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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八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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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风止了,树影也不动了。

站在裴名身后的宋鼎鼎,微微张开的嘴合不上, 眼睛瞪得老圆,滞泄的表情中掺杂着微妙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还是说眼前的一幕确实发生了。她竟然看到裴名俯下身子,吻上了黎画?!

原文有一百多章节,然而裴名和玉微道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甚至连一个最普通的亲吻都没有过。

可到了这里,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裴名亲过作为女装师姐的自己,还亲过女扮男装的自己,现如今又亲了……黎画?

她曾因为此事认为裴名是个蕾丝边, 后来又觉得裴名对男装的自己有好感。然而到了现在, 她却是有些搞不明白, 裴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说, 对于裴名而言, 亲吻只是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吗?

所以刚刚她说自己觉得有点尴尬时, 他才会问她那一句——你很介意?

这样想着, 宋鼎鼎舒了一口气。

原先她的确很介意,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躲着裴名,但现在让裴名这么一搞,她倒是感觉稍微自在了一些。

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瞬间,似乎被无限拉长。

黎画的脸色一变再变, 面色苍白又泛红泛绿, 五颜六色的看着好不精彩。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裴名, 倏忽掐着嗓子俯下腰, 对着地面呕吐起来。

刚刚吃下去的补元丹,如数被吐了出来,黎画眼眶微微湿润,颊边还泛泛着一抹虚白。

裴名借了位,又隔着一层面纱,其实并没有直接接触上,但黎画还是觉得很崩溃。

想他红颜知己遍布三陆九洲,逢场作戏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他从未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更别提面前这个男人还不是个普通人。

黎画终于想起了,刚才无臧道君对他做出的口型是什么,分明就是在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现在他被身体力行上了这生动的一课,总算是明白了这其中深刻的道理,并留下了三室一厅那么大面积的心理阴影。

黎画这边动静不小,引得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倒是裴名亲完就走了,潇洒的连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玉微道君方才忙着联系陆轻尘,并没有注意到裴名和黎画他们干了什么,此刻他走过来看到黎画虚弱无力的脸色,只以为是黎画身上的伤势加重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询问道:“往前再走五、六里便是一条长达三千七百仞的江河,陆轻尘和顾朝雨已经到达了下一层秘境,不多时,便会有一条船来载我们过江。你还能撑住吗?”

刚刚在动物王国的城门外,被猛兽撕咬死了十多个人,受重伤的人约莫有二十多人。

其中重伤者,有的被猛兽咬伤了腿,有的在逃跑过程中摔断了胳膊,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没人有精力再去兼顾别人。

撑得住就继续往前走,撑不住便留下歇息。然而时间有限,若是谁拖累了队伍的进度,那到了最后,便只能被抛弃。

宋鼎鼎听懂了玉微道君的言外之意,她搀起黎画的胳膊,对着他道:“只有五六里的路而已,我扶着我师父走,不劳玉微道君费心。”

玉微道君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跟着吞龙珠的指引,让队伍继续往前进。

黎画看着身形欣长削瘦,实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一种,宋鼎鼎搀着他往前走了没多久,便感觉到有些吃力。

她想了想,掏出白玉小瓶,吃了三颗裴名给的灵气丸,又拿出了五颗递给黎画:“师父,你刚刚吃进去的灵气丸都呕出来了,怕是没有功效,再吃几颗补补……”

话未说完,黎画便疯狂摆手,生怕拒绝慢了,宋鼎鼎会把补元丹送进他嘴里。

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他要是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绝对要收拾包袱连夜买站票离开天门秘境,到崆峒山上成立一个崆峒派。

宋鼎鼎看着黎画写满抗拒的眼眸,不禁有些疑惑。

刚才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黎画不是至死不渝,深情美强惨男二的人设吗?

原文中的黎画,甚至为了能让裴名多看他一眼,替裴名挡刀,替裴名喝毒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按理来说,黎画被自己爱慕已久的女子亲吻,应该表现得微微羞涩,再带着稍许的不可思议和雀跃之情。

然而,黎画却在亲吻过后表现出错愕,焦灼,甚至于直接呕吐了起来。

难不成,他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宋鼎鼎曾经听说过一种心理障碍叫‘性单恋’,主要表现是对一个人产生爱恋之情,却不希望获得对方的回应。

简单来说,就是我喜欢你,也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但你千万不能喜欢我。

因为一旦你喜欢我,那么我对你的所有爱恋,都会随着你的回应而消失。

一般性单恋的人,都是曾经遭受过什么心理创伤,才会渐渐形成这样的心理障碍。

宋鼎鼎看着黎画的表情微微复杂,如果黎画真的是性单恋,那他就太可怜了。

黎画从原文一出场,便一直追随在裴名身后,他那么努力试图追赶上他心中的明月。

可到头来却是水中月,镜中花,不过是一场不可碰触,虚无缥缈的梦。

宋鼎鼎叹了一口气,暗暗发誓以后要多多关心黎画,尽可能的帮黎画解开心结。

在吃过补元丹后,她体力恢复不少,很快便带着黎画赶上了大部队。

陆轻尘跟玉微道君传玉简通信时,说的是还有五六里路程,但实际上他们走了差不多十里地。

而此处跟陆轻尘描述的江河,相差甚大,一望无尽的江面泛着波光粼粼,远处停着一叶渔舟,看着甚是单薄。

玉微道君走上前,与渔舟内的老叟交谈道:“请问老者可是来接我们过江?”

老叟身着蓑衣箬笠,手里拿着细长的烟枪杆,吸了一口旱烟,在云烟雾饶中答道:“老头子我一天只能撑舟过三趟江,一船能乘十五人。”

说这话时,老叟看向等在江河边的百余人:“一到夜里,江里会跃出水鬼上岸杀人,往前跑往后逃都没用,留在此地过夜的人必死无疑。”

老叟的烟腔不大不小,使了两分内力,刚好足够江边等待的众弟子们都听见。

宋鼎鼎看着那单薄的渔舟,不禁蹙起眉头。

老叟的意思是,他一天撑舟三趟,能带走四十五人,而剩下的人,不管逃去哪里都会被水鬼抓住杀死。

这分明就是在给他们出难题,人性薄凉自私,谁也不会明知道自己留下就得死,还能无私奉献的说一句‘我愿意留下’。

很有可能,不等他们商量好谁上船,谁留下,他们就会为了活命而自相残杀起来。

喧哗的嘈杂声在身边炸开,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为了争抢离开这里,坐上渔舟活命的权利,一改往日表面和睦友好的虚伪面目,对身边的人谩骂讥讽,甚至大打出手。

“我刚才为了救同门师兄妹,手臂都被狮子咬掉了一块肉,应该让伤残者先乘船离开。四肢健全的人就该留下,即便到了夜里遇到水鬼,大家互相照应,也定是能共同度过危难。”

“你放屁!我们都是为了拯救三陆九洲,才来此寻找吞龙珠。天门秘境危险重重,接下来还有五层秘境,就应该让身体健全的人先过去,要不然指望你们这些残废的人继续去找吞龙珠吗?”

“就是!我们应该以三陆九洲的黎明苍生为重,难道你们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吗?就算你们牺牲,那也是为大义牺牲,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错,你们受伤残障,就只会拖累我们罢了,还不如留在这里。以后我们出了天门秘境,也好将你们英勇的事迹口口相传下去,不让你们平白牺牲了性命。”

……

不多时,身体健全没有伤残的人,便已经占领了道德层面的高地,他们满口大义苍生,却不过是为了想要活命而找出的借口。

受重伤的二十多人,面露绝望,他们说不过那些人,可他们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最起码他们强撑着难忍的疼痛,从动物王国一路跑了将近二十里地的路程,不是为了来江边送死。

见玉微道君似有动容,他们悲戚的将视线投向宋鼎鼎,这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鼎鼎感受到身上投来的道道灼热目光,心下有些无奈,他们还真把她当做救世主了,也不看看这里有她做主的份吗?

没受伤的人还不够分上船的名额,更别提这些受伤的人里,除了几个修为高强的男女弟子,剩下的大多是外门低阶弟子。

在玉微道君眼里,没有丝毫价值的人就是废物,而废物只会拖累他们前行寻找吞龙珠的脚步。

玉微道君也察觉到了那些人的目光,他眼眸微沉,看着她问道:“依你所见,该如何是好?”

宋鼎鼎脸色一黑,不禁在心底以他父亲为半径,问候一番他十八辈的祖宗亲戚。

好家伙,玉微道君自己不愿当恶人,便想将这个麻烦推脱给她。

她能怎么说?

他不就是想借着她的口,让那些重伤的人就在这里吗?

“玉微道君此言差矣,你是大家的主心骨,遇到这样的分歧,自然该是你来做决议。”

沉默一路的黎画,没好气道:“要让我说,眼下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提什么拯救苍生百姓?倒不如一起留下喂水鬼好了。”

玉微道君被噎了一下,缓缓道:“遇见这种情况,也是情非得已,说气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三陆九洲苍生为重,若寻不到七颗吞龙珠,待魔种降世,无辜牺牲的性命会更多。不如受伤的人就先……”

宋鼎鼎突然开口打断他:“抽签,抽签决定谁留下。”

“就算将受伤的人留下,剩余的七十多人,也难以抉择出四十五人乘船离开。干脆大家一起抽签,将选择权交给命运,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即便排除掉二十多人的重伤者,乘船的人选依旧分配不公,难保不会出现为了保命而互相残杀的局面。

玉微道君沉吟片刻,微微颔首:“若是大家没有意见,这样也可以。”

或许是宋鼎鼎口中的‘体面’二字戳到了众人的心窝子里,他们看着身边的同门师友,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上,为了抢夺活命的机会,出现了各种令人感到陌生的情绪。

扭曲,愤懑,怨恨,痛苦。

他们都想活下去,谁都不想被抛下,可乘船的人选只有四十五个。

如果真的必须有人要牺牲,就像是宋鼎鼎所说,给自己留一份体面,将选择权交给上天。

方才争得死去活来,已经失去理智的众人,似乎重新清醒过来,他们相继点头,同意了宋鼎鼎的提议。

抽签的方法很简单,宋鼎鼎从储物戒里取出晒干的草药枝,将草药枝掰成两种不同的长度,其中有四十五根长草药枝,七十多根短草药枝。

从她手里抽到短草药枝的人留下,剩下的人则跟着来回三趟的渔舟离开。

她左右手里分别攥着两把草药枝,将并拢凑齐的一端漏出来给众人选择,长短不一的另一端则用宽大的袖口遮掩住。

众人排成长队,依次上前抽取草药枝,越往前抽取草药枝的人,选择的空间越大。

而轮到裴名时,草药枝所剩无几,宋鼎鼎用小拇指从袖中顶出一根草药枝,对着裴名做了一个暗示的眼神。

是了,她留了私心。

让众人抽签,并不是为了公平,而是为了确保让裴名、黎画、马澐等人能乘上渔舟。

她将其中几根长草药枝留在了衣袖里,待这几人上前抽签时,她再用手指顶出长草药枝给他们选。

虽然这样做有些卑鄙,可眼前这些虚伪自利的人,又有几个不卑鄙无耻?

玉微道君掐她脖子、撕她衣服,那些宗门子弟为了不招惹蛇王,逼她一人喝完六十杯烈酒,角斗场上席梦思给她代签生死契,害她身陷险境。

将心比心,她凭什么要把生机让给这些人?

见裴名伸出了手,宋鼎鼎不敢太过明显的暗示,只能用眼角轻瞥左手里的第三根草药枝,示意他去选择。

然而裴名却像是没看到暗示一般,直接取走了她右手里打乱顺序的草药枝。

她微微一怔,直到众人都抽完签,才将将回过神来。

宋鼎鼎蹙着眉,神色不解的看向裴名。

他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

他明明看到了她的示意,为什么不拿那根长的草药枝?

不等她想办法挽回这个局面,众人已是在玉微道君的指挥下,齐齐伸出手掌心,将自己手里的草药枝展示出来,很快便比对出四十多根长草药枝。

黎画,马澐,宋芝芝还有白绮,他们几人都在宋鼎鼎的暗示下,抽取到了长草药枝。

只有裴名,他拿到的是短草药枝,这也意味着他将会被留在江边。

玉微道君拿着手里的长草药枝,神情复杂的看着裴名,他掌心微微用力,攥紧草药枝的手臂轻颤。

裴名……要被留下吗?

早知道,他便不该同意宋鼎鼎的提议,这样最起码,裴名肯定可以跟他一起走。

而现在,裴名却要因为抽签留在这里,一直等到夜里,在绝望中被江里的水鬼吞噬。

舍弃裴名,为了天下苍生,继续踏上寻找吞龙珠之旅。还是为一己之私,留在这里陪着裴名?

玉微道君眸底泛出一抹迷惘,就像江河远处的散不开的大雾,此时此刻的他,早已看不透自己的心。

只是从小到大的责任让他铭记着,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天下苍生重要。

老叟的烟腔从身后倏忽响起,他抖了抖身上的蓑衣,放下手中的旱烟枪:“天不早了,上船。”

虽然抽中长草药枝的人都可以走,但他们都担心留久了再生是非,抽到长草药枝的几十个人便都争抢着想要上船。

老叟似乎见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看着渔舟大概齐上满十五人,便拿手中的竹竿子一撑,晃得渔船上多出的人站不稳掉了下去。

余在渔舟上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十五个。

待老叟乘船离去后,有不少抽到短草药枝的人,焦躁的来回踱步在江边。

宋鼎鼎脸色微愠,拽着裴名的手,疾步朝着远处无人的礁石边走去。

“裴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许是过于恼怒,她甚至忘记了尊称,手下用了不小的劲,直将他的手腕攥得通红。

裴名倒是没什么反应,待她回过神来,看到他腕间泛红的手指印,压抑在胸腔内的怒火,一下消散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宋鼎鼎神情挫败的蹲了下去,她垂在身侧绷紧的手臂打着颤:“我有些太激动了。”

“我不疼。”

裴名嗓音没什么起伏,走到她身旁的礁石边坐下,微微扬起下颌,仰望着天边泛起的暖阳色夕光:“阿鼎,你见过海岛边的落日吗?”

宋鼎鼎一怔:“没有。”

她父母平时都太忙了,忙着赚钱养家,忙着带她四处求医。而她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缘故,在没人陪伴的情况下,很少去离家远的地方走动。

她的生活枯燥乏味,永远两点一线——家和学校。

不过,她虽然没去过海边,却很喜欢大海。

如果有机会,她希望以后能和喜欢的人,在海面上泛着一叶小舟,伴着咸咸的海风,看雾霭夕阳,赏星辰闪烁。

“我见过。”裴名侧脸的线条流畅,轻纱随风微扬,淡淡的嗓音像风一般虚无缥缈:“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那样美的落日。”

便是宋鼎鼎邀他泛舟,却又爽约的那一次。

他在海岛边,空等了她一夜,见过了余晖落日,等到了熹光微露。

而后他失落而归,从母亲房前经过时,不慎撞破了他们丑恶的嘴脸。自那以后,他便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地窖里,直至他被剜走心脏的那一日。

“裴小姐,那不会是你见过最美的落日。”

宋鼎鼎看着天边温柔的夕光,握住他没有温度的手掌:“你的人生还很长,相信我。”

余晖洒在江面上,荡起层层波光粼粼的涟漪,微风拂过乌丝,心底静静流淌着平和的暖意。

她没再追问裴名为什么抽取那根短草药枝,只是将自己手里的那根长草药枝掰断,而后安静的陪伴着裴名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当老叟最后一次撑着渔舟回来,黎画终于按捺不住了。

黎画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把折扇,他摇开折扇,挡在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阿鼎,船来了。”

马澐和白绮紧跟其后,白绮看着裴名,忍不住问道:“你没看到阿鼎的暗示吗?你想什么呢?你真是个……”

她突然想起裴名暂时还是三陆九洲最强的人,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蠢猪’被她生生咽了回去,她哂笑道:“你真是个调皮的小可爱。”

马澐倒是没像白绮一般追问什么,他攥紧了手里的长草药枝,咬了咬牙,递了出去:“裴姐姐,我留在这里,你们快走。”

闻言,宋鼎鼎叹了口气。

马澐也是心思单纯,站在江边的人,哪个不想乘船离去?

若是马澐把长草药枝让给裴名,那些人便会心有不忿:原先说好了听天由命,凭什么他就能把活命的机会给让另一人。

他们会越想越不平,说不准还会因此起了争执,闹到最后谁都别想好好离开。

“你们以为,江河的那边是什么?”裴名站起身,看着远处江面上的迷雾问道。

黎画不假思索:“第三层秘境。”

白绮想了想:“或许是陆地?”

马澐也跟着答道:“我觉得是岸边。”

他们几乎脱口而出,只有宋鼎鼎沉思起来。

他们三个人说的都对,但她觉得裴名问这个问题,并不是单纯想知道河岸对面是什么。

老叟摇船三趟,一个来回用了一个时辰,受水流速度影响,大概每分钟能划出五十米远的距离,一个时辰全程不歇息,便是可以划出六千米远。

而玉微道君说,这条江河长达三千七百仞,也就是差不多六万多米的距离。

老叟是怎么用了一个时辰,就划完了十个时辰才能抵达的路程?

宋鼎鼎脸色微变:“这老叟就是水鬼?”

裴名轻抚她的鬓间,眸底带着些赞赏之色:“阿鼎真聪明。”

其他人皆是听得一脸懵,裴名不是问他们江河对面是什么吗?

为什么阿鼎能得出摇船的老叟是水鬼这个推理?

他们想问又不敢问,生怕凸显出自己不太灵光的事实,黎画试探着问:“那要不,我们把老叟杀了?”

裴名漫不经心的抬眸,轻笑道:“那片迷雾后,还有上千水鬼。”

黎画微微一哽,杀掉一个水鬼容易,那江底下藏着上千的水鬼……这怎么杀?

宋鼎鼎抿住唇角:“我知道一个人,他肯定能杀死那些水鬼!”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谁?”

宋鼎鼎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她支开黎画,白绮和马澐后,对着裴名道:“裴小姐,这事情你早晚都要知道。但我师父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不要生他的气。”

裴名挑眉:“什么?”

宋鼎鼎压低了嗓音,小心翼翼道:“我师父跟神仙府的无臧道君有勾结,而且无臧道君现在就混在我们的队伍里,他肯定有办法杀死那些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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