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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兔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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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薄荷送过来之后, 穆湛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直到后来想起来了, 才让赵德全拿过来。

碧绿的草, 叶子三角状, 尖尖角, 上面覆有一层短小的软毛。样子平平无奇,无甚特别,气味也是淡淡的,有些许清凉, 微带苦涩。

穆湛捏了两下, 就把那株草随意地扔回到匣子里, 神色平淡, 转身去找闻鸣玉。

寝殿里, 一团蓬松柔软的雪白正趴在美人榻上, 睡得香甜。

自从秘密暴露之后,闻鸣玉就没什么好遮掩的。变回兔子的模样很放松,只有他和穆湛两个人的时候,他会很肆意地变成垂耳兔, 放任衣服落在一旁堆着。

现在,他就是写话本写到一半累了, 休息一会。

穆湛经过书桌,低头看了一眼他写的话本,视线很快掠过, 一目十行, 情节无疑是吸引人的, 文笔虽稚嫩了些, 但经过修饰润色之后,绝对算得上是佳作。

不过,穆湛不急于看话本,他有更想做的事,抬脚就不疾不徐地走向了美人榻,坐了下来。

小小一团兔子就在他腿边,毛绒绒的兔屁股正对着他,圆滚滚胖嘟嘟的。

穆湛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然后,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垂下来的兔耳朵,又扯了扯。

睡梦中的兔子受到打扰,无意识动了动,想躲开那只作乱的手,但随即鼻子耸了耸,像是闻到了什么,慢吞吞地半睁开眼,朝穆湛的方向看过去。

湛蓝色的双眼,湿漉漉的,一片迷离,显然还未睡醒。

但他仰着头,嘴巴张开,发出软绵绵的叫声,爪子扒了穆湛的衣摆一下。

穆湛看他那样,以为他是饿了,就拿了果脯递到他嘴边投喂。

垂耳兔果然鼻子一动,眼里带着渴望,很主动地抱住了他的手,然后张嘴,嗷呜一口……咬住了穆湛的手指。

穆湛愣住,感觉到指尖的濡湿和柔软。

手松了力,果脯掉落在美人榻上,却没有人在意。平日里,闻鸣玉是很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可口零嘴的。但这一刻,它却被彻底忘在一边。

垂耳兔像是碰上了什么绝世美食,紧紧抱着穆湛的手指不放,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发出甜腻愉悦的叫声。

温软的小小一只,半趴在穆湛的手心里,就像一团新鲜出炉又软又甜的小粘糕,牢牢地黏在穆湛手上。

穆湛稍微一动,他就慌忙追上去,小短腿蹬着美人榻,上半身借着穆湛的力道,颤悠悠地站起来一点。小小的牙齿咬着磨着,嘴里还含糊地发出吚吚呜呜的叫声,委屈巴巴地呜咽着,不肯放开。

穆湛僵住,垂眸安静地看着,从一开始的愣怔茫然,到后面意识到了什么,明白过来,眼神暗沉。

温长阑曾说过,这草对兔子有很大的诱惑力,兔子很喜欢,闻到了容易变得兴奋起来,如痴如醉。

他听了,不以为意,但现在确切地看到了。垂耳兔紧紧抱着不放的,正是他方才摸过草的手指,上面残留着兔薄荷的香气。闻鸣玉闻到了,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晃悠悠地黏了上来,不依不饶。

动作直白而热烈,甜软的叫声,仿佛离了他一秒都不行。

穆湛心里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泛起波澜,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过了半刻钟。垂耳兔像是慢慢清醒过来,抱住穆湛的手松了些力道,也咬得没那么起劲了。

穆湛看着,让人把兔薄荷拿过来。

他举着那株草,在闻鸣玉完全清醒之前,故意又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兔薄荷在半空中一晃一晃,像在钓兔的兔饵一般,不断地勾着馋嘴的兔子。

闻鸣玉直勾勾地盯着,不自觉就跟着动,努力地伸爪子,跳起来去够兔薄荷,随着移动的方向,一会向左一会向右,身后的尾巴球也颤悠悠的。

终于,坚持不懈的兔子蹦高了,一口咬住了兔薄荷,悬在了半空中。

穆湛顿了一下,怕他掉下来,伸手就托了一下毛绒绒的兔屁股。

几乎同时,他也向后一靠,懒散地半躺在美人榻上。垂耳兔也很自然就被他托着,放到了胸口上。

他垂眸,就这么纵容地看着小小一团兔子在他身上打滚,抱着草又舔又咬,眯着眼,兔耳朵抖动,浑身都透着享受和欢喜。兔子果然很喜欢这种草,一脸迷醉。

起初,穆湛看着他这样,还觉得可爱,但等垂耳兔抱住了草,就完全什么都忘了,一心只有咬草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微妙地不爽起来。

穆湛突然伸手,抢走了兔子怀里的草。

瞬间,闻鸣玉的视线就紧紧跟着,向穆湛看去,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只知道想要美味的草。

草跑远了,他就主动去追,往前一扑,正好就踩着穆湛的胸口往上蹦,一爪子按在了轮廓好看的下巴上,还毫不知情。

穆湛眸光微闪,突然手掌一用力,将草揉碎在了手心里,一滴汁液从指缝滴落,落在了他的脸上。

闻鸣玉闻到,想都不想,低头就凑上去,伸出舌尖,舔走了那滴香香的草汁。舔了一下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不够,又吧唧两下,像是在亲人。

这下,穆湛真的愣住了,根本没料到会这样。

垂耳兔倒是吃到了好吃的,发出满足的呜呜声,小爪子忍不住拍了两下,正好踩在了穆湛的嘴角上。

穆湛微怔,用手指圈住那只毛绒绒的爪子,抬起来一些,粉嫩嫩的肉垫正对着他,然后,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一下。

正沉迷薄荷香气的闻鸣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很兴奋地又在穆湛嘴上啪了两下,很是配合。

穆湛勾起唇角,笑了,然后把沾满了兔薄荷草汁的手,递到垂耳兔嘴边。

紧紧抱着又舔又咬,欢快打滚的对象就变了。

……

过了好久,闻鸣玉终于真正清醒过来,刚才的一幕幕记忆也开始回笼,在脑子里清晰地显现出来。

完球,他都做了些什么!

闻鸣玉的表情忍不住有点崩溃。

简直要被自己气死。

一碰上这草,就彻底没了理智,沦陷成只知道呜呜叫撒娇吃的傻兔子。

两只爪子捂住脸,没脸见人了。

然后,他听到了衣裳摩擦的动静,忍不住透过爪子缝偷看,发现穆湛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湿漉漉的,泛着水光,甚至有一滴顺着指尖滴落。

闻鸣玉呆滞。

穆湛感觉到视线,偏头看了过来,问:“还想舔?”

闻鸣玉脑子一嗡,只剩空白。

还是鲨了他吧!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穆湛像是看不到他的窘迫,慢条斯理地起身坐直,原本趴在他胸口的兔子自然就往下滚,像个雪球一样。他一伸手,雪球就落到了他手心里。

只是,这团雪球蜷缩着,怎么都不肯露脸了。

穆湛带着他一起去清洗。穆湛是洗手,垂耳兔则是整个都要洗,他打滚吃草的时候,到处都沾上了,嘴角更是严重。

穆湛亲自帮他洗的,洗得无比细致,挑不出丝毫错处。

这事之后,闻鸣玉忍不住和穆湛说,以后不要让他碰那种草。

“为什么?不喜欢吗?”穆湛似不能理解。

喜欢是喜欢,但被迷得神魂颠倒,没了理智,那傻乎乎的样子实在太丢脸了。吸一次,代价太大。他宁愿忍着。

穆湛却不这么认为,“喜欢就好,为什么要忍,又没有其他人看见,孤已经见过了,你也没必要介意。”

闻鸣玉听着,感觉似乎很有道理,又听多了几句之后,竟稀里糊涂地点头了,还小小声补充:“偶尔一次就好了,别太频繁。”

毕竟兔薄荷吸多了,以后就没那么好吃了,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于是,隔一段时间,穆湛就拿出兔薄荷来,毛绒绒的垂耳兔就会被吸引,抱着咬,一副两眼迷蒙,晕乎乎的醉酒小模样,在他腿上兴奋得直打滚,身体扭来扭去,发出奶乎乎的甜腻叫声,软成了一滩水,毫无防备地仰躺着,露出雪白的肚皮,迷醉地哼哼唧唧。

活跃了好半晌,嗨累了,他就躺下来摊成一张兔饼饼。

这时候,穆湛伸手揉兔耳捏尾巴,做点什么过分的,都不会被拒绝。

闻鸣玉以为,兔薄荷就是他的社死现场,那丢人的样子都暴露过了,已经没什么过不去的了。

但没过两天,他就又死了一回。

穆湛看他写的话本了。

双男主相爱相杀的还在写,穆湛看的是已经完结了的那本,因为主要写打脸和甜甜的感情,里面自然少不了男女主的互动。

穆湛看就算了,偏偏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念出来!

“他心里燃起了炙热的火苗,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低头就吻了上去,舔咬着那片娇嫩的花瓣,情难自控,眼底皆是遮掩不住的迷恋,她的衣裳滑落,露出凝脂白玉般的肩……”

闻鸣玉瞬间满脸通红,原地炸起,伸手就想去抢话本,但穆湛按住了他,继续往下念。低沉微哑的声音很好听,但念出来的东西,却让闻鸣玉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之前还因为穆湛不看他的话本而不高兴的他,就是个傻叉!

不看多好,这一看还要念。

写的时候不觉得,被念出来才知道有多羞耻。

他又没那些事情的经验,只能根据自己看过的小说,进行一些露骨但不直白的描写,一派瞎编,写完之后,他自己还有点得意,觉得写得还不错。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

快找个人来,不是鲨了他就是鲨了穆湛,反正他们之间必须没一个。

闻鸣玉急了,眼尾泛红,差点忍不住想一口咬死穆湛。

穆湛念了几段之后,停了下来,慢悠悠问:“你写话本就是给人看的,那么多人买来看了,为什么孤看就不行?”

闻鸣玉愣了一下,“我不……”

穆湛拿着话本,在手里晃了两下,“孤只是其中一个很普通的读者,为什么你那么大反应?别人看你会这样吗?”

闻鸣玉懵了,想到温长阑和他聊话本的时候,只是感觉有点尴尬,确实没有别的反应。

所以……是他双标了?

为什么?

闻鸣玉想了好一会,没想明白,但在心里说服了自己,穆湛看他的话本不算什么,念出来就不行,忍不住就想冲上去咬他。

每天,闻鸣玉都和穆湛待在一起,也没觉得腻烦。他待在袖袋里上朝见识,找灵感,不用上朝时,穆湛处理政事,他就在一旁写话本做课业,忙活着自己的事。

穆湛虽然要求他必须一直待在视线范围内,但也没限制他做什么。闻鸣玉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还过得挺自在。

因为话本受欢迎,京城书肆大卖,他赚了不少,小金库越发膨胀,都已经有十万两了。古代印刷术算高科技,比较难得,成本的书自然贵,像一本话本也要七贯,换算到现代差不多要两千元。

读书是一件很花钱的事,家里清贫些的,都要靠借书抄书学习。所以,皇帝惜才,就会给家境穷苦但有才华的读书人免了束脩,提供住所。之前,穆湛便是下旨兴建公家书院,如今已经收了不少学生。

闻鸣玉对古代的情况不算多了解,但他也知道读书不易,是把人生路走宽的一个重要方法。有时候他是想偷懒,但到了上课的时候,还是让自己集中精神,也不想浪费穆湛的时间。

学习的时候认真,休息起来也尽情放松。

他不用在穆湛面前遮掩,就很随性地变成了垂耳兔玩。有时候,释放天性,很容易就会克制不住本能,做出一些蠢事。

兔子喜欢钻洞,专挑窄小的地方去,床底下,软榻下,空花瓶,小角落……哪里有缝隙就爱往哪里钻。挤成一团,很舒服。

缝隙就是有着这样该死的魅力。

闻鸣玉到处乱窜,跑到了角落,努力把自己挤进去,浑身蓬松的毛都被压扁,胖胖的屁股撅起来,抖了两下,将自己牢牢地卡在那,脸都有点变形了,圆溜溜的眼睛向上翘,眯成了一条缝,但非常满足。

卡了一会,闻鸣玉的眼皮开始耷拉,有了睡意,啪嗒两下,又慢吞吞睁开,最后彻底闭上,卡在角落里,睡着了。

穆湛批奏折到一半,抬眼看过去,发现人不见了,眼神顿时一沉。殿外有宫人禁军守着,如果有人或者兔子出去了,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

穆湛站起身,独自在殿内找闻鸣玉,没有叫宫人来找。

搜寻了一圈,最终是在柜子后面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找到了。原本一团柔软的雪白,几乎挤成了饼。

穆湛伸手,提溜住后颈,把兔子从缝隙里抓了出来,拎到自己眼前,沉默对视。

闻鸣玉还睡得迷迷糊糊,在小缝隙里充满了安全感和舒适感,这会被揪出来了,也没能马上醒过来,依旧半眯着眼,软乎乎的耳朵垂落在脸颊边,乖乖的,就像一只毛绒玩偶。

过了两分钟,意识慢慢回笼,他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眨巴一下眼睛,蹬了蹬腿,小爪子往前抓了抓,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发现,穆湛好像……生气了。

被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闻鸣玉秒怂,兔耳朵抖了一下,有些讨好地发出软软的咿呀声,歪头杀卖萌。

穆湛眯了眯眼,对着他弯了弯嘴角,似乎温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在闻鸣玉松了口气以为躲过一劫时,对着毛绒绒的兔屁股拍了一下。

垂耳兔被吓得一抖,条件反射就想捂着,但很可惜爪子太短,捂不到……

吃手手委屈.jpg

穆湛把垂耳兔放到掌心上,戳了一下,说:“知错了吗?下次还藏不藏起来?”

垂耳兔乖乖点头,表示知错了,但下次还敢!

垂着头,两眼亮晶晶的,一点都没怕。

穆湛也看出来了,眉角跳了跳,没说什么,直接道:“该练字了。”

垂耳兔应了一声,就被穆湛送到屏风后面。

没一会,那里伸出来一只细白的手,拿走了衣裳,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俊秀的少年就走了出来,眼角还有点红,显然刚睡醒。

练习书法,就像学习,是无止境的。而且在这过程中,还能让心平静下来。

不过,这大概不包括闻鸣玉,尤其是有穆湛在旁边盯着。

今日更是不同。

闻鸣玉练字走神,墨迹一歪,整张纸就毁了。穆湛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戒尺,像个真的老师一般,平淡说:“不专心,当罚。”

闻鸣玉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在戒尺落下的时候,又条件反射瞬间缩了回去,打了个空。

穆湛微笑:“那就不打这了。”

闻鸣玉听到不打,眼睛亮了亮,但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好像忽略了个字?

还在思索,穆湛就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毫无防备,一下落在他腰下方。

闻鸣玉几乎瞬间炸毛,如果是兔子的模样,此时肯定已经瞪圆了眼睛,弓着背,超凶地叫着,蓬松的毛都要炸起来,变大了一圈。

痛倒是不怎么痛,但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打那里。这比什么惩罚都要绝,效果拔群,下次一走神就会想起来,绝对不敢再犯。

果然,接下来,闻鸣玉都专心得不像话,根本没给穆湛机会。

穆湛神色不变,最后还检查了他的字,进行了点评,一派正经。

闻鸣玉却是不太相信,总感觉这人有什么隐藏因子正蠢蠢欲动,要暴露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闻鸣玉的话本写到了结尾,魏英武和温长阑也已经准备出发去往边疆,离开京城了。

穆湛开了宴席给他们送行。

宴会上气氛很好,闻鸣玉几乎一直笑着,直到最后正式道别时,心里控制不住涌起了些许感伤和不舍。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魏英武是他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想到说不定很长时间都见不了面,心情就有些低落。

他弯弯唇角,笑着对魏英武和温长阑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温长阑温和回应,魏英武咧嘴一笑,脸上毫无阴霾,“好,兄弟,过年再见!”

闻鸣玉点头。

宴会结束之后,闻鸣玉和穆湛一起回了太极殿,然后沐浴,准备就寝。

穆湛注意到了他不太外露的情绪,忽然沉声说:“之前孤不是说过,暂时教你。”

闻鸣玉点头,看了过去,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这是最后两日,后天起,就不是孤来教了。”

闻鸣玉下意识问:“那是龚博士他们吗?”

“不是。”穆湛懒散地倚靠在床头,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轻轻摩挲着那粒红痣,沉默了一会,才将剩下的话徐徐吐出,“以后你进国子监就读。”

闻鸣玉惊讶抬头,“可陛下不是说……”

我不能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话还未说完,耳朵就被加大力道揉了一下。他忍不住低哼出声。

“给你找点事做,免得总想些有的没的。国子监里有不少孤的人,你再想跑也没用。”穆湛眼里隐含警告。

闻鸣玉立刻保证:“我没想跑了,真的。”

穆湛冷笑一声,“是吗?之前逃跑倒是格外顺利,行宫里那么多禁军,即便你变成兔子要溜也不简单,偏偏没人发现,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吧?”

闻鸣玉心里一虚,被盯得有些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否认,但又找不出借口,毕竟事实确实如此,但是……

“在陛下给我做了长寿面,宫变时把我从柜子里拉出来安抚,我就已经决定不走了。以前是因为怕陛下发现我另一个模样,会杀了我,但现在没有这种担心了,自然不会走……不,更准确来说,我想要留在这里。”

闻鸣玉一双乌眸莹润,宛若被太阳晒过的溪水,干净而温暖,直白且真诚。

穆湛心中一悸,伸手摸了摸他眼尾的皮肤,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缓慢说:“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闻鸣玉毫不犹豫点头,以前说的很多话是迫于形势,半真半假,但现在,他说的真话越来越多,心里一点都不虚。

他确实想留在这里,很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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