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一本禁书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第47章 一本禁书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公子, 来一本吧，最近凤翔城里卖得最好的话本。公子是头一回买吧？我给您打个折，五十文您就带走了。这本也不, 放在袖子里就能带着，封皮和正经书一样，外看不出来的……”
谢沉低声问道：“这本叫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二朝他抛了个眼：“《圣上与竹马伴读的二三》。”
宋皎眼睁睁地看着, 谢沉已经要付钱了！
宋皎：？？？
他不敢置信地就要上，被江凭拉了一把：“诶，卯卯，算了算了, 少年也是时候……你想看吗？要不我也给你买一本？”
宋皎回头, 气得脸都红了：“我才不爱看这种东西。”
他把陈宿往江凭那边推了一把：“江师兄, 我看过了，他有户籍, 是闻州雪的灾民, 你找带他去官府签一下契约就可以了, 他的工钱饭钱可以从我这里拿, 我天就拿过来。要不是他年纪不够, 我就把他送去官府找差了，但是又显得我像是在假公济私。”
江凭应了一声, 按住陈宿的肩：“好, 你去吧。”
可是陈宿显然不想离开宋皎左右, 他还轻轻地拽着宋皎的衣袖, 又怕他厌烦, 不道该怎么办。
宋皎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不用害怕，就留在这里做，有什么情可以找江师兄, 我天还过来。”
陈宿这才收回手，垂着眼睛，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谢谢宋小公子。”
宋皎也来不及纠正他，匆匆应了一声，吼一声“谢沉”，就飞快地跑上，跳起来，从他背后靠近，挂在他身上，一只手臂卡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往后带。
宋皎质问：“你在干什么？”
谢沉晃了一下，很快就站稳了：“我……”
他手里拿着碎银子，正要递出去；卖书的小二手里拿着《圣上与竹马伴读的二三》，也正要递出去。
场面有些尴尬。
卖书的小二最先回过来，试图宋皎也推销自己的话本：“小公子，要不要来一本？保证香艳，但是又不『露』骨，最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少年看……”
宋皎趴在谢沉背上，悄悄红了耳朵尖：“不看，拿走。”
“诶？”卖书的小二重新转谢沉，“那这位公子买一本吧？您这都掏钱了。”
他再看了一眼宋皎，有意道：“噢，这位公子不会是怕朋友笑话吧？不是吧？不是吧？朋友又不是婆，怕什么？跟我这儿买书的，有家室的都不怕呢，公子往后铁定怕婆……”
谢沉支愣起来，从袖中拿出银锭：“你放屁，我根本不怕婆，给我拿一百本！”
宋皎使劲把他往后带：“谢沉，你敢？等谢爷爷回来了，我马上告诉他！”
“这位小公子，食『色』『性』也，您也不要这么苛刻……”
卖书的小二欢天喜地地要接过银锭，下一刻，谢沉把银锭收了回去。
小二：？
谢沉昂首挺胸：“看到了吗？这是一块银锭。”
小二『迷』『惑』地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
谢沉转头看了一眼宋皎，挺直腰背，清了清嗓子：“这是在官府公堂做三个月衙役的工钱，你应该找一份正经营生，而不是这样卖这些不合规矩的话本！”
小二：？？
“所以您还买吗？”
谢沉把银两递给他：“这个给你，算是预定……”谢沉又回头看了一眼宋皎，随后加重语气：“算是你这个冬天的过冬费，等春天一到，你马上去换个正经营生。”
小二：？？？
“所以您就不买了？”
谢沉手一挥，严词拒绝：“不买！”
宋皎满意点头：“这还差不。”
他松开扣着谢沉脖子的手，从他背上跳下来。
谢沉转身就走，生怕自己有所留恋，宋皎跟着他一起走，拍拍他的肩膀：“恭喜你，沉哥，你抵挡了一次罪恶的诱『惑』，中午我请你吃饭。”
谢沉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暗中跟小二打了两个手势。
小二恍然悟：“真是的，买个话本弄这么情，不就是怕婆吗？”
谢沉收回手，为了掩饰心虚，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把搂住宋皎的肩膀，若无其。
他两个黏糊糊地走了，站在石介堂门的江凭笑了笑，然后上去把卖书的小二给赶走：“我这儿不让卖杂书，你请别的地去卖吧。”
他回过头，对陈宿道：“走吧，我带你去官府签契约。”
陈宿还拽着衣角，望着宋皎离开的出。
江凭见他『色』有些落寞，帮着解释了一句：“他两个时常住在宫里，今天是逃课出来玩的，也不太便把你带回去，你别难过。”
陈宿回过，低头应了一声。
*
两个在天上居吃午饭，宋皎请客。
包间里，谢沉架着脚，靠坐在小榻上，看着眼的菜牌，正在点菜。
宋皎坐在他身边：“要一份糖醋排骨……”
谢沉坐起来，捏住他的嘴：“现在是我在点菜，你不能说话。”
“唔……是我请客，我要点……”
负责传菜的小二默默地低下头，他早已经习惯了，从开店十几年到现在，这两位殿下就是这样的，等他闹完，该点的糖醋排骨还是会点的。
谢沉把他按在榻上，捏着他的脸，吩咐小二：“要一份烤兔肉。”
宋皎把他的手推开：“不要！我不要！”
谢沉再点了几道，就让小二下去了。
混世魔王谢沉霸道地把宋皎按在小榻上，『揉』『乱』他的头发。
害得我在外面被别说怕婆，我才不怕婆，我可以随便在我婆头上土！
宋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蹬了他一脚：“你别过来啊！”
谢沉自然不肯，继续搓他的脸，把他捏成小金鱼。
宋皎又踢了他两下，可是……
最后一下的触，好像和几次的觉都不太一样。
谢沉顿了一下，宋皎也顿了一下。
两个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往下移。
谢沉欲盖弥彰：“小傻蛋，没踢到。”
他说完这话就要反扑，正巧这时，包间的门，被忽然从外面推开了。
“沉哥！卯卯！”
牧英就站在门，一只手还扶在门上。
两个迅速分开坐好。
场面有一点僵持。
随后温从牧英身后走出来，推开堵在门的牧
第47章 一本禁书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英，走进包间。
场面更尴尬了。
宋皎不敢看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怎么觉得……温看他的眼怪怪的？
不止是眼，温满脸都写满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背叛了学习”、“你说不会影响学习的，你这个学习骗子”。
温缓缓走近，在宋皎身边坐下，把宋皎吓得一激灵，在心里无声尖叫，几乎要魂飞魄散。
温刚要开，宋皎连忙抢先问道：“你怎么来了呀？”
真是“做作”的音调。
牧英把包间门给关上：“沉哥、卯卯，你两个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自己逃课出来玩，也不带我和智星。”
“当时情况紧急，你两个又不在外面罚站，我就和沉哥出来了。”
宋皎趁势要站起来，然后就被温一把按回去了。
“我要是不来，你得胡天胡地成什么样子？”温看了看他被谢沉『揉』『乱』的头发，恨铁不成钢地叹了气。
宋皎一激灵：“智星，你别这样，我有点怕，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那你还想做什么？”温抱着手，上下打量他，“你竟然已经学会逃课了。”
“我天就补上，柳师今天有留功课吗？”
“留了一篇文章。”
“题目是什么？”
温扭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宋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消消气，然后看牧英：“你下午不上课了？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牧英道：“你三爷爷拉着你外公吐了一早上的苦水，你外公说下午不上课，就放我出来了。”
没久，传菜的小二就回来了。
几个围坐在桌子吃饭，宋皎在里间把头发弄清楚，然后出来找他。
他刻意和温坐在一块儿，换了公筷给他夹菜：“给天下第一正直。”
温脸『色』不悦，低头吃菜。
宋皎碰碰他的手肘：“智星，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
温冷笑一声：“你最好是，我看你是要彻底荒废学业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宋皎举起右手，“我发誓，我永远热爱学习。”
一整顿饭，宋皎都在哄自己的学习伙伴，结果不怎么的，谢沉又生气了。
他又要两头哄，搞得他脑袋都了。
最后他干脆放弃，往榻上一倒，径自午睡去了，任他谁叫都不。
一觉醒来，世界都颠倒了，这两个又转过来哄他了。
宋皎缩在毯子里，内心窃喜，要温告诉他今天的功课题目，又要谢沉给他喂点心吃、喂『奶』茶喝。
风水轮流转，宋皎好不舒坦。
他侧躺在榻上，身后牧英给他捶背捏肩。
宋皎看温：“你还生气吗？”
温极力忍耐，摇了一下脑袋：“不生气了。”
宋皎又看谢沉：“你还敢不敢闹小脾气啦？”
谢沉把点心递到他面：“不敢了，不敢了。”
宋皎根本不在意，送谢沉嘴里衔走最后一块点心，咂吧咂吧嘴，起身准备回去。
小二送他下楼：“两位殿下慢走，温公子、牧公子慢走。”
一行勾肩搭背地走出天上居，才走出正门，等在门边的看见宋皎出来了，猛地就站起来。
“宋小公子！”
宋皎回头，陈宿快步跑上，再喊了一声：“宋小公子。”
宋皎看见是他，有些惊讶：“怎么了？出什么情了？”
“我……”陈宿拿出一个钱袋，“还给宋小公子。”
“我又没有给你送钱，你又没有欠我钱，为什么要还我？”
“在乐坊里，宋小公子点的点心，都是我吃的。打包出来的点心，也是给我了。江公子从账上预支了工钱给我，可是我吃住都在书堂，也没有要花钱的地，我想先还给宋小公子。”
“可是点心也不是我付的账，是谢沉付的，你把钱给他吧。”
说来奇怪，提起谢沉，陈宿便沉了脸，把钱袋抓紧了。
宋皎转头看看谢沉，又转回头，『摸』了『摸』鼻尖，问陈宿道：“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怎么不上去找我？”
陈宿收回目光，又是和善的模样：“我等得不久，江公子说小公子有可能会在这里吃饭，我不道是不是真的，就不敢上去。”
他说着就要把钱袋塞给宋皎，宋皎后退几步，也没有接：“你拿着吧，去置办点过冬的东西，你的耳朵都冻红了。”
陈宿只能把钱袋收回来，点了点头：“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我江公子请了两刻钟的假，马上就要回去了。”
宋皎同他挥了挥手，他快步离开，时不时回头朝宋皎点点头。
陈宿离开之后，牧英道：“噢，卯卯，怪不得你不带我一起逃课，原来是有新了。”
好家伙，这下连牧英也生气了。
短短一天之内，宋皎的好朋友轮流生气。
宋皎只能好好地跟他解释，转头一看，温还看着陈宿离开的。
宋皎疑『惑』：“智星，你又怎么了？”
“这个得，有点像一个。”
“谁？”
“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嗯……不道。”宋皎把他拉走，“走吧，现在还赶得上下午的戏。”
*
第二天一早，宋皎就让送了点钱去石介堂，抵上陈宿的工钱。
柳宜把钱收下了，还让给他带了一句话：“工钱我这里会出，你的钱算是你给你三爷爷的逃课费。”
柳先生为他和谢沉逃课的情，气得不轻，接下来这几天，死盯他和谢沉，有什么写功课、背书的好，都往他两个身上砸。
恨不能把他两个给砸死。
就连宋皎都疲于应付，更别提谢沉了。
谢沉被『逼』得紧了，还想着破罐子破摔，继续逃课，然后就被宋皎及时拉住了。
“不能一错再错。”宋皎说。
所以这阵子，只要朋友来找谢沉——
“沉哥，走，一起出去玩。”
谢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皎就学着温的模样，开了：“他没空，他要写功课。”
“沉哥，今天放假，总有空吧？去城里新开的乐坊看看？”
还是宋皎：“他去过了，今天没空，要写功课。”
“沉哥，放假第二天了，功课写完了吗？有空了吗？”
仍旧是宋皎：“没有，每一天有每一天的功课，你不要来打扰他。”
第47章 一本禁书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朋友哀嚎：“不是吧？沉哥你说句话啊！”
谢沉抬起头，坚定地站在宋皎这边：“我没空。”
宋皎十分欣慰：“行了，你去玩吧。”
谢沉在心里兄弟道歉，对不住了，谁让我怕婆呢？谁让柳先生还是我婆的干爷爷呢？
就这样，他竟然也熬到了年节放假的时候。
上课的最后一天，宋皎和朋友，拖着书包，走在宫道上。
“可算是结束了。”宋皎垂头丧气的，“我再也不逃课了。”
朋友拍拍他的肩：“好了好了，都已经结束了，再说了，柳先生最后不是还夸你和沉哥了嘛？”
“柳师那是夸我吗？”
“怎么不是了？他刚才还说：‘卯卯和沉哥儿最近的文章越来越有进了，看来这样的训练速度还是可以的，下次继续保持。’”
朋友都反应过来，都捂着嘴偷笑：“总不会年还这样虐待你吧？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
牧英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卯卯，沉哥都没说什么呢，你这个小童还在这儿抱怨。”
宋皎抬起头：“沉哥是累得不想说话了。”他伸手拦住谢沉的肩膀：“是吧？沉哥。”
谢沉点了点头，两个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很快就到了路，朋友跟他挥手道别。
“天出去玩吗？沉哥、卯卯？”
温道：“天卯卯没空，要去书堂看书。”
宋皎点了点头，朋友又问：“那沉哥呢？”
谢沉点头：“我也要去。”
谁让他爱黏着婆呢？
*
几个州郡的雪灾实在是太严重了，谢当家和宋丞相离京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所以宋皎还住在宫里。
第二天早晨，宋皎和谢沉难得睡了个懒觉，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洗漱，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十分巧合，两个连打开房门都是同时打开的。
两个都没有说话，看了对一眼，就很默契地走到了一起。
在宫门和温、牧英会合，一行出发去石介堂。
柳宜和江凭在柜台上对账，见他来了，笑着问了一声：“来了？”
宋皎晃晃悠悠地走进柜台里，靠在柳宜的手臂上：“师兄。”
柳宜扶住他，笑了笑：“噢噢，怎么了？怎么走得这样摇摇晃晃的？还没睡醒？”
“是啊，我能连睡三天三夜。”
“那等会儿进去再睡一会儿，吃早饭了吗？怎么这么困？”
“还没有，想出宫吃天上居的点心，就没怎么吃早饭。”宋皎『摸』『摸』肚子，瘪着嘴，抬头看他，“师兄，你管管你爷爷吧，他好狠啊。”
柳宜用笔杆敲了一下柜台：“那是谁胆包天，敢逃课的？”
“我自己……”宋皎说着说着，“汪”的一声就要哭。
谢沉把他拉过来，架着他的双手，把他给架走了。
一行就在书堂后边，那个常待的房间里待着，温在看书，牧英在看话本，宋皎和谢沉坐在一起犯困，脑袋时不时磕在一起。
又一次撞到谢沉的脑袋，“砰”的一声响，宋皎捂着额头清醒过来：“沉哥，你是铁头吧？”
谢沉也醒来了，只是他还闭着眼睛，凑过去再碰了一下宋皎的脑袋。
两个又挨在一起睡觉，宋皎再醒来时，是被喊醒的。
那声音很轻：“宋小公子？”
他喊了好几声，宋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啊？”
陈宿蹲在他面：“小公子，天上居的点心买回来了，小公子吃一点再睡。”
宋皎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了推谢沉：“起来吃点心。”
谢沉伸手按住他的脑袋，还要和他靠在一起，像一匹撒娇的狼。
陈宿的脸『色』变了变，在宋皎看过来的时候，很快恢复平常。
宋皎还在犯困：“辛苦你了，是师兄让你去买的吗？记在书堂的账上吧，等我月底拿到了钱就补上。”
“不用了。”
“没的，记一下比较好，月底师兄他对账也对得上。”
两个再推辞了一会儿，谢沉就又一次按住了宋皎的脑袋，要和他挨在一起。
“那小公子，我先走了。”陈宿起身离开。
“嗯。”宋皎再一次陷入梦乡，谢沉按着他的脑袋，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脖子蹭蹭他的脖子。
还是像狼一样。
这两个就这样在书堂里睡了个天昏地暗，柳宜还进来给他加了一床被子，期间他也没醒。简直是有辱斯文——这句话是温说的。
一觉睡到吃午饭的时候，两个爬起来吃了点东西，又继续睡，。
期间柳先生还来过一趟，他十分不屑：“不就写了两篇文章吗？有这么累吗？我和他爷爷年轻时熬夜连写三天三夜呢，就看谁先倒下。”
一直到了晚上天黑时，才有了点精。
柳宜给他舀汤：“晚上就在我这里睡吧，宫里我派去说过了，现在再回去也来不及了。”
谢沉习惯抱住宋皎：“那我和卯卯一起睡。”
宋皎转了转脖子：“我好像落枕了，沉哥，我不要和你一起睡。”
谢沉严词拒绝：“不行。”
柳宜拿了两个碗，给他添饭添菜：“快点吃吧，别吵架了，你两个睡得连晚饭都错过了，真的一点都不饿吗？”
热乎乎的饭菜吃下去倒是舒服。
宋皎握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
柳宜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卯卯，你的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嗯。”宋皎含着米饭，点了点头。
“你爷爷还没回来呢，也不道能不能赶回来。”
“不要紧啦。”宋皎把食物咽下去，“我都和爷爷一起过了这么年的生日了，少一年不要紧。”
柳宜怜惜地『摸』『摸』他的脑袋。
屋子里烧着炭，暖烘烘的，朋友在一块儿下了几盘棋，天『色』晚了，也就散了。
宋皎最后还是和谢沉睡一个房间，他端着小木盆出去洗漱，又匆匆地抱着盆子回来。
“好冷，好冷。”宋皎推开门。
谢沉已经洗好了，盖着被子，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听见他的声音，谢沉被吓了一跳，迅速把书收进枕头底下。
他撑着头，若无其。
宋皎警觉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在看小禁书？”
谢沉继续撑着头，凹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