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准备嫁妆
门打开的瞬间, 叶辰凌猝不及防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冷冽的银杉信息素和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将叶辰凌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灼化了他身上的软刺，驯化了他所有的乖戾。
秦逸风两只如同铁钳般的胳膊紧紧箍着那截细腰, 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猛兽。
叶辰凌被他激烈的心绪和急促的喘息感染，宛若献祭般地仰起细长漂亮的脖颈，红唇微张，勾着软舌, 迎接秦逸风的攻城略地。
房间是黑的，走廊顶灯的光线透过半掩的门缝照进来，半明半暗的光影里, 秦逸风一手按住叶辰凌后脑, 侧头狠狠含住勾得他魂不守舍的唇舌。
舌与舌相碰的那一瞬间, 叶辰凌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秦逸风紧紧掐着如鱼尾般试图弹动的腰肢, 将舒爽快活的叹息和比蜜甜的津液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叶辰凌舒服的整个人都化了，轻飘飘的如同飘在云端, 他依着本能，两只胳膊勾着秦逸风脖颈，想让这个男人更凶残的吻他, 更用力的压迫他。
秦逸风稍稍解了馋，惦记着叶辰凌明天还要比赛，动作渐渐轻柔, 珍之重之地在他唇角啄吻两下, 沿着侧颊一路滑向耳廓处，“有没有想我。”
嗓音里带着隐忍的暗哑。
叶辰凌把脸埋进他颈窝，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胸腔被巨大的惊喜填满。
口吻却淡淡, “没有。”
秦逸风附在他耳侧低低地笑, “那这么快给我开门。”
叶辰凌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你大半夜站我门口，被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秦逸风用牙齿磨咬着他红透了的耳垂，故意道：“大半夜就不能去同学房间，跟他探讨题目了吗？”
叶辰凌看着秦逸风丢在声地上的背包，松手作势去推他，“太晚了，这位同学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逸风却一把将他压在墙壁上，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那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叶辰凌用力侧过头，瓷白的下巴顷刻间多了枚淡粉的指痕，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床伴。”
想想又加了句，“炮友。”
秦逸风被他气笑了，声音低了几分，“你又没被我干过，算哪门子的炮友。”
他覆上叶辰凌欲张口说话的唇，狠厉地在他敏感的上颚和喉头舔舐顶-弄几番，只搅的叶辰凌呜呜咽咽口水直流。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软成了一团，秦逸风退开一点，看着叶辰凌湿漉漉直往人心上勾的漂亮眼睛。
他克制着继续欺负他、把人拆吃入腹的冲动，“明知道我发了疯的喜欢你，这么软的唇，偏偏要说这么伤人心的话。”
叶辰凌定定地看他，心里被烫的发酸发软。
谎言说了一万次也会变成真理，坚定如叶辰凌，曾经也一度相信秦逸风是真的厌恶极了他，所有才多年未有音讯。
可就在他几乎快要忘了生命中曾出现过这个人时，秦逸风却突然出现，光芒万丈一如当年。
接近他，纵容他，现在又说喜欢他。
秦逸风见他眼睛渐渐发红，呆呆地看着自己，这种模样的叶辰凌让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托着叶辰凌大腿，抱孩子似的把他抱了起来，往床那边走，软着声音哄，“太晚了，先去睡好不好。”
叶辰凌弓着腰，头枕着他肩膀，脸几乎埋进秦逸风侧颈，声音闷闷的，“多久？”
秦逸风没明白，“什么多久？”
叶辰凌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又问：“你怎么过来的？现在还能买到机票吗？”
山城举办青运会的关系，几个超一线城市到山城的机票和动车票早就售卖一空。
秦逸风弯腰将他放在床上，手撑着床，借着窗外的月色，看他漂亮的眉眼，“傻子，我一早就打算好过来，还能不提前买票。”
叶辰凌自然知道他做任何事都会提前规划好。
他胳膊仍环着秦逸风脖颈，“那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时间冲突，不过来了。”
秦逸风跟他鼻尖相抵，慢慢厮磨着，“我要先跟你说过来，万一有其他变动，你岂不是更失望。”
“谁失望了。”叶辰凌松开胳膊，钻进被子里滚了一圈，声音闷闷的，莫名显得有点黏糊，“走的时候把门关上。”
秦逸风挑了下眉，“借个洗手间。”
见叶辰凌再不说话，他转身去拿丢在门口的背包。
叶辰凌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听着浴室传来的持久又强劲的水声，心想，怪不得那么大，秦逸风的肾是真好，放水都放这么长时间。
——
第二天早上，叶辰凌睡意正酣，听到头顶落下的那句“起来了宝宝”，还以为是在家里。
他闭着眼睛，伸手去捂秦逸风的嘴，脑袋在秦逸风颈侧拱了拱，又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响起姜教练的声音，“十点在宿舍楼下集合”，叶辰凌一个激灵抬起了头。
直直对上了秦逸风带着笑意的眼睛。
他转头看了下房间，又去看秦逸风手上拿着的手机。
明白刚才应该是姜教练发在群里的语音。
他将视线转回秦逸风脸上，“你怎么还在这？”
秦逸风好笑地去揉他的后脑，“我不在这能在哪儿。”
青运村管理严格，非运动员和工作人员一律进不来，秦逸风提前拜托学长做了张备用工作人员证，才混了进来，但申请安排住宿的话，他就得跟学长他们一起每天干活。
说不定看一眼叶辰凌都难。
叶辰凌想起以前那个自律寡言的秦逸风、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秦逸风、跟他说句话都嫌浪费时间的秦逸风。
他不确定更不敢相信秦逸风此次前来是专门为了陪他。
他垂下目光，才发现自己一直趴在秦逸风怀里，他枕着秦逸风胸口，侧耳听着强健有力的心跳，“我昨晚一直这样睡的吗？”
秦逸风脑后垫了两个靠枕，曲着腿，捏他鼻子，“你第一个闹钟响了之后，我抱上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起伏震颤，叶辰凌被轻微颠动，觉得自己特像是海浪中的一叶扁舟，还挺好玩。
秦逸风兜着他下巴，轻轻揉捏，觉得好笑，“睡着了跟小猪似的，怎么弄都不醒。”
叶辰凌赖在他身上，被揉的舒服，“猪会游泳吗？”
想想还真会，自己也笑了。
秦逸风拍了下他挺翘的臀，示意他起床，“但我们家的小猪崽，肯定是游得最快的那个。”
“谁是你家的。”叶辰凌去咬他下巴，想想不对，“你才是猪。”
两人贴在一起，咬着蹭着，闹得几乎要火起，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辰凌，起了吗？”
是王野的声音。
叶辰凌迅速翻身从秦逸风身上下去，下床的时候扯了扯睡裤。
秦逸风也立即把被子搭在肚腹上，以作遮掩。
叶辰凌已经走到门边了，回头看他，“你不起来吗？”
秦逸风看着他的眼神，里面明明白白写着让他躲起来，他迎着叶辰凌的目光，翻开被子，起身走到他身后。
揽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晨起和欲念的沙哑嗓音中，无端多了几分委屈，“你这样，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咚咚咚”的敲门声混着王野的声音再次传来，音量比之前提高两度，“辰凌，辰凌你还没起吗？”
床上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隔着一扇门，叶辰凌几乎不敢动，他咳了声，回应王野，“来了。”
转回头垫脚附在秦逸风耳侧，声音极轻，“你先去洗手间好不好。”
见秦逸风不动，叶辰凌哄小孩似的，加了诱哄筹码，“我这次要是能拿到奖牌，送给你。”
秦逸风一口叼住他耳垂，趁机要挟，“是嫁妆吗？”
——
这天下午是400m的预选赛，叶辰凌和谢济不在一个小组，但都毫无疑问地进入了晚上的半决赛。
姜教练先安慰被淘汰的王野，又重重地拍了下叶辰凌肩膀，“接下来的比赛不要有压力，怎么样我们都赚了，你是帝中的骄傲。”
能挤入青运会400m半决赛的16个人，实力都不差，但叶辰凌这次不止为名誉和名次而战。
他心里芥蒂年月已久，不会轻易化解，也不愿敞开心扉。
可只要是秦逸风想要的，他都无条件的想给。
不管是嫁妆还是聘礼，他一定要拿下那枚奖牌。
半决赛叶辰凌和谢济都在第一组。
解说员对包括谢济在内的几个知名职业运动员，一一进行了隆重的介绍，并展望了他们会在决赛中取得的成绩和名次。
轮到叶辰凌，两个解说只一句带过。
场馆里呼喊和加油声震天响，绝大部分都是为了人气明星谢济。
秦逸风坐在前排观众席，自动屏蔽掉一切嘈杂和无关人员，眼睛时刻追随着叶辰凌高挑纤细的身影。
正式比赛开始，前六个来回，叶辰凌稳着呼吸，掌握着节奏，牢牢遵循赛前他和姜教练一起制定的战术，不慌不乱，一直保持在第五、第六的位置。
倒数第二个50米，男解说突然“咦”了一声，“第六赛道的选手突然加速了！嗬！速度还挺快，超过了第四名！又超了一个，现在牢牢占据第三的位置。”
女解说趁机看了下资料，“这个选手名叫叶辰凌，是400米半决赛唯二的非职业选手，没想到爆发力如此优越，水感简直绝了。”
男解说的声音激昂起来，“叶辰凌像是搅动池水的那尾鲶鱼，现在处在第一的孔苏和第二的谢济都开始加速了！后面的选手也不甘落后，纷纷追赶了起来，观众朋友们，这场比赛出现了变数，越发精彩了。”
“最后50米了！谢济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他超过了孔苏，目前位列第一！”
女解说的声音响起，“叶辰凌还在第三位，进决赛完全没问题，而且他的身形和泳姿都太优美了，在加速的情况下，仍游刃有余又赏心悦目，是一旦被人关注到，就很难再移开目光的那种选手。”
她勉强克制上头的情绪，客观道：“但叶辰凌毕竟是非职业的，实力还是相对差一点。”
秦逸风眼睛死死盯着六号赛道，离终点不过10米的距离，叶辰凌依旧在发力追赶。
平时抱着那么软的一个人，在水中像一尾鱼般，灵动惬意。
叶辰凌天生就该这般自由且无畏。
秦逸风攥紧了拳头，血脉偾张，屏气慑息，在周围一声高过一声的“谢济加油”中，他大声喊：“叶辰凌，加油！”
随即，男解说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馆，“谢济第一！3分44秒45！第二名是孔苏，3分45秒01。”
在观众的阵阵尖叫声中，他又道：“第三是一批黑马，来自帝中国际高中的叶辰凌，3分45秒02，跟第二名的孔苏只差了0.01秒！而且他全程表现的太淡定了，很有大将之风。”
女解说紧跟着道：“我刚看了一下叶辰凌在选拔赛的成绩，不得不说，这是一位遇强则强的选手。如果叶辰凌能保持这个成绩，非常有可能在明天的决赛中斩获奖牌。”
男解说：“让我们期待明天的400米决赛，期待谢济更好的发挥！也期待叶辰凌能够打破历史，成为非职业选手拿到青运会奖牌的第一人！”
秦逸风紧攥的拳头依然没有松开，他远远看着朝姜教练走去的叶辰凌，眼神中满溢骄傲之色。
他的男孩永远给他惊喜，让他心动。
紧接着是下一组8名选手的比赛。
分组是按照小组赛的成绩排的，这8名选手就算能跻身决赛，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影响到前几名。
叶辰凌坐在姜教练身侧，边看第二组比赛，边听姜教练说话，“辰凌，刚才表现不错，决赛还按照这个战术来！你真的太棒了！”
他激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叶辰凌笑着点头，“好，我继续加油。”
两组比赛全部结束，大屏幕上显示出最终进入决赛的8名选手名单，叶辰凌依然是第三名，等到最终成绩，叶辰凌起身和姜教练一起离开。
谢济本来离他挺远的，见他走过来，谢济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
有谢济在的地方，绝对有镜头，叶辰凌不好避开，胳膊也虚虚地搭了对方一下。
没办法，台子都搭好了，他不能不配合着演。
谢济以恭贺的名义，戏谑地在叶辰凌耳边小声说：“我记得你，年轻人好胜心太强不是好事，我知道你吃药了。”
叶辰凌冷笑一声，“你只要保证自己没吃就行。”
——
秦逸风随着人流出了赛馆，没多久便接到学长孙斌的电话，“有人向组委会举报叶辰凌服用兴奋剂，我偷偷去查了下，举报人竟然是谢济的教练。这帮王八蛋，就是见不得人好。”
秦逸风眼神逐渐狠厉，“没关系，被重点关注反而能证明叶辰凌的清白。”
孙斌愤愤地说：“放心吧，我们的人也会重点关照他，除非他干干净净，不然这次觉得让他死翘翘。”
秦逸风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既然所有人都装聋作哑，那他非要去挑破谢济内里的败絮！
对其他队的队员和教练来说，最多是晚训练两个小时，而且很多运动员的训练时间本来就在下午或者晚上，谢济的专场时间跟他们并不冲突，自然愿意卖谢济跟他教练一个面子。
说不定还能在其他方面得到东道主一些补偿式的优待。
但他们这种利益交换跟秦逸风没任何关系，他的底线和逆鳞是叶辰凌。
不到一个小时，微博上很多体育博主便不约而同地开始转发一则关于谢济的新闻。
文案大概如下：青运会公共热身馆竟沦为谢济私人游泳馆！每天的固定时段竟然禁止其他运动员入内！光环和名气加身就可以高高在上地占用公共资源，剥夺其他运动员正常的训练时间吗？
附的证据详实充足，让谢济的一众忠实粉丝们都惊掉了下巴，但是维护他的人依旧很多。
——谢济正在比赛关头，这么多营销号一起发声，就是想影响谢济的状态，此举不可谓不阴狠毒辣！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所为！
——占你游泳馆怎么了！你有本事也在各个大赛拿那么多第一啊！让你一天在水里泡二十四小时，你以为你就能成谢济？XSWL
——优秀的人当然有特权，再说了，像谢济大清早就去训练的有几个人？这则消息我只看到我家小孩勤奋刻苦！
青运会的关注度本来就非常大，不止人气运动员的粉丝，更多关注比赛的都是普通网友。
而这些网友们，现实生活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最恨公共资源被有钱有权者掠夺，大家代入自己遇到这种情形，纷纷表示无力和愤怒。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再加上很多营销号在后面推波助澜，这件事情很快就突破了体育圈，变成了影响很大的社会□□件，网上对谢济和青运会官方掀起了大规模讨伐。
——对哦，你一个月拿四千块钱工资，也凑不齐首付，那你这四千就不要了？我得不了冠军，连正常训练的权利也没了？这是强盗思维吗？
——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膨胀疯狂。本来看谢济还挺不错的，呵呵，看来本性就不太信
——组委会和青运会的管理都有问题吧，竟然能让区区一个省队运动员猖狂至此！竟然就没有别的运动员提出异议吗？组委会都觉得这是正常情况吗？
这对青运会来说确实是一桩丑闻，组委会立刻关注到此事，之前被各体育大V门转发的消息里证据过于充足，组委会没办法反驳，也不能当着全帝国网友的面打马虎眼，很快青运会的官博便发了声。
大概意思是说组委会之前并不知情，此事乃某些工作人员私下授意，表态会立即查实，并追究相关责任人，后续也会公布处理及处罚情况；并对谢济和谢济的教练进行教育警告处理。
此消息一发，谢济顶不住压力，很快也发了道歉声明，声称是自己年少轻狂太过膨胀，才默许团队做出这种事情，以后会加强自身修养，好好训练，努力取得好成绩。
——
尿检结束，叶辰凌跟姜教练一起去吃了晚饭，餐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谢济的事情。
叶辰凌和姜教练对看一眼，纷纷掏出手机，查看事件始末。
姜教练骂道：“活该！这下他是别想进帝国国家队了！而且这么一闹，他心态肯定受影响，辰凌，明天是你的好机会！”
叶辰凌点开仔细看着那些一一罗列出来的详实证据，总觉得这件事情跟秦逸风脱不了干系。
其一秦逸风黑客技术了得，想要这些信息本不是难事；其二既然秦逸风认定他被谢济欺负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他没有想到秦逸风会把这件事情闹这么大。
从餐厅出来，姜教练问叶辰凌：“肌肉酸不酸，去理疗中心做个按摩吧，放松一下，好好迎接明天的决赛。”
叶辰凌根本受不了被别人捏捏按按，他果断拒绝，“不用了教练。”
姜教练不再管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叶辰凌往宿舍走的路上，收到秦逸风信息。
—在哪儿？
叶辰凌想了下回：去理疗中心按摩，腿酸。
秦逸风的电话立即拨了过来，“其实我手艺也还行。”
叶辰凌故作不明白，“嗯？”
“回来我帮你按。”秦逸风声音带着哄，“行吗？”
叶辰凌逗他，“你技术哪有人家师傅好。”
话筒那边顿了下，秦逸风妥协了。
但不管师傅是Alpha还是Omega，他都不放心，“你在哪里？”
叶辰凌问：“怎么了？”
秦逸风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叶辰凌笑起来，“那我先回去试试你手艺吧。”
挂了电话，叶辰凌心情颇好地一路哼着歌回了宿舍楼。
——
房间在三楼，他没乘电梯，迈着长腿，从楼梯上去了。
在一层半，叶辰凌听见上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又歇斯底里的愤怒，是谢济。
“谁他妈允许你们用我的微博发布道歉声明，我他妈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就用个场馆这种芝麻大的小事情，你们还能处理不好，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我他妈还指着这次能进国家队，这特么一切全泡汤了！我还参加这什么破青运会！”
另外一个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事情既然被曝光了，这是最息事宁人的处理方法，网友们不过就是要你一个态度，只要你这次比赛成绩依然亮眼，这件事情不会对你的前程有什么影响。”
叶辰凌无意听别人的隐私，正准备下楼，转乘电梯上去，就听谢济的声音传来，“我当然能赢，那帮废物怎么可能游的过我！还有那个叫叶辰凌的，尿检真的没问题吗？他们到底有没有好好测！”
那人叹口气，继续安抚，顺便想侧面提点一下谢济注意心态的调节，“他确实没有问题，他虽然实力和技术没有职业运动员那么扎实，但他心态太稳了，比赛的时候能做到完全不受任何外界干扰。加上水性和基本功好，表现亮眼也……”
谢济已经绷不住了，打断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别在我面前提他。”
叶辰凌看出来了，谢济这人情绪暴躁，心态极容易崩。
他改了主意，大步跨了几个阶梯，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盯着谢济的眼睛，挑衅十足地说：“我现在自然不算什么，但是说不定从明天开始，我会有一个高光名头——打败谢济的那个非职业运动员。”
后面几个字他加重了音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谢济额头青筋凸显，眼睛里一片狰狞的红色，暴怒道：“你他妈，我去你妈的……”
他旁边那人见他有要动手的趋势，赶紧揽住他，并且狠狠瞪了叶辰凌一眼。
这小王八蛋！专拣他最怕的话说！
谢济情绪波动大，非常容易被人影响，还不容易被安抚，听了这句话，明天的决赛很难不受影响。
叶辰凌脚步未停，说完便笑意盈盈地走了。
楼下那人因着去揽谢济，说话微喘，“你就是心态不太好，你要是再绷不住情绪，真输给他，以后才真的没法混。”
谢济恨恨地道：“我他妈怎么可能会输给他。”
那人像是累了，破罐子破摔地道：“那是最好，你的粉丝和一部分网友之所以纵容你，替你说话，是因为大家觉得，游泳天才和常胜将军可以享受特权，这就是人性。但你要是输给一个非职业运动员，你倒是试试舆论风向会怎样，你以后的前程才真的不好说……”
叶辰凌推开三楼楼梯口的门，下面的说话声渐渐听不见了。
但看谢济这个性格，明天的比赛，他确实挺有机会。
——
秦逸风见他进来，忙合上笔记本，起身去迎，察觉到他愉悦的情绪，“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叶辰凌扬起脸，“不是说要给我按摩？”
秦逸风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眼神里是炙热的爱意和深深的迷恋，“我今天去看你比赛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叶辰凌手指抵着他胸膛，不让他靠太近：“这话我都听了好多遍，你能夸点别的吗？”
秦逸风忍笑去吻他，“嘴好甜。”
他低头看着叶辰凌，声音低又慢，“长得好看，腰细肤白屁股翘，睫毛长性格好，聪明还可爱，尤其在水里，像是精灵一样，让人挪不开眼睛，又想把你抓住，跟你一起……”
叶辰凌拧他腹肌，“能不能正经点。”
秦逸风掐着细腰的手往下滑，软弹绝妙的手感让他心痒难耐，他兜着那捧软弹给人抱起来，“行，正经按摩开张。”
叶辰凌被他捏的痒，圈着他脖颈，在他怀里乱蹭着求饶，“我得先洗澡啊哥哥。”
秦逸风眼神一暗，转身把他抵在洗手间墙壁上，呼吸渐重，“再喊一声我听。”
叶辰凌几乎坐在了他手上，他偏不喊，转而问他：“谢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秦逸风咬他喉结，“为什么觉得是我。”
叶辰凌后背抵着墙，触感坚硬冰凉，胸膛却挨着一片鼓动起伏着的灼烫。
他咽下喉咙里细碎的暧昧轻响，捂住秦逸风的唇，慢慢低头，“我就随口一问，是你的话，”
他弯着桃花眼笑，像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我就给你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