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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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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围读开始。戚淙是《蝶舞》这个单元故事里的反派主角, 台词量较多,前后期情绪变化大,很考验台词功底。从一开始, 总导演和总编剧的注意力就落在了戚淙身上,其他演员也在暗暗关注戚淙的表现。

没多久,剧情来到了戚淙饰演的角色木沉舟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在三位主角之一陈孟的台词结束后,大家的视线全都落到了戚淙身上——下一句就是戚淙的台词了。

被大家注视的戚淙一直专心看着手里的台词页,等陈孟话音落下后,他适时开口接话道:“上星期四?嗯,那天李雅确实来找我补过课,但补到中途她接了个电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课本都忘了拿。”

青年温和干净,带着恰到好处困惑的声音响起, 像清风吹过荷花池, 撩动一池花瓣。

很……有特色的声音, 以及很符合人物人设与情绪的语气。

不错。

总导演和总编剧放松了表情, 满意点头。其他演员没想到戚淙表现得居然还不错,一时有些懵, 最后不约而同低头,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剧本上。

围读会直到十二点半才结束, 剧组在酒店餐厅包了包厢, 大家移步过去吃饭。侯天似是很喜欢戚淙,一直拉着戚淙说话。期间有京影毕业的演员过来找侯天打招呼, 侯天还帮戚淙互相介绍了一下。

托侯天的福, 戚淙一下子认识了好几个剧组演员。

没一会众人到达餐厅。戚淙作为单元剧反派主演, 被安排在了导演那一桌, 侯天因为辈分高、资历深, 也被安排在了这一桌。

侯天看上去很高兴,干脆拉着戚淙坐在了自己旁边,于是戚淙另一边的人,变成了《灰鸽》的主演之一陈孟。

陈孟年过三十,是很成熟正气的长相,气质温和稳重。他先朝戚淙点了点头,然后越过戚淙朝侯天笑着说道:“老师,您今天出现可是吓了我一跳。我之前一点没听说你会来演王安这个人物,瞒得也太死了。”

王安是侯天在剧里的角色,是木沉舟的老师。

侯天笑了起来,回道:“我也是临时决定要来的。小孟,来,再认识一下,这是戚淙,我很欣赏的小辈。小淙,这是陈孟,我的学生。”

陈孟听到侯天的介绍挑了下眉,视线重新落回戚淙身上,收敛了一点随意,朝戚淙伸手,笑着说道:“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是陈孟。”

戚淙忙握住他的手,礼貌回应。

没多久菜上齐,大家在导演的招呼下开始吃饭。

《灰鸽》剧组作风朴实,不兴搞饭局那套,大家安安生生把饭吃完,然后各自散去休息。

侯天和戚淙住在同一层,再次同行。

等两人离开后,另一位主演毛娇娇立刻凑到了陈孟身前,八卦道:“什么情况啊到底,那个戚淙不是和顾浔闹掰了吗?那怎么侯老师还对戚淙那么亲切。我一开始看到侯老师出现,还以为他是来教训戚淙的。”

陈孟耸肩:“谁知道什么情况。”

毛娇娇直接无语:“你和他们聊了整一个午饭的时间,就真什么都没聊出来?少给我装。”

“我就聊出了一件事。”陈孟朝毛娇娇压低声音,“侯老师很喜欢戚淙,有意在带他,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家里小孩一样。”

家里小孩?

毛娇娇满脸讶异,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也压低声音:“看家里小孩?你是说……”

陈孟给她一个眼神,没接话。

毛娇娇一副被瓜噎住的表情,然后皱起了表情:“好家伙,贵圈真会玩,这是明面转地下了?沈嘉那是烟雾弹?”

“那谁说得准。”

毛娇娇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圈里那些生怕得罪顾浔,躲戚淙躲得跟瘟疫一样,还有那些落井下石跟风乱踩的,不就都……”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啧啧出声,“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侯老师和顾浔的关系的。”

陈孟抬抬眉,没发表看法,抬腿走了。

……

《灰鸽》因为是边拍边播的模式,进度一直很赶。上午才弄完围读会,下午剧组就通知《蝶网》的所有演员去棚里试装。

木沉舟这个角色是一个高中老师,外表看上去很温和无害,行事温吞,有点烂好心。

在《蝶网》剧情里,主角三人一开始就排除了他的嫌疑,因为他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个残忍的连环杀人犯。

他的装扮也很简单,总是穿一身略显老土的衬衫配西装裤,头发半长不长,戴一副黑框眼镜,习惯在前胸口袋里塞一块旧旧的碎花眼镜布。

当戚淙换好装从化妆间出来,走到摄影棚的镜头下时,候在场外看试装效果的剧组制片眼睛亮了。在他身边,侯天明目张胆地拿起手机,对着戚淙拍了一张。

制片噎住,不敢让侯天删了,提醒道:“拍可以,但在官宣定妆照之前,你可别把照片发出去了。”

“放心,我有数。”侯天嘴里应着,手上却直接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微信备注为“小浔”的人。

制片:“……”行,有后台的才是老大,我就当我瞎了。

试装接近尾声的时候,戚淙的头突然疼了起来。他看一眼时间,见果然快到那封定时邮件发送的时间了,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下放松身体,配合摄影师拍完最后几张照片,然后借口去洗手间,匆匆离开拐去了后面。

不远处的侯天注意到了戚淙刚刚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和离开时额头隐约的冷汗,皱眉,唤来保镖嘱咐了一句。

洗手间内,戚淙把自己关在隔间里,掏出手机登录邮箱,将设定是发送给江兆言的那封邮件的定时,再次往后调了四个小时。

脑内的疼痛渐渐消失。

戚淙紧绷的身体放松,面色如常地起身收起手机,开门出去洗了洗手,并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头疼感毫无预兆地再次卷来,戚淙手一抖,然后右手不受控制地下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后快速打了几个字。

【你会疯掉的,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打完这几个字后他的手无力松开,手机直直朝下摔去。

砰。

手机磕到洗手盆边沿,然后翻转着向下,掉到地上后向着门口滑去。下一秒,一个面貌普通的年轻男人满脸紧张地冲进了洗手间,然后在看到掉落在地的手机和站在洗手台前的戚淙后愣了愣,弯腰将手机捡起,视线不小心瞟到屏幕上的字,停了下,然后将手机锁屏,朝着戚淙走去,礼貌说道:“戚淙先生,您的手机。”

疼痛在手机脱手的那瞬间就已经消失,右手的控制权也拿了回来。戚淙并没有注意到这位年轻男人的奇怪之处,只以为是凑巧进来的路人,忙第一时间收拾好表情,转身接过手机,礼貌道谢后问道:“你认识我?”

年轻人点了点头,露出个略显腼腆的表情:“我叫马克,是侯天先生的保镖。戚淙先生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原来是侯老师的保镖。

戚淙摇头表示没事,再次朝马克道了声谢,然后告辞离开。

等来到无人的走廊后,他按开手机看向备忘录上的话,冷笑一声,删除后锁掉屏幕。

“那你就耗着吧。”他低声道,“最好是耗到我死。”

……

入组第二天,《蝶网》正式开始拍摄。

当天第一场戏就是戚淙的,他在众多观察打量的视线里迈步上场,然后光速入戏,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这场戏份,惊呆了所有围观的《灰鸽》剧组成员。

负责掌镜的副导演本来已经做好了和新人好好磨合的准备,结果没想到被戚淙兜头砸了这么大个惊喜。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将刚刚拍到的片段回放了好几遍,笑开了花,高声喊道:“过!准备下一场!”

戚淙又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下低头退场,走回属于自己的休息区,坐下拿起剧本埋头翻看。

接下来几场戏戚淙也都拍得很顺利,单人戏大多都是两遍内过掉,少部分群戏多次NG,也多是走位不熟练之类的毛病,一般导演提醒一下就能迅速调整好。

和戚淙合过戏的几位演员都被戚淙的表现惊到了,三位主演也是满心惊叹,忍不住主动去和戚淙搭话。

如此拍了两天,戚淙已经和剧组的所有演员混熟,隐隐还有点受欢迎。

又一场群戏结束后,毛娇娇没忍住私下里找到陈孟,瞄瞄又在休息时间跑去找戚淙闲聊的侯天,语气酸溜溜:“侯老师肯定给戚淙上小课了,可恶啊,我也想抱大腿。”

陈孟语气凉飕飕:“那也要你抱得来,忘了你当年连续三次课堂作业不过关的事迹了?”

毛娇娇立刻心如止水,看看那边正随着侯天起身练姿态和眼神的戚淙,语气麻木:“我算是知道顾浔为什么喜欢戚淙了,呵呵,这就是天才之间的吸引力吧。”

“诶,你们看网上八卦了吗?听说符静和戚淙上了同一期《悠闲的一天》。”最后一位铁三角主演之一白城突然冒头,伸手搭住两位小伙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八卦,“就符静那个脾气,他们不会在节目里撕起来吧。”

毛娇娇来劲了,问道:“符静和戚淙上同一个综艺?真的吗?”

“我看挺真的,都有路透出来了。”

毛娇娇闻言就想去掏手机,却被陈孟拦住了。

“行了行了,收敛一点,不怕被人听到看到?”

毛娇娇看看这人来人往的环境,遗憾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场地另一边,正随着侯天的教导练眼神角度的戚淙突然动作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顺当地将这次练习做完。之后他朝侯天抱歉地笑了笑,说道:“侯老师您稍等,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侯天看着戚淙走远,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他低头思索一会,起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让助理和保镖守着门,拨了个电话出去。

“表舅,戚淙今天怎么样?”顾浔的声音在电话接通后第一时间传出。

“你看你这点出息。”侯天没忍住先训了一句,然后才皱眉,语气略显严肃地说道,“我觉得情况不对。据我观察,这几天小淙平均每隔三到四个小时,就会有一会不舒服的时候。具体表现是突然身体僵硬,呼吸沉滞,冒冷汗,手指抽搐。每到这时,他都会找借口去洗手间自己呆一会。而且我发现,他今天不舒服的频率在增加。”

顾浔的语气染上着急:“变得多频繁?平均两小时一次?”

“倒也没那么频繁。”侯天仔细回忆一下,“就是变得不太规律,而且总在他拍戏是发作。他今天ng的次数明显比昨天多了。”

好一阵安静后,顾浔压得有些低的声音传来。

“……他不愿意去医院。”之后声音开始扬高,语气中带着恼怒和心疼,“他跟他经纪人说他很好,他好什么好!”

侯天虽然恨顾浔一根筋,非要在戚淙这棵树上吊死,但这几天接触下来,也觉得顾浔的眼光其实不错,戚淙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叹气,安抚道:“你自己闷着发脾气有什么用,小淙他明显就是心里有事,还想把这事给死死瞒着,自己一个人扛。他是个有主意的,你得用巧劲。”

“我知道。”顾浔的语气勉强冷静下来,“我会再想办法……谢谢表舅帮我照顾淙淙,辛苦您了。”

“行了,我算什么辛苦,你先顾好自己吧。”侯天挂掉电话,想起戚淙,没忍住沉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孩子在瞒着什么,唉。

……

洗手间隔间里,戚淙的手机再次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深喘一口气,用力握紧无力的手指,伸手将仍亮着屏的手机捡了起来。

手机的备忘录开着,上面有一行字。

【你会疯的、你别想顺顺利利拍戏】

“呵。”

戚淙无声冷笑,删掉这行碍眼的字,锁掉手机起身开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低声说道,“那你就好好看着,我到底能不能顺顺利利把戏拍完。”

大概是被那封写给江兆言的定时邮件刺激到了,在老老实实玩了两天“提醒游戏”后,任务者从昨晚开始不断作妖。

先是在深夜时不停用疼痛将他从梦中惊醒,让他无法好好休息。之后又在白天他拍戏时故意折腾,逼他在拍摄时出现失误。因为没有防备任务者这一手,他今天中招了好几次,好在今天他的戏份不多,每次也都调整得比较快,才没引出什么大问题。

这其实是个好消息,这证明任务者真的被他困住了手脚。正是因为被困住了,无法去其他地方作妖,任务者才会用这些堪称幼稚和无赖的方法折磨他。

“人对痛感的忍耐能力,是能随着锻炼逐渐提高的。”戚淙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水珠,然后和镜中的自己对上视线,淡淡道,“你猜猜,我需要用多长时间来习惯你这些小伎俩?”

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可笑玩意,自然是无法出声给戚淙回答的。戚淙也不需要任务者的回答。他丢掉手里的纸巾,自问自答:“我觉得是一天。”

拐出洗手间外的走廊时,戚淙碰到了迎面过来的马克。他朝对方礼貌点头,迈步走远。

戚淙走后,看似要去上厕所的马克停步,回头看着戚淙的背影,满脸担忧地掏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老板”的人发了条消息。

马克克:老板,戚淙先生自言自语的毛病更严重了,您还是尽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马克克:他刚刚对着镜子说了下面这几句话。

……

午饭后,戚淙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杀人戏。

在侯天含着担忧的眼神中,他迈步走到导演示意的点位,先朝这场戏的搭档点了点头,然后垂眼开始酝酿情绪。

大家已经习惯了戚淙演戏前的“冥想”,都没去打扰他。导演最后确定了一下机位,宣布开始。

戚淙猛地抬眼,神情已经改变。

木沉舟在一室温馨的光线里走到正喋喋不休抱怨的李雅面前,放下手里的水杯,温声问道:“怎么了?是有哪里不会吗?”

“你好烦啊!”李雅猛地推开水杯,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会不会关你屁事!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师了?一个拿假证的草包罢了,要不是还要靠你糊弄我爸妈,我早把你举报了!”

衬衣被泼出来的水打湿,镜片上也溅上了水渍。木沉舟抬眼,看向面前被怒气和镜片上的水痕扭曲了表情的学生,手指动了动,慢慢抬手,摘下眼镜,抽出胸口的眼镜布,边慢慢擦上面的水渍,边温和又无奈地笑笑,安抚道:“小雅,马上就期末考了,那几个公式是必考点,你消消气,再做一道题,我就放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个屁!还有谁许你喊我小雅的,恶心!你说必考就必考?你能不能别总端着一副老师的样子,你是老师吗?你配吗?”李雅开始疯狂咒骂,把桌上的书本和笔砸得满地都是。

摄影机后的导演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下一个场景,一直温吞和善的木沉舟会被李雅的一句话刺激到,冲动之下将李雅用书本闷死,完成从受害者到杀人犯的转变。

这一场情绪爆发转换的戏很难把握,想让木沉舟这个角色立住,这场戏就必须要拍好拍完美。

场上,戚淙看似全情投入,但其实一直有一根弦警惕地绷紧着。

“滚开!我现在就去举报你,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老师这个身份压我!”李雅突然撞开木沉舟往外大步走去,威胁着要撕破木沉舟好不容易重建的平和生活。

就是现在。

戚淙侧头看李雅,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头疼感突然在脑内席卷。他虽早有准备,但仍只勉强稳住了表情,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且因为想要控制住身体状况的欲望太过迫切,不小心失力直接把镜片掰碎了。

来不及去管其他,戚淙借着疼痛催生出的情绪,完成表情转换后,以眼镜做绳猛地上前一步勒住李雅的脖子,将她从门边用力拖回,之后捡起一边的书本,狠狠盖在了李雅脸上。

“停!”导演出声打断了场上的表演。

戚淙手一松,忙把书挪开,将搭档扶起,皱眉有些懊恼。这次还是大意了,下一次,他一定要更——

“戚淙和刘媛媛都表现得很好,保持住这个状态。灯光!灯光你们怎么搞的,刚刚B机位那边画面怎么那么暗,快调一下!”

戚淙一愣,满心懊恼散去。

不是因为他有失误才喊停的吗?

“哇,你刚刚的眼神好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刘媛媛抬手搓了搓胳膊,朝戚淙笑道,“你状态太好了吧,跟你对戏我好有压力。”

戚淙回神,然后一点点笑开,问道:“刚刚没有伤到你吧?”

刘媛媛被他笑得愣了一下,脸突然红了,抬手挽了下耳边的头发,回道:“没有……你力道控制得很好,我完全没感觉到疼。”

“那就好。”

接下来几场戏的拍摄,戚淙的状态越来越好,好到不仅能自己秒入戏,还能给搭档带戏,表现得比一些老演员都优秀。

等到这天收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只凭观察戚淙的表情和姿态,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正身体不舒服了。

侯天注意到了戚淙在掩饰自己身体状况上的巨大“进步”,眉头越皱越紧。

这一晚,戚淙没有按照平时的时间入睡。他侧躺在床上,手边放着手机,睁着眼,像在发呆,又像只是在安静等待时间流逝。

已经开始渐渐习惯的头疼传来,之后放松搭在身边的右手自己动了起来。戚淙挪动视线看过去,没有去特意抢回手的控制权,只是冷眼看着。

手机被拿起,开启备忘录,打字。

【是不敢入睡吗,快停止你可笑的挣扎吧,我一定要逼疯你】

戚淙被任务者的自以为是逗笑了。通过这几天的对抗,他已经大致摸索出了抢回身体控制权的窍门。

他用力一握拳收回手指的控制权,动手删掉备忘录上的文字,在分针走到零点时立刻打开某个文件夹,边试密码边说道:“我觉得是你比较可笑。忘了跟你说,每次你在我睡着时争夺身体控制权,我都会在梦里看到一点你的记忆。”

头疼再次在脑内炸响,戚淙手停了一下,继续道:“比如昨天,我看到的画面,是你在喜堂上为某一世的江兆言挡刀。真是一段狗血的烂戏,难怪你花了足足九世都没能把种子养好。你加油抢,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在其他世界的烂俗操作了。”

头疼泛滥,拇指抽搐,差点就输错了一个数字。

戚淙皱眉,再次抢回手的控制权,语气冷下来:“而且我很好奇,如果你努力一点的话,那是不是在某一天,我还能看到属于你自己的记忆?你是谁、来自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任务者,又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做任务,这些我都想知道。”

头疼陡然消退,任务者似乎被吓住了。

戚淙又等了一会,冷笑一声,继续试起了密码。

到今天夏令营的日期就将全部试完了,如果这三个日期仍是错……

【密码错误】

最后一次机会试完,结果依然是错误。至此,除开闭营的那天,所有日期都已经试过,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戚淙松开手,满心都是茫然和失落。

所以果然试错了方向吗?可顾浔之前明明给过提醒,写的是“不是这一天”,不是“这一天”,那总该是别的哪一天。

难道其实密码不是初遇的日期,而是别的什么特殊的日期……

叮。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提示框。

【你果然上当了,还用了最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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