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还好跑得及时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殷王妃便把府里老少聚在院子里问话,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
宁锦玉嘛,还跪着,顺便打瞌睡。
只是这审问还没开始,便有人咚咚敲门,老管事去开了门,回来便向王妃禀告,“乐逸王府的,来接人。”
“去回了,就说今儿锦城在家读书,不出门。”
“不是来接公子的。”
“那是谁?”
“来接个丫头。”
殷王妃莫名其妙,“接个丫头?这是为何?”
老管事解释道:“公子买了个女奴,但只买了一半,另一半让锦玉小王爷买去了,所以轮换着一家呆半月。”
“砰!”
宁锦城让茶杯落地的声音惊醒,满地的碎瓷片险些溅他一身。
“岂有此理,胡闹!”王妃下了座,一脚踹翻宁锦城,“你个混账,还要脸不要!”
宁锦城本跪了一夜,脚早麻了,被这一脚踹地上爬不起来,又满脑子的疑问。
“啊?我又怎么了?”
老管事低声道:“乐逸王府来接人了。”
宁锦城看看王妃,又看看王尔雅,顿时恍然大悟。“娘您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爹的名声全都要毁在你这个下作东西手里……”
“您听我好好说呀,我没那爱好,不是那个意思……”
殷王妃亲自提着棍子就要上手,宁锦城正解释不清楚,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打断了他俩。
“小的见过赤烈王妃,这个,这辰时都已经过了……我家公子等二丫姑娘等得急,能不能,让我们先把人接回去……”
“光天白日的,他急什么!”殷王妃恨不得把宁锦玉一起骂了。
“我家公子他现在……三缺一……”
……
王尔雅坐在去乐逸王府的轿子上,想着刚才的情况,差点儿要笑死,但想到十五日后还要回来,又心如死灰,希望宁锦城能在这半月里把他娘搞定吧。
宁锦玉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最近麻将水平已经难逢敌手,一大早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稍稍过眼的世家子弟,就差王尔雅开局。
“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整整一个时辰,走的时候也得把这一个时辰补齐,啊。”牌已经砌好,宁锦玉一边招王尔雅快坐下,一边掷色子。
“出了点儿小意外。”
“他家那个,可不叫小意外。”宁锦玉嘻笑着脸,应该是已经听说他的死对头现在的惨状。
坐宁锦玉下手的是金羽卫副将家的儿子,“听说殷王妃昨日在宋太妃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锦城小王爷当场翻了脸,莫不是因为这件事?”
说着,就看向这个刚从宁锦城府上来的知情人。
“呵,我做下人的哪里知道那么清楚。”不随意透露高位者的私事,对保命很重要。
但他们也没指望王尔雅真能知道什么,一边打着牌一边自顾自的说话。
“说起来这宋太妃也够固执,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殷王妃。”
“这也正常,听老人讲,当时宋太妃可是颜面尽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王尔雅才把事情理清楚。
殷王妃家世平常,后来更是家道中落,从哪方面看都配不上一位王爷。却不知赤烈王宁长易当时是被迷了什么心窍,偷偷和她行了周公之礼。
等他向先皇和宋太妃禀报的时候,殷龙呤已经怀着身孕了。
先皇不悦,但木已成舟,便想着赐她个妾妃,却不想殷龙呤没说什么,宁长易却不肯。
当时宁长易已经驻守安南几年,反正天高皇帝远,硬是抗了旨用正妃的礼仪把殷龙呤娶进了门。
先皇虽然最后还是赐了玉牒,正了殷龙呤的名分,但此事也让他大为火光,生前怎么看这个儿子也不顺眼,让他就滚在安南再不召他回宫。
殷龙呤进门才三个月就生下了宁锦城,一时宁长易成了管不住下半身自毁前程的笑柄。
宋太妃见儿子失了圣上恩宠,自己也受牵连,恨不了亲身骨肉,只能恨迷了儿子心窍的狐狸精和让自己爹成为笑话的宁锦城。
这十多年来,她从没给过他俩好脸色,更是时不时要为儿子纳侧夫人,可都被宁长易一口回绝。
后来殷龙呤又生下女儿,一家四口在安南其乐融融。宋太妃一想到其他王爷府中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日殷王妃带着一双儿女去向她请安,除了宁相知被召进去吃了顿午饭,王妃和宁锦城都在殿外生生站了几个时辰。最后被一句“太妃累了,王妃请回”给赶了出来。
宁锦玉上手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殷王妃也真沉得住气,那种情况,还去访了太傅,就锦城小王爷那点儿学问,想必是在太傅那里火上浇油了。”
宁锦玉本来专心看牌,听到这话,幽幽来了句,“太傅总说我和他水平差不多。”
那两个顿时闭了嘴。
“诶,又是八筒,杠一个。”宁锦玉好像完全没在意他俩的尴尬神色,把手里那张牌搓了又搓。
“八筒?我胡了。”王尔雅牌一推。
宁锦玉手上那张牌狠狠砸在桌上,“你抢我杠!”又探出头看她的牌,“你还单调八筒!”
王尔雅不怵他,伸出手把那张八筒捡过去,“就翻了一番,你急什么。说起来底注是多少?事先说好,我可没钱。”
“不赌钱,赌命。”宁锦玉看着手上一水儿的筒子清一色,直想掀桌子。
“呵呵”,王尔雅干笑两声,又把那张八筒捡出来双手给宁锦玉递上,“我不胡了,成么?”
宁锦玉不接,起身进了内室,拖了把钢刀出来,“我愿赌服输,说赌命就赌命。”
王尔雅吓得脚软,这是要闹哪样?还以为已经摸准了这小王爷的脾气,原来是个喜怒无常派的吗!
另两个也是吓了一跳,心道区区一个女奴这么不懂事,连他们都处处给宁锦玉放水,她居然敢抢杠胡,真真作死不冤。只担心躲得不够远,血溅在身上。
却没想到宁锦玉提着钢刀出去了,一句话没交待。
王尔雅想跑,被另两个“牌友”拦住,一会儿宁锦玉回来要是找不着人,朝他们发疯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王尔雅心急如焚,就差哭天抢地,宁锦玉才回来,一身污糟糟,提着只滴血的死鸡,满脸坏笑。
“本公子亲自杀的,怎么样?瞧瞧你,才在锦城那儿呆了半个月,都饿瘦了,回了我这儿,就好好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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