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陆以昼憋着一口气把这些说完，沈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只是点头, 笑得一脸温柔的：“原来是讲恋人之间感情的诗句, 陆学长, 你真厉害。”
呵呵呵，这意思就是他刚才好不容易深情说出来的话, 这小傻子根本就没听进去。
陆以昼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的同时，又有点小遗憾。
一方面，他觉得沈瓷不会因为刚才自己的解释产生误会，万一对他芳心暗许以后天天缠着他，那就太麻烦了。
另一方面, 陆以昼又有点心情奇怪。
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陆以昼忍住了满满的羞耻感。
人家根本不喜欢她，他这幅手忙脚乱的样子，好像他先动了心似的。
他语气无聊又懒散：“继续游戏吧。”
沈瓷毫不迟疑地点头。
说实话，周围的一群看热闹的人都注意到了正在仰头念灯笼上的诗句，以及提笔在宣纸上快速书写的沈瓷和陆以昼。
这感觉还挺不明觉厉。
灯笼下的女孩侧脸看上去柔和自然，五官又是精致出挑的, 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灯笼下纸条的动作轻柔, 又穿了一身粉白色的齐襦裙, 在她身后捏着纸条思考的少年容貌同样出众，高大清瘦的身材, 鸦黑的睫毛下, 微微下垂的眼眸看上去专注又认真。
也太好看了叭！
讲真,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 大部分都是暂停舔颜的。
灯笼足足一百个，沈瓷和陆以昼他们一共答对了八十九个灯笼的答案。
偏偏跟他们同时参加这次活动的还有京大汉语言文学系的两位教授，夫妇二人本就是古典文学届的泰斗，退休后在这附近的公园散步，看到这里很热闹，才来参加活动，最后以九十七个灯笼的正确答案拿到了第一名。
沈瓷和陆以昼拿到的是一套精装的古诗词鉴赏赏析。
陆以昼肯定是不要的，索性就直接丢给了沈瓷。
“陆学长，这书是你赢的礼物。”沈瓷仰着下巴望他，就被陆以昼毫不留情地敲了敲脑门。
陆以昼微微摆摆手：“沈瓷妹妹，留给你吧，回去好好学习，你的知识太贫乏了。”
沈瓷张了张口，正要道谢，那对儿获得了第一名的老夫妻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老教授扶了扶眼镜，颇为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放柔了语气，“表现的很不错，我已经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对古诗词这么了解的人了。”
陆以昼的声音闷闷的：“谢谢。”
“你喜欢吗？”
老教授的态度很亲切。
陆以昼微抬下颌，声音意气飞扬，“我从来不会干我不喜欢的事情。”
但静默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漫不经心地单手插在兜里：“不过，如果喜欢也会变成麻烦的话，我宁愿不要了。”
迎着老教授有些讶异的目光，陆以昼很有礼貌的微微躬身，沈瓷抱着书，追在他的后面。
她对陆以昼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以前觉得，这是个爱偷懒，平日总是喊着麻烦的人，但是慢慢的相处后才发现，他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其实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学长。
沈瓷紧紧地把精装书本抱在怀里，没注意到陆以昼已经打开了车门，见沈瓷又在原地发呆，陆以昼忍不住出声。
“你到底想不想回家？”
陆以昼已经在不停地打哈欠了。
沈瓷：委屈巴巴.JPG
她不敢再耽误，连忙坐了进去。
陆以昼扶额。
沈瓷摸不着头脑，直到陆以昼半蹲下来，“抬手。”
沈瓷一只手抱住书，另一只手听话举高，这才发现陆以昼是在帮她系安全带。
他有力的手掌紧紧抵住，直到做好这一切，关了车门，绕回到了驾驶座。
也许是因为陆以昼一边开车一边不断打哈欠的缘故，沈瓷被他影响，总觉得一直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车速也不如之前那么快，沈瓷的头不停地往下坠，旁边的陆以昼看她这幅模样，右手把她的身子稍微往后按在了靠背上。
挨上了柔软的靠枕，沈瓷头一偏，陷入了睡眠中。
陆以昼只剩下无奈与好笑。
她倒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他自己还困得不得了呢。
车子缓慢地开到了别墅区前面的那条路上，陆以昼打了转向灯，扭头就发现后面有辆灰色的车一直跟着他。
他停下了车。
后面的那辆车自然也跟着停在了路边，赫言推门走下来。
不愧是高高在上的赫家继承人。
这短短的一段距离，他走过来。
骨子里自带的矜贵和清隽，让他不用做什么，都很容易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赫言动作十分优雅的打开门，将还在副驾驶座上沉睡着的沈瓷抱起来，微微颔首道谢：“谢谢小陆。”
“……没事。”
“等小瓷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育的，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其实也没有，赫言哥。”
赫言微勾的唇角带了几分凉薄：“我本来还期待你成为我妹夫的，不过你和沈瑜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我很遗憾。”
陆以昼深吸两口气：“其实我也挺想做赫言哥的妹夫啊，可惜啊可惜。”
赫言轻笑一声：“以后有机会再来家里，我先带小瓷回家了。”
陆以昼点点头。
赫言冷淡有礼貌，从头到尾的绅士举动，无一丝一毫的冒犯之嫌。
却莫名叫人生畏。
-
沈瓷恍惚间再醒来，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她错愕地从床.上起.身，恰对上正坐在床边看书的赫言的眼睛。
真的是睫毛精！
沈瓷从以前就很想说，赫言的睫毛好长啊，鼻梁也很高，皮肤虽然很白，但不是病态的那种苍白色，是一种自小养尊处优而养成的健康的肤色，总之，这是个从头到脚都透着优雅与贵气的少年。
修长的手指抵在书脊处，赫言慢条斯理的开口，“醒了？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瓷想了想：“我饿了。”
赫言长睫垂眸，显然被沈瓷逗笑了：“还吃？”
给了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后，沈瓷立刻摇头：“那就不吃了，我要睡觉。”
“好，你睡吧。”
赫言缓慢地合上了书，“下次答应我，不要再乱跑了，好吗？”
沈瓷揉了揉鼻子：“对不起，哥哥，我当时心情不好，让你担心了。”
赫言伸出手，“过来。”
沈瓷正犹豫不决，赫言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原谅你了，走吧，我们去餐厅吃晚餐，就我们两个人。”
她眨眨眼，赫言笑意都快收不住：“但是不能吃太多哦。”
沈瓷开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三楼赫言的卧室，房间非常简约的设计，彰显着设计的大气，比沈瓷那个明显女孩子仙一点的房间风格明显。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
“怎么样？这是妈妈特地请人为了你设计的，月底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次可要好好帮你过一个生日。”
妈妈有些兴奋的声音直接让沈瓷停下了脚步。
她只是下意识地走到了沈瑜的房间面前，就看到那条无比华丽的金色垂地裙子，裙摆的设计无比繁复华丽，仿佛撒了一层细细的碎钻般，整条裙子都在闪闪发亮。
裙子正穿在沈瑜的身上，沈懿站在一旁替她往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饰，房间里那个巨大的落地镜前，沈瓷可以看到妈妈满脸的骄傲与自豪。
沈瑜低头看了看裙子，有点烦躁，“妈，赫言刚才把小瓷带回家了，你应该去给她道个歉。”
“到时候头发不如就烫卷吧，弧度一定要漂亮一些，卷不能太散，不然就不精神了。”
“妈！”
沈懿把沈瑜按在了化妆凳前，“你放心，妈妈知道，小瓷是你的妹妹，也是妈妈的女儿啊，等会儿妈妈就把在买回来的珠宝送给她。”
“我刚才说了，你要做的是道歉，下次不要再提小瓷的爸爸了，她都已经是个高中生了，你也要学会尊重她。”沈瑜不耐的摘下了钻石手环和耳饰，往旁边的首饰盒一放，神色又严肃了些：“小瓷的爸爸到底是谁？”
沈懿移开视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那时候刚跟你爸爸离婚，哪有时间去在意身边的男人，也许是在伦敦夜店认识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当时的同学，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沈懿黑眸发亮，掩不住的兴奋，“好了，小瑜，这件事我们先不说了。你只需要记住，你不要给你爸爸丢脸，要好好地成长起来，知道吗？”
“爸爸会来参加我的生日么？”
“当然啦，你这么聪明，这么漂亮，你是妈妈的骄傲啊。”
……
沈瓷有点胸闷。
那股憋屈的感觉让她无法喘息。
比起姐姐，妈妈的确不太在意自己，但是……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亲生父亲，只希望妈妈可以多看自己一眼，这点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实现。
沈瓷僵着的手指无意识动了动，有点狼狈的擦了擦脸。
“哥哥，我不想吃了……”沈瓷低垂着头，很想不哭，很想忍住。
但是……
但是……
沈瓷揉了揉眼睛，重新跑回到了楼上。
她一路跑到了三楼顶层的娱乐室，这里堆着的是一些她和赫妄小时候玩的玩具，还有家里平日里用不上的杂物，沈瓷一股脑地就钻进了房间最里面的衣柜中，从里面把门紧紧关上。
在黑暗中，她有点忍不住了。
好想哭啊……
沈瓷抱紧了膝盖，把头低低地埋下。
-
练习室内。
结束了团队舞蹈，几个男孩气喘吁吁地分散在角落处，队长凌洛走到了赫妄身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老幺，辛苦啦。”
这次回归舞台，众人都憋着一股气，既要拿下年末的团体流行大赏，音乐奖，个人也要靠着这张专辑再吸一波粉。
这张专辑就是名义上的总选单，能不能在这次的总选举上逆袭，就靠这次了。
赫妄作为团队的ACE，就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有一群粉丝尖叫着为他打榜，偏偏赫妄还是队里最认真的人，节奏、动作、力度。表情，无一不完美。
搞得大家也都不敢懈怠，每天的排练都以最认真的态度对待。
开玩笑，赫妄都这么努力了，他们还偷懒，像话吗？
赫妄把水接过后放在一旁，就立刻低头看着手机，不断地拨着微信的视频通话。
“嗨，你这也太妹控了吧，一天不聊天就难受啊。”
队里都知道赫妄有个长得可爱的妹妹，上次他和妹妹一起吃串串还被偷拍，热搜都快被挤爆。
赫妄委屈巴拉地道：“她肯定是生气了，都不理我了，平时我还没打电话，她都会主动给我电话的。”
一旁的祈泽默默用毛巾擦汗，却不自觉地靠近了赫妄，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铃声兀自响起，刚才还差点哭成哈士奇的赫妄立刻开心的接了电话，看一眼，轻步走到了练习室门口。
“妄哥，对不起，今天忘记给你打电话汇报贝多芬的情况了……”
赫妄一下子就听出了沈瓷的声音不太对劲，他皱眉：“你干嘛哭啊！我还没说你呢！”
“呜……”沈瓷哭出了声，“呜呜，妈妈回来了。”
“哦，沈阿姨啊。”赫妄毫不在意，“她骂你啊？”
“不是，我就是想我没有爸爸，妈妈才这么嫌弃我的，”沈瓷哭的断断续续，哽咽道，“我好羡慕我姐姐，我也想要妈妈特地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不是助理随便给我买的……”
沈瓷何尝不清楚，妈妈口中的精挑细选送给自己的珠宝，其实都不适合自己，那些都是她吩咐助理买好后再带回来给她的。
要不然，没有耳洞的的她，怎么会连续好几年都收到耳饰呢？
沈瓷在家里，与赫妄的关系最好，也只有在赫妄面前，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赫妄低声安抚：“别哭，沈阿姨她本身就是个傻瓜，你干嘛理她呢，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啊。”
沈瓷泪眼朦胧，抽抽搭搭：“我想要我妈妈给我礼物。”
“我又不是你妈……你够了啊。”赫妄声音大了点，“你去把贝多芬抱过来，揉揉它的屁股，你就不难受了。”
小柯基贝多芬是赫妄在决定成为偶像后，特地买回来代替自己陪沈瓷的。
他从小就是保护沈瓷长大的，学校里有人欺负她，有人跟她恶作剧，或者有人跟她告白，赫妄都要追出去把那些人打一顿，再回家安慰她。
如果他离开了沈瓷，沈瓷一定会害怕的，所以他要买一只小柯基，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好保护沈瓷。
每次小柯基汪汪汪叫的时候，沈瓷肯定就会想起她还有个哥哥赫妄了。
沈瓷抽了抽鼻子，“哥，你会嫌弃我没有爸爸吗？”
赫妄半垂下眸子，“可是你有我啊。”
沈瓷一时间哭的更大声了：“妄哥……”
赫妄被她吓得手忙脚乱，又好声安抚了一番，如果不是Linda从电梯出来，他八成是要立刻跑回家把小姑娘举高高安慰了。
与此同时，在训练室内的众人都惊呆了。
“老幺这是……紧张？”
“有生之年啊，我还以为他脸上除了欠扁的表情外，不会有其他表情呢。”
“兄弟们，这就是传说中的……哥哥，你们这群独生子懂个屁。”
赫妄挂了电话，刚好一个转身，被吓了一跳。
祈泽双手不安的交叠着，声音细微：“小瓷，她，她，她还好吗……”
“没你的事。”赫妄别开脸，把手机放回了卫衣的口袋，临走前还瞥了一眼在门口低着头的祈泽。
奇奇怪怪的……
干嘛忽然问他的妹妹。
不过，祈泽怎么会知道他妹妹叫小瓷的？
-
沈瓷昨晚难过了一夜，又逢生理期，第二天就待在房间没出门。
最重要的是，她以为花钱就能快乐，索性开始疯狂抽四个野男人的卡，结果又又又又坠机，最喜欢的白起小哥哥的SSR卡也没抽到，心情更加低沉了。
新的一周，她无精打采的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又没什么力气地慢吞吞的走到了餐厅，准备在这里吃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原本排在她面前的两个正在聊天的男同学看到她就跟见了鬼似的，相互推搡了一番，谁也不敢看她，两个人立刻就从队伍前排离开，去了另一个窗口。
沈瓷：？？？
她同时还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她，但是当她扭过头，同学们，准去来说，是男同学们立刻扭开头，完全不跟她对视。
坐在餐桌旁的男生们更是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低下了头。
为什么？
沈瓷愣住了。
她做了什么事情让同学们都开始讨厌她了吗？
“沈瓷，早。”
低低的声音在沈瓷的旁边响起，她扭头，就看到穿黑色熊外套的林初一，宽宽的黑框眼镜，瘦弱的身躯，却让沈瓷觉得非常安心。
至少他没有像其他男同学一样，对她有明显的抵触心情。
小同桌把外套上的帽子放下，露出张不太开心的脸。
“昨天，林云初的活动，你没去。”
他语气带了几分埋怨，
沈瓷从阿姨手中接过了粥，林云初这才看到，沈瓷眼睛红红的，整个人精神明显也不好，说话的声音虽然依旧温柔，却少了几分元气。
林云初心中一刺。
他深吸一口气，要了一杯豆浆，就默默地跟着沈瓷一块走到了餐厅的位置处，坐下。
周遭男生看着他们俩，清一色露出了握草？的神情。
此刻，有个坐在沈瓷斜后面的男生拍了个照片，低头立刻在微信群打字。
[老大！这个男的恬不知耻，敢跟沈瓷一起吃早餐！]
[666666]
[他是哪个班的？真的不怕死。]
还在餐厅外的秦和希垂着眼皮儿，伸出手指，面无表情地发了个红包。
[口令红包：这人是谁]
群里的男生们一拥而上，瓜分了红包。
他们这群人，现在心甘情愿地做秦和希的小弟，替他保护沈瓷，不被其他男生接触。
一开始，有些男生挺不甘心的，觉得高一新生里就沈瓷最可爱最漂亮，还想追一下试试，被秦和希叫出去单独约出去，在一群黑衣猛男的威胁下，就明确表示自己不敢对沈瓷有非分之想了。
再加上，秦和希打架相当凶残，盛京高中周边几个学校的不良少年基本都认他做了老大。
学校里以前闹得最凶的喻霖现在见到秦和希都要躲着走，这还不能说明事实吗？
最重要的是，做了秦和希的小弟，微信群天天都可以拿红包！钱还不少！
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呢！
做兄弟，还能拿钱，重要的是附近学校的不良少年也不敢找他们的麻烦，所有人都对秦和希心悦诚服了。
[哥，我和沈瓷一个班，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叫林初一。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这小子就是沈瓷的腿部挂件，平时在班里话都不敢说。]
[吃女人软饭！老大！太可耻了！]
秦和希问了个大概后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他带着几个男生走进了餐厅，就看到了沈瓷和她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黑发少年。
正如群里的那群男生所言，眼镜少年看上去弱气极了，身体素质也明显不好，喝个豆浆都慢吞吞，两个人一起站起来的时候，他只跟在沈瓷的身后，步伐迈地又小又慢。
林云初恰好抬头。
对视一眼，秦和希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但是他更在意的是，沈瓷的表情，怎么会那么难过？难道是有人欺负她了？
下一秒，他蹙了蹙眉。
秦和希又在群里发了红包。
[口令红包：沈瓷不开心？]
有个男生立刻发了张沈瓷的微博截图。
[老大，因为沈瓷妹妹没有抽到她要的卡，jpg]
秦和希点开图片。
是小瓷呀：我和老公这么没有缘分吗QAQ
是小瓷呀：老公也抽不到，气成河豚.jpg
一时间空气都沉静下来。
秦和希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瓷的微博，低头迅速地在微信群发红包。
[口令红包：白起是谁？]
十分钟后。
秦和希翻开笔记本，认真地又记下了一笔。
白起√
要有飞行的超能力，还要长得帅。
沈瓷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他的，也是因为没有他才这么不开心的。
￣へ￣
秦和希缓慢地用笔点着自己的额头。
他觉得自己长得很帅气很好看，就是飞起来有点点难度。
该怎么做呢？
-
下课铃声响起。
沈瓷从教室走出来，在花园那里就被两个戴墨镜的黑衣猛男拉住了胳膊。
“你好，沈瓷小姐。”
沈瓷：！！！
这情况，难道是她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沈瓷擦了擦汗：“你们，找错人了吧。”
猛男：“没有错，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
沈瓷连连后退：“我不认识你们啊！”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表情愈发严肃，就在沈瓷看着他们胳膊上健硕的肌肉，以为他们要挥过来一拳的时候，两人齐齐弯腰九十度，向她鞠躬。
“大小姐！我也只是打工的，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准备年底结婚的！求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少夫人……请你可怜一下我们上班族……”
其中一个已经有点秃顶的黑西装猛男头顶反着亮瞪瞪的光，看起来的确挺可怜的。
沈瓷狐疑地看他们一眼，还是想报警，可是俩人眼看着都要跪在她面前了，沈瓷哆嗦着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她坐着车来到了附近一家商务楼的私人停机坪，周围都是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呼啦啦的一片，格外显眼。
停机坪的正中央是一架直升飞机。
沈瓷疑惑的摸摸后脑勺。
行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跟我上去吧。”
秦和希走到了沈瓷面前，半弯下腰，朝她伸出手，柔声浅问。
他的眼睛本就颜色偏浅，眸子里浅浅淡淡，却承载着深情满满，专注细腻。
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被这样温柔的注视着。
沈瓷匆匆忙忙移开视线，“是你啊。”
秦和希歪头看她：“周末，你帮了我。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才让他们请你过来的。”
沈瓷：“你下次其实可以用正常一点的办法。”
秦和希垂下的眼眸专注且深情：“妹妹，你跟我来。”
不由分说的抓住沈瓷的手，秦和希把她带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前座的驾驶员收到了秦和希的信号，当螺旋桨开始旋转升空的那刻起，沈瓷感受着周围上升的巨大气流，要不是秦和希一直握住她的手，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吓晕过去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瓷死死地闭着眼睛，耳朵听着巨大的轰鸣声，整个人都处于天旋地转中，她吓哭了。
那阵巨大的声音消失后，她哭声按了暂停，很快，她哭的更大声。
秦和希按住了她的肩膀，“妹妹，你睁开眼睛。”
沈瓷睫毛一眨，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掉了下来，但是秦和希的声音又充满了欺骗性，沈瓷颤着睁开眼，飞机的两侧，京市最繁华最美丽的风景就在她的眼前，不，随着飞机高度不断上升，那些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美丽的景色，还有浅蓝色的天空，就在她的身边。
沈瓷呆呆看着眼前略显模糊的绝美的场景。
秦和希静静凝视着她，不禁笑了。
“我带你飞起来了，妹妹。现在，你开心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