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Chapter 82
【赶紧滚】
离开bug空间时又遇见了忙着搬货的木模特。
模特们见了两人如同见鬼, 塑料眼球瞪得滚圆，难以置信道：“不是吧，每天都来？”
另一只木模特附和感慨：“现在的年轻人体力真好。”
“可是为什么选仓库？那里面又破又小, 还有蟑螂老鼠什么的，我都不愿意进去。”
“就是说啊，口味好重！而且你看他俩个头都不矮, 跟里面站得直嘛？”
“难不成是趴着……？”
“哈哈哈哈有画面感啦！”
“诶诶诶, 今天boss不在呢？”
“哎呀，boss毕竟是只单纯的小猫咪，天天观战多不合适, 况且游乐场也没有小母猫给它那个嘛~”
“哈哈哈哈你好坏！”
“嘁, 还不是你先说的！”
……
两只木模特合搬一口装满商品的木箱，跟说双簧似的叽喳个不停，不时又八卦地回头看他们。
唐靖西表面不动声色, 实际心里险些尴尬癌恶化，心说这些副本怪物的源代码难道是拿脚敲出来的，怎么脑补起来比余乐还要命？
伊萨瑞尔侧头觑他, 视线轻飘落在对方微微泛红的耳朵尖, 正要开口。
唐靖西直言打断, 淡声道：“你别说话！”
伊萨瑞尔就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
唐靖西：“说出来也是气我玩儿的，还是跟肚子里自己消化吧。”
伊萨瑞尔：“……”
这么了解的？不愧睡过！
总监先生心满意足。
两人穿过帐篷群返回员工宿舍。
这会儿太阳才开始西落, 玩家还在沉睡, 整个营地安安静静。
引路人在草场上排成一溜, 每人面前停了辆手推车, 上面照例摆了大大小小四个箱子, 只等玩家睡醒后挑选。
见有活人过来, 司机们齐刷刷地扭过鬼脸, 吓人中隐隐透出三分惊恐。
路过15号司机跟前时，唐靖西侧目过去朝他一扬下巴，15号条件反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表演个原地下跪。
其他引路人齐齐抽气。
唐靖西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让你跟我们进帐篷，你在干嘛，不是该选礼物了？”
“是是是。”15号手脚并用爬起来，掸掸裤子上的土，赶紧一溜小跑地推车跟上。
“出什么事了？”伊萨瑞尔问，“怎么引路人看起来都那么害怕？”
“害！”15号沧桑叹气，“管理20失踪了。”
唐靖西这倒有些意外：“兔子不见了？怎么可能，我前天还见过它。”
“说的就是嘛。”15号小声咕哝，眼珠子不住往两人身上瞟。
伊萨瑞尔冷声命令：“有事说话，没事别乱看。”
15号“噢”了声，乖乖回答：“这个密室也过半了嘛，同事们心里都有判断，管理20失踪这事大家都比较好奇，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家都特别担心领导！所以私底下交流，觉得可能……就……那个……被您二位——”
唐靖西回头看他。
15号赶忙掐断话头，话锋一转，义正言辞地撇清关系：“呸呸呸！那群鬼瞎几把胡言乱语，我是一个屁都不相信的！”
收回视线，唐靖西转而看向伊萨瑞尔，隐约回忆起了那么一点：“上回见兔子，它好像是替enica来拿玩偶的？”
“嗯。”伊萨瑞尔道，“就是咱们那顶帐篷，让它先过去了。”
“难道出事了？”唐靖西静了片刻，紧跟着反应过来，“乐乐？！”
两人一鬼返回宿舍帐篷，翻箱倒柜，终于跟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被五花大绑的玩偶服身子。
看得15号司机鬼脸惊悚。
唐靖西叉腰看地上半死不活的兔子先生，奇怪道：“头呢？”
话音没落，挺尸的兔身子微微抽动，艰难翻身，被皮带绑到身后的毛绒兔爪朝上指了指。唐靖西顺方向抬头，帐篷内顶光秃秃的，只有几根用于支撑的钢条。
兔子一个鲤鱼打挺，继续指。
唐靖西若有所感地眯起眼，半晌后，他快步出了帐篷，朝顶上一瞧。
如火灿烂的夕阳中，兔头迎风流泪，三瓣嘴被缠了十几层透明胶，确保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这状况一看就是师弟搞出来的，当时场面可想而知，唐靖西顿感哭笑不得，只好招呼15号出来解救管理。
几分钟后，身首异处了两天两晚的兔子先生终于部件归位，两爪一扒封嘴胶，嚎得惊天动地。
兔子爆哭：“还——有——没——有——人——性——呜——呜——呜！”
15号在旁边安慰：“领导，别伤心了，反正只是玩偶服。”
兔子大骂：“你说得轻松，我把你脑袋拧下来插帐篷顶上吹两天试试？”
“那倒不必。”15号改递纸巾，“您哭，别搭理我，就当刚才是我放了个屁。”
唐靖西没空哄兔子，对15号吩咐道：“办正事，把礼物推进来我看看。”
15号十分听话地“哎”了声，脚底抹油，呲溜一下钻出门帘。
唐靖西把私人物品整理好，转身去开登机箱。伊萨瑞尔见状一怔，正要阻止，只可惜慢了一步。
随着“咔嗒”一声卡扣解锁，箱盖打开，内里顿时露出双黄澄澄的兽眼，下一秒兽影蹿出。唐靖西反应超快，下意识避开，斯芬克斯鼻涕眼泪横飞，喵呜咆哮，跟兔子撞了个满怀。
两只小可怜对视一眼，然后互不嫌弃地抱头痛哭。
兔子：“呜呜呜lele不是人！解释都不听就把我头挂房顶了！！！”
猫：“喵呜呜呜isariel更不是人！为了睡我家主人把我骗箱子里锁了！！！”
兔子一脸惊悚地捂住心口：“什么，总监把jesse睡了？！！！”
斯芬克斯疯狂点头：“我跟箱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呜呜呜！”
兔子痛心疾首：“确定嘛？！”
斯芬克斯哭得比它还伤心：“昨儿晚上走的，现在才回来，你说呢？！！”
兔子：“呜呜呜呜！！！！”
唐靖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动物们抱在一起哭得像上坟，震得人脑仁嗡嗡直叫。碰巧引路人进来，把三小一大共计四个礼物盒往地上一撂。
唐靖西看着最后那个纸棺材，就很想把俩哭包凑一块打包塞进去。
不对，他在心里默默修正，伊萨瑞尔也得一起塞。
引路人把备选礼物的盒盖打开，然后自觉退到不碍事的角落里，努力稀释存在感。
马戏团是游乐场密室的第三道关卡，进行至此唐靖西对备选礼物的套路已经足够了解。总而言之一句话，与boss明面身份相关的礼物都是陷阱，其余两个就是凑数白送两分的。
面前三个礼物盒。
第一个盒子里躺了只做工精细的小丑，服侍镶金带银，跟纪念品摊位售卖的斯芬克斯手办有几分相似。
不出意外就是每关必备的直钩陷阱。
第二个盒子里则放了套口味齐全的猫罐头。
唐靖西有留意到，尽管哭得像个表情包，但司机打开盒盖的时候，吃货本能还是让斯芬克斯扬起小脑袋往这边瞄了眼。
第三个盒子跟前两关一样，是一大捧新鲜带露水的玫瑰花。
唐靖西在玫瑰花礼盒前驻足，眼睫微垂，静默思考半晌，他对伊萨瑞尔道：“你觉不觉得这花——”
话没说完，兔子用力吸吸鼻子，又一波情绪上来，哭得超大声。
伊萨瑞尔神色淡然地觑过去。
唐靖西忍无可忍，怒道：“你俩适可而止，要么留这儿，要么给我滚出去！”
发火好使，小动物们立马噤声。
斯芬克斯果断抛弃队友，四爪并用退出兔子怀里，纵身蹿过礼盒径直抱上大腿：“不滚！”
兔子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小声咕哝：“我倒是可以滚，不过超管要的玩偶还没拿到呢。”
“床头柜二层抽屉。”唐靖西道。
“好嘞好嘞！”兔子瞬间不哭了，连蹦带跳地跑去翻抽屉，末了扭头看向两人，“那我先走了哈。”
唐靖西：“赶紧滚！”
兔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唐靖西重新看向花束，没等开口，门帘又是一动，兔子冒出个头：“那个……叮嘱一句。”
唐靖西深缓口气：“说。”
兔子：“您跟总监睡过这事……”
唐靖西凌厉转身，起脚就踹，忍无可忍道：“滚！”
那兔子看着蠢萌，然而反应飞快，娴熟一摘脑袋，避免挨踢。
唐靖西：“……”
兔子又把脑袋怼回去：“千万不能让超管知道，不然他得气死。”
“关他什么事？”唐靖西冷眼看它，“我跟谁睡还得向enica报备不成？”
兔子一愣，三瓣嘴动动：“那不可能，就是吧……超管被宠坏了，冷不丁多个爸，我怕他一气之下把我撕了。”
唐靖西：“…………”
“人在家中坐，爸从天上来，人间惨剧。”兔兔叹气，“唉，走了走了，祝二位顺利通关！”说完，兔子缩回脑袋，嗖嗖嗖嗖跑没影了。
帐篷内气压骤降，安静异常。
15号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死的。
伊萨瑞尔神色淡然，眸底隐约浮起丝笑意，觉得某人方才那一系列反应特别有趣。
唐靖西被气得有点血压高，平复片刻，他弯腰抱起斯芬克斯，询问道：“想要哪个？”
猫咪翻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他：“我可以自己选喵？”
“当然。”唐靖西说，“除了第一个盒子里的玩偶。”
斯芬克斯舔着鼻子道：“我才不要那个，小丑玩偶对应0分，选了你们会被拆骨的。”
“能想到。”唐靖西用鞋尖碰了碰第二个盒子，“罐头是给你自己准备的？”
斯芬克斯回答：“enica替我挑的，不过通常来说选它的玩家不多。因为很少有人会用积分兑换玩偶，所以一过午夜他们都会变成动物，天亮再失忆，根本没机会发现我是只可爱的小猫咪。”
唐靖西终于笑了：“知道你可爱，别趁机夸自己了。”
斯芬克斯不说话，一脸无辜地朝他眨巴眼。
伊萨瑞尔道：“这束花是给谁准备的？”
斯芬克斯扭头怒视。
唐靖西接话：“我也想知道。”
“哦。”猫咪又变回乖巧粘人的模样，“是杰西卡啦。”
唐靖西闻言不语，静了有一会儿才问：“你了解她吗？”
斯芬克斯摇头，如实说：“不熟，她很少会来我这里，我也只有在boss例会上才有机会见到她。”
“详细说说。”伊萨瑞尔道。
斯芬克斯还在记恨锁登机箱这事，扬起鼻孔朝总监大人泄愤似的一哼，然而还是乖乖回答：“我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工智能，精神分裂或者双重人格那种。有时候像个怪物，对其他关卡boss特别严厉，有时候又像个小女孩，说话温温柔柔，还有点忧郁。”
唐靖西眉心浅蹙，没有说话。
“有问题喵？”斯芬克斯不明所以。
“不知道。”唐靖西说罢改口，“选你喜欢的礼物吧。”
斯芬克斯想了想，试探着问：“我可以要行李箱里那根逗猫棒嘛？其实罐头也挺好吃的，不过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玩过逗猫棒了。”
这小家伙泪腺发达，撒起娇来喵声喵气，多说两句就会变得眼泪汪汪的。
唐靖西最招架不住猫猫狗狗撒娇，于是从登机箱里取了逗猫棒出来，但没往纸棺材里放，而是装进猫罐头所在的二号箱子。完事以后他朝角落装死的司机扬了扬下巴，15号立马原地复活，动作利索地开始着手收拾礼物盒。
盖二号箱盖的时候15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出声，安静如鸡地带上礼物退出帐篷。
夜七点四十三，夕阳沉入山峦，玩家苏醒。
唐靖西偏心猫咪，特意去了趟隔壁帐篷，把“选猫罐头”的消息传达给余乐，再由他逐一通知其他玩家。
短短几分钟收获了二十四箱罐头和一根逗猫棒，斯芬克斯喜出望外。
又过了片刻，会话组消息弹出。
enica显然心情不错，这次的积分总结格外简短，并且极其罕见地没有嘲讽15组分低。
晚八点一到，enica又发来新消息，提醒玩家离开马戏团帐篷群，到路边搭乘出租车前往最后关卡的所在区。
enica最后调侃了句：【三关结束还剩24组，真不知道该说这届玩家太优秀，还是某位玩家太慷慨，啧啧。】
jesse：【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系统提示：jesse被超级管理员禁言10分钟。
enica：【我说话也是可可爱爱的╭(╯╰)╮】
lele：【是什么让你迷失了自我认知，自恋吗？】
系统提示：lele被超级管理员禁言10分钟。
enica：【一看就知道某人借用其他玩家的手机了。】
cel：【你这么傻，没想到偶尔也能机灵一下？】
系统提示：超级管理员开启了全员禁言，本次禁言将在1小时后结束。
enica：【玩兔子去了，白白！╭(╯╰)╮】
营地外围，出租车一字排开，夜色下远光灯亮起，形如一条规整的光带。
司机们鬼笑不止，玩家们面无表情，淡定开门上车。
唐靖西把手机还给虞世霖，两组分开，斯芬克斯蹲在他肩头，一双碧蓝大眼炯炯有神，活像只肉粉色的猫头鹰。
15号拉开车门，又转头接过伊萨瑞尔手中的登机箱，将行李安置妥当。
斯芬克斯自觉落回地面，再娴熟钻进车箱，跟角落乖巧坐定。
待两人入内，车门关闭，引擎发动，车队缓慢行进。
猫咪跳回唐靖西怀里，在腿面趴成一坨，十分安逸地阖眼假寐。
唐靖西摸它脑袋，随口问：“你可以离开马戏团？”
“没人说不可以。”斯芬克斯道，“再说密室每次只接待一组玩家，你们走后这里就只有我一只猫了，除了睡觉都不知道干嘛，还不如一起转转。”
说完，它扭头看向唐靖西，弱弱地问：“不可以喵？”
“可以。”唐靖西又把扬起的小脑袋按回去，安抚道，“睡吧。”
伊萨瑞尔垂眸看向疑似插足的猫，继而移开视线，边抽出导览图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把我的逗猫棒送给别的猫了，还是未经允许，擅自决定那种。”
唐靖西先是一愣，几秒后忍不住笑了，但没说话，挨过去跟他一起看导览图。
伊萨瑞尔侧目睨过去，唐靖西假装没看见，总监先生对这种装死行为不感冒，低头要亲。唐靖西早料到会有这种发展，顺势抬头。
于是原本应该落在脸颊的吻落在了唇上。
伊萨瑞尔瞬时意外。
唐靖西神色淡然，眼睛略略弯起，眼尾促狭上扬，形成一种似笑非笑的好看形状。他漫不经心地说：“还你逗猫棒。”
伊萨瑞尔：“！”
总监先生顿时被这个“逗猫棒”讨好了。
两人唇分，唐靖西专心看导览图，那上面的细节再次发生改变。
浓雾遮挡住马戏团的彩色帐篷们，到此整个园区有四分之三被隐藏起来，最后一块区域位于园区东南角，紧挨入口大门。
斯芬克斯并没有睡着，这会儿睁开单只猫眼，陪主人一起看地图。
“最后一关的汤姆是个变态。”斯芬克斯低声咕哝。
唐靖西道：“因为他吃人肉？”
猫咪耳朵动动，满目意外地瞧过来：“您怎么知道？”
伊萨瑞尔淡声道：“黑桃皇后喜欢人皮，镜子小姐喜欢人脸，斯芬克斯需要人骨，你们仨都瓜分完了，到最后可不就只剩下肉还能用了？”
斯芬克斯满脸嫌弃地朝他呲牙。
伊萨瑞尔不跟猫计较，转而问唐靖西：“你有什么考虑？”
“我不在意最后一关的boss，关卡加分最高5分，距咱们通关远远不够。”唐靖西客观分析，“最早兔子介绍游戏规则的时候有提到过，密室包含加减分项，到目前为止咱们所触发的只有减分，我在考虑加分项究竟被藏到哪儿去了？”
话闭，他屈指刮弄猫咪柔软的肚皮，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吗，小bunny？”
斯芬克斯迟疑着回：“没听说过还有加分项，最起码从我进来到现在没见过，boss例会也只说了减分，可能就没有吧？”
“不可能，否则规则就不够严谨。”唐靖西断然否定。
伊萨瑞尔道：“还记得背景部分是怎么描述的吗？”
唐靖西蓦地一怔，一经提醒，他脑子里倏而打开了一条新思路。
此前过于关注规则，将注意完全放在了给boss们的临别礼物上，这应该也是绝大多数寻常玩家的思维模式。然而密室毕竟是密室，如果跳不出普通人的思维圈，那自然而然就无法见到真正的谜底。
按常规模式分析，只要掌握了备选礼物的挑选技巧，四道关卡可以轻松拿到8分，距离通关副本只有2分之差。这时如果玩家足够心狠，或者队友具备自我牺牲精神，那么确保一人通关其实是相当轻松的。
那……不常规的通关方式又是什么？
除去离别礼物，落日游乐场有没有可能还存在隐藏谜底？
这条思路逐渐清晰，唐靖西重新点开暗网会话组，向上翻到游戏首日，兔子先生公布的有关密室背景介绍的信息记录。
那为首两句写着——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镇流传开这样一则怪谈。
据说城郊那座游乐场占据了恶魔的领地，诅咒如晚风四散，吹遍了童话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唐靖西将内容轻声读出。
伊萨瑞尔意味深长道：“有没有想到什么？”
斯芬克斯扒着手机看屏幕，莫名其妙地念叨了句：“密室给的提示这么邪乎的喵，哪里有什么恶魔？这里明明只有人工智能，还一大群一大群的，都是木头人。”
“对，是恶魔。”唐靖西霍然开朗，“游乐场不止有四个boss，还存在一只恶魔，它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会是谁呢……？”
他本能看向伊萨瑞尔，后者从容反问：“谁是最早出现在这里的人工智能？又是谁在真正维持游乐场的秩序，掌管着四位关卡boss？”
“是杰西卡。”唐靖西眉眼间隐约现出疑似疑惑，“你早就想到了？”
“那倒没有。”伊萨瑞尔坦言，“多亏你怀里那只不友善的猫，它说了太多事，就差给女管家安上第五位boss的头衔了。”
猫：摸衣嗷喵？
斯芬克斯满头问号：“关杰西卡什么事啊？”
“原来不是大智若愚，”伊萨瑞尔从容不迫嘲讽，“是真傻。”
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作为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猫咪，听不出那些弯弯绕绕的推测，但听出这货嫌弃自己傻了。它先是怒视伊萨瑞尔，末了委屈巴巴地瞅唐靖西。
“主人，”猫猫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他骂我！”
唐靖西：“……”
唐博士被针锋相对的两猫夹在中间，就，挺不知道应该偏心谁的……
——to be 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