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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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 霍成和霍小茶分别坐在池迟身边。
周橙子和林小鱼试图把霍小茶喊过来。
“小茶，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嘛。”
霍小茶坚定地摇摇头：“不要，我要和我爸爸一起坐。”
池迟帮他向两个小崽崽解释：“小茶累得没力气换位置了, 等吃完饭再一起玩, 好不好？”
周橙子的爸爸温白朝他笑了笑：“真羡慕啊真羡慕，好黏你啊，你看我们家这两个，都和我坐到面对面去了, 生怕我过去管他们。”
池迟摸摸霍小茶的脑袋：“他就是累得夹不动菜，等会儿使唤我给他夹菜。”
“咦, 我们小茶可喜欢和爸爸在一起了，哪里舍得使唤爸爸？”
霍小茶挨着池迟, 抱着他的手臂, 点点头：“嗯, 我喜欢和爸爸在一起。”
他之前很少和“爸爸”待在一起，他的心理年龄比同龄人小一点, 也更喜欢和池迟待在一起。
对面的两个小崽崽自己玩自己的, 抽出两张餐巾纸, 夹在衣领里，做口水巾。
“橙子, 你弄的一点都不好。”林小鱼把周橙子皱巴巴的面巾纸拿出来，重新帮他塞好，“是这样的。”
池迟撑着头, 看着那边：主角攻受……嘿嘿……可爱……
见他走神，霍小茶和霍成一左一右围住他。
“爸爸？”
“池迟？”
池迟回过神, 抽出两张餐巾纸：“你们两个也要口水巾吗？我也给你们弄？”
霍成哽了一下：“……不……”
霍小茶挺起胸膛：“我要！”
池迟给他弄好口水巾, 很快就可以开饭了。
没多久,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霍先生，隔壁包间的霍先生和杨先生知道您在这里，想进来叙叙旧，请问您的意思？”
霍成擦了擦手，对池迟说了一声：“别出来。”
池迟想问问他是什么人，但是这时候不方便，也就没有开口。
霍成丢开餐巾纸，站起身，朝桌上人微微颔首示意：“失陪。”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
他推门出去，池迟看见好像有两个人端着酒杯站在外面，一个是上次他们在停车场见过的杨查，还有一个池迟不认得。
后来霍成就把门给关上了。
门外的两个人，一个是杨查，还有一个年纪大一些，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发福，满面红光。
杨查喊他“姐夫”，他正是霍家的“嫡系太子”，和霍成这个私生子不一样的，霍同。
霍同端着酒杯，笑着跟他套近乎：“诶，霍成，看见大哥也不喊一声。”
霍成面无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霍同又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和池迟还有小茶出来吃饭，怎么也不说一声？家里也好久没聚齐了，你这堵着门算怎么回事？大哥都亲自上门了，他和小茶也不肯出来见？”
他说着话，就端着酒杯要往里面闯，霍成抬起手，四两拨千斤，把人给推回去。
霍成语气冰冷：“你不配。”
霍同愣了一下，杨查大跨一步上前，想替姐夫出头：“你怎么跟大哥说话的？”
仿佛霍成听见他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还有个人在旁边。
霍成神色淡淡：“你说了九个字了，你再说一个。”
杨查虽然听不大懂他在说什么，但他还是从霍成的语气和目光中，察觉到了他潜藏的怒气。他后退一步，不敢吭声。
“滚回去。”霍成站在门口，像是守门的骑士，“池迟谁都不见。”
“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霍同打圆场：“那你们先吃，家里有空再聚。”
“不用了。”
霍同和杨查顶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快步跑回自己的包间。
杨婕问他们：“怎么样？能安排人进公司吗？”
两个男人坐回位置上。
“想太多，门都没进就被霍二赶出来了。”
“那他是打定主意把公司留给池迟和那个小孩了？我们安排几个人都不肯……”
“不是不肯，是我们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杨婕想了想：“要不然……就让我们小龙今年寒假去霍二的公司实习，霍二毕竟是他叔叔，这总不会不答应吧？”
霍同干笑：“那你去说，那个死疯子，连自家人都不向着。我有回惹了他，他十几岁就拿着菜刀要砍我。”
这也是霍同一直在霍成面前赔笑的原因，年轻时候的心理阴影。
杨婕又想了想：“那就让你爸来，我就不信了，你爸会看着他把公司留给池迟。”
霍同继续干笑：“他连我爸一起砍。”
“……”
*
那头儿，霍成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身向回。
他刚拉开门，躲在门后面偷听的池迟没防备，被他往外一拽。
“诶诶诶……”
霍成收了力，把他拉住。
池迟抬起头，朝他不好意思地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霍成笑了笑：“没事。”
“但是我什么都没听见，包间隔音太好了。”
霍成把他送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声解释道：“是我父亲那边的人。”
池迟立即紧张起来：“他们来跟你要钱吗？”
霍成想了想，点点头：“嗯。”
“那你没给他们钱吧？”
“没有。”
“那就好。”池迟松了口气，“你本来就没什么钱，他们能来这里吃饭，说明经济条件并不差，你别给他们钱。”
“我知道。”
池迟给他夹菜：“快点吃。”
“好。”
这两个人加密通话，其他人都听不懂。
周太子在桌子底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霍总，你到底给自己套了多少层小可怜人设啊？
吃过晚饭，三个小崽崽跑去玩投币游戏机。
周橙子抱着装着满满游戏币的盒子：“我来教你们玩，要先放一个币，然后就可以选游戏了。游戏币会直接回到另一个箱子里，用完了再拿出来就可以了，不用付钱的。我最喜欢玩的是这个，荡秋千。”
三个小崽崽排队玩游戏，一人玩一盘，不知不觉间，忽然多出一个人排队。
霍小茶抬起头：“爸爸？”
主角攻受们抬起头：“池叔叔？”
池迟不好意思地朝小崽崽们笑了笑：“嗨，排队排队，秩序不要乱。”
他刚才在沙发那边，就很想过来玩了，忍不住。
终于轮到池迟，池迟在游戏机前一坐就是十几分钟。
三个小崽崽围在他身边：“哇！”
池迟握着操作手柄，小崽崽们屏息凝神，看他操作。
他们身后，霍成坐在单人沙发上，撑着头，看着池迟玩儿。
又过了一会儿，周长命站起身：“我去买单。”
正和游戏机奋战的池迟连忙抽空回过头：“我来吧……要不您回去让二哥把账单发给我？”
霍成坐在阴影里，在池迟看不见的地方，掏出一张卡，递给周长命。
周长命接了，应了池迟一声：“你就让霍先生买单呗。”
池迟疑惑，一边顾着游戏，一边回头看向霍成：“你哪来的钱？你又背着我干兼职？”
霍成摇摇头：“没有，周先生说笑的。”
他扶着沙发扶手，站起身，走到池迟身后，看他玩游戏。
“玩完这一把就回家。”
“嗯嗯……”池迟回过头，无声尖叫，“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网瘾少年”神龙摆尾，力挽狂澜，三个小崽崽欢呼声震天动地。
霍成勾了勾唇角，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掩饰过分的笑意。
*
玩了一整天，霍小茶一上车就睡着了，跟朋友们挥挥手都来不及。
只好由池迟代劳。池迟举起他的手，跟隔壁车上的主角攻受挥了挥。
“拜拜。”
“小茶拜拜。”
池迟坐回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霍成开车。
一路上都很安静，路灯滑过，霍成转头看看池迟，池迟也已经睡着了。
回到小区，霍成停好车，看了一眼池迟，伸出手，没喊醒他，只是托了一下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摆正，省得他脖子疼。
后排的霍小茶也睡得正香。
霍成就坐在驾驶座上，看样子是想等池迟自然醒。
快入秋了，外面有点冷，微风轻轻吹过，小区树上的叶子被吹下来，落在车顶，轻轻的一声响。
他看着池迟，池迟闭着眼睛，脸庞白皙，睡颜恬静——小猪哼唧。
池迟睡着睡着，整个人都往下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不自觉蹬了一下脚，整个人一激灵。
池迟醒了。
池迟揉着眼睛：“到了？霍成？”
霍成收回目光：“嗯，到了。”
“你怎么不喊我？你喊我了吗？”池迟想到自己的起床气，很快就明白过来，“你肯定喊我了，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起来的，我没有骂你吧？”
“没有。”
“那快点回家洗洗睡吧，今天也辛苦你了，你的工资我回去转给你。”
池迟推开车门，累得走不动。
他拉开后座车门，准备把霍小茶给抱出来，结果自己没留神，一抬头，脑袋撞车顶了。
“嗷……”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池迟抬头一看，霍成的手掌就垫在他头顶。
池迟困得厉害：“谢谢。”
“我来吧。”
霍成帮他把霍小茶抱出来，池迟走在前面，给他们开门。
回到家里，霍成把霍小茶放在沙发上，时间太晚，不好多耽搁，就要离开。
池迟把他送走，关上门，然后拍拍霍小茶的小脸蛋：“霍小茶，快起来洗澡，不可以不洗澡就睡觉……”
池迟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为什么不在车里就把他喊醒呢？啊……”
笨蛋池迟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霍小茶好不容易进去洗澡了，池迟趴在沙发上，打起精神，给霍成转了两万——小茶运动会扮演大爸爸的工资，给周太子转了三千。
【晚上吃饭的钱，霍成那份我算上了】
做完这些事情，他就安心趴在沙发上眯一会儿。
那头儿，周太子刚准备睡觉，拿起手机一看，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他怎么能收池迟的钱？霍总都报销了，他再拿钱，他会被揍死的！
周太子想了想，干脆把钱转给自家二哥。
【哥，今晚池迟的饭钱】
然后蒙头睡觉。
温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想了想，转给周长命，关灯睡觉。
周长命迷惑：“什么东西？”
这钱可太烫手了，他思索了一下，最后把钱转给霍成。
【你老婆的钱，还给你】
书房里没开灯，电脑屏幕微微亮着光，霍成握着手机，看着上面的转账，叹了口气。
击鼓传花，传了一圈，最后还是夫夫共同财产之间的流动。
*
运动会实在是太累了，池迟搂着霍小茶，一觉睡到天亮。
霍小茶迷迷糊糊地推推池迟：“爸爸，起床……几点了？”
池迟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十点……”
“十点！”自律的霍小茶震惊了，“上学要迟到……已经迟到了！”
池迟“霸道”地把他给抓回来，按住扑腾的小崽崽。
“今天放假。”
一句话，让小崽崽安静下来。
霍小茶没有再说话，钻进池迟怀里，两个人默契地开始睡回笼觉。
回笼觉的一闭眼，就是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池迟迷迷糊糊地醒来，摇摇霍小茶：“快起床。”
霍小茶也摇摇他：“爸爸，快起床。”
两个人互相摇对方摇了十来分钟，最后霍小茶率先坐起来：“爸爸，起床了！”
池迟才跟着他坐起来：“起来了，起来了。”
两个人又看着对方，默默对视了几分钟。
“爸爸，哈——”霍小茶张大嘴打哈欠，“我好困啊。”
“我也是。”
池迟说着就要重新倒回床上，霍小茶连忙把他拉住：“爸爸，要起来吃早饭了。”
池迟纠正他：“应该是吃午饭。”他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放在霍小茶面前：“今天你做主，你想吃什么？”
霍小茶的小手在手机上划了划：“爸爸，你想吃什么？”
霍小茶很久没有得到回答，抬头一看，池迟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坐着睡着了。
我的睡神爸爸。
点好外卖，池迟打起精神，带着霍小茶去洗漱。
洗漱好，先开了一包小饼干垫垫肚子，两个人看了一集《史努比》，外卖小哥就给池迟打了电话。
池迟扶着门边的鞋柜换鞋，嘱咐霍小茶：“你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爸爸下去拿个外卖就上来，不许动危险的东西，不许给陌生人开门。”
霍小茶无奈：“我知道了。”
他又不是三岁，他已经五岁了。
池迟拿着手机，蹭蹭蹭跑下楼，才走到二楼楼道平台上，他就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撞上了。
池迟放慢脚步，跑下楼梯，在拐角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进了202。
奇怪，202就霍成和他两个表哥，两个表哥最近都不常在家，只有霍成在，那个人是去找霍成的？
池迟疑惑，在花圃旁边拿到外卖，然后跑回去。
霍成的助理小刘今天是来送文件、汇报工作和一些情况的。
没想到才上楼就撞见了池先生，池先生应该没有怀疑他吧？他应该没有破坏霍总的追妻计划吧？
他站在霍成面前，犹豫着要不要承认错误。
“霍总，这是最近需要您过目签字的文件，我全都带过来了。”
“今天下午有一场会议您必须出席。”
“今天早上，杨婕女士带着霍老爷子过来了，点名要见霍总。他们还带了几个人，说是给公司物色的青年才俊，推荐来公司实习，其中包括您的侄子。”
“我的侄子？”霍成皱着眉，仿佛想不起是谁。
“就是霍龙，霍同先生与杨婕女士的儿子，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是您名义上的侄子。”
“噢。”霍成没有犹豫，当即便道，“马上回绝，加强公司安保。”
“我说您抽不开身，已经回绝了。但是霍老爷子走的时候还不太高兴，一定要我告诉您，如果您有空，记得回一趟老宅，您看？”
霍成面色微沉，思忖片刻，便站起身：“那就过去一趟，你去联系我的私人律师，让他带上我的遗嘱……”霍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开完会之后，下午四点，霍家老宅见。”
“是。”
霍家人整出这些事情来，无非是为了他的财产，他索性就用遗嘱断了他们的念头。
霍成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走出书房。小刘跟在他身后，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汇报什么东西了。
他到底忘记什么了呢？
霍成一面伸手去开门，一面说：“小区安保加强一倍，池迟这边……”
小刘猛地抬起头，他想起来了，他忘记跟霍总汇报，他上来的时候，刚好遇见池先生下去拿外卖。
现在好了，霍总一开门，池先生就提着外卖刚准备上楼，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就回过头。
面面相觑。
池迟站在台阶上，朝门里望了一眼，小刘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小刘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霍总，我知道错了。
池迟看了一眼小刘，这个人还真是来找霍成的，霍成该不会……
池迟睁圆眼睛：“霍成，你又偷偷做兼职？！”
“没有。”霍成顿了一下，“池迟，我要去我父亲那里一趟。”他侧开身子：“这是我父亲那边的人，他过来喊我。”
小刘：？？？
多么可怕、多么心机深重的总裁啊，为了自己不暴露身份，竟然不惜出卖下属！
池迟走下台阶：“你自己可以吗？要我和你一起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你父亲家在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在滨江那一带的别墅区，晚上就回来。”
“嗯。”池迟点点头，“那你有事情随时联系我。”
“好，我先走了。”
池迟看了一眼小刘，小刘唯唯诺诺、委委屈屈地跟着霍成下了楼。
人在工作中，锅从天上来。短短一秒钟，他就变成霍老头子的走狗了。
上了车，霍成在车子里批复文件，小刘暗暗表达自己的不满：“霍总，我觉得，谎话说的越多，被揭穿的时候就越可怕。”
霍成捏着钢笔，并不回答。
小刘又说：“霍总，你自己撒谎就算了，你还要把别人拉下水，我刘流海看不起……”
霍成头也不抬，语气平静：“你的话太多了。”
小刘立即拐了个弯：“我刘流海最看不起那些追老婆没手段的人，像您这样既放得下身段又耍得起手段的人，您没老婆谁有老婆？刘流海在这里祝您和池先生百年好合。”
这句话明明比之前的话都要多，但是，只要是说霍成和池迟的好话，霍成永远不嫌多。
*
那头儿，池迟提着外卖回了家。
霍小茶跑过来，接过外卖。
“拿稳了，小心摔倒。”
“好。”
池迟换鞋洗手，出来的时候，霍小茶已经把饭盒拆开，餐具也摆好了。
霍小茶点的是他们最爱的牛排盖饭。
“爸爸，快来吃饭。”
“来了。”
池迟和霍小茶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池迟拿起手机，打开通讯软件，想了想，点开和霍成的对话框，编辑了几次，都没发出消息。
霍小茶有点不高兴了：“爸爸，你在陪我看电视耶，不要一直看手机。”
“知道了。”
池迟应了一声，却没有要放下手机的意思。霍小茶伸出手，想把他手里的手机拿走。池迟抱着手机往回一撤，霍小茶的小手一按，好像不小心按到了什么。
池迟倒吸一口凉气，重新打开手机。
小厨神池x2：【熊猫头·黑墨镜·黑西装·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指向屏幕外面·霸道总裁的表情包，配字是“呵，男人，我命令你”】
这是表情包爱好者的镇库之宝之一，但是由于太过羞耻，池迟没有给任何人发过，只是自己躲在被窝里，默默地欣赏熊猫头。
池迟手忙脚乱地准备撤回消息，还在长按的时候，霍成就回复了。
【什么命令？】
池迟脚趾抓地，按着手机回复。
【没什么，小茶瞎按的，我是想让你每半个小时给我报一次平安】
池迟本来是担心霍成去见父亲，出了事也没人知道，想跟他约定一个暗号什么的。
现在好了，霍成还没出事，他先出事了。
他不活了！
池迟把烫手的手机丢得远远的，恨不能把自己给掐死——掐人中掐死。
霍小茶摇摇他：“爸爸，你怎么了？”
池迟看了一眼“罪魁祸首”霍小茶，拍拍他的屁屁，然后把放在桌上的相机拿过来。
“我要开始整理昨天运动会给你拍的照片了。”
池迟搂着霍小茶，对他公开处刑：“过来。”
霍小茶的向日葵严肃大脸、霍小茶跑接力赛咬牙变形的小脸、霍小茶扭扭屁股的跳舞视频。
池迟把相机放到他面前：“给我看！”
池迟缓解尴尬的办法，让霍小茶跟他一起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