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末日是个单机游戏（二十四）：
很快, 佳佳和章天就顾不上讨论什么情啊爱的了。
继有探险小队在西南失联，带队去支援救人的张嘉副队也在西南失去了消息，打破了雍畿安全区难得平静了几周的生活。
张副队一如游戏官方给出的人设, 异能A，幸运E。有强大的实力，却没有与之对等的运气。游戏里，他折在了红楼里，游戏外, 虽托了白长赢和顾惊白两只蝴蝶的福逆天改命，仍难逃命运, 他再次摊上事了。
其实像西南这种求救增援的情况有很多，Z小队经常化身“救火队”，奔波于一个又一个危险的现场。
理论上来说, 很少有Z小队带了人去仍搞不定的情况。
特别是出事的西南城市还是东海市, 一个离雍畿不远的城市, 它早不知道被不同的探险小队摸过多少回了，实在是不应该出现以张嘉的能力都搞不定的事。
但换个角度来解读，那就是——连张嘉都出事了，那东海市这事必然小不了。
东海市离雍畿真的太近了，东海危, 则雍畿危。
雍畿安全区方面几乎是在张嘉等人失去的消息下一刻, 就反应机警的召见了章天，与会人员都紧绷着神经, 自认为已经做好了面对糟糕结果的心理准备。
因为来人通知章天时，顾惊白和佳佳都在, 章天就顺便带上了他们俩一起参与了这次秘密会议。
上面派下来联络沟通的负责人叫李黎, 他单刀直入, 正在说着专家给出的分析：
“专家给出的怀疑方向目前有两个：
“一，东海的突变，与那晚的黑月有关，出现了十分危险的进化丧尸；
“二，与你们从渭水镇带回来的外星机器有关。”
“和机器肯定没有关系吧？”顾惊白本来只想当个安静的背景板的，无意与人建立联系，也不想凸显自己，但他没想到安全区这边对净化器会是这么一个态度，敌意异乎寻常的大，这是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顾惊白做计划时的反复推演。
一定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也许就和《Z计划》的续作内容有关。顾惊白无法坐视上面这么轻易的误会净化器。
在与会人员都像他侧目，带来了巨大的视线压力时，顾惊白仍可以态度从容，语气冷静的陈述：“那个外星机器是在离陨石登录之地很近的渭水镇发现的，它可以驱散病毒，消灭丧尸的功能，也是我们亲眼所见。先不说距离问题，只说那机器若真的有能力惹出东海问题，那我们当时就凉了，没道理还能坐在这里与诸位开会。”
“我们自然也希望和机器无关，”关于外星机器到底是好是坏，上面分成了两派，李黎是前者，“只要能够证明它对消耗陨石有效果且真的无害，我们的未来便大有可期。”
安全区方面也不是傻的，几乎是在净化器出现的下一刻，就敏感的联想了救世。
——只有外星的东西，能够对抗外星的病毒。
这听起来就很有道理，非常有可能是真的。但，谁也不敢再轻易贸然行动，这也是真的。若不是陨石下落时外国的一些势力草率行动，也不至于有今时今日。血的教训一次就够了，如今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惊白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却也能明白安全区方面的顾虑，于是，他便没有再揪着净化器不放，转而回到了东海问题上，这里应该就是游戏续作准备开的难度副本之一了。顾惊白用自己对编剧一贯创作思路的尿性了解，推断出了第三种可能。
他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东海市之前的一切风平浪静，只是表面信息呢？”
“怎么讲？”李黎皱起了眉，他不是一个只会一味强硬的人，不然也不会由他来进行和Z小队的沟通工作。只是他一叶障目，身在局中，一时间无法跳脱出来。
“有人或者某个势力在东海蛰伏许久，怕我们注意力到，便一直小心翼翼的苟在暗处，广积粮、缓称王。这一回的暴露，也许是他们觉得时机到了，也许只是张嘉副队无意中发现了什么。”这才是符合《Z计划》游戏编剧擅长挖坑、到处都是伏笔的情节发展。
就好像林书，好好一个主角恋人，说捅刀就捅刀，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但返回头去看，又处处藏着他不怀好意的提示。游戏编剧深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悬疑理论。
“！！！”
如果是顾惊白说的这种情况，那就太吓人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简直不敢想在雍畿安全区的近处，一直埋着东海市这么一个大雷，他们却始终没有察觉到异样。这里面所代表的问题太多、也太引人深思了。
会议上，有胆小的人，已经用否定这个细思极恐的猜测，来想要否定这种可怕的危险。
但更多的人却都沉默了下来。头上乌云密布，心情一看就糟到了极点的那种。他们都是在末日之下，经历过种种风雨，他们太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最阴谋，只有更阴谋。哪怕现实再残酷，他们也必须有去直面的勇气，而不是否认逃避。
“你们需要多少人手，可以解决这件事？”李黎算是反应最快的，他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情开了口，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需要那个外星机器。有了它，也许并不需要多少牺牲。”顾惊白却是这样开口的。
引起全场一片哗然。
顾惊白其实甚至都不一定需要带上净化器，他只是想证明给雍畿安全区看，净化器不是再伤这个世界背后一刀的利刃，而是普罗米修斯手上为世界带来光明的火把。
“带上那个机器，既可以验证到底是不是因为它而引出的麻烦，也可以看看它在关键时刻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不需要多少人？”李黎宕机的大脑重新上线，接的却是顾惊白一开始的话，“你这话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Z小队？”
章天没想到“顾白”会突然抢在他之前开口，还说了这样的内容。虽然“顾白”的话听起来疯狂极了，但本着多年的信任，他还是选择了不给“顾白”拆台，对李黎道：“顾白是我们最近轮替的管理层之一。”
言下之意就是，顾惊白有权代表Z小队。
与会人员在章天开口，才如大梦初醒，开始了议论纷纷。刚刚还有人心中怀着也许“顾白”猜错了的侥幸，东海市其实没那么恐怖。现在听到顾惊白说其实不用带多少人就能解决之后，这些人又觉得“顾白”简直是在胡闹，不把大家的生命当回事。
李黎的脑海里也在做着拔河比赛般的挣扎，两方选手势均力敌，让他也无法再当机立断。
好一会儿之后，李黎才深吸一口气，重新对顾惊白问道：“我可以做主给你机器，但你能立下军令状，保证一定可以解决东海问题吗？”
“我可以。”顾惊白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因为他有时间读档的作弊器啊，若这次不成，他就读档回到开会之前，重新想个打副本的思路。
当然，顾惊白会提出这个意见，也是出于对十维空间出品的净化器的信心。
要不是只有消灭了陨石，才没有黑月进化，顾惊白早在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拿净化器去刚丧尸，大杀四方了。那简直堪称又方便又快捷的神器好吗？
净化器唯一的问题是虽然杀伤力大，但能耗也大，顾惊白不想把它的能量浪费在太多的杂鱼身上。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为取信于雍畿安全区，顾惊白觉得很有必要让这些他们看看十维空间黑科技的力量。
李黎也没想到顾惊白能这么笃定，卡了一下才继续问：“那你怎么保证机器的安全？”
“我有空间异能。”顾惊白终于找到机会，洗白了他的空间钮，“就在黑月进化之后，我也昏迷了，安琪医生可以为我作证，我虽然没有变异出全新的异能，但是却觉醒了空间系的第二能力。我也是最近几天做办公室的时候，才察觉并摸索出来的。”
全场再次一片惊呼。虽然已经有了章天变异的雷系异能珠玉在前，但像顾惊白这种觉醒了两种异能的情况，还是很让大家觉得不可思议的。
同时也对“顾白”的能力，又了更高的评价。
机器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李黎就把头又转向了章天，这个一直与他们合作十分愉快的末日第一强的异能者：“你的意思呢？”
章天看了眼身边的“顾白”，长叹一口气，“顾白”可真是太能给他出难题了。
但，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我当然相信我的队员啊。”章天拿出了最大的气场，替“顾白”背书，仿佛他说的就是他们事先已经商量好，并且很有自信的办法，“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救援任务，说能完成，就一定会完成。”
他章天，可是Z小队的总队长啊。
顾惊白侧目，虽然知道章天是个不错的主角，但他没想到章天可以不错到这个程度。他只能再次在心里感慨，顾白的眼光真的蛮好的，游戏最后的他没有救错人，只是爱错了一个恋爱运很奇怪的人而已。
***
等他们离开官方大楼，佳佳去召集人手，顾惊白和章天一起在越野车上等待的时候，顾惊白对章天道了一声谢：“谢谢你刚才那么支持我。”
“你也被我帅到了吗？唉，别爱我，没结果。”章天这个人有一点点的自恋。
陆止过来时，正好听到了章天的这句玩笑，看章天的眼神立刻充满了不善与“活着不好吗”的威胁。陆止觉得也许隔壁时空的自己，都不能算是他当下的心腹大患，章天才是！
“你怎么来了？”顾惊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陆止。
陆止立刻收起了脸上与人设不服的表情，扬起笑脸，走到与顾惊白一门之隔的车门边，露出水润无辜的样子：“我想和你一起去出任务。”
“不行，那太危险了。”顾惊白想也没想就一口给拒绝了。
“我不怕啊，我可以的，我也有异能。”陆止因为章天而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危机感，无论如何，他都要参合一脚。
顾惊白却觉得陆止是在逞强：“别闹，乖，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能说，陆白莲之前假装柔弱假装的真的太成功了。
陆止：淦！
“你就让我去吧，不然我留在安全区里也什么都干不了，只会一味的担心你。”陆止做着最后的负隅顽抗。
“不行，你要是去了，就该轮到我担心你了。”顾惊白狼心似铁。
佳佳正好在这个时候来了。佳佳之前说的不错， Z小队的集结速度还可以提。这一回，只用了25分钟。
顾惊白重新有了主意，对陆止道：“谁说你什么也干不了了？佳佳这次也要随队，但我们之前有太多的文书工作没有完成了，你也不想看到我挨队长的骂吧？拜托拜托，帮帮忙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贤内助的人设立的也太过成功了！
当事人表示就很后悔。
但再后悔也没用了，一直到Z小队集结出发，陆止都始终没能和顾惊白谈拢。
陆止见事已至此，只能妥协，及时止损，继续稳住自己深情柔弱的人设：“那你得亲我一下，才能让你走。”
英雄在远赴战场之前与爱人深情拥吻，是无数电影都不厌其烦刻画过的画面。但真人演绎，整个Z小队还是头一回见，再着急的出发，也没挡住他们八卦，一双双眼睛从任何有可能的空隙投射而来，哪怕说的在校生，异能者也能听得到。
佳佳坐在与顾惊白同一辆车上，亲眼得见自己粉的CP发糖，激动的一个劲儿的拍章天的腿。
章天疼的龇牙咧嘴，真的很想提醒身边的这位姐姐，磕CP就磕CP，但是别拿他的腿当白萝卜啊！
顾惊白不想耽误队伍进程，又本着已经亲过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的想法，把头伸出窗外，轻轻吻过了陆止的脸颊。
就像是羽毛划过心尖的触感，柔滑，暧昧，战栗。
再没时间给他们腻歪，小队开拔出发。只有佳佳在车里捶胸敦促，满脸遗憾，为什么亲的是脸？怎么能只亲脸？你们是小学鸡谈恋爱吗？人类用了几千万年的努力，才爬上食物链的顶端，可不是为了让姐姐今天在这里看你们吃素的！
只有站在原地，目送顾惊白离开的陆止，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就像是隔空摸到了顾惊白柔软的唇。清风带来了他极具侵略性的最后一句：“这个订金我收下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透过后视镜传来，好像在说，等你回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佳佳忍不住想要尖叫，啊啊啊啊啊，这又欲又A的感觉。是她浅薄了，原来还可以这么搞夫夫情趣。
她可以——！
章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激动，我理解，但是请拍自己的腿，ok？”
“但是拍我的腿会疼啊。”佳佳不假思索的回。
章天：“……”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东海市离雍畿真的很近，近到章天等人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摸到了东海市的边缘。这里环境的诡异程度，不需要谁来说，一眼就能够看到。不知名的浓雾覆盖了整座城市，边界线很模糊，只是越走近雾就越大，直至再回头，已经几乎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刚刚在路上还算轻松的队员们，这回再也没办法宽慰自己了，连经验老道的佳佳都开始有点紧张。
章天作为队长，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的气氛，努力想要活跃一下大家的心情，太紧张了其实反而不利于行动，谁都喜欢打顺风局，因为逆风翻盘真的太难了：“哈，有没有觉得咱们一下子从灾难片跳到了恐怖片？鬼故事生存守则，一看就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要去。我以前觉得这话很有道理，现在才明白，有一种东西叫身不由己呀。”
再不对劲儿，这个龙潭虎穴，他们也要闯上一闯，张嘉副队还像高塔上的公主，等着他们前去救援呢。身为公主的骑士，他们怎么能因为一点雾气就认怂？
“也不知道是丧尸更恐怖一点，还是鬼魂先生更恐怖一点哦。”
佳佳眼神死的看了眼章天：“你这回气氛调节的一点也没有被笑到，谢谢，以后少看冷笑话精选吧。”
只有顾惊白非常淡定，从空间钮里拿出来了一个强力鼓风机，探出身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鼓风机放到了车顶，开始吹散大雾。
“？？？”章天＆佳佳。
“放心吧，是静音款，不会太吸引丧尸的。”顾惊白解释了一句。
“不是，重点是静音不静音吗？是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鼓风机啊？”佳佳快要给顾惊白跪下了，原来这就是只身闯荡末日的大佬的世界吗？竟恐怖如斯。
“等你有了空间系，你就懂了。”顾惊白回答的很敷衍。自从洗白了空间钮，顾惊白就越来越懒得演生存艰难了，他是来上班的，又不是来遭罪的。所以别问，问就是空间系的常规操作。同队空间系的异能者也只能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是他的空间太小了。
鼓风机虽然并没能把厚重的白雾一口气全部吹散，至少是吹开了一部分前路，让他们龟速前进的行车终于又有了一些提升，并看清楚了东海市主干道上的场景。
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多丧尸，有的只有仿佛天地一色的白雪茫茫。
七月飘雪，必有冤情。
最主要的是，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下雪和融雪时该有的寒冷，外面还是那么热，夏日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像是要把人都变成铁板烧。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Z小队处于谨慎，先一步开始了沿街烧掉他们看到的每一个丧尸，坚决不给它们后面的包剿留余地。
暗中跟上的陆止，和安琪医生一起站在远处可以俯瞰的山头，双眼早已经变成了异于常人的模样。这样才能够看破重重迷雾。
“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还是每看一次，心惊一次。”安琪医生开了口。
陆止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很难不认同，他再一次想起了他家门口的大火。顾惊白这种坚决补刀的狼灭行为，哪怕是自己的恋人，想想也是背脊一凉啊！
“已经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BOSS，我们一定可以心想事成的。”安琪医生在陆止面前褪去了往日里的伪装，终于恢复了她的本来面貌。她一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命运的天选之女，注定要成为搞大事的主角了。万万没想到，会在雍畿重新遇到陆止。
她末日之前就是陆止分公司的特助，末日之后……再次干起了老本行。这大概才是她的命吧。QAQ
“人类真是虚伪啊，说什么无论如何都希望我能尽力研究如何把丧尸变回人类的办法，但是看看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啧。”
Z小队的队员们穿着统一的防护服，身上背着燃料包，手里拿着喷□□，一片片的开始人道毁灭。
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是没有表情的，这样的事，他们在月常类的渭水镇任务里，已经做的很是熟练了。但他们这样的表现不是因为足够冷酷，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次的于心不忍和自我质疑，只能选择这样最快速高效的办法，长痛不如短痛。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挺矫情的。”佳佳看着这样的场景，情绪再一次迅速低落，她一直是有一些心理问题的，不然在镇南的时候她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情绪去快，来的也快，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会突然很high，又或者突然down下来。她对顾惊白开口，“明明已经三年了，可我还是会无法适应对丧尸的手起刀落。”
他们也曾是人类，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不想变成这样。
佳佳可以动手动的很完美，从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拖累队友，但内心深处的抵触，也是真实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会这么想。
真的矫情极了。
“咱们队里以前有个道长，有道士证的那种，也不知道末日前在哪里高就，反正见人生病就会劝对方科学看病，不要相信符水，也不要讳疾忌医。挺好玩的一个人。
“他每次跟队来的时候，都会一边动手，一边念上一段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经，听起来更像是在说相声。
“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
“有人骂他虚伪，还有嘲笑他过于理想主义的，但他却始终我行我素。每一次每一次，一定会念，有时候念着念着自己就先哭了。
“再后来……他就死了。”
佳佳没有说道士到底是怎么死的，是出意外变成了丧尸，亦或者是自我了断走上了绝路，在末日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是看她的表情，她应该很怀念他。
“每一次，在陷入那种情绪里时，我就会想起你和我说，我得为了我的家人活下去。是啊，我若是倒下去了，我姐姐要怎么办呢？”
“但，我姐姐真的有变回人类的一天吗？我的坚持是不是毫无意义的？一边消灭丧尸，一边又妄想着丧尸可以变回人类，好像真的挺虚伪的。”
“你说，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我们当然有。”顾惊白坚定不移的回答了佳佳，“不管是消灭丧尸，还是寻找让丧尸变回人类的办法，都没有错，都是我们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做出的努力啊。”
我们的世界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它会变得更好。
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