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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难以驯服的遗产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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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前夕, 这是对附中学子尤为重要的一次考试,它的成绩单决定了每一个人能否痛快地过一次年。

段筝被公司委派出差了两天,要等到考完试才能回来。哪怕对方在他的软磨硬泡下, 再三保证, 一考完试他人就回来, 段宜恩依然觉得很无聊,只好待在房间里刷题,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他既然放出豪言说要考前三百名, 当然不能光动嘴皮子, 附中前三百可都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 彼此之间的竞争很是胶着。

他刷完两套谢海布置的题,一个抬头发现,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手机被他放在床头, 拦截了两个来电, 五条短信还有若干语音消息。

这鬼天气很冷,这种老旧的居民楼里自然是没暖气的, 但很邪门的是, 他沉浸题海时,仿佛感受不到寒冷了。段宜恩思忖着, 这几个月, 他好像真的长进了,现在看书挺有自律性,除了段筝基本不会分神, 学习效率也越来越高。

不过他基础也是真不好, 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丢分。赵海说他这方面还得继续补, 短期内他能够靠技巧应付一些小考试, 但如果这漏洞不补上来, 人就像一堆沙子做的城堡。真正的海浪一过来,例如全市统考这种高规格的考试,很容易就会全军覆没。

段宜恩深以为然。

读书这一玩意儿,真是他越学,越发现自己像个智障,怎么啥也不懂,怎么啥单词都不认识。短短几个月,英语词典都要被他翻烂了。

做好复习准备,他就去了学校。

班级里同学正在挪桌椅,布置考场,每张桌子都拉得很远,他前脚刚踏入教室,后脚就被班主任拉了壮丁,让他把多余的桌椅搬到走廊去。

他认命地上前。

在他搬桌椅的时候,他发现江寒英也在把他那张桌子往外搬,硬生生卡住了大门。

“你干嘛呢?”他不爽地问,没看本大爷在忙么,这里都没人能站的地方了,还特地多挪了一张桌子过来,这家伙摆明了添堵。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江寒英淡淡解释了一声。

想到考试全部打乱,坐在他位子上考试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就十分不快。这份洁癖他上辈子也有,直到被段筝带回家才慢慢痊愈,只是这辈子无端端又复发且延续,他希望等回到段筝家,对方能再次将他治愈。

段宜恩低声骂了一句:“大少爷毛病。”

江寒英认真地看他,意味深长道:“我不是大少爷,你才是。”他不过是一个上辈子窃取别人命运,这辈子渴望重回正轨的人。

段宜恩不知自己身世,一听这句话只觉得对方在消遣他,毕竟整个班里谁不知道他家穷,小康不足,赤贫有余,江寒英还这样说,顿时他那按捺几个月没发挥机会的拳头又痒了。

教室里不开窗,空气不流通,显得有些闷。

两个大男孩站在走廊上唠嗑,很有透气偷懒的嫌疑。但班主任严举华见了,却罕见的没有阻止,好似默认了这场篮球场见血,事后“握手言和”的友谊。

倒是班里的其他同学注意到这两人,面容浮现了好奇和讶异,纷纷窃窃私语道:“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之前不是才为了顾安然打架吗?”

“害,你这都多久不吃瓜了。匿名论坛早扒了,两大校草关系早缓和了,没有顾安然做竞争,两人关系自然井水不犯河水。可怜顾安然自以为能脚踏两条船,结果每条都翻车了。”

“我也可以证明!我跟他们一个补习班的,天天看他们吵吵吵就差没掀桌子,但是补习一散课了,该一起走还是一起走,江寒英还管段宜恩他家长叫段叔叔,这关系能不好吗?”

“补习班?难怪段宜恩最近学习上去了……”这位同学发出后知后觉的喟叹,在他还偷摸着在寝室里打游戏的时候,一眨眼排名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反超了,就一个词离谱。

也有人关注点歪了一下,震惊道:“江寒英和段宜恩都在?这啥补习班啊这么兼容并包。”他原先就奇怪,为什么两人放学了老一块走,天真的他还以为两人为了顾安然约架去了,谁知道,人家暗地里都在认真学习!古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居然还用旧眼光看人,难怪被人超车,他为自己这几个月的无知和轻敌付出了代价。

“我想问一句,那地方还收人吗?”

“我、我也想问。”一个女孩插话道,脸上泛起诡异的红晕。什么跟两大校草同一个补习班,同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的都不重要,她就是想找个地方认真学习!真的!

“你们放弃吧,自从收了段同学那高难度的,赵老师就说年后班里暂时不收人了。”此话一出,其他同学都叹了口气,深感遗憾惋惜。

也有人厉声道:“你们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安然要哭了!”

喧嚣声中,顾安然在安安静静看书。

附中秋冬制服依然是纯白款的,看着很厚,但一般抵御不了冷空气,于是她在外面又穿了一件白色羽绒服,她围巾是白的,漂亮脸蛋上那气色也是白的,衬着一双红通通好似哭过的眼睛,像极了一只柔软无害的小白兔,挺惹人怜惜。

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说了。

她在看书,半小时过后,手中的书本却没翻过去一页。

时间一到,同学们都收拾东西,各自散开进了考场。这次段宜恩带了铅笔橡皮擦和几大张草稿纸,然后就倍自信地进去了。

每门考试时间长达两个小时,他拿到卷子,没有急着做,而是先浏览了一遍,然后才动笔。数学他做得很快,简单的题难不住他,困难的题他怎么磨也磨不出来,只能放弃,但该争取的分都争取了。语文试卷,很多晦涩的题目他读了几遍依然读不懂,但是他也不会空着,编也要编一个舌灿莲花出来。

一门门科目考下来,他心里也有数了,不出意外的话,三百名应该稳了。

事实也是如此,很快就到了发考卷的时候。

每一名任课老师都神色严肃地走进教室,在众位同学提心吊胆的眼神中,故意拖长音道:“本学期最后一次考试已经结束,成绩也出来了,老师们很失望。有的同学进步很大,有的同学还在原地踏步,更甚者,有的同学居然还退步了,在这里我就不指名道姓了,希望各位同学自己清楚,心里有数……”

唠唠叨叨了足足五六分钟,老师们才拿出一叠卷子,从低到高开始报分数,这一环节堪称公开处刑。以前都是让课代表发卷子的,这次直接就不做人了,让本来还无所谓的同学瞬间直起了身子。

“陈君皓,43分,比上次还少了10分。”

话音刚落,陈三儿垂头丧气地上去拿自己的试卷。以前段哥都是倒数第一,他倒数第二的,现在段哥出息了,就轮到他垫底了,真是令人伤心。

就这样一路念下去,老师手中的试卷越来越少,语速也越来越慢,班内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似乎无形之中,有了颁发奖项的味道。

接下来每一个上台的同学都像是备受瞩目的奖项接收者。

“顾安然,124分。”老师没有给出什么评价,但各位同学都心知肚明,少女应该就是老师口中的原地踏步型。

“王洋是课代表,140分,一如既往的稳定,值得表扬……江寒英,148分,全年级最高分,你们都考得很不错,老师很高兴。”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两位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都上去拿了自己的卷子。

按理来说,念完最高分就没试卷了,但奇怪的是,老师手里还有一张。有人注意到后排VIP座位的段宜恩还空着手,瞬间眼睛瞪大如铜铃,心中似有所感。

果然,他们才收回目光,下一秒就听到老师念道:“我手里还有一张,不是最高分,也不是最低分。段宜恩同学,113分,比上次进步了23分。他不是单科进步最大,但却是这一学期总成绩进步最大的,大家要向他好好学习。”

全班哗然,像煮沸了的水。真实版的学渣翻身记就这样上演了吗?

“我的天呐!”有人没憋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开学初他还是倒数第一,进步这么快,是不是打小抄了?”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碍于某人的余威,他只敢小声说话。但耳力好的,该听到的还是听到了。

酸溜溜的声音也不在少数:“听说他家长从不在群里冒泡,是不是私下给老师们送过礼了啊,不然怎么每科老师都这么夸他?哦,我忘记了他家穷,估计送不起礼。”

段宜恩很淡定地上台去领自己的卷子,他拿了卷子刚想走,就被老师拦住了,让他发表一下学习感言,或者分享一下学习进步的方法。

他就站住了,目光淡淡地扫了台下同学一眼,这一眼别具威慑力不减当年,台下悄无声息,甚至有人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然后慢慢的,少年眉眼压低,露出一个略显嚣张的帅气笑容:“没什么方法,就脑子挺重要。”

台下的同学:“???”

他语气挺真诚,状态也挺礼貌,听着挺像那么一回事,就是让人事后想打他。

“如果真要说方法,那就是努力,不断的努力。有一句话说得好,百分之九十九的脑子外加百分之一的汗水,也许一切还有救。”

台下同学:“……”

您还是闭嘴吧。

包括老师在内,都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轻咳两声道:“……感谢段同学的分享,你下去吧。好成绩得来不易,一定要继续保持呀。”

少年颔首,风度翩翩地下去了。

只是他在下台的时候,一个冷冽眼神扫向了某一处,让那一处刚刚在议论的同学神色全变了,没想到对方耳力那么好,心里暗暗后悔,不该招惹这个煞神。对方这几个月修身养性,不代表就是被拔掉爪子的老虎。

其他人则避了避,生怕被这两人连累。校霸就算成绩变好了,也还是你校霸,谁惹谁倒霉。

处理了某些嘴碎的同学后,段宜恩赶到校门口。他也不嫌冷,天空下雪,就拿着一部触感冷冰冰的手机,倚着门等。

顾安然委婉地邀请他说,我司机就在附近,要不要送你一程,我们也正好在车上说说话。

他直接给拒绝了。

等段筝赶到的时候,就见到穿黑色羽绒服、戴黑色针织帽的少年,跟感受不到冷似的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姿势很酷很拽。那帽子上、那运动鞋都沾着细细碎碎的雪。

“……”这孩子傻的么?

段筝走了过去,“室内等不好吗,非要站大街上。”他手抬起,帮对方拍去肩上还有没完全融掉的雪花。

确实如物业夫妻所说,这半年过去,少年跟抽条似的长高了不少,本来段筝还跟他平视,渐渐的就略低了对方小半个头。段筝不得不感慨。

“我这不是怕你看不到么?”少年理所当然地开腔,然后关心道:“出差辛苦吗?”

段筝一边拍雪,一边回道:“还行吧,跟着领导去南方的厂子巡视了一圈。那地方很暖和,虽然没什么钱,但就当公费旅游了。”

“你没戴手套,别帮我拍了。”少年摸了一下家长的手,感受到那指尖的冰凉,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不顾对方的挣扎,反客为主地握住了,口气微微霸道地说:“你的手好冰啊,你别动我给你搓热了……”

段筝的手很细很白,根根修长分明,段宜恩不知道,是画画人的手都那么漂亮,还是就他家这位比较特别。

“你咋不戴手套呢?”他忍不住数落道,这么不禁冻的手,万一长出冻疮就不好了,就该包得严严实实的。

“什么时候那种既能保暖又能无障碍刷手机的手套上市,我就什么时候戴。”段筝也道,不然的话,就算手机冻成一块冰砖,也阻止不了他刷手机的心。

少年被说服了。

他从来不知道,段筝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去逛了人山人海的超市,买了一堆年货,还看了一档评分不算低的贺岁片,难得奢侈地点了一份爆米花套餐。

除夕夜那天。

窗外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还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串挨着一串放,能把人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一夜过后,雪地和阳台上到处都是一堆红色的碎纸屑,把人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给弄脏了。

少年骂骂咧咧地进行清理。

段筝也醒了,他揉着眼睛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浅色针织衫,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但见到少年却笑了笑,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封颜色鲜艳的红纸。

既然是过年,那该有的仪式感也不能少,虽然里面的钱薄了点。

“宜恩,新年快乐。”龙飞凤舞的鎏金字体,红艳艳的封皮衬得段筝的手更加白皙素净,还有那弯弯的眉眼,落在段宜恩眼里,一切看上去都显得那么温柔。

但他还是拒绝了:“我很快就要满十八了,已经不是小孩了,你不用给我红包。”收长辈的压岁钱,那都是黏糊糊的小孩子才会干的事。

“欸,可是你这一次成绩考那么好,除了这个,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奖励你,不然再奖励你几套题吧?你要天利38套还是要五三?”段筝道。

“……那还是红包吧。”少年放下扫帚,口气别扭,实则心情相当愉悦地接过。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段筝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另一个红封,很自然地放在餐桌上。那红封的花样跟他手里很相似,似乎预备着给谁。

他心里登时感觉不对了:“你怎么又准备了一个?”说好的是他学业进步的专属奖励呢,他知道,段筝是孤儿院长大的,没什么亲戚,除了他,完全不需要送别的小孩红包。

那还要给谁,这就是一个很值得在意的问题了。

然后,随着几道门铃声响起,段宜恩凑到门边,从圆溜溜的猫眼里,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穿浅蓝色羽绒服、戴银边眼镜的冷淡少年。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哪怕对方一手插兜,一手还拎着几个看着价格不菲的礼盒,也无法缓解他此刻恶劣的心情。

门铃声还没停。

他想装作自己不在家,不料对方跟长了透视似的,镜片后的目光直盯猫眼:“段同学,快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靠!

另一边气息压抑的江家。

“都过年了,寒英还是每天去那个男人家里?”听着管家呈上来的汇报,江擎宇似乎想到了什么,老板椅旋转了半圈,目光朝别墅外看了过去。落地窗外是美轮美奂的庭院,在白日的天际下像泛着一层光,好半天,男人才漫不经心的感慨道:“这雪还在下,但这庭院还是这么美。”

管家骄傲地挺起胸膛。

在这个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有钱人家的庭院却能永远四季如春,这背后离不开金钱的支持,还有一群能干的下属。

他等着先生夸他,不料先生话音一拐:“我想看雪了,出去走走吧。”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跟不上先生的想法,只好一边叫女佣去拿先生的外套,一边通知司机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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