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无下限的输出功率不强，五条悟以六眼和体术能与之抗衡。
灰原雄和七海健人的情况稍微好点，还能抽出手去帮家入硝子。
夏油杰是几个学生里面最惨的，看着自己的咒灵到处乱飞，受到的攻击最多，召唤师被迫变身近战法师。
他已经在考虑拿回咒灵操术后弄个类似精灵球的安全措施了。
如果这雾气就是造成普通人消失、术式背叛的罪魁祸首，迷雾后的不管是咒灵还是诅咒师，隐藏在背后会造成不知多少伤亡，他甚至不需要露面。
就这么打下去咒术师不一定会输，他们太熟悉自己的术式，自然也知道弱点在哪，可是那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得找出那个散布雾气的人。
不过他们并没有苦恼太久。
咒术高专内的这场战斗被一个突兀出现的少年打断了。
夜空下自天际飞来的人影宛如一道红色的流星。
戴着帽兜遮住脸，双手插兜的少年浑身红光覆盖，突兀的从天而降，一脚将家入硝子的人形术式脸朝下踩进地里。
结实到扣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术式人形还想起身，少年冷哼一声：“没用的。”
红光猛地增强了一瞬，帽兜少年直接将脚下的人形彻底踩碎。
额头上的红宝石也因为这外力作用破碎，术式回到了家入硝子身体里。
这少年是哪里派来的援兵？这么强的术式拥有者为何他们从未见过？
橘发少年侧头看着战场，露出帽子下清秀的流线。
他并不等几人有什么反应，沉声道：“只打败这些东西是没用的。”
家入硝子：“你是……等等？”
少年一踏地面，转头继续朝着某个方向飞走了，他好像只是顺手找了个落脚点。
夏油杰看着人飞走的方向若有所思，他闪开朝自己冲过来的咒灵，喊道：“硝子，跟踪他！”
家入硝子已经在跑了：“我知道！”
少年消失的方向地动山摇。
狂躁的黑红色能量弥散在山间，少年愤怒的嘶吼声响彻夜空。
“涩泽龙彦——！！！”
曾经也当了许久的普通人，对于书本上的许多人物都略有耳闻的夏油杰愣了愣。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之后在家入硝子拍摄的视频里，橘发少年和被他称为涩泽龙彦的人打的昏天黑地。
那橘发少年拆了一座山头，整个过程飞快，家入硝子一不小心离得太近差点被卷进去。
重力崩塌大地，站在重力中心的少年宛如君临天下的王。
蓝色双眸冷漠的望着因为洞穴崩塌不得不现身的白发男子。
“涩泽龙彦。”
名为涩泽龙彦的男人拂去手臂上落下的灰尘，平静道：“重力使，又是你，只是几个人而已，很重要吗？”
“无论怎么看……他们的命都变不成珍贵的宝石啊。”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重力使”的怒点。
名为涩泽龙彦的白衣人似乎无意与他多做纠缠，转而操控那些术式放弃与咒术师交战，拦住通往他身边的路，转身向着茫茫大雾里走去。
方才面容隐藏在帽兜下的少年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的身上和脸不知何时出现了黑红色像是纹身一样的荆棘纹路，扭曲的空气在他身边凝聚成形，他整个人暴躁无比，怒吼一声砸穿了山壁，朝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人离开后雾气消失，术式额头上的红宝石也伴随着雾气的消失同时破碎，回到了五条悟他们的身体里。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突兀的出现又突兀的消失。
关于被毁坏的咒术高专，这要是没有辅助监督和视频证明，连攻击后留下的咒力痕迹都属于他们这些学生，少不得会被夜蛾正道认为是他们自己比试打架玩嗨了。
那些突然失踪的人完全没有关于消失的记忆，不过辅助监督却保留了自己消失的那一刻的记忆。
那名为涩泽龙彦的男人的身影并没有完全消失，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只是第一个地点。
使术式背叛各自主人的雾接连在京都、横滨……等等咒术师数量较多的地方出现，每次的时间都不长，却也造成了许多人受伤。
“涩泽龙彦”像是在寻找什么。
最严重的一次，雾气靠近了咒术界高层开会的地方。
不过每一次出现不长的原因也有，紧追着涩泽龙彦的神秘的“重力使”的影子。
这一切的种种仿佛都是在特意针对和咒术师有关的人。
拥有这样术式的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不管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通缉令都被立刻发了出去，也包括那个虽然算是帮了他们一把但敌我不明的橘发少年。
东京咒术高专遇袭过后的第二天，紧接着发生了另一件怪事。
东京境内有一块交通繁华的地皮，上面有五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却因为大厦失火后闹鬼的传闻，导致咒灵横生，哪怕被咒术师尽数付出也会以飞快的速度刷新。
这里被咒术师戏称为咒灵的刷新点，也因为“闹鬼”一直荒凉了五六年。
大楼突然有了新的主人。
因为废弃外表变得和鬼屋没什么区别的大楼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全新的漆黑建筑，并且里面有人在走动。
不管是路人还是政府都没什么反应，似乎这有个掌管着五栋大楼的组织再正常不过，他们天生就该在这里一样。
除了咒术师。
不久前的雾气也是，这突兀的大楼新主人也一样，两件突兀的事情合并在一起总不由得让人多想。
监控异常情况的辅助监督去查看那五栋大楼的新主人的资料，发现他们居然在政府那里有注册。
看了在政府注册的“港口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名字，监督吐槽东京虽然有港口，但你这里可离东京湾十万八千里，你上这里开什么港口公司是不是有点毛病。
云景星见还不想呢，谁知道系统给他找的是这么个地方！
至于调查究竟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人或者是咒灵用了什么可以迷惑别人的招数，那就是咒术师的问题了。
夏油杰去了趟图书馆，知道了为何会觉得涩泽龙彦耳熟的原因。
不过应该只是恰巧一个名字，不少父母都会给孩子起和有名的人相似的名字寓意什么吧。
变故的三天后。
或许是阴天的缘故，夜晚的天气不见丝毫凉爽，不光没有一丝风，闷热的让人感觉衣服都贴在了身上。
夜晚偏僻的街道里安静极了，偶尔会有一两个应酬归来的醉汉和同事朋友勾肩搭背，吵嚷着什么经过。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脸色通红的年轻白领扑倒在巷子口，胃里翻涌的感觉终究还是没忍住，他“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白领喝的不算很多，吐完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他摁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突然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
是从巷子深处传来的。
人类的好奇心会在酒精刺激下成倍增长，年轻的男人扶着墙，冒头往巷子里面看了看。
里面一片漆黑，却不断传来奇怪的“咔擦”声。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里走了几步。
“什么都没有嘛……”男人这么嘟囔着，手腕朝右一转，突然照亮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啊——！！！”
男人吓得往后一跳，差点跌坐外地。
他看见的竟然是一具残破的、死不瞑目的女人尸体！
尸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形状惨烈，巷子一整面墙上都是喷射的血迹。
男人刚才吐过的胃再次翻涌起来，他后退到墙角，手抖的不行：“报警，报警……死人了啊啊啊……”
抖的厉害的手半天才解开锁屏，正要摁下号码时，男人却突然一僵。
“咔擦咔擦”的声音没有停止。
那奇怪的声音，是从尸体上传来的！
男人僵硬的转过头，在尸体上方看到了一团朦胧的像是黑雾一样的东西。
是眼花？还是……
男人不信邪的擦了擦眼睛。
日本国内的非正常死亡，失踪的人数，平均每年都在一万人以上。
这些人的死亡，以及只能定性为无故失踪的案件，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被人类释放出的负面感情生成的“诅咒”所害。
在这个世界中，诅咒化成的咒灵，是真正的能做到杀戮残害性命的怪物。
正常人往往是看不见咒灵的，但某些特殊情况，以及人类濒临死亡前能看到它们的存在。
男人看到了世界的阴暗面。
笼罩着尸体的怪物有着像是蜘蛛一样长长的钢刀一样的腿，它没有在吃尸体，只是把尸体戳的破破烂烂，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凌虐欲而已。
手机摔落在地，男人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巷子。
咒灵并不想放过主动送上门来的怪物，它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喊着“不要加班”，朝着男人的背影冲了过去。
“……不要加班？对加班的怨念产生的咒灵吗？”
“哎——还真是，丑陋啊。”
黑暗的巷子里突兀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这属于人类少年的声线微微拖着长音，说到“加班”时还没忍住笑了出来，一下子吸引了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咒灵。
咒灵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有什么东西急剧的刺激了它。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巷子一边低矮的房檐突出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穿着黑色西装，肩头披着长外套的少年浑身湿淋淋的，发梢还往下滴着水，手臂前段和右眼上绑着的绷带也有些松脱。
他的一条腿支在房檐上，另一条腿垂下去无聊的摇晃着。
露出的鸢色左眼明明看着咒灵的方向，里面却没有咒灵的身影。
那眼神说不上是空洞还是冷漠，他身上的一切都和这个年纪的少年背道而驰。
“我说，”太宰治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入水失败了哦。”
他也不管咒灵听不听得懂。
“你好像在做什么目的性很强烈的事情呢，我早就想问问你们这些咒灵了，为什么连意识都没有，却能得到自己该做什么的……”
少年身上的负面情绪极其强烈，宛如药般吸引着咒灵。
咒灵回身朝着太宰治扑了过去。
太宰治已经对自己的话总被这种怪物打断习惯了，他无语的盯着扑过来的咒灵，却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
“笨蛋。”少年的口中吐露出冷漠至极的话。
咒灵的蜘蛛腿刺到少年额前的那一瞬，他的刘海甚至被掀起的风带动。
咒灵的腿突然消散了。
宛如什么灵子那样，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没有挣扎的机会，在少年冷漠失望的眼神里，消散在了风中。
巷子再次安静下来，除了尸体只剩太宰治依然坐在那里。
【判定：异能力改·咒术术式版本人间失格（系统升级），发动成功】
【系统任务道具：负面情绪散发器，剩余时间：6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