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家
白川芨早就做好了会被捅的准备, 不过她也很惊奇，为什么对方不是在被她公主抱的时候捅，那时候还有机会伤到她, 而不是白白被耍一遭。
大概是因为男鬼的不好意思？
真无聊的感情嘛。
不过是无惨君的话就原谅他啦, 反正一定是我的东西了。白川芨心想。对于自己的东西当然是有百分之一百二十一的耐心, 比对待将死之人还多一点哦。
鬼舞辻无惨大怒。
他首先是经受了鬼生中第一次公主抱, 再接着经受了鬼生中第一次被耍弄，而这个斩获他两个第一次的女人居然还好好地活着, 真是奇耻大辱！
“我很高兴——”
白川芨语气极尽温柔缠绵, 白色的触手重新从身上往外面延伸, 它们无限伸长，甚至充满了整个院子。
而站在院子里面的少女，就如同蜘蛛, 在网里面看着她的猎物。
鬼舞辻无惨怀疑的目光看看触手, 再看看白川芨, 好像新婚妇女质问晚归的丈夫般朝她投去质问的眼神。
不是没有能量了吗？
“我听说过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难道我不漂亮吗？”白川芨托腮，坐在由触手撑起的椅子上, 理直气壮。
鬼舞辻无惨盯着她那张脸, 还真说不出来不漂亮那种话。
“这不就结了。”白川芨说。
外面是人声惨叫, 火光云集，百鬼来袭, 炼狱杏寿郎对上下弦的鬼, 同时还要保护其他人。
而这个偏院里面却风平浪静,
一人一鬼愉快（白川芨单方面认为）聊天。
不过也只是目前，最后一定会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实际上，白川芨对无惨没有什么恨意，相反，甚至很感激他。
要不是他这个感染体本身存在，她也没有那么多实验体。多好啊，怎么玩都不会坏，大脑挖出来也可以重生，肢体砍断也能再接。
要是当年研究一方通行的时候，有这种实验体就好了。把大脑像蛋糕一样切开的时候，就不用顾忌复原——虽然最后没几个活下来。就连只植入计算思考方式也才只有两个实验体存活，剩下的全都爆了大脑。
她心想。
所以白川芨根本不会放过这个家伙，她会像蚂蟥一样死死叮住鬼舞辻无惨。
对于一个研究人体的研究员来说，世间珍宝不过如此。
鬼舞辻无惨不能理解对方对他的狂热感情——是的，从少女的眼睛里面，他只看出了渴求和狂热。
“你想要变成鬼吗？”鬼舞辻无惨高高在上地说。
白川芨眼里面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了，对他的不是熟悉的恨意也不是杀意，而是深刻不见底的喜悦与渴求。
“不，我不想，我只是想要你啊！”她大声表白。
“木原”被激发了，她本来就无法很好地支配这一特质，在因为这种事情而兴奋的情况下，她又从白川芨变成了木原药理。
“我想要你的身体，我想要你的细胞，我想要你的基因，我想要你的血液，你全身上下那怕是一根头发我都想——”
“嘿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活像一个变态，搞得鬼舞辻无惨这一千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毛骨悚然。
杀掉她！这种人烦的就像是苍蝇。而且之前，近距离紫色雾气杀伤，往他身上喷呕吐味道的试剂，公主抱，玩弄他的感情，这么多事情加起来早就可以判处死刑了！
鬼舞辻无惨抱着这样的思路这样做了。
他也不维持贵族小姐的姿态，将手臂也变成异形，朝木原药理狠狠划过去。
“哇哦。”木原药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眨都不眨，好像看见什么新奇东西的小孩。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里面的猴子，或者观察室里面的精神病，一旦有什么举动就会被好奇地盯着看个没完，而对方超乎寻常地感兴趣和兴奋。
“我很喜欢哦，可是这样不怎么好看的。”
说着这样的话，她座下的一根触手毫不客气地砍下对方的触手。
“不要攻击比较好，少了手臂什么的，我很心疼啊，诶呀诶呀。”
这么说的话，你就不要砍掉啊！鬼舞辻无惨恼怒。被砍断的部分果然不能控制了，而变成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只能砍断那个横截面再恢复。
平白无故掉快肉还是自己削的，鬼舞辻无惨的心情简直暴怒到极点。他不认为目前这个小女孩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而要杀了她的恼怒之情战胜了离开这里的心情。
“是这样的，未元物质砍过之后完全就不能用了呢，毕竟是借来的能力。”木原药理点了点下巴。
白色触手捆着无惨的断臂，交给木原药理，她将这个素材装进空间——百分百的无惨细胞，砍断一截还能使，没准等得到本体了还能按上。
鬼舞辻无惨大怒：“你死定了。”
“上次这么跟我说的家伙可是现在还活着呢，我把御坂妹妹的一万次死亡输入进他脑子里面，还加了抗排斥药物——防止他接受不属于自己的脑波死掉，这样他就能好好欣赏活着的美丽了。怎么能随便叫人去死呢……”
木原药理不赞同地说。
“我一向喜欢活着的东西——不过，不把你削成鬼棍似乎是能成功捕获啊……”
这好像是敲响了信号，瞬间鬼舞辻无惨发出了无数条触手，跟木原药理正面对上！
*
炼狱杏寿郎听从木原药理的话，借助紫色的雾气掩盖自己，与下弦搏斗。
可是这个下弦似乎无心恋战，只顾躲闪，好像在拖延时间。
雾气总会消散的，周围的鬼也消融的几乎差不多，那时候就只有炼狱杏寿郎暴露在他眼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尽快支援木原才行啊！”他大吼着再次使用炎之呼吸，耀眼的火光与鬼的躯体碰撞，砍掉了对方的一只手。
紫色的雾气迅速腐蚀，让对方短时间内无法生长。
炼狱杏寿郎接连使用炎之呼吸，逼的对方无路可退，直到墙壁，最后一刀斩下了他的头。
一声巨响，连带着墙壁都被损坏。
“不小心损坏墙壁非常抱歉！”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地说。
“现在要赶紧找到木原以及井伊小姐才行！护送她们离开这里！”
他沿着木原药理走过的路，那里留着许多鬼没有消散的残骸，被未元物质砍断后的身躯无法重生也不能真正死去，它们还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物质都很难再说了。
维持着既不是生也不是死的状态，只能等太阳升起时候得到解脱。
“木原果然很强！这种实力已经足够成为柱了！”炼狱杏寿郎赞叹道。
“但是这么多鬼！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了！”
木原药理留下的线索实在是太明显，两边堆满了奇形怪状的尸骸，只有走过的一条路干干净净。
随着这个线索，炼狱杏寿郎找到了那个小院子。
里面传来激烈的碰撞声，沙土纷飞。
“唔姆，战斗很激烈，要快点帮到她才行啊！”炼狱杏寿郎神情严肃。
院子里面空空如也，一人一鬼的打斗已经把能看见的东西全都摧毁掉，触手跟触手砍杀，陷入了僵持。
木原药理故意保持在一个自己跟无惨相持不下的微妙平衡，并且用语言刺激对方，让他想杀死自己的心大于离开的心，打消耗战的主意。
还微微示弱，好几次让无惨以为再努力一把就可以干掉这个女人了。
再怎么说，只要是生物都是有极限的。木原药理测试过，自己的空间能装的活物必须是她能掌控的试验品，也就是不能太强，就跟抓宝可梦一样。
过强的鬼放进去还可能反噬，再吐出来。导致空间很长时间不能用，得不偿失。
其实最快的方式就是爆炸，几个□□下去他肯定要躺，只不过这里太小，进行大型爆破再怎么控制暴风，也会对木原药理本体造成影响。
用未元物质慢慢削他，他自己就会很听话地砍掉自己的肉。
木原药理不慌，并且拾荒（掉落的无惨肉）
外面的炼狱杏寿郎在发现怎么推不开门，情急之下，用剑技破坏了门。
这一下造成的声效惊天动地，正在战斗的无惨跟木原药理都惊呆了。
后者又打上头忘记还有人在，前者则是没想到自己的下弦鬼被杀。
“炼，炼狱君？”
木原药理被熟悉的人看见变成这个样子，有点慌，又很快稳住自己。
“辛苦了，木原，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炼狱杏寿郎信心满满。
鬼舞辻无惨抓住这个机会，砍了木原药理一刀，被她自动防御系统半路拦截。
但是掀起的风却很毒，一下子将木原药理的半边衣服都划破，露出少女大片肌肤，几乎就是半裸了。
？？？？？
木原药理本来跟宠物玩的心态崩塌了，顷刻间暴怒。
这时候还有人火上浇油。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炼狱杏寿郎严肃地说。
谁让你负责了啊不要自作多情地说这种东西啊！！！
木原药理掏出了小型手持火/箭/炮，对着无惨就来了一发。
不出所料被鬼舞辻无惨产生的巨大肉团拦住，炸的血肉到处都是。
对方处于暂时生长的虚弱期，木原药理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炼狱杏寿郎。
正好差不多到绷带使用的极限，也不怎么想让他看见，这时候换个方案吧。
木原药理收起全部触手，重现变成外骨骼缠绕在身上，连接神经与绷带的电流突然却出现了异常！
她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对方，却被炼狱杏寿郎扶住。
“你在一旁休息一下吧，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在她的贴身武器里面动了手脚？还是人体电流相关的！
木原药理震惊，震怒。
此时回收的未元物质所带来的独特矢量开始在她体内大肆破坏，让她脸色发白，连手指的屈伸都变得困难了。
只是回收绷带而已，在绷带里面添加了使用阈值，超过一定的功率就会反噬自身……这是谁干的……
木原药理吐了口血，给自己扎了针活性剂，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拿不出来东西了，空间好像被锁住，果然是针对我的方法，封锁了脑电波……
之前把鬼舞辻无惨的仇恨值拉满了，现在对方看她虚弱，更是攻击的更起劲了。
她看着面前跟鬼舞辻无惨搏斗的炼狱杏寿郎的身影，突然之间生气了。
要不是怕你看到，我也不会回收绷带，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全怪你！！！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白川芨心想。
*
随着绷带的回收，有什么东西收回来了，她可以更清晰地认识现在的情况。
她闭眼，又睁眼。
你不能跟我一起死在这里。
在体内出现莫名矢量的一瞬间，白川芨就明白了全部。
她中计了。
但是，造成目前这样的局面首先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鬼舞辻无惨……还被人计算释放了“木原”的属性……被这样玩弄了，绝对不能罢休！
那就不要牵扯无关的人员了，这是她们之间的内部纠纷。
“木原”与木原的对抗。
暗处家伙在召唤她回去，所以那样做一定可行，就按照来之前的那样做
如果是以前的木原药理绝对不会这样想——对方是自己非要过来救她的，死就死了，还能削弱敌方的能力，不利用的话不就是浪费吗？
白川芨却不会这样想，对方做过什么事，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清楚楚，正是这样她才不会想让对方死。
那样就正如背后黑手所愿了。
而且，他温暖的就像是太阳。
炼狱杏寿郎被无惨狠狠地砍了一刀，差点失去左边手臂，幸好抢救及时，还连着皮。
必须做点什么，现在还没到最后时刻呢。而且她的真正敌人也不是这个鬼舞辻无惨，而是一直藏在身后的那个。
还是太大意了，这就解决你。
利用最后一点没有回收的绷带，她狠狠地将炼狱杏寿郎扯了回来。
“接下来请炼狱君不要插手，手臂断了就好好躺着吧。”
白川芨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手臂断层接上，又加了一针活性剂，让炼狱杏寿郎也体会一下快速愈合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奇妙的感觉，我可以继续战斗的，木原！”
“这至少是个上弦的水平了！不要擅自行动，鎹鸦已经发出支援了！”
“你相信我吗？炼狱君？”白川芨问。
“……相信，但是你——”
“那就不要插手！这是我的家务事！”她怒斥道。
鬼舞辻无惨：“别在那里歪歪唧唧了，都要死，不管谁先谁后。”
“你的大话呢？”
“别说话白痴！这样只能显示你的愚蠢！”白川芨反驳，她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
“木原！”炼狱杏寿郎想起身，但是由于自愈手臂消耗了他大部分力量，他根本起不来。
鬼舞辻无惨简直不能容忍，直接用触手砍断了她半边身体，这下子不是衣服，而是右侧的三分之一身体。
白川芨很冷静，她在袭击开始前就知道自己无法躲过，就扭曲了身形，保全了大脑跟心脏，和一些重要器官。
维持着平衡，她继续前进。
鬼舞辻无惨似乎是想看她的最后挣扎，也没有再进攻，“失血过多而死，这就是你的下场吗？”
白川芨不管他，回想起之前来到这个世界前的事情，穿梭发生的基础是一次爆炸，那次的配料是……
单手背后，不让无惨看见她的干什么，失去了一只手臂，就用辅助装置继续操作，滴加试剂而已，根本就不难。
“你可以抱抱我吗？”她说出了跟鬼舞辻无惨之前说过的相同的话。
“脏死了！”鬼舞辻无惨嫌弃。
“就当是之前公主抱的赔礼，我已经不能再对你做什么了——还是你胆小到不能接受？”白川芨嘲讽。
“我怎么可能！”鬼舞辻无惨震怒。
“那就好……”
白川芨这时候已经走到无惨身前，扯出一个带血的笑。
“你想见识新天地吗？！”
最后一样加入，条件完成！
刺眼到睁不开的白光迸发，宇宙奇点爆炸。
炼狱杏寿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场几乎摧毁了所有建筑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个活着生物的爆炸。
还有少女在爆炸开始前，被鬼削掉一半的身影。
所有都回归原点。
*
学园都市。
那是一个雨天，一方通行出门选购了大量的咖啡，像往常一样经过回家小巷的时候，大量的血腥味凭空出现，半个熟人狼狈地躺在地上。
“哦？”他看了一眼，沙哑着嗓音，“你终于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了？”
“木·原·药·理！”
说到最后，一方通行极尽震怒，手里的咖啡罐散了一地。
“是啊，看在你青梅这么惨的份上，还是帮帮忙吧。就算是求你也不是不行哦。”少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就好像当年睡懒觉不起来，他去喊醒的一样。
即使后面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即使她对他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导致他们两个人分道扬镳，再也不见面。
一方通行也不可能对木原药理见死不救。
“对了，我改名了，叫我白川芨。”她提醒道。
“非常好！”他恶狠狠说。“该死的见鬼木原。”
按下脖子上电极按钮，一方通行腾空而起，抱着还剩半个的白川芨，朝那所熟悉的研究所方向去。
——不去医院，那里救不了她。只能去他们两个曾经共事过的研究所了！
一方通行咬牙切齿，用矢量操作消除她体内的多余矢量，稳定伤势，止血。
“多年不见你倒是变成了脑残……”他听见白川芨含含糊糊地说。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一方通行反问。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制造克隆技术，产生了第三位的克隆人，为了救那个小鬼头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白川芨没有说话，她因为失血性休克晕过去了。
*
木原药理造成的爆炸炸毁了现场的大多数痕迹，却没有杀死一个人。
炼狱杏寿郎活下来了，而且被同伴从废墟中挖了出来。
“很遗憾，木原小姐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炼狱杏寿郎的声音这次再也不那么精神了，反而有些低沉。
“我说过要对她负责！虽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个承诺不能少！”
“我决定娶她！而且以后再也不结婚了！”他在蝶屋，鬼杀队众人面前大声说。
“这个要看她本人的意见吧！”锖兔反应激烈，作为关心这件事的人，他早就等着炼狱杏寿郎苏醒之后询问，却得到了这样的噩耗。
“现场没有找到尸体，没准还活着！”
锖兔不相信木原药理死掉了。
“没有人会在只剩下半边身体还能活命。”蝴蝶忍在一旁叹气，她看了一眼这个跟木原药理一起进过蝶屋的队友。
对方虽然因为肺部的问题，不能长时间使用呼吸法，但是升迁的速度却非常快，或许过不了多久也会成为柱。
新的水柱。
“我也觉得她没死。”富冈义勇说，他还能回忆起当年木原药理踹门和踹他的力度。
不知怎么回事，他就直觉对方并没有死。
锖兔：“我不同意！”
“我决定这样了！”炼狱杏寿郎大声说。
这个消息随着鎹鸦传到了产屋敷耀哉那里，他轻轻地叹口气。
“杀死了许多鬼，而且重创鬼舞辻无惨吗？”
“她是个好孩子。”
即使死亡了，也配得上柱的称呼。
使用药物，那就叫药柱吧。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世界里，被认为“死亡”的白川芨，在培养液中悬浮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管道缠绕着她，一些机械手臂正在做着修复，填充她缺损的躯体。
一方通行确实将她送到了唯一能救她的地方，也是害她到这种地步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诶呦诶呦，小药理酱啊。”栗色头发的女人说，她穿着绿色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
“搞到这么惨回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姐姐很高兴——”
这个语气跟白川芨看见无惨那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亲生姐妹。
“不要担心，你所放弃不了的，姐姐都会让你一项一项放弃掉。”
“毕竟我自己也放弃了这么多。”她温柔地摸了摸自己在轮椅上的腿，“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放弃’本身了。”
“欢迎回来。”
“医理酱，千万不要将你的素体再不小心弄丢了，我可是会让你‘放弃’生命哦。”
“是，病理大人。”
跟木原药理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低下头，掩盖了眼里面深刻的恨意。
木原病理察觉到她的仇恨，却完全不在乎。
毕竟即使是小药理酱亲手做的，她自己的克隆人，也完全不是本体，跟木原药理本人的价值无法比拟。
“叫木原就很好，小药理酱又在乱来。这种无聊的东西还是放弃掉比较好呢。”
“等到她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木原病理转过轮椅，背对着培养器。
在她的背后，白川芨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