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两者皆有吧。
谢晟对这个小傻奴的身体还是挺满意的，之所以将人扛了回来就是因为他还没尽兴，而少年太没用，他才刚开始人就已经昏了，就算勉强折腾醒了，也跟半死不活的死鱼似的，坏他兴致，所以他才想着将人带回来等人精神了再继续，但同时谢晟也对于他才刚开荤兴致正浓却因为少年的身体娇弱没用而不能尽兴这件事很烦躁不满。
再加上这个小傻奴一而再的触他逆鳞也让他很恼火，可偏偏他现在又稀罕这小傻奴的身子舍不得将人直接掐死，自然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找补了。
小傻子想吃他的饭算是给他开阔了新思路。
吃过他的饭之后的小傻奴让谢晟很满意，比之前强多了，一晚上都很热情，缠着他要个没完没了，谢晟憋了这些年刚开荤行至正浓也很乐意配合，按着少年整整酣战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一早，世子看上了个少年，一夜未眠的消息就在别院里传开了，很快又传出了府，传进了益州城。
中尉府，司徒芊刚拿起的茶杯砰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茶水碎片溅了她一脚。
她的贴身丫头凌香吓了一跳，忙上前关心她道：“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司徒芊猛地回神，对着她牵强笑笑摇头说：“我没事儿，只是不小心走神了而已。”
而后迟疑片刻方才问：“你刚说什么？谢晟哥哥喜欢上了个少年，还跟他......”
司徒芊到底是未出嫁的大家闺秀，剩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不过不用她说，凌香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了，点了点头说：“是啊，不过小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世子肯定不是真的心仪男人，只是有那方面的需求迫切需要纾解，才随便找了个人凑合着用罢了，毕竟世子都已经弱冠之年，再不发泄只怕都要憋出毛病了。”
顿了顿她又道：“小姐与其在意这个，不若想想办法尽快说服咱们大人同意你和世子在一起。世子以前那般疼小姐，到时候小姐和世子一成亲，定然就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处理了，不会让他们碍着小姐的眼的。”
道理司徒芊都懂，可是谢晟房中第一次有了人，她还是没办法安心。
“凌香，我有多久没见过谢晟哥哥了？”
司徒芊喃喃问。
凌香下意识道：“五年了啊，自从大人得知小姐和世子情投意合，勒令小姐不准再跟世子来往，小姐就再没跟世子见过面了，小姐忘了吗？”
司徒芊说：“是啊，五年了，你说谢晟哥哥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不行，我要去见见他。”
说着，司徒芊便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疾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凌香一愣，反应过来忙追了出去。
“哎，小姐，你慢点，等等奴婢。世子现在在别院静养，不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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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管家在昨天晚上就接到了消息，对于敛秋的死他并不意外，总归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送进去就是送死的，但对于谢晟带回去了个少年，他就很意外了。
有一肚子的疑惑，里院什么时候有除了世子第二个男子了？世子打哪儿带回去的少年？莫非世子出过里院？
这么想着杨管家瞬间绷紧了头皮，就算很不想见谢晟，一得到消息还是忙赶去了里院，想要一探究竟，结果一进院门就见着一群丫鬟面红耳赤的守在门外，身后的屋门禁闭，屋里震声连连，浪语不断。
久经人事的杨管家瞬间就反应过来里面在干什么，他们世子这是相中了个男人？心中不由更是吃惊了，当即便将那些丫鬟们叫到了一边细细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屋里跟世子云雨的男子是谁？
结果得到的结论是少年被世子抗在肩上一路扛进屋，没几个人见到他的正脸，见过的几个人全都不认识。
虽然世子出不了别院，外面的人也轻易进不来，这少年基本不可能是外人，八成是新进府没多久的小厮，里院伺候的丫鬟嫌少出去才没见过，但这事儿杨管家可不敢马虎，于是他便跟一群丫鬟一起在外面等着，想着等世子完事儿了，开门要水沐浴的时候他偷看一眼，确定了那少年的身份，好明儿一早就禀报给王爷。
然后这一等就是大半夜，里面一点要完事儿的意思都没，酣战不停，杨管家觉得再等下去，他的老命要先完事儿了，败下阵来，吩咐了那些小丫鬟们仔细伺候着，等世子完事儿要水，再去通知他，自己就回去睡了。
不过这后半夜杨管家也没能睡安生了，毕竟心里惦记着事儿，总觉得世子就是再英武，时候也该差不多了，稍稍有个动静就立刻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担心一旦他起晚了去迟了，世子就沐浴完又关门睡了，这一耽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看到人，调查清楚他的身份来历了。
结果他半晚上惊醒了几次，都是无事发生，直到天都亮了，他实在熬不住才睡实了。
“杨管家，杨管家，您睡醒了吗？司琴姐姐让人来通知您，世子要水沐浴了。”
门外小厮叫了起来。
杨管家废了老大的劲儿才睁开疲惫的双眼，先是迷茫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要干嘛，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乒乒乓乓一阵折腾，越急越乱，气喘吁吁的赶到谢晟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后了。
彼时谢晟早就已经沐浴完了。
杨管家紧赶慢赶的赶到，远远的见着屋门大开，谢晟腻腻歪歪的抱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坐在饭桌前，看样子是在吃饭，不是在干那事儿，打扰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等下要面对谢晟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不过到底是不敢耽误正事，硬着头皮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过去。
“别骚，先吃饭！”
屋里谢晟抱着洗刷干净的小傻奴坐在饭桌上，耐着性子将不好好吃饭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的小傻奴拉开。
童安现在正是药效正浓的时候，别的感官都没，只知道他很热很难受，挨着谢晟能叫他稍微舒服一点，自是不肯听的，被谢晟拉开了就红着眼睛再挤回去，一整个人整张脸都埋进了谢晟怀里。
杨管家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只能看到少年的后脑上，根本看不到脸。
谢晟余光瞥见他进门眸中精光一闪，好像跟他不知道昨天人在他门外站了大半夜似的，扭过头去看着他装似关心道：“杨管家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昨天晚上没休息好？需不需要我帮你治治，本世子专治失眠，保证药到病除，绝不复发。”
那确实是药到病除，绝不复发，毕竟都长眠了，还打哪儿失眠去啊。
杨管家顶着谢晟戏谑冷戾的眸光，强作镇定的强颜欢笑磕巴说：“不，不用了，老奴只是挂念世子，所以昨夜才没睡好，不敢劳烦世子费心。”
谢晟闻言凉飕飕说：“原来是挂念我啊，我还当是有厉鬼索命来着呢。”
杨管家神色微变，头皮一阵发麻，干巴巴说：“怎么会，老奴就是听说世子不知道打哪儿扛回来了个男子，担心世子的安危而已。只要世子好好的，老奴定然能吃好喝好。”
谢晟阴森森的讥讽哼笑一声：“是么？”
杨管家被哼的打了个寒颤，吓得险些下意识撒腿跑路查少年身份的事情以后再说。
谁知谢晟哼完，竟是好脾气的伸手便将少年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掏了出来扭着面向了他，讥讽说：“看吧，好好看看，看他能不能威胁到我的安危。”
杨管家没想到谢晟能这么配合，愣了愣，眸光从少年红彤彤的小脸蛋儿上扫过，瞬间认出了是谁，尽管心中还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再追问谢晟了，忙躬身应说。
“这小傻奴叫童安，小时候摔坏了脑子人有点傻，不过蛮勤快懂事的，前不久被一户农家夫妇卖进王府，老奴着人调查过，他们身家清白的人，世代在当地务农，不会对世子造成什么损伤，老奴这便放心了，就不打扰世子用食了，先行告退。”
杨管家说完转身就走，步伐之快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谢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讥讽冷哼一声，而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低头看一眼自己掐着的少年挑了挑眉，是个傻子他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又不是傻子，能看的出来，就是没想到这么白.嫩可爱的小家伙竟然出自山野村夫之家，他还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小少爷卖身为奴了呢。
童安被谢晟掐着下巴怎么扭怎么掰都弄不开谢晟铁钳似的大手，急红了眼，不干了，张嘴费力呜咽哭喊：“呜，要......要......要.......小媳妇......唔唔......”
谢晟瞥一眼门口站着的一群侍女，当即一把捂住了童安的嘴，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之前随口应下的那句好啊，搞得这傻子认准了他是他的小媳妇儿，神智不清晕晕乎乎的怎么纠正都不听。
“你给我闭嘴！”
谢晟黑着脸瞪他。
童安瞪着一双水眸可怜巴巴的看他，不明白小媳妇儿为什么凶他，还捂他的嘴不叫他说话。不过他的嘴里也挺热的，小媳妇儿凉凉的手贴着他的嘴还挺舒服，然后童安就把更热的小舌头伸了出来。
温热的小舌头舔过微凉的手心。
谢晟身子猛地一僵，眸光瞬间愈发深沉了几分，一把将扭个不停的少年抱了起来。
不想吃饭就别吃了，总归一天不吃也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