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
第一百零八章
虎子用手肘顶开窦骁欲将掐住他脖子的手,窦骁学过的擒拿格斗等等高深的技术,在虎子这野路子面前,占不到一丝便宜,两个人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是不停纠缠的小动作,已经看得出他们彼此实力相当,仅仅是互相牵制,很难分出胜负。
“一定是你,想不到你衣冠楚楚,会这么卑鄙,我大哥要是出了事,你也别想好好活着,我们弟兄不会放过你的。”
虎子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就是认定,对面的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可能和宁哥的事有莫大的关系。
“虎子,你快说,宁大哥怎么了 。”
一旁的年年如果不是担心宁哥的安慰,可能就扔下两头公牛慢慢决斗,早就离开了。可是为了宁哥,年年稳下心神,抓住虎子的胳膊,急于知道宁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滚开,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早就告诉大哥不能要你,他就是不听,这回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虎子本来就有种预感年年这个女人只会惹麻烦,奈何宁哥就是喜欢她,帮她买高价药,帮她打架,帮她逃跑,连自己的新房子也给她住,看见了刚才她和这男人亲吻的难舍难分,他更觉得宁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太不值得。
“虎子,你骂人也看看时候,一会儿你可以骂个够,先告诉我宁大哥到底怎么了?”
虎子的话说的难听,年年也不想放在心上,却还是不能控制脸色发白,手指发颤,也许虎子说的对,她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接受宁哥的帮助,不应该接受那永远不可能对等回报的感情,果然害人害己。
年年知道虎子的性子猛烈,却不是头脑简单的白痴,他说宁哥出事,就一定是出了大事,她隐隐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和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她更加急切的想知道。
“昨晚,我大哥被警察抓了,他最后只来得及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看我大哥真是担心的多余,你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
虎子不想多言,想着当时,他们几个弟兄本来还开着玩笑,说着比比看谁能先当上老爸,其余几个人一致认为他这只老虎凶猛,一定是头一个,连宁哥也加入其中,拍拍他的肩,说,“你小子要是头一个,我就收你儿子当干儿子。”
宁哥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却换的大家的苦笑,像他们这样在刀尖上过活的人,很多都不敢有孩子,干儿子有时和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虎子记得当时他还打趣,小声对宁哥说,让他加紧,没准Ann明年就能让他当上爸爸,那时宁哥勉强的一笑,他以为是尴尬、不好意思,现在才了解,原来宁哥什么都知道,虎子真的替宁哥不值。
“警察为什么要抓宁大哥,在哪里抓的?”
年年拽着虎子的衣服,问的仔仔细细,她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时不敢贸然的问出口。
“我们昨晚刚到酒窝,几个警察就围上我大哥,大哥不让我们轻取妄动,他是自己走上警车的,至于为什么,警察根本就没有和我们说。”
虎子见年年紧张的神情并不像作假,他突然有些迷糊,这个女人对宁哥到底是什么感情,抱着何种心态在和宁哥相处嗯?
虎子简单的讲述了宁哥被抓的经过,当时他们漫步走进酒窝,前一阵子,警察有事没事来搅乱他们的生意,现在总算风平浪静,几个人想着好好喝一杯,算是庆祝一阵风波的度过,谁知道刚进门,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围住,他们的目标直指宁哥,那个警察的头头,跟宁哥耳语几句,宁哥就跟着他们走了。
临走时,只说了两件事,一是让兄弟们不许闹事,虎子暂代他的位置,二是交代虎子照顾好年年,警察并没有难为宁哥,很快就带他离开了,留下一大帮兄弟和一堆琐事,直到今早虎子才抽出空来看一看年年,。
“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年年知道,宁哥他们这帮兄弟不是无恶不作的帮会恶徒,油走在黑白线上,难免有几个有势力的朋友,也许就有刚刚好能帮上忙的。
年年脸色很不好,背后那只手,在不停的揉搓着衣摆,那是她担心害怕的小动作,窦骁怎么会不了解,他悄悄的抓住年年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想让她平静下来。
“我找了相熟的警察和朋友,都没有消息,连个缘由都问不出,前一阵,警察搅得我们生意做不成,好不容易好了几天,大哥又出事了,若不是我大哥叮嘱我照顾好你,你以为我会来,好在老天开眼,让我撞破你们的歼情,不然我大哥还傻傻的等着你。”
虎子摇摇头,他早就想到了,动用了很多关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越来越不安,整件事情诡异的让人捉摸不透。
虎子没有忽略年年和窦骁两个人的互动,在他的意识里,年年就是宁哥的女人,窦骁动手动脚,他就很看不过眼,一冲动,就已经出手,一拳毫无警惕的打向窦骁的脸上,窦骁的注意全在年年身上,虽然积极防备,却还是没有躲过,虎子生硬的拳头稍稍偏了一下,招呼在窦骁的肩膀上,窦骁被一股力气生生击退了几步。
“虎子,我的事情一句两句和你说不清,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能帮到宁大哥才是关键,时间越久,宁哥就更危险,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年年挡在虎子的面前,截住他欲将引发的,和窦骁之间的冲突,她逼着自己清醒着,势必要想到办法帮到宁哥。
“用不着你,让你帮,你还不是要求这个男人,我大哥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还是我大哥,求着他来帮忙,他还不得弄死我大哥,而且我看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
虎子不屑的冷哼,他可不傻,这男人可不是善茬子,如果真的是他害的宁哥,求他帮忙,不久等于陷宁哥于更危险的境地。
窦骁何时受过这样的冤枉,这个虎子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他窦骁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是真的要暗算人,他也会是为了什么利益不得已而为之,绝不会,傻得背后弄人,却不为了换取什么。他承认,他很是讨厌那个什么宁哥,可是窦骁已经用他试探过年年,就绝不会再用第二次同样的办法,他不说不是心虚,是懒得解释,也没有必要和虎子说明白,却不允许虎子用蔑视的语气再次挑衅。
窦骁想到着,腿已经提了出去,他很久没有打架了,一出手都是狠招,看的年年胆战心惊。
“窦骁,你住手,虎子,我不知道,宁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窦骁做的,他要是想做,绝不会等到今天,如果依你所说,是他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我们能更方便的帮到宁大哥,虎子,你冷静一下,想打架,等宁大哥安全了,你们随便。”
年年跑上去抱住窦骁的后腰,紧紧的,她仓促的避开窦骁深邃犀利的眼神,不去想其中的复杂的含义,只对着虎子摆事实讲道理。
“窦骁,帮我,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年年趁着虎子考虑的间隙,更紧的抱着窦骁,小声的恳求他,她有预感,窦骁多少都是有些办法的,不然上次他就不会轻松的搅乱宁哥的场子。
“我打个电话问问。”
窦骁可以不在乎宁哥的死活,看不过眼年年为别的男人着急心伤,可是他不忍心看着年年泪眼朦胧,怎么说整件事对他都比较有利,这样宁哥就再没有精力来妨碍他了,而且他也很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年年稍稍放下心来,想不到窦骁这么好说话,她不只是想求窦骁帮忙,更是想支开他,她还有问题,想向虎子求证。
“会不会是那个鬼头。”
曾经为了年年,宁哥不得意得罪了鬼头,她曾听人家讲,他是很记仇的阴险小人。
“不会,那小子伤还没有好利索呢,哪有精神找我们麻烦,还有他舅舅和我大哥之间是有些联系的,具体的事我不能和你说,总之他们大概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那么傻搭上自己。”
虎子摆摆手,敷衍着回答着年年,眼睛却一瞬一瞬的看着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窦骁,虽然讨厌他,可是依然希望,他能帮帮宁哥。
“会不会······”
年年继续猜测,却被虎子突然的打断。
“你不用想了,我们很久没有得罪人,只有为了你兴师动众,所以不是你的姘头就是你的仇人,不然没有人能这么做。”
虎子正竖起耳朵,想听听窦骁到底讲些什么,担心他会搞什么鬼。年年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让他烦不胜烦,不得已又出口伤人。
年年心中着急,眼见窦骁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她还没有阻止好语言。
“虎子,你老实告诉我,宁大哥,是不是真的有,捞偏门。”
年年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词,好像曾经记得苏姐提起过,也管不得用的对不对,是不是地方,反正她知道虎子一定能听明白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
虎子因为年年的问话,突然怔住,磕磕巴巴的反问,这也刚好证明了年年的猜测,她的心沉了一下,宁哥很有可能不是被冤枉,就算是有人陷害,也不全是无依据的,其实这件事年年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年年在酒窝做了一段时间的出纳,那些账本,宁哥并没有避讳她,她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却没有想到急着去见宁哥的时候,撞上了鬼头,她受伤、住院,接着窦骁出现,她忙着逃跑,种种事情缠绕着她,这件事也被她渐渐淡忘。
“年年,我打听了,是因为走私,他被单独审问,具体的,还要等等才有消息。”窦骁故意搂住年年的肩,对着她说。
窦骁眼见虎子眼神锋利戒备,却隐含着些许期待。
“小子,若你能帮到我大哥,我虎子跪下给你赔罪,若是你想害我大哥,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虎子指着喊着窦骁“小子”,却不知道,这“小子”可是个老小子了,他叫嚣着,虚张声势,不过年年还是能感受到虎子的妥协和恳求。
“有功夫说这些,不如,回去藏好你们的货,别让人端了老窝。”
窦骁眼含凌厉,与虎子对视了一阵,忽然笑了一下,心里幸灾乐祸,嘴上也还是好心提醒着。
“还有,还有账本。”
年年挣脱窦骁,小声的提醒着虎子,事已至此,总要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的。
“Ann,你······好自为之吧。”
虎子看着这样的年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看的出她是真心想帮着宁哥,可是他也知道她喜欢的并不是宁哥,她终究会辜负了宁哥的一番情意,。
虎子来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年年的视线里,可是他的到来,在年年已经混乱的生活中,又放下一个更大的定时炸弹。
年年傻傻的看着窦骁,窦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转了头,不想应她。
“窦骁,你帮帮宁大哥。”
年年试着去抓窦骁的胳膊,求他。
窦骁瞬间换了一张脸,眼带笑意,抬手摸了摸年年冰冷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你和我回去,我就试试看。”
窦骁看上去更像是在说着情话,却残忍的在年年心里划上了一刀,好似刮来一阵寒风,凉飕飕。
“窦骁,不要趁人之危,走私,人命关天,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就算帮帮我。”
年年不敢发脾气,不过心急之下说出的话,难免口无遮拦,更加刺激了窦骁,他看不起宁哥,却还是忌惮他的,他更加嫉妒在自己没有在年年身边的这几年,这个男人是怎么陪在年年左右的,所以,当年年说他“趁人之危”、“不理智”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办法考虑宁哥的安危。
“他犯了法,就该得到教训,我为什么要帮他,除非,你答应我。”
窦骁捏住年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既然说他“趁人之危”,那他索性就坐实了它,他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这个,来威胁年年呢?
“窦骁,求求你,好不好。”
年年用尽双手的力气也才勉强掰开窦骁的手,她感觉下巴像脱臼了一样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的表达方式出了问题,窦骁对宁哥有偏见,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可是年年只能求助他,不只是知道窦骁现在“神通广大”,而是因为年年对窦骁下意识的信任。
一手然深顶。“年年,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要是不想我再踩上一脚,你最好闭上嘴,收拾行李和我回去,也许我心情好了,能想到怎么帮他。”
窦骁是真的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他又开始犯轴。
“窦骁,你······宁大哥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帮帮我,行吗?”
年年觉得不是犯倔脾气的时候,她试着拉住窦骁的衣服,撒娇求他。哪知窦骁根本不领情,贴在年年的耳朵上,悠悠的说着,“年年,想想你父亲,你最好抬头笑着看看他。”
年年猛地回头,看见父亲复杂的目光,她有些担心,不得已要跑回家,走时还不忘给窦骁挖个坑。
“窦骁,我的骁骁会帮我的。”说完,年年就跑掉了,这句话,所蕴含的意思,大概只有窦骁明白。
窦骁没有接话,也没有拉住她,站在原地,看着年年一点点消失,回想着年年那句话,久久没有移动身体一下。
年年跑回家,面对着父亲,只能无话可说,她希望父亲能给她些时间,等她理清了头绪,会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的。
年年的父亲,将刚刚的那一幕,都收入眼底,他想问女儿什么,却也问不出口,他也猜得出,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女儿添堵。
年年以为父亲是生气了,气她的的隐瞒,气她的意志不坚定,年年张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爸······”年年鼓足了勇气,想对父亲简单的说几句,总不能让他老人家郁结于心,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可是这时,奔跑过来的囡囡,手里挥舞着年年的手机,对她说,“妈妈,你的电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囡囡真乖,谢谢我的宝贝。”年年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一下,在女儿面前,年年一直想维护自己温和的形象,她蹲下身,接过女儿手里的手机,亲了亲囡囡的额头,当是鼓励女儿的好心帮忙。
“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囡囡小大人一样,礼貌的和年年对话,单纯的笑容,深深感染着年年,年年是多么想留住女儿美好的时光,多么想囡囡会一直简单的快乐下去。
年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想了想才接起来。
“喂,您好。”年年试探着说。
“年年,你好,我是程敏慧。”电话那端,细腻柔美的女音缓缓的流进年年的耳朵,一个名字尖锐的刺激着年年的神经,她急忙避开父亲,走向阳台,随手带上门。
“你,你好。”年年磕磕绊绊,简单的出声回答。
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不过显然,程敏慧是有备而来。
“年年,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吧,这些年,你过还好吗?”
程敏慧的开场白很老套,像是老友久别重逢的问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免冰冷了些,也更加生硬,年年也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人家是和自己叙旧,而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旧情意。
“嗯,不错,还好吧。”年年依旧有些紧张,说话也不免慢了一些,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小心的应对着。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窦骁订婚有几年了,我们的婚期将快到了,我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结婚,希望得到你的成全。”17111515
程敏慧本就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女人,更没见过她疾声厉色的说话,即使对着“第三者”,她的气质都是那么平和,不过言谈中的冷漠,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态度,她提出的不是请求,而是要求,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证明她和窦骁的关系,然后又提出现实问题,字字句句射进年年的心里。
年年看着楼下呆愣的像根木头的窦骁,不禁有些好笑,感叹窦骁的艳福不浅,也为程敏慧遗憾,更为自己苦恼,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呢?
年年人是笨了点,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她对程敏慧虽然没有太多的印象,更加不了解她,不过她承认,程敏慧占了她曾经的位置,也有可能将来会是她梦寐以求的身份,她如何能受得了程敏慧此时的挑衅。
“他既然是你的未婚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可能帮不了你。”
年年故意说的好像撇清自己和窦骁的关系一样,估计听在程敏慧的耳朵了,就是一种炫耀和挑战了吧。
“年年,窦骁是个重信用的人,他一定会娶我的,而你,只能永远卑贱的留在他身边,见不得光,我想如果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洒脱骄傲的年年,就不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程敏慧的确是个思维敏捷的女子,冷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她的话比谩骂,更让年年难受。19Nub。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担心你的婚姻,我想我大概无能为力,如果你担心的是我这个人,我想你想太多了,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我,以前的年年已经消失了。”
年年本不想去伤害别人,却怎么样也无法平静或者卑微的去面对程敏慧,年年想自己的内心深处是讨厌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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