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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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 踩线狂魔池迟还在剪中秋特辑的视频。
他和霍成一起坐在客厅的桌子前面，面对着电脑，池迟噼里啪啦地打字幕。
【我和老男人准备做几期心动挑战……欢迎积极投稿】
偷偷夹带私货。
这时候, 霍小茶就披着床单, 提着玩具灯笼, 在家里跑来跑去, 自己给自己排应景的节目——《小小太空人护送嫦娥奔月》
他跑到池迟身边，爬到沙发上, 在池迟和霍成身后甩着床单。
池迟一只手打字幕, 一只手护着他一些，省得他从沙发上摔下来。
他真是无微不至的好爸爸。
霍小茶奶声奶气地念自己想好的台词：“我就是天堂最厉害的霍小茶！”
池迟纠正他：“是天庭, 不是天堂。”
霍小茶牌复读机：“是天庭，不是天堂。”
然后他一甩床单, 半拉床单直接挂在池迟头上, 挡住池迟的眼睛。
无微不至的好爸爸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霍成自觉接手接下来的工作。
池迟回过头, 微笑着看向霍小茶：“小崽子，你的戏排到哪里啦？”
霍小茶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认真说：“已经排到要进太空舱了。”
“是吗？”池迟一把把他薅过来, 按在怀里, 一顿乱挼, “先不要进太空舱，先进你爸爸的怀抱。”
“哎呀！”
现在上演的节目是——《反派爸爸强抢良家小太空人, 阻碍登月计划》。
“hiahiahia, 最厉害的小崽崽, 我可是大反派。”
池迟一边挼他, 一边和他贴贴脸蛋。
父爱如山……太沉重了, 霍小茶承受不起，飞不起来了。
霍小茶在池迟怀里，摆着小胳膊小腿挣扎：“爸爸，我还要去月亮那边……”
池迟霸道地按住他：“去什么月亮那边？爸爸不让你去。”
霍小茶挣扎无效，最后朝霍成伸出手，拽拽他的衣袖：“霍叔叔……”
池迟按住他的手：“喊‘霍叔叔’也没用，我是你爸爸。”
霍成转过头，对霍小茶正色道：“听爸爸的话。”
池迟又一次发出反派的笑声，使劲挼他：“桀桀桀！”
霍小茶脱口而出：“大爸爸！”
池迟顿了一下：“嘎？”
突如其来的沉默，池迟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看看霍小茶，再抬头看看霍成。
霍小茶奋力从爸爸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大爸爸的那边。
霍小茶背靠大爸爸，有了底气：“爸爸，我现在就要霍叔叔做我的大爸爸，我要和大爸爸待在一起，我……我听大爸爸的话！”
霍成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全都是霍小茶乱喊的，和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池迟皱眉，把小崽崽给捞回来：“不能乱拜干爹，你这叫做‘认贼作父’……”
霍成：？？？
霍成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表示不满。
池迟朝他笑，解释道：“我这叫做‘成语活用’。”
池迟抱着霍小茶，贴着他软乎乎的小脸蛋，把视频剪好。
晚上八点半，池迟把霍小茶赶去洗澡。
霍小茶拿来睡衣，池迟往儿童浴盆里放满水，让他自己洗，然后回去和霍成一起工作。
视频已经剪好了，池迟和霍成最后再看一遍，梳理一遍。
五六分钟的视频很快就播完了，可是池迟撑着头，看着电脑屏幕，咧着嘴傻笑，没有说话，好像在走神。
霍成微微转过头，看见他咧着的嘴角：“池迟？”
“啊？！”易受惊的池迟被他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他收回手，调整了一下表情，“干嘛？”
霍成陈述事实：“你在走神。”
池迟正色道：“因为这期视频做得真的很好笑。可以了，就这样把视频传上去，设置好定时发布。”
霍成应了一声：“好。”
“你看我干嘛？快点传上去……”
池迟低下头，才发现鼠标还被自己抓在手里。
他顿时消了气焰，弱弱地把鼠标递过去：“不好意思。”
霍成坐在桌子前，把视频传上去。
池迟看了他一眼，哽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身，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外面去。
池迟趴在栏杆边吹风，混混沌沌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一些。
奇怪死了，霍小茶不就随便喊了霍成一句“大爸爸”，又不是他喊的，霍小茶都没有不好意思，他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他自己随便调戏霍成，就没有感觉，霍小茶一说，就……
真是的，都怪霍小茶“认贼作父”。
池迟在阳台上揉揉自己的头发、拍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客厅里的霍成转头看他，看见他挂在栏杆上，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把他的耳朵吹得红红的。
怪可爱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成总觉得池迟今天晚上有点怕他，像是炸毛的小仓鼠，一戳一蹦跶。
霍成转回头，把视频上传好，设置好明天上午九点的定时发布，然后把电脑关掉。
他又喊了一声：“池迟。”
池迟又一次被他吓到了：“啊？又干嘛啦？”
霍成站起身，理了理袖口：“我要回去了。”
“噢。”池迟消了气焰，乖巧说，“那我送你。”
池迟从阳台走回去，正好这时候，霍小茶洗好了澡，穿着卡通睡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
池迟微笑着看向“始作俑者”：“小茶，你的‘大爸爸’要走了，你还不快过来跟他说‘拜拜’。”
“噢，来了。”霍小茶披着浴巾，走到池迟身边，跟霍成挥挥手，“大爸爸，拜拜。”
池迟：？？？
叫你喊你还真的喊？
救命，池迟转过头，使劲掐自己的人中。
霍小茶热情送客：“大爸爸，我送你出去。”
霍成礼貌应承：“谢谢。”
只有池迟在心里无声呐喊，不可以，住口！
送别时刻，池迟领着霍小茶站在门里，霍成站在门外，绅士礼貌地和霍小茶道过别，然后抬起头，对池迟说：“明天我带早餐过来，午饭和晚饭我来做，我们一起过节。”
“嗯嗯。”池迟低着头，没敢看他，闷闷地应了两声。
霍成低头去看他的表情，笑了笑：“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拜拜。”
霍成帮他把门带上，一关上门，池迟就开始教育小孩：“不许管霍叔叔叫‘大爸爸’。”
霍小茶有理有据：“明明是爸爸让我叫的。”
“以后不行。”池迟把小崽崽捞过来，“过来，吹头发。”
池迟让他坐在垫子上，自己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搓搓霍小茶软软的头发。
池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啊，今天忘记带你去剪头发了。”
他知道那些账单都是霍总付钱之后，就没心思逛商场了，当然也就忘了这件事情。
池迟瘪了瘪嘴：“算了，明天爸爸亲手给你剪。”
霍小茶拉长音：“啊？”
“剪头发很简单的。”池迟清了清嗓子，故意逗他，“你要是怕爸爸剪不齐，那爸爸就找一个小锅，扣在你的头上，然后沿着锅，咔嚓咔嚓。”
“不要了，不要了，爸爸，我头发长一点没关系的，还是不麻烦爸爸了。”
池迟随口道：“那就让霍叔叔给你剪。”
霍小茶连忙点头：“那可以。”
池迟：？
他拍了一下霍小茶的小屁屁：“不可以，过几天爸爸带你去店里剪。”
“明明是爸爸自己说的。”
“……”
池迟不说话了，专心给他吹头发。
吹完头发，池迟就让霍小茶先回去睡觉，自己也去洗澡。
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在客厅的桌子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从书页里拿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
这是池迟刚来这边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一些重要事情，对剧情做的梳理。
很遗憾，这些梳理全是错的。
他不是霍小茶的爸爸，也不是豪门大佬。
池迟拿着笔，把上面写错的地方全部改过来。
他撑着头，看着纸上画的那个小飞机简笔画出神。原书里，霍小茶就是开着私人飞机死掉的。
这时候，霍小茶就在房间里，用儿童手表和大爸爸暗中通话。
这个儿童手表好久没用了，毕竟大爸爸现在就住在他们家楼下，每天都能见面。
霍小茶握着手表，小小声说：“喂喂，霍叔叔，我是小茶，我是小茶。”
“收到，你汇报。”
“爸爸现在在客厅，好像在写东西。”
“爸爸的心情好吗？”
“嗯。”霍小茶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嗯——”
“是好还是不好？”
霍小茶很为难：“不知道，好像好，又好像不好。”
“可能是他今天有点累了，没关系。”
“好吧，霍叔叔拜拜。”
霍成顿了顿：“……爸爸不在的时候可以喊我‘大爸爸’。”
“不可以哦，爸爸现在不让我喊‘大爸爸’。”
“为什么？”
“可能……可能……”霍小茶想了想，“可能是害羞吧，我们老师的男朋友来的时候，我们喊他‘师母’，老师就不让我们这么喊。”
霍成轻咳两声：“确实不能这么喊。”
“好吧。”
霍小茶挂了电话，把手表放回去，然后轻手轻脚地跑回爸爸的房间，在床上躺好，盖好小毯子。
他在心里倒数：十、九、八……
十秒之内，爸爸快点过来和他一起睡觉！
霍小茶倒数了好几个十秒，倒数到自己都要睡着了，池迟才走回来。
池迟一躺下，霍小茶就自动寻路找到池迟，滚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睡觉，嘴里还嘟囔着：“爸爸，你好慢啊。”
*
第二天一早，霍小茶在池迟怀里睁开眼睛。
“爸爸，中秋节快乐！”
池迟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嗯？噢，快乐快乐……”
两个人又睡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才起床洗漱。
两个人还在刷牙，门铃就响了。
池迟刷着牙，对霍小茶说了一句：“你可以漱口了。”
“好。”
霍小茶拿起水杯，池迟还刷着牙，走出去开门。
打开门，霍成提着早餐，站在门口。池迟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跟他说话：“请进……”
“好。”
然后两个人同时往自己的左边和自己的右边迈了一步。
面对着面的同一边，就这样撞上了。
池迟刷牙的动作顿了一下，往边上退了一步。与此同时，霍成也往自己的边上退了一步。
又撞上了。
池迟鼓着腮帮子，抬起头，看着霍成，惺忪的双眼带着些许羞恼。
他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霍成刚想解释，池迟干脆含着牙刷，举起双手，整个人贴到墙上，好让他进来。
霍成笑了笑，走进来，把门带上，十分自然地换鞋，提着早餐走进厨房。
就好像他一直住在这里，昨天晚上是和池迟、霍小茶一起睡的，只是比他们早起一点，出去买早餐。
池迟看了他一眼，刷着牙，走回卫生间。
*
洗漱完毕，池迟和霍小茶走出卫生间。
霍小茶看见桌上丰盛的早餐，眼睛都睁大了：“哇！”
霍成把儿童套餐附赠的玩具在霍小茶面前摆好，然后对池迟说：“过来吃早餐。”
池迟揉着眼睛，在沙发上坐下，看见一整排的儿童玩具，也愣住了：“你买了多少儿童套餐？”
“只买了一份儿童套餐，玩具是附送的，因为我去得早。”
“啊？”池迟疑惑，“还有这种事情？”
霍成面不改色：“嗯。”
“很贵吗？”
“不会。”霍成摇头，然后转头对霍小茶道，“小茶，喊我‘大爸爸’。”
这时候的霍小茶摆弄着玩具关节，有求必应：“大爸爸……”
池迟捏住霍小茶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鸭子嘴，然后捶了一下霍成的胸口：“你再敢这样开玩笑？我把你赶出去。”
霍成乖巧闭上嘴，不再提这件事情了，把给他准备的烧麦、小馄饨、小笼包各种早餐都放到他面前，他每种都买了一样。
池迟已经很害羞、很生气了。
他瘪了瘪嘴，松开霍小茶，数了数他面前的玩具：“一、二、三……八个，霍小茶，你八个星期不用买新玩具了。”
“啊？”霍小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连忙放下玩具，抱住池迟的手臂，“爸爸，这不是你买的……”
与此同时，门店餐厅里，助理小刘和几个同事一起吃早餐，面前摆着几份——
儿童套餐。
小刘招呼他们：“来来来，敞开吃。”
助理们吃着儿童套餐，今天放假，套餐挺好吃的，还不用自己出钱，就是他们都有点费解。
“刘特助，霍总今天怎么了？”
“霍总主要是想要儿童套餐里面那个玩具。这不重要。”小刘继续宣布，“吃不了的带回家给孩子吃，吃不饱的还能再点，霍总给我批活动经费了，咱们这算是带薪吃饭。”
*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去逛了超市，买点菜。
霍小茶坐在购物车上，霍成推着车，池迟抱着手，走在旁边。
今天过节，超市人有点多，在和人群擦肩而过的时候，霍成自然地伸出手，把池迟拉到自己身边来。
他一只手推着购物车，一只手牵着池迟。
池迟顿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货架上的东西，随手拿了一包薯片。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就已经是九点了。
霍成围起围裙做饭，池迟在旁边打下手。
池迟有点心不在焉的，仿佛有什么心事。
*
中午十一点，池迟老早就被赶出厨房……请去休息了。
他这时候正和张大爷打视频电话：“没有饿死，这是我们家今天中午吃的饭。”
张大爷在旅行团订的餐厅里，乐呵呵的：“还不错，还不错，谁做的饭？”
池迟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把手机镜头对准厨房：“他。”
霍成。
张大爷拉下脸，又问：“小茶呢？”
“在房间里演戏，《小太空人奔月》，不让我进去打扰。要不然我悄悄推门进去？”
“不用不用。”
两个人再寒暄几句，张大爷最后说：“对了，我出来的时候不给你留了汤嘛？你有没有拿出来喝？”
“嗝——”池迟倒吸一口凉气。
张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今天中午拿出来喝，你记得先尝尝，看味道变了没有。”
“知道了。”
挂了电话，池迟就拿着勺子，打开冰箱。
这时候，霍成正背对着他切菜，知道他过来开冰箱，还以为他饿了，便道：“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池迟应了一声，找到张大爷说的那个砂锅，抱着锅，舀了一勺汤。
池迟好像没怎么尝出味道来，就觉得有点呛，于是他再喝了两口。
好奇怪的味道，应该是坏了……嗝，但是又好像有点甜。
池迟本来想让霍成过来帮他尝尝，刚要开口，忽然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就自己连喝了几口。
最后还是没喝出来。
池迟把砂锅放回去，走出厨房。
他出去了，十分钟之后，霍成关了火，把最后一道清炒虾仁关火装盘，然后把剩下的食材放进冰箱。
打开冰箱，霍成忽然想看看池迟刚才吃了什么。
于是他打开砂锅，面色一沉。
糟糕。
霍成把东西放回去，大步走出厨房，只见池迟红着脸蛋，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耳朵贴在遥控器上，正和遥控器说话。
“喂，霍总，是我，我是你前夫。”
“你不要再打钱过来了，我自己有钱。”
“嗝……小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小茶是我自己的小孩。”
霍成摘下围裙，走上前。
刚才那个汤里，放了白酒。
池迟的体质他最清楚，池迟是一杯倒。
所以池迟现在好像喝醉了，他喝醉了，以为自己在跟霍总打电话。
“我本来是不想养小茶的，忽然多出来一个小孩子，我……我又没有带过小孩，我只是多看了几本养崽文嘛。但是他又那么会哭，还为了留住爸爸，和别人打架。”
“我好爱他。”
“你是个大好人，所以你就不要管我和小茶了，我自己会照顾好小茶的，你不用再给我打钱了，我真的感觉很不好意思。”
原来昨天，池迟苦恼的，就是这件事情。
霍成在他身边坐下，只听见池迟又说：“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给小茶买私人飞机。”
他说得认真，霍成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
因为原书里，霍小茶就是因为私人飞机出事的。
但是池迟又不能说，他只说：“反正不行，我肯定是买不起的，你也别给他买。”
霍成笑了笑，稍稍偏过头，脸颊贴着他的手，跟他隔着电视遥控器对话：“我知道了。”
池迟垂了垂眼眸：“那就这样了，你以后不要再打钱给我们了，拜拜。”
霍成应道：“拜拜。”
这时候，池迟皱了皱眉，转过头看他：“霍成，你干嘛说话？我在跟霍总打电话。”
霍成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哪里知道了？”
“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鬼。”池迟皱了皱眉，又对着遥控器说，“霍总，你听到了吧？这个男人，就是霍小茶的新爸爸，我的新……”
霍成心思微动，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故意问他：“新什么？”
“新……新欢。”池迟理直气壮，“待定的，我只是有一点心动而已，还没有确定下来。”
“还有呢？”
“只是有点在意他，明明才认识不久，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很有默契。我本来没有感觉的，但是昨天晚上，小茶一说，我才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唉，烦死了。”
霍成追问：“还有呢？”
“没有啦。”池迟把遥控器放下来，转头对霍成说，“一直问一直问，哪里有那么多啊？”
他举起遥控器：“霍总，拜拜。”
“拜拜。”
池迟无奈地看向霍成：“我没有在跟你说话啦，我在跟霍总说话，不是霍成，你干嘛一直应声？”
霍成勾起唇角，笑了笑，握住他抓着电视遥控器的手，把他垂下去的手举起来，贴在他耳边。
隔着遥控器，霍成贴着池迟的手，给池迟“打电话”，温声道：“我爱你，他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