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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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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奚醒来时, 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盖着两件披风,一旁燃着篝火。

“你醒了!”牵梦惊喜道。

“嗯。”赵奚皱着眉头应了一声, 尚有些晕,搞不清楚状况。

“你身上那么重的伤, 还出手救我......”牵梦望着他尚有些苍白的俊秀面孔,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感觉。

“小兄弟。”篝火旁还有一人, 他朝赵奚比了个敬佩的手势,然后继续用木棍挑着火堆里枯枝。

正是先前客栈里那位青色劲装的男子。

“是李大哥救了我们。”牵梦见赵奚神色困惑,忙解释道。

李大哥?我们?

就当他要开口说话时, 听得不远处一声哀嚎:“大爷们, 可怜可怜我吧, 我要冻死了......”

李成皱眉, 起身走过去,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脚,才将捆成麻杆一样的疤脸拎起来扔到火堆边。

疤脸被挑断了脚筋, 哀叫不已。

李成并不管他, 重新坐下, 对赵奚道:“鄙人姓李,单名一个成字, 成全的成,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赵奚便说了自己名字,又与李成互相问了问籍贯。

两人说完, 牵梦忙对赵奚说:“我姓陶, 叫牵梦。”

“陶姑娘。”赵奚礼貌客气。

牵梦羞涩道:“叫我名字就好。”

赵奚顿了顿, 点点头, 却也没有再说话。

“赵兄弟往哪儿去?”李成问道。

“京城。”赵奚如实道。

牵梦眼睛一亮, 激动道:“太好了,我也要去京城找我师父,我们可以一起走呀!”

“你们二人路上结伴而行,有个照应也好。”李成这样说道,“某往秦州去,前面不远就要与两位分道而行。这伙贼人在老巢里等不到同伙,想必要下山探查,那些店家已让牵梦姑娘劝去城里了,但难保有留下的叫山贼捉住问话,两位路上定要动作快些,莫让他们赶上了。”

“李兄说得甚是,”赵奚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比先前好受多了,他讶然将手探进里衣摸了摸。

“我帮你上了些药,没经你允许,还请不要介意......”牵梦急忙解释道。

赵奚脸一红,忙谢道:“这......多谢陶姑娘。”

“不不,我的意思是,药是我的,却是让李大哥帮忙上的。”牵梦的脸比赵奚还红。

李成见这对萍水相逢的小儿女很是投缘的样子,便识趣地不去打扰。转向那被带着当人质的疤脸,问道:“你们之前是哪路天王下的?”

“你、你怎么知道......”疤脸一时忘了害怕,愕然道。他们原先都是起义军,被剿破之后入山为寇的。

“少废话。”李成一脚踢上他胸口。

疤脸疼得身子蜷起来,还急忙回话,生怕慢了再挨打:“我我原是水龙天王大将军麾下的。”

“张大象?”李成皱眉问,“你们不是转战西北了么,怎么跑到这里?”

“我们刚到陆王爷的地盘,大部队就被击散了,天王大将军也被捉了去。剩下些后方部队,不想被定西王府捉去问罪,就各自逃散了。没想到西北那边净是刁民,不像南方百姓欢迎咱们,见着我们不仅不给粮食不指路,还叫官兵捉我们!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往东逃,一路逃到这儿......”

李成听后,威严的脸上更显凝重,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或许陆家比他想象中得更值得合作。

而另一边,牵梦十分体贴,一会儿问赵奚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又问他伤口还疼不疼,一会儿又要问他这个那个。

赵奚不知牵梦给他用的什么药,竟比他们大巫医的神药还要管用,这会子他已经觉得舒服多了,心里便十分感激。

牵梦一边同赵奚说着话,一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靠着火光烤一烤。

赵奚见她手上红紫斑点都被冻出来了,便解开行囊,拿出阮明蕙替他做的羊皮手套。

“这手套先借你戴上吧。”赵奚温声道。他见那手套外面一层羊皮不知何时被割出一道口子,怕那口子越裂越大,便将手套翻了一个面。让有裂口的一面翻进去,绒布的一面露在外面。

牵梦感激地接过去,戴在手上。

“这手套缝得可真好,这里还绣了朵花呢。”牵梦夸赞道,末了,突然像想到什么般,笑容有点僵硬,“是谁帮你做的呀?”

她问话的时候,李成正好也转过头看两人,目光瞥到那绒面收针处的红花楹时,陡然色变。

他一把将牵梦正戴着的手套抢了过去,一只手难以置信地紧紧攥着,另一只手则婆娑着那熟悉却又陌生的绣花,高大的身躯竟颤抖起来。

牵梦被他吓到了,惊叫一声躲到赵奚身后,

赵奚已瞬间拿起长剑,摆出防御架势。

李成却像忘了二人的存在般,颤声道:“秀秀、秀秀,一定是秀秀!”

“李大哥,你没事吧?”牵梦壮着胆子从赵奚身后探出头,小声问。

“赵兄弟!”李成急得要去抓赵奚的肩膀。

牵梦见了,赶紧舞起手中行囊,里面似乎有个大盘子一样的东西,不让李成靠近。

李成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二人了,忙解释道:“一时失态,对不住!你们放心,我没疯。我只是见到寻觅已久的故人的针法,太过激动了。”

“故人,针法?”赵奚疑惑道。蕙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是李成的故人。但他马上猜到,也许李成说的故人是自己义母。

“对!”李成还是难掩激动,“赵兄弟,这手套是谁替你缝的。”

“我妹妹。”赵奚这样回道,一边留意李成的神情。

“你妹妹?”李成愣了一下,冷静下来又仔细看了看那朵绣花。虽然十分相像,却也能看出秀秀的针法有点不同。

“李大哥,你的故人,是你......?”赵奚紧张得口齿发干,他有点害怕,眼前之人别是阿姝的生父吧.....

李成先是叹了口气,旋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这位故人,是我的姐姐。”

赵奚愣了一下:不对,他干娘姓明啊。

“李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手套是我妹妹明蕙缝的,她今年才十五岁。我义母,年纪虽能对得上,但她不姓李,姓明......”

李成一听,铁一样的汉子,竟然滚下两行热泪来,他抓着赵奚的手,力气大到赵奚都觉得有些疼了。

“是她!是她啊!我们姐弟妹三人,都是琼州明家村出来的,本都姓明,后来改的姓!”多年心结,一夕瞧见解开的曙光,李成竟激动地将身世底细都说了出来。

赵奚一听,也跟着激动起来,但随即,他心下一沉——

李大哥还不知道义母已经去世了.......他该多失望啊。

“你义母在哪,也在京城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李成擦着泪,急忙问道,“她竟成婚了!?”

赵奚点点头,心情沉重:“嗯,她嫁给我义父了。我义父是位举人,良善纯直,她还生了两个女儿。”

“太好了,太好了......”李成一个劲儿地说着,恨不得立刻就去京城与明秀相聚。但他身上有件极重要的事,关乎数万人的性命,不能分.身。他正焦急地想着办法,如何才能不耽误要务,又不会再错过与明秀重逢。

“李大哥,”赵奚斟酌再三,不得不开口告知,“我义母她......两年前病逝了......”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

大悲大喜,骤然之间。

李成一个踉跄坐倒在枯叶上,双目无神,颓然望着漆黑的夜空。

命运似乎格外憎恶他,一次一次,将他击倒嘲笑。

牵梦和赵奚对视一眼,两人都安静小心地坐下,照顾着篝火,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李成才哑着嗓子开口:“这些年,她过得好么,你义父对她好么?”

“嗯,”赵奚轻声道,“他们很恩爱,是我见过最恩爱的夫妻。他们还有两个女儿,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是她救了我,不仅是这条命。赵奚看着跃动的火焰,因想到阮夫人而感到温暖。

“那便好,那便好......”李成喃喃道,“走了也好,她们姐妹二人又能团聚了。还有姮儿。姮儿若是还活着,该有十八了吧.......”

他喃喃低语着。

火焰燃得热烈,枯木时不时发出爆裂声,赵奚并没听清他后面的话。

*

虽然阮明姝让云拂带了话,叫陆君潜早些过去,可因明日就开始冬至的三天休沐,陆君潜不得不赶在今晚将积压之事一一处理完。

等他到阮明姝的小院时,时辰已经不早了。

“将军,小姨娘在里面等您好久了!”墨兰见陆君潜来了,难掩喜色,大着胆子催促了一句。

一旁柳芽儿也是抿着嘴直笑,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陆君潜挑挑眉,倒有些期待了。

他信步走进里屋,扫视一圈,却不见阮明姝踪影。

“在洗沐?”他问,朝屏风后的洗沐更衣小间望去。

阮明姝将自己隐在衣柜与墙壁的夹角处,闻言捂嘴一笑,然后赶紧探出点身子察看。见陆君潜果然是背对着自己,便拿出折扇,准备猛敲他后背,吓他一下。

她动作轻巧利落,可是扇子还没碰到陆君潜,皓腕已叫他反手结结实实捉住了。

陆君潜转过身,稍稍用力,阮明姝的胳膊就翻转着折压在背上,活像胖仔鸡被鹰叼住,动也不敢动。

“疼疼疼......”她连声告饶道。

“你好大的胆子啊。”陆君潜这样说着,声音里却没见一点不悦的意思。

“要过节了,同你开个玩笑嘛。”阮明姝抱怨道。

陆君潜将人转了过来,面对着他,却没有松开手。他盯着身着直缀,发束木簪的阮明姝,目光灼灼。

他没什么特殊的癖好,却不知为何,独爱看阮明姝穿着男装时的样子,又纯又媚,勾人而不自知。那日他在太白楼上遥遥一望,回来就做了一夜荒唐梦。

而现在,他已经将人缚于怀中。

就不是做梦这般简单了。

阮明姝不敢看他,垂睫小声道:“你怎么给我做了身男装呀?”

“好看。”陆君潜说,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点哑。

阮明姝不满道:“你又作弄我,这衣服松松垮垮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话音未落,陆君潜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两具身体紧紧贴着。

阮明姝被他捏着下巴,不得不抬起头,双眸难掩慌乱。

“不是作弄。”陆君潜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拉得更近些,精壮坚硬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

阮明姝被什么硌了一下,她先是皱眉,以为陆君潜是不是腰间别了什么饰物,但当那东西竟动了动还会变时,她登时明白了。

“将......将军......”她脸红得能滴血似的,结结巴巴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

“现在信了?”陆君潜笑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

阮明姝手足无措,逃避般移开目光。

一声惊呼,她被陆君潜懒腰抱起,很快便被压到在锦塌之上。

陆君潜开始吻她,炽热地,急切地.......与以往轻轻点水般的吻完全不同。

阮明姝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做,她只觉得羞,觉得热,放任身体的本能将手臂抬起,环上陆君潜的后背。

陆君潜稳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唯独没有吻她的唇。

当陆君潜稍稍抬头,让她缓一缓时,她瞧见陆君潜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她以为,陆君潜要亲她了。

陆君潜俯下身,几乎要亲到她,却又像想到什么般,犹豫地停下。最终他偏了偏,那吻只落在她的下巴上。

阮明姝的心被插了一根刺,不疼,但很难受,难受得她喘不过气来。

陆君潜却没察觉,他一边同阮明姝说话,分散她的精力,一边去解她腰间的衣带。

“明天是冬至,本要带你骑马的。”陆君潜对她说。

阮明姝身子渐渐冷下来,没有说话。

“但你明天去不成了。”陆君潜说话间,已经将衣带解开。

他以为阮明姝会又羞又恼地捶打在他胸前,会用她含水带雾的勾人眸子嗔视她。

可阮明姝并没有,但她也没有反抗,没有不情愿,就这么安安静静躺着。

“你穿成这样,故意勾我,是不是?”陆君潜咬着她的下巴问。

“是。”阮明姝像个木偶般顺着他。

陆君潜闻言皱眉,拉开身子,热切欢愉的神情逐渐冷凝。

“将军!——”院子外面,榕桂壮着胆子喊道,一边躲着姐姐墨兰咬牙切齿地拧掐。

陆君潜心情糟透了,怒意隐露:“什么事?”

“宫里来人请您!”榕桂被墨兰逮住,疼得嗷嗷直叫。

“叫他们滚。”陆君潜说完,伸手欲将榻上的阮明姝拎起来,扯她的衣服。他今晚就要叫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是主什么是妾。

“可是公主殿下说,是十万火急的事,错过了也许再见不到人了!”榕桂大小跟着陆君潜,事情轻重缓急该不该说,还是很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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