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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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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穆湛主动提出, 让他去国子监读书,闻鸣玉其实挺惊讶的。毕竟之前龚学想举荐他,穆湛听说了之后, 脸色就不好看, 还是他顺毛哄好的。

后来,他就也没怎么想过去国子监的事。最高学府,自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里面英才荟萃, 他有自知之明,聪明是有点, 但和真正的天才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现在, 穆湛要把他塞进去, 他这算是走后门吧?

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学生统称为监生, 根据入学方式又可以大致分为四种, 由举人做监生的称为举监,地方选拔而来学行兼优的生员是贡监,因为父辈是官员而特赐入学的是荫监, 还有通过捐钱入学的是例监。

闻鸣玉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却是走了最厉害的后门,由皇帝直接安排,实打实的空降。

不过,穆湛当然不会毫无考虑, 如果真让闻鸣玉明晃晃贴着皇帝靠山名号进去, 气氛必然不好。不是被各种谄媚讨好, 就是因为惧怕忌惮而被孤立, 很难会有真正的朋友。

穆湛曾经也在国子监就读, 因为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地位不高,体会过被欺凌的糟糕。他不想闻鸣玉有类似的经历。

为此,他命赵德全拿来了今年新入学的监生名单,看那些人分别来自哪个家族什么党派,避免出现像丞相孙子那样的人。所幸今年荫监不多,之前在公众场合见过闻鸣玉的年轻一辈,不是在准备来年的春闱,就是已经毕业。

不是大宗族子弟,自然没有机会参加那些场合,也就没见过闻鸣玉的样子。

穆湛见寒门子弟占了多数,双眉微展。

这不仅对闻鸣玉的学习环境好,也能看到未来若是在这些人之中出了状元榜眼,慢慢培养,赐予高官,一步步取代蚕食那些大家族势力,进行大换血,集中权力。

穆湛会决定让闻鸣玉去国子监,也是看在那里氛围简单,多数人醉心学术,不会像官场有太多的勾心斗角。不过当然,为了防止有不长眼的人,穆湛还给他安排了伴读。国子监的主管官祭酒也知道闻鸣玉的身份,发生什么事了,也会护着闻鸣玉,或者派人来禀告。

入学需要的手续繁杂,但由穆湛直接下令,自然第一时间唰唰通过,快得不可思议。

而且闻鸣玉以为的纯空降,其实也不准确,穆湛之前就给了他试卷做,那是入学考核之一,他的成绩完全超过了要求。只是他不知道,当成了普通的小测而已。

到了入学礼那天,闻鸣玉换上了青衿,白袍青领,国子监学生的统一服装,也可以称之为校服。

腰带一束,再戴上帽子,完全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小书生。

闻鸣玉有些新鲜地照了会铜镜,又转身走到穆湛面前,展开手,有点兴奋地问:“怎么样?”

穆湛敛去眼底的暗光,心不在焉地说:“尚可。”

这话听着有点泼冷水,但闻鸣玉都知道穆湛的德性了,自动翻译成很好。

去国子监是穆湛提出来的,但等人真要去了,他又脸色臭臭的,坐在那,手肘撑着桌面,颇为烦躁不耐。

就要出发了,闻鸣玉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忍不住就挪着步子,凑上前,“陛下,我要走了。”

穆湛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午膳再见。”

闻鸣玉笑了一下,朝穆湛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走出殿门,留下一个鲜活蓬勃的背影。

穆湛微愣,刚才那张漂亮的笑脸清晰地映在眼前,良久不散。

国子监。

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红墙,庄严的大门,往里走,便是太学门,殿宇上挂着一块琉璃牌匾,写着辟雍殿。庭院深深,大殿有两重屋檐,覆盖着黄色琉璃瓦,檐角翘起,四角攒尖,鎏金宝顶。

四周建有围廊,红色檐柱廊柱屹立,柱间雀替,绘以最高等级的“金龙和玺”彩画。外有水池环绕,以汉白玉为护栏,构成“辟雍环水”。

国子监还有个特别的惯例,每任皇帝即位时,会亲临此处,举行隆重的讲学典礼,以表明对教育的重视。

穆湛当初也来了,只是底下一众博士监生都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连穆湛说什么都没听清。穆湛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他们又是庆幸又是忐忑,为不用面对暴君而松口气,但又怕暴君不重视国子监。

后来,穆湛修改教育政策,兴建公家书院等举措,又让读书人高兴起来,看得出来现任皇帝对此上心。王公贵族畏惧厌恶这个暴君,但在读书人眼里,穆湛的形象又是比较复杂的。

因为是新生刚到的第一天。

就只安排了入学礼,参观熟悉地方,暂时还不用上课。

闻鸣玉和伴读一起进去之后,就看到很多和自己穿着相同衣服的人,大多和他年纪相仿,但也有年纪较大的,或是小孩子。

比较少见特别的,最容易留下印象。

最受关注的,就是唯一的一位女学生,和一个小孩。

国子监以前从未收过女性,是因为穆湛登基之后,拟定了女子也可参加科举的草案,花了一年多时间,突破守旧派的阻力,开始试推行。

这个女学生若是从国子监顺利毕业,通过春闱被录取,成了进士甚至之上,她将会是本朝第一位女官。

因此,不少新生都在偷偷看她,小声议论。而那名女学生不为所动,依旧从容站立,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她身体紧绷,袖中的手无意识蜷起握紧。

不过,作为第一个进到国子监的女性,被那么多人看着,压力极大的情况下,还能维持镇定,心性已经很不一般。

闻鸣玉就很佩服她,换做自己真不一定做得到。

那女生附近,还有一个小孩也备受关注,看起来不足十岁,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婴儿肥,透着稚气,却一脸严肃正经,挺胸站得笔直,比那些年纪比他大的人还要稳重成熟的样子,俨然一个小大人。

他多看了两眼,那小孩就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张了张嘴,又看向最前面站着的博士,欲言又止,最后把头转了回去。

带路的博士正说到,国子监刚修缮过,是圣上的旨意,说明圣上多么重视你们,一定要认真念书,考取功名,为圣上效力。

一众新生都郑重点头,闻鸣玉也一样,完全没想到,穆湛是因为他入学,才命人提前全面修缮的。

入学礼,有着固定的流程仪式。

正衣冠,拜师礼,洗手净心。

古人讲究: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所以新生有序站好,由博士依次替学生整理衣冠。国子监的祭酒也参与了入学礼。

祭酒正好到了闻鸣玉所在的这一列,一一替监生正衣冠。走到闻鸣玉面前时,祭酒露出了一个儒雅的笑容,道:“勤勉致知,明辨笃行。”

闻鸣玉愣了一下,认真点头回应。

然后,祭酒就往下一个监生走去。

闻鸣玉有些奇怪,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祭酒对他比对别人更温和。

入学礼最后,留了时间给新生们互相认识。

这时,那个小孩走了过来,站定在闻鸣玉面前,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是卫宸。”

闻鸣玉愣了一下,也回应了自己的名字。

卫宸却说:“我知道你的名字,刚才你对的对子令人印象深刻。”

入学礼前,国子监安排了一个入学小游戏,算是娱乐放松,轮流对对子。

博士出题,监生接上。

答出了会心一笑,没对上来也没什么。当然,所有监生都对上了,只是分对得好或一般。

卫宸说:“我留意过了,对得勉强还算可以的,就只有你,楚姝丽,邵言。”

闻鸣玉这才发现,这小孩已经把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楚姝丽是唯一的女性,邵言则是一个没什么表情的高冷少年。

“不过当然,你们都对得不如我。”

闻鸣玉:“……”

原来还是个自恋神童。

卫宸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又到楚姝丽,邵言两人面前说了话。闻鸣玉和那两人不自觉对视上,露出了相似的无奈表情,因此多了种微妙的亲切感。

到此,国子监第一天的入学礼算是顺利结束。

闻鸣玉回宫,到太极殿时,正好是午膳时间。

赵德全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似的,眼睛都亮了,连忙说:“闻公子您总算回来了,快进去,圣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闻鸣玉听着有点疑惑,他才出去两个时辰吧,为什么搞得好像他离开好长时间了一样。

闻鸣玉一头问号,抬脚跨过门槛,入殿。

还没来得及见到穆湛,他就被拽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双臂像铁链似的箍住他的腰。

闻鸣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闻到熟悉的烈酒信息素,不自觉放松下来。

穆湛的信息素不安稳,闻鸣玉被抱住,刚好肢体接触面积大,很适合安抚。他干脆抬手,也抱了回去。

穆湛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心情瞬间变得更糟,双目赤红,低头就想用力一口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圈在他腰上的手也猛地加大力道,仿佛猛兽锁住猎物,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极具压迫感。

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穆湛就感觉到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背,错愕之下,身体不由地一僵,似乎怎么都没料到会这样。

而事实是,闻鸣玉不仅抱上去了,还很顺手地拍了拍,像安抚暴躁的大狗勾一般。闻鸣玉觉得自己都被穆湛传染了,仿佛真的挺久没见,有点想念。

他们抱了很久,烈酒信息素慢慢平静下来。

最终松开,还是因为闻鸣玉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咕——”

想听不到都难,更何况殿内还那么安静。

闻鸣玉整张脸都红透了,耳朵脖子也是。

穆湛放开他,看到怀里宛如煮熟的虾子的人,不禁翘了翘唇,心情变好,还伸手摸了摸闻鸣玉的耳朵,说:“挺烫的。”

闻鸣玉心里啊啊啊咆哮,想打狗。

安抚个屁,就让他的信息素躁动好啦!

闻鸣玉气得脸红,低着头不想说话,穆湛就牵着他的手到桌旁坐下,命宫人摆膳。

桌上御膳丰富,还大多都是闻鸣玉喜欢吃的,油焖大虾,松鼠桂鱼,东坡肉,板栗烧鸡,四喜丸子……

闻鸣玉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饿了,现在更是忍不住舔舔嘴唇,埋头吃吃吃。

因为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膳食,格外的奢华精致,菜式也很多。一般来说,每道菜只是吃一两口,总会剩下,然后赐给宫人。

满满一桌菜,仅凭穆湛和闻鸣玉两人,是不可能吃完的,但今天,闻鸣玉吃得比以往都要多,随着他不停吃,桌上的菜越来越少,穆湛的神情都变了。

吃了往常饭量的三倍,闻鸣玉才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地擦着嘴。他的肚子已经明显鼓了起来。

御膳撤去,又上了切好的瓜果和点心,热气腾腾的茶。闻鸣玉看着,又拿起来吃。

但穆湛捉住了他的的手腕,拧眉说:“你不会难受吗?”

闻鸣玉有些困惑,歪头看了看他,“难受?为什么?”

他微挣了一下手,在穆湛松了力道时,继续把花酥送进嘴里,吧唧吧唧吃。

“你想一下,你今天吃了多少?”

闻鸣玉乖乖回忆,一边想,还一边往嘴里继续塞好吃的,吃得津津有味,停不下来。后来真思索过之后,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好像、大概、也许……真的吃得有点多?

闻鸣玉对自己的大胃口有点心虚,可他真的感觉还好啊,还可以继续吃。

“就比平时……多了一点点。”

他伸出手指,小小地比划了一下。

穆湛一脸狐疑,“你确定?”

闻鸣玉肯定点头,笑了笑,又吃光了一碟花酥,最后……

“还说不是?”

“刚才真的还好,不撑的!”

闻鸣玉反驳,但肚子都明显鼓起来了,撑到动一下都不行的样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闻鸣玉皱眉,表情有点痛苦:“肚子难受……”

穆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过了两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放在腿上坐着。

然后,帮他揉肚子。

宽大修长的手掌贴在肚皮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手指微微用力,柔和地按了起来。

恰到好处的力道,位置也刚好,给撑着的胃慢慢按摩。

闻鸣玉被拉着坐在穆湛腿上,本来还有点别扭,不自在,但这样按了一会之后,整个人就不自觉放松下来。

像被rua顺毛的小宠物一样,软绵绵地摊平,对着信任依赖的人露出柔软的肚皮,毫无防备,随便主人撸毛。

不知过了多久,难受的感觉缓和了很多,反倒是因为刚吃饱,倦意涌了上来,他的骨头都软了似的,懒懒地靠在穆湛怀里,趴在他肩上,脸压得变形,肉乎乎的一团,嘴巴也挤得微微嘟起。

他眯着眼睛,乌黑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困得不行,声音含糊地哼唧了一声,终于,兔耳朵控制不住,从头顶冒了出来,垂在脸侧,细软的毛,蹭得脸有点痒。

闻鸣玉下意识伸手想把它拨开。只是,穆湛也感觉到了颈侧突然多出来的软绵绵,伸手就揉了两下。

毫无预兆,砰的一下。

穆湛怀里一轻,刚才还抱着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只有腿上一团散乱的衣服。

穆湛愣了一下,手悬在半空,眼里有一丝柔软触感骤然消失的不悦,但很快,他就熟练地从衣服堆里捞出那只垂耳兔。

闻鸣玉正享受着揉肚子,完全松懈,昏昏欲睡,舒服得一不小心露出了原形,整个人还处在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于是,小小的垂耳兔蹲坐穆湛的手掌里,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很好欺负的样子。他仰头,茫然地看了看穆湛,又低头看看自己趴着的手掌心,然后果断躺下来,还用爪子抱住穆湛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示意他继续。

理所当然地使唤一国之君,真是睡傻了。

不过,穆湛也没计较,反而挺乐意的样子,就顺势继续揉肚子。只是才揉了两下,垂耳兔又忽然起来,用爪子扯了点衣服布料过来,盖在自己肚子下面。虽然有毛发挡着,但还是感觉凉飕飕的有点怪。

穆湛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动作的含义,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发明显,眼底笑意更深,像是雨后阳光穿过乌云,一点都不像个暴君,倒是有种十八岁青年的朝气。

只可惜闻鸣玉半眯着眼,饱得发困,错过了没看到这个令人惊艳的笑容。

穆湛揉着自家小兔子的肚皮,毛发雪白柔软,仿佛棉花糖,还温温热热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手感很好。只是过了一会,他意外发现,指腹似乎碰到了一个小凸起,软软的,藏在毛发里面,很不明显,要不是今天揉肚子,都发现不了。

穆湛动作一顿,蓦地皱眉,有了不好的想法,以为兔子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但下一秒,垂耳兔像是感应到什么,僵了一瞬,然后猛地炸毛,从穆湛腿上跳开,紧张地盯着他,眼神非常复杂且难以形容,耳朵尖红红粉粉,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穆湛疑惑又严肃,“怎么了?孤宣太医……”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他的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盯着垂耳兔慨叹:“原来如此。孤听闻有八个,是真的吗?”

眼里露出了探究和好奇,更多的当然是戏谑,想逗他的小兔子。

果然,闻鸣玉立刻炸毛得更厉害,警惕地向后退,羞恼地发出咕咕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滚呐!

但穆湛很擅长选择性忽略某些不想听的话,笑着说:“不要揉肚子了?”

垂耳兔摇头,果断拒绝。

“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用完就丢吗?有点过分了,孤会很难过的。”穆湛似笑非笑。

垂耳兔听着,完全僵住,干嘛说得他像个渣男一样!

他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过河拆桥,但他也不可能真乖乖过去让他研究啊。

不仅不过去,闻鸣玉更是转身飞快就跑,小短腿蹦蹦跳跳,一下拉开和穆湛的距离,躲到了一个花瓶后面,完美地遮挡住了他的身形。然后,回头狗狗祟祟地偷看一眼,穆湛有没有追过来。

意外的是,穆湛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上前抓他,而是低垂着眼,故作伤心,仿佛真被渣男玩弄了感情的可怜人。

闻鸣玉:“……”

怎么以前不知道,狗皇帝还有做影帝的潜质?

闻鸣玉没有被骗到,依旧躲着他。

穆湛装了一会之后,见垂耳兔不理他,就像是淡了心思,向后一靠,闭眼休息起来。

好半晌,都没有动,像是睡熟了。

闻鸣玉探头偷看,想到刚才的事,心里冒出了一点小心思。

这不是报复的好机会吗?想探究我,那我就先来看看你的,哼。

闻鸣玉悄咪咪伸出一只jio,开始狗狗祟祟往前走,准备偷袭穆湛。

只可惜,他吃太饱,被揉搓了一顿,刚又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浑身虚软,双腿更是发麻。

他挥舞着爪子靠近,就要到穆湛跟前,准备袭击时,腿一软,啪叽一下,他倒了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怎么这样?!

他心里咆哮,想站起来继续,但两条腿就是软得站不起来,成了一只摊平的废兔饼。翘起来的尾巴球还抖了抖。

这时,穆湛睁开了眼,一伸手,就把地上的垂耳兔捞起来,放在掌心里。

穆湛捏他的爪子肉垫,笑着说:“真黏人。”

闻鸣玉伸爪子推他,噫呜呜叫。

黏个屁。

谁黏你,我是要偷袭!

穆湛听着他软乎乎甜腻腻的叫声,笑意加深,“还爱撒娇。”

闻鸣玉:“……???”

这人根本没法沟通,没救了。

穆湛摸过他的兔耳朵,熟练地慢慢顺毛,摸过背的时候,更是让兔沦陷,像是喝醉了一样,哼哼唧唧。

闻鸣玉忍不住享受地眯起眼睛。

太舒服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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