿,贾瑚肯定也知道。

贾瑚这个长兄对贾珠小花精,真是很不错。

学里得了什么好书好文章,都愿意跟贾珠分享。

国子监读书是有名额的。

贾瑚一日不出国子监,贾珠就不能进去。

除非贾政短期内能够爬到三品大员。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贾瑚却道:“妹妹别愧疚,跟二婶无关。

我自己也想试一试,考不上也能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纸上得来的经验,终究不如自己亲身经历。”

贾瑚不计较,贾琏却是立场鲜明。

他很厌恶二婶,总是生事让他母亲不痛快。

他也厌恶那个女人,让她母亲失去了妹妹,还惹得他母亲不开心。

他甚至对祖母也很厌烦,竟然给那个女人赏赐东西。

贾琏的想法,这个女人就该拉出去杖毙,给她的妹妹赔命。

贾珠本来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

他主动跟贾琏讨论诗词,却被贾琏呲了几回。

他就不主动搭理贾琏了。

倒是贾琮,估计大房的事情瞒着他。

他依然缠着贾珠小花精,跟进跟出。

贾珠与小花精也乐意照顾他。

他越发缠着。

谁不喜欢哥哥姐姐疼爱呢,也不是傻子。

贾琏不高兴,呲他。

他就怼回去:“大哥哥吩咐我跟着大姐姐呢,你有本事去跟大哥说去?”

贾琏可是不敢。

因为贾珠元春都不是多嘴的人。

贾瑚不知道贾琏在私塾里撩闲。

贾琮呢,却被贾琏威胁,也不敢告状。

学里分成两拨。

贾珠元春一拨,贾琏贾琮一拨。

这只是表面。

贾琮暗地里时常跟元春一拨。

小花精原本有些垂头丧气,却被这种好笑的学斗逗乐了。

贾琏虽然比小花精大了三岁。

小花精看他却十分幼稚,心里把他当成小孩子逗趣。

然后看着贾琏发飙犯傻,看笑话。

十分可乐。

贾琮跟元春一年生,元春正月初一,他腊月二十八。

其实小了一岁。

小花精觉得贾琮很可爱,遂悄悄教导他修炼。

可惜贾琮有些坐不住。

但是,时间长了,他从开始打坐一刻钟,慢慢能够打坐半个时辰。

因为性子活泼,他很难入定。

不入定就没法子沟通天地灵气。

为了帮助他入定,小花精有时候给他一个治愈术,一个清心术。

安抚他毛躁的心灵。

贾琮依然不喜欢打坐,却是觉得莲湖很好玩,跟着姐姐身边很舒服。

她虽然不知道原因,却是越发喜欢跟着元春,整天姐姐长姐姐短。

明面上也成了元春一拨。

贾珠元春都对贾琮呵护备至,吃的玩的,帮着他复习功课,指点他描红练字。

贾琏很羡慕,想着若是元春再邀请他,他就勉为其难不生气了。

但是,小花精就是不理睬他。

贾琏气得龇牙咧齿,却没有办法。

他若是强迫贾琮,贾琮就说要跟大哥贾瑚告状。

贾琏好几次背书结巴,被先生打了手板心。

小花精一边欣赏贾琏明明嫉妒,却装作不在意的别扭模样。

心情就会大好。

这种好笑的游戏,让小花精的生活鲜活多了。

白打工的郁闷也消散大半。

四月中旬。

很久不露面的贾代善,忽然召集小花精几个,恢复每日去道观背书临帖。

当日检查功课。

贾琏首当其冲被祖父抽了十个手板子。

理由就是贾琏的功课竟然不及贾琮。

贾代善训斥贾琏:“琮儿比你小了四岁,你竟然连他也比不上,你脸呢?”

贾琏很委屈:“他们三人一伙子,都帮着琮儿,不理我。”

贾代善闻言顿生不悦:“珠儿,怎么回事?”

贾代善努力增加孩子们的凝聚力。

他不允许内讧。

贾珠不及说话。

贾琮就把贾琏的黑材料抖出来:“回禀祖父,二哥哥瞎说。

珠儿哥哥想跟他讨论诗词,他说珠儿哥哥好为人师。

大姐姐想邀请他一起温书,他说丫头片子懂什么?

他还不许我跟哥哥姐姐一起玩,还是大哥哥警告他,他才不敢阻拦孙儿了。“

贾琮这一告状,贾琏又挨了十个手板子。

不仅如此,就连贾赦张氏也有了不是。

张氏是媳妇,贾代善不好责骂。

又把贾赦拧上山去,足足骂了两刻钟。

贾赦这回没挨打,却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

他也很憋屈。

回家去又不敢跟夫人甩脸。

他想收拾雅惠。

雅惠哭哭啼啼:“奴婢自知罪孽深重,等我生下孩子,不用爷说,我去自裁,给姐姐的孩子抵命。”

贾赦又下不了手。

他心情烦躁,也不回去正房,回去了张氏也不许他在屋里过夜。

出去喝酒,贾代善又要打人。

他转身去了书斋,召集一般丫头小子吃酒作乐。

贾赦这个人不算恶人,但是贪色花心刻在骨子里。

王氏谋害大房,他跟张氏双剑合璧。

贾赦也肯俯就妻子。

张氏也肯包容夫君。

如今没有外敌,两人就掐上了。

贾瑚不回家来,两人都不说话。

贾代善知悉,恨不得打死贾赦算了。

四月下旬。

小花精终于知道祖父这些时间忙碌什么去了。

四月十八的晌上午,六部刚开衙,就有一个穿着破乱,叫花子一样的老妇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敲响了登闻鼓。

刑部尚书还迷瞪眼呢,听到登闻鼓,那鼓声就跟砸在他心口一般。

一下子心血上头,只要晕菜。

一般人不会敲响登闻鼓。

只有冤深似海,求告无门的人才会这般告状。

敲了登闻鼓,一般要滚钉板。

多少人滚钉板没有下来就死了。

除非有人照应,或者你身怀绝技,否则九死一生。

这也是杜绝有人诬告。

跟民告官先打四十杀威棒是一回事。

这样一位乞丐一样的妇人,竟然敲了登闻鼓,可见冤枉大了。

刑部尚书命人将击鼓人带上堂,一看这个告状人情形,心知妇人冤枉大。

不然不会这个惨状。

尚书大人还是先把告御状的规矩说了,最后劝慰说:“多大的气性也别跟命过不去。

命只有一条,死了就再也没有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妇人却嘭嘭嘭碰碰的磕头:“大人的好心,民妇心领了。

但是,民妇全家都死绝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憋着这口气,死了也不能闭眼。

索性拼一场,死个痛快,也跟家人团聚了。”

这个宁死不屈的模样,刑部尚书也没法子,只能让人滚钉板,然后把人送去乾清宫诉说冤情。

尚书大人不忍心看。

却没想到,这个妇人滚钉板之后,竟活下来了。

虽然浑身鲜血,确实活着。

尚书大人顿时明白,这个妇人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是受到了高人指点。

一是身上的衣衫。

虽然穿的破破烂烂,看似补了又补,却如同铠甲一般。

再有,他注意到了,滚钉板时候牵起的那道白布,却是绷紧了。

这种滚钉板,白布崩的松与紧有区别。

松了,全靠犯人自己滚。

绷紧了,就可以帮着使力 ,犯人滚起来就非常快。

速度快借着惯性滚出去,伤口浅,出血也少。

人犯不过受些皮肉苦,性命却无碍。

民妇包扎之后被送去了乾清宫。

嘉和帝当着百官亲自审问。

妇人告的是谁呢?

告的是杭州知府。

这个妇人是杭州府人。

夫家姓罗。

家里有良田千亩,在杭州开着粮行。

去年江南遭灾,他们家捐赠米粮千石,还一直响应知府的号召,平价抛售粮食。

去年年底,朝廷派遣钦差下去视察灾情与赈灾的情况。

杭州知府因为要应付检查,向罗家借钱借粮食。

罗家是个大家族,除了库存的一千石粮食借给知府,还从族里收了一千石粮。

除此之外,还借给知府十万雪花银。

往年罗家也这么干过。

知府都很讲信誉,事后都归还了。

然而,今年却变了样。

罗家跟知府家关系不错,两家是通家之好。

祸事的开端,是一场迎接钦差的宴会。

知府摆宴迎接钦差。

杭州的富商都来送礼,想结识京都贵人。

罗家的夫人带着一个媳妇,两个闺女进府见识。

本来好好的,男人在前面吃酒谈事儿。

她们婆媳母女在后面奉承夫人。

谁知道,她去了一趟蹬东之所。

回来之后,媳妇不见了,两个闺女就不见了。

知府夫人也不见了。

她到处寻找不见人影。

最终,知府的下人出来说,罗家媳妇闺女都回家了。

罗夫人不相信,却也没法子。

知府家平日跟他们称兄道弟。

这个时候翻脸起来,就说她们惊扰府衙。

她带着丫头回家去,根本不见闺女与媳妇。

后半夜,男人带着儿子回家来,听说媳妇闺女不见了,发动家里的下人出来寻找。

连水沟的打捞了,无影无踪。

罗家寻找了十天,中间不止一次去知府家询问,都被糊弄过去。

半月后,罗家在街上找到了已经痴傻的两个闺女与媳妇。

两个闺女疯子一样吵嚷,两夫妻已经知道闺女经历了什么。

儿媳妇却是哑巴一样,问急了就寻死觅活。

这种情况一直到两个闺女恢复了正常。

两个闺女一直在接受老中医针灸治疗。

恢复后痛不欲生,乘人不备,留书悬梁了。

丑事败露了。

媳妇留下封书信,也悬梁了。

罗老板一家这才知道,儿子媳妇原来被一群人形畜生当众□□。

那些畜生吃酒划拳,把她们当成筹码。

赢了的人,当众糟蹋她们取乐。

关押十天中,她们过得这种日子。

想要寻死也不能。

知府夫人派遣了十几个婆子看着她们。

罗家的儿子当时就要拼命。

罗夫人拦住了。

冷静之后,他们找知府讨要粮食与银钱,想悄悄上京告御状。

却因太过悲痛做事不秘,被知府察觉。

知府唆使人诬告罗家去年乘着灾荒囤积居奇,发国难财。

罗家全家下狱,男人儿子都死在狱中。

这个老妇人得到知府衙门捕快的同情。

告诉她好好的不可能活着离开监狱。

她于是在牢头告诉她男人儿子死了之后,就开始装疯卖傻。

吃污垢、喝脏水。

甚至做出些不知羞耻的事,来证明自己是疯子。

她从去年年底开始装疯。

知府一直派人监督。

直到今年二月,她当众跌进了钱塘江。

知府不知道这个老妇人会水。

并且,罗家平日行善积德。

那个捕快就是受过她家恩惠。

后来也是他准备了船只,在下游等候,让妇人故意失足落水。

凑巧了,这个捕快跟荣府有些牵连。

这个捕快的父亲是个退役的低级将官。

贾代善给他安排回家乡,在杭州将军手底下做偏将。

这件事情贾代善原本不知道。

这一次贾代善要办这个石家,才开始往江南放消息,寻找石家儿子女婿,门人的过错。

没想石家主动送上这样大的把柄。

这个知府说起来从前也跟贾代善是一个阵营。

他高价贩卖赈灾粮捞银子,一半是为了自己享受。

一半却是为了他的主子。

搁平时,贾代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赋闲在家,还搞三搞四。

嘉和帝心里岂能痛快。

如今,他们算计道贾赦头上来了。

不仅往荣府安插钉子,还侮辱荣府的血脉。

贾代善就不能饶恕。

他命人把妇人秘密护送进京。

然后让贾赦去刑部打点。

贾代善做过兵部尚书,刑部安插不了大的职位,退役的兵卒安插进去做狱卒牢头不是问题。

兵部安置刑部官员的亲戚。

刑部安置兵部的关系。

这便是官官相护呗。

嘉和帝听审听了一脸血。

他再想不到,世上竟有这等畜生不如的东西。

而且,这些作践人的畜牲,还是他这个自诩圣君之人亲自派遣下去。

嘉和帝大怒,摔了龙案:“给朕查,仔细查,查实证据,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死罪。”

老妇人被送回刑部。

嘉和帝命令刑部尚书:“证人若是在刑部出事,刑部上下一体罢免,都发配漠北抵挡鞑子去。”

刑部尚书哪里敢掉以轻心。

当日过堂滚钉板的四个狱卒被他招来:“这个老妇是在你们手里滚钉板,说明跟你们有缘。

今后就由你们照顾起来,损伤一星半点,本官先把你们发配岭南。”

贾代善这些日子日日监听案件的进展。

全程都不回避贾瑚贾珠与小花精。

三人义愤填膺,都觉得痛快。

三个孙子星星眼看着祖父,觉得祖父就是抱打不平的大英雄。

小花精也觉得祖父这事儿做的棒极了。

贾瑚却心在里有不同的见解。

他在接受祖父教导的同时,也接受他舅舅的教诲。

他外公曾经是太子的师傅。

教导太子不仅仅要教导四书五经,还要教导做人的道理,以及做天子的道理。

做天子要学光明正道,也要学习诡道。

太子没机会行使光明正道,为了保命,先行了诡道。

他用诡道,却是对付自己亲爹。

这也是嘉和帝憎恨张太爷,直到他死了才谅解他的原因。

贾瑚的舅舅满腹韬略。

他言谈之间告诉贾瑚,看人不能简单非黑即白。

一个人也不能用好人坏人定论。

还分析了嘉和帝逼死张老太爷的前因后果。

也分析了贾代善的人格。

他能够率领十万兵马,守卫边关十五年,单纯做好人,不可能完成。

还分析了贾代善借病养身,借病保命。

所以,贾瑚在三兄妹中,最能够清醒的看待祖父插手登闻鼓这件事情。

这一日,小花精与贾珠提前下山。

贾代善留下了贾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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