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烤肉与制陶
魏星辰浑然不觉, 她的心神早就被烤肉吸引了。
刚才她分酱料的时候就尝过，虽然没有辣味的酱，不过妈妈用芝麻酱调配的酱料, 加入酱油、香油、盐以及酱豆腐，一点点香菜和葱, 还有花生碎, 味道也非常不错。
大蜥蜴肉本身就很鲜美, 腌制后烤熟, 自身的油脂浸透了肉，闭着眼睛闻一闻就全身舒爽，吃一口满嘴都是幸福的感觉。
她迫不及待将第一串成品撸下来, 忍了忍没有马上吃, 要稍微晾晾。趁着这个空档, 她抓紧串好了新一串肉。将烤熟的肉分配到爸妈的碗里。
“爸妈，您们先吃。”魏星辰努力维持孝女的姿态。
魏妈妈笑道：“我看还是你先吃吧，再不吃，你的口水都把衣服湿透了。”
魏星辰一摸衣服, 发现竟然衣角真的湿了, 顿时脸红，再也不忍着，蘸着烤肉酱尝了一小块。
哪曾想, 她一吃之下再也停不住嘴。
还好一开始她将撸下来的肉块分了一些到爸妈的碗里, 否则这第一钎子二十多块肉就都进她的肚子里了。
吃完这一茬，她的目光落在了爸爸手中还没烤好的第二钎子上，意图明显的说道：“爸, 您先吃, 我去烤肉吧, 到了火号您喊我就行。”
魏爸爸摇头：“那可不行，我要将肉看好了，否则某些人烤肉的时候意志力不坚定、监守自盗，等不到火号，肉就没了，那可怎么办？”
“爸，咱家那么多衣架，怎么不多弄些钎子，还有这架子，是不是能用木头做？我多串好几串，也能加快烤肉的速度。”魏星辰不敢回怼老爸的调侃，毕竟她就是那么想的，被戳穿之后，她只能厚着脸皮貌似一本正经的提出了优化建议。
魏爸爸说：“木头架子没有防火漆，很容易就烧着了，还是金属的安全一些。另外，咱们家的衣架是多，可富裕的扫把就一根，都被我用了做烧烤架，你拿什么扫地？”
“爸……”虽然爸爸说的有道理，但魏星辰依然撒娇，为了美食试图挣扎狡辩。
魏妈妈打圆场道：“闺女啊，作为女生吃东西要斯文一些。只要你吃慢点，你爸烤肉的速度还是能供的上的。”
魏星辰委屈道：“这么好吃的烤肉，我怎么能停的下来。”
魏妈妈又说：“闺女啊，我刚才错怪你了，流口水的不是你。是那小狗子，看给它馋的，快将它递给我，我喂它一口肉吧。”
魏星辰将流着口水的小奶狗递给了妈妈。
魏妈妈挑了一小块偏肥的烤肉放在掌心，另一只手托着小奶狗幼小的身体，慢慢靠近烤肉。
这时候，苏离伤已经完全维持不住端庄的仪态了，内心深处满满都是对美食的渴望，兴奋的扑过去，一口就吞了烤肉。
那块肉入口香滑却一点也不油腻，肥肉软软的比瘦肉好咀嚼，苏离伤的满口小乳牙吃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
一块肉瞬间就没了。
整个小身体舒服的要命，尾巴摇啊摇，热切的看着慈祥的阿姨，期盼她能再给他一块肉。
这种表情已经无需精神力沟通，魏妈妈也能完全看懂，这小狗子还想吃肉。
魏爸爸却说：“它想吃就给它一些生肉吧，烤熟的你闺女都不够吃呢。”
魏妈妈侧目，果然见魏星辰幽怨的小眼神盯着盘子里所剩不多的熟肉。她顿时柔声安抚道：“乖女儿，那你先吃，等你吃饱了，剩下的再喂狗子。我怕吃生肉小狗子的胃口不舒服。”
于是生的熟的暂时都没得吃了，苏离伤又被揣回了魏星辰的口袋里。
魏星辰脑子里想着，如果小奶狗不听话，想抢肉吃，就揍它小屁屁。
苏离伤听懂了这句，耳朵尖都红了，赶紧用精神力回应：“我很乖，等你们吃完再给我吃就好。”
魏星辰惊讶的听见脑子里那个成年男子的声音再度出现，结合小奶狗的表情，以及刚才她的想法和内容，不得不合理推测，这成年男子声音就是小奶狗在她脑海中说出来的。
哇，狗子成精了么？
虽然它的身体和叫声都与普通小狗无异，不过能在人脑海中用思维沟通的，莫不是妖怪？
等等，他们穿越的事都经历了，这颗星球上还有玩气球的大蜻蜓，说不定也有能与人交谈的小奶狗。人家这是正常的合理进化？
“爸妈，这狗子好像能知道我想什么，还可以在我脑海中说话。”魏星辰将这个发现告知父母。
爸妈却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
“爸妈，你们难道听不见么？”魏星辰好奇的发问，如果小奶狗真的进化出能与人进行思维沟通，那它是不是也能和爸妈说“悄悄话”？
爸妈纷纷摇头，怀疑女儿是太孤单了。不过有狗子相伴，或许能缓解她焦虑的情绪吧。
“闺女，我看你是闲的胡思乱想。你中午吃这么多肉，下午和我一起挖土干点体力活，研究一下烧陶的事情吧。”魏爸爸当机立断，给女儿安排好了工作。
有事情做就不会胡乱想。
至于这个小奶狗，喂点肉适可而止。若是养成了吃肉的习惯，将来他们抓不到猎物，肉食供应不上的时候，岂不是无法控制它的凶性？
……
李悉是晚上下班才有空继续看直播回放的。关于烤肉，他惦记了许久，再看回放的时候，发现弹幕居然还在刷新。
距离中午的直播过去了至少了六个小时啊，难道其他人也和他一样，辛辛苦苦上班，到下班时间还要加班一两个小时，没空看直播，都是等晚上了才看录播么？
结果发现评论内容大部分是太好吃了。中午看完发弹幕，一下午不断放烤肉的回放，看了继续发称赞。
李悉一开始还以为是播主狂热粉丝发酵了，不就是烤肉么？就连他们孤儿院也在帝国皇帝寿诞那天发过真实的烤肉给大家吃。就算没吃过真烤肉的人，也喝过烤肉味营养液吧。
至于看直播看的如此痴狂么？
结果他一看之下，由于开了味觉系统，顿时也再停不下来，一遍遍回放中午吃烤肉那段内容。实在是太香了。光是闻着味道，他就已经无法控制现出本体，流着口水，满脑子除了烤肉再不想其他。
[小李子：后悔啊，因为上班耽误了看直播，少看了六个小时。那烤肉简直是人间绝品，回到家我什么也没干，已经看第四遍了。真想现在就飞去X799，不知道播主肯不肯收留我。]
[熊鑫鑫：这算啥，我中午就看了直播，结果下午直接请假回家了，到现在一直在看回放，已经不知道第几遍了。我想管爸妈借点钱，盘下我家隔壁那个烧烤餐馆。]
[狗一苟：楼上有钱人啊，我只恨不得退回小时候的外形，说不定播主家就是喜欢小奶狗那样的款，我可以凭借种族优势成功去到她家混烤肉。]
[豹大妞：你就做梦吧！现实一些，听说公务员系统内已经开始选拔去X799进行科考探索的随行人员了。]
[狗一苟：现在报名考公务员的还来得及么？]
[小李子：确切说你这波是赶不上了，公务员太难考了，我当初考了2次才通过笔试，后面还有三轮面试。等你考上了，再报名参加内部遴选。遴选范围特别大，宽进严出，据说五千人里取一个就不错了，还要看专业。大概三五年后也许有戏？]
[朱明：@小李子，难道你是公务员，已经报名参加第一批X799科研探索任务的遴选了？]
[小李子：是啊，真希望能被选上，可以直接与播主见面。万一人家愿意请我们吃饭呢……]
[鱼等十年：@小李子，你参加科考的目的似乎不纯啊！]
[马成功：为了那漫山遍野的青草，我也已经报名了！]
[朱明：难道报名参选的你们并不是为了弘扬科研精神、探索未知星球，发展人类文明这种伟大的理想么？]
[小李子：@朱明，说句实话，我觉得饮食文化也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分支，探索未知星球上其他科学问题固然很有必要，不过能顺便品尝名厨做的美食，难道会有人不乐意么？]
[马成功：我是坚定的素食主义者，那些烤肉我毫无兴趣。]
[牛校长：其实吧，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冲突，X799具有传说中祖星的风貌，只要消灭了虫族的隐患问题，系统的开发建设那颗星球，合理利用其上资源，人类文明肯定会更进一步。]
李悉匆匆浏览了那些评论，发现光是一个直播间的评论区内居然就有不下千人都报名参加了公务员内部选拔，这都是他的竞争对手啊。其中不乏有人炫耀自己的学历和工作业绩出色，铁定能入选的。
他心中更没底了，原计划是今天晚上再突击准备一番，等明天面试的时候才能有望给考官留下好印象，现在他完全沉醉在烤肉的一遍遍回放中，根本无心做别的。
在重放品尝烤肉的片段时，他当然也一遍遍看到了小奶狗吃肉的片段。
除了羡慕，他还觉得小奶狗吃东西的姿势和神态，都与他记忆中年幼时的苏离伤差不多，越看越像。
记得孤儿院那时候每年的皇帝陛下生辰那天，就会给孩子们发放特别的慰问食品。孤儿院的孩子到那一刻每个人都会打扮的漂漂亮亮，排好整齐的队伍，走到院长和捐助人面前说一些感恩的话，满心欢喜的接受馈赠。
院长会给漂亮整洁的、口齿清晰、讨人喜欢的幼童更多的食品。
而苏离伤一直无法变成人形，小身体又太瘦弱，总是被别的孩子排挤，往往只能是最后一个才领到馈赠的食品。
这时候都是些残羹剩饭了。还会有前面刚刚吃完的孩子，跑来抢他刚刚领到的食物。
那时候，苏离伤就是这种迫不及待的姿态，很护食、很迅速的吞掉所有属于他的食物。东西到了嘴里，他才会高兴的摇着尾巴。偶尔，在领的食物不多不够吃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发放食物的人，期盼能多得到一些。
李悉合理怀疑了一下，播主捡到的这只幼崽，不会是苏离伤的后代吧？
虽然苏大元帅的公开资料一直是未婚未育，但朝中各大名门贵族都有与他联姻的意图，全星际的适龄女子也都喜欢他这一款，说不定他与谁露水姻缘未婚生了崽呢。
可怜的幼崽如今孤零零的流落在X799，幸好被善良的播主一家人救下收留了。
当天晚上，许多人都和李悉一样，重复播放X799-1直播间烤肉的片段，闻着那诱人的香气辗转难眠，看到激动的时候打赏的钱不过脑子一样的往外扔。
这更加坚定了李悉想前往X799的念头。头一批能被选拔参与公派的科考探索任务是他预期最好的情况，如果第一批考不上，他就持续不断的考。如果是专业被挑剔，他就去修更容易被选上的专业，取得相应资格证书。总之，这成了他目前最大的念想。
这一晚，X799-1直播间终于挤入了新晋前三，也成为本周最热门直播间人工榜的榜首。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被从新晋前三挤掉的姚美美生了一肚子气，对自己的团队大发雷霆。
她签下的这家经纪公司本来保证能让她稳居光球直播app新晋前三，一路规划的是下周登顶新晋榜首。从网□□手起步，连番炒作，再进军娱乐圈。
没想到新晋前三竟然都没有保住。据说公司砸了二百万买流量买水军，居然让X799这种边缘星球突然冒出来的无名之辈生生给挤掉了，这太不科学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新晋榜首就要易主了。她不能干等着，必须尽快行动，央求她背后的大金主追加更多投资，让经济公司用点非常手段，尽快把X799-1给踩下去。
……
苏离伤很想多吃几块肉，可是小身体的胃就那么大，再多一块肉都塞不下了。
这种烤肉不只是味道好，能量感觉也很充足，与之前喝的乳白色营养液完全不同。吃过肉之后，他虽然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但脑子里的痛有所缓解。这是之前他们猎到的远古怪兽的肉么？竟然有修复精神力的作用？
魏星辰看着小奶狗上下眼皮一直打架，笑它吃饱了就犯困，赶紧将它送回了窝，还体贴的在它的窝旁边，用鞋盒子盖做了一个厕所。
家里没有正规的宠物厕所，她只能是在老爸指点下，从外边搓了一些土，给它铺垫好。
趁着小奶狗还没有完全睡着，她指了指简易“厕所”又对它严肃说道：“想拉臭臭要到这个地方，不能在你睡觉的窝里，知道么？听懂了就点点头。”
魏星辰这样说，脑海中也这样想。
苏离伤自然能感应到她的想法，乖巧的点点头。
魏星辰更加确信这个小奶狗智商超高，不仅能与她在脑海中对话，还能理解她说的内容。她忽然好奇的问：“你的家人在哪里？你有没有其他伙伴流落在外边的森林里？”
苏离伤茫然的摇头，在脑海中回答：“我没有父母，坠落在这颗星球之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大概没有别的伙伴，否则他们早该来找我的。”
虽然吃肉肉对修复精神力有一些作用，却还是供不上他持续用精神力思维沟通的消耗。回答完这些，苏离伤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睡去。
魏星辰心想，根据目前知道的信息，小奶狗果然是从别处落在这个星球的。会不会是那颗流星？而且那不是流星而是别的探索飞船，与他们家的是同款的那种飞船。
毕竟小奶狗不抗拒人类的救助，乖巧留在飞船中，像是很熟悉飞船的样子，说不定以前也是住在这种飞船里呢。
看来，他们还是要去一趟流星坠落之地，当然要提前准备妥当了，计划在外至少留宿三四晚才行。
那样他们是需要帐篷的，记得她以前买过帐篷，打算赶时髦玩户外露营，放哪里了？那个帐篷是最基础款，要不要再加强一下？若是外出的时候赶上那天那种大暴雨，绝对撑不住。
对了，来到这个星球好几天了，她也要记录一下每天的天气以及星象。
太阳和月亮的角度每天都有变化，这个星球有三个月亮，出现日食月食的几率没准比地球高多了。异常天象，往往会带来未知的影响力，动植物躁动，环境气候也变得异常，这些都影响外出旅行。
可惜，魏星辰的天文知识非常业余，地球上的还没搞明白，如今只知道肯定有隐患危险，自己却没办法提前预测什么。只能先观察记录，多多总结。
传说中古代先贤创建历法，也是依赖长年累月的观测总结。
她以地球的历法为基础，站在巨人肩膀上，记录一下这个星球的最基本的天象，至少不会茫然无措。
当天下午，小奶狗一直睡觉，魏星辰就帮着爸爸在飞船外寻找合适的土，准备建土灶烧陶的事。
魏星辰以前在网络上看过土法烧陶的视频，做土灶魏爸爸也有一定经验，两人配合着先在山林里清了一块植物不太繁茂的平地。
在开始正式烧陶之前要经历诸多前置工作。
选土的工作，魏爸爸提前就做好了。捡大石块再用泥土围出土炉膛子，木柴要准备很多种，粗细都各有用处。
最费体力的是和泥。
就像和面一样，不过泥土掺水后会弄的到处都是泥浆，魏星辰拿了家里的雨鞋雨衣和大胶皮手套出来，做好防护工作。
父女两人花了不少功夫脚踩手揉，终于弄出了一批泥料。
然后是制作大陶碗的泥胚子，需要精心雕琢。魏星辰学建筑设计，除了有各种绘图工具外，还有做模型的用物，正好用来做陶器。太复杂的造型搞不出来，正常的内壁光滑的大碗还是可以做成型的。
泥料有富裕，魏星辰尝试做了一些小碗小盘，还有烧烤盘、小陶罐。她都计划好了，腌制辣椒酱，做个泡菜什么的，总需要更多的瓶瓶罐罐。
家里那些个酱料罐子，里面的内容取之不尽，也腾不出来。现在能多些家伙事盛放新的食材，可以让妈妈的厨艺尽情施展。
魏星辰捏好了泥胚子，魏爸爸也已经开始了第一道烘干工序。
露天的炉膛子里点好柴火，将湿漉漉的泥胚子开口向着火小心码好一圈。然后开始扇风，让火势更旺一些。
烘烤几个小时之后，看着这些泥胚子干的差不多了，就该精工细作了。
先将大陶碗扣在细小的干柴上，周边层层叠叠码好细柴枝，再用粗一点的柴枝围在外边。
魏星辰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大陶碗就像是正在搭建的建筑物，周边那些粗一点的干柴如脚手架一样包裹住大陶碗，留着缝隙，将来点着了空气能更好的流通，燃烧更充分，温度也可以相对均匀，对吧？”
“是啊，用柴烧没有煤炭那么稳定，泥胚子受到的火力不太均匀。因此我们尽量把柴枝码放的均匀一些，烧火的时候看着。炉膛子小，咱们一次只能烧一个，先看看成品的质量。如果这批烧成了，下次和泥土还按照这种配方。若是烧的过程中裂缝太多，或者成品不够结实一碰就碎，说明咱们的土质以及配料方法还有待调整。”
魏星辰委屈道：“爸，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精雕细刻做了那么多盘碗。”
“熟能生巧，你第一次做这种陶器，胚子的厚薄，成品的实用性都需要验证。我看古代的陶碗陶罐几毫米薄壁，还有能透光的，这都是手工做的，你练练兴许能成？”魏爸爸提出了高标准的期望。
魏星辰看了看自己做的那几个壁厚1公分左右的陶碗，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艺的确有待提高。
但是地球上做陶器，那都有脚踩的转盘工具啊。现在她纯靠手工捏，做厚了容易，做薄了就很难均匀，不均匀烧起来更容易裂缝，是需要熟练度以及做的过程中反复琢磨改良技巧。
不过既然老爸提了要求，她还是多练练技术吧。在古代也没有转盘，人家怎么能做出薄厚均匀的陶器呢？
……
在X799-1直播间，午餐烤肉结束之后，魏妈妈的3号光球暂时关闭，只留下了父女两人的1号和2号光球，在飞船外记录着他们和泥土、烧泥土的奇怪举动。
在星际时代，营养液基本都是塑料瓶装着，餐馆盛放美食的器皿，基本是玻璃或者特殊塑料制成的，也有用金银锡等制成的高档精美餐具。
“陶器”这个名词只存在于博物馆虚拟影像之中，这还是历史学家和艺术家历尽千辛万苦，从极为少量的古文献反复考证后，才复原了一点点凤毛麟角，但展示出来后足以震惊世人。
当时专家给的结论是，在祖星有一种极为珍贵的特殊泥土，经过很复杂的工艺，由艺术大师精心创作，再以秘法将土变成了具有金属声音的器皿。这不只是物理和化学上的变化，还体现了艺术创作灵魂的升华。
制陶是古代人类对艺术创作的一种表达形式，尊贵显赫的大人物会用陶器彰显身份。当然这种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肯定是放在橱窗中展示，绝对不能轻易被碰触的。
虚拟影像中展示出的是一只大陶罐，红棕色，壁有厚度，敲击有金属音。专家们却一直争论不休，这种东西在古代除了观赏意外，是不是还有其他实际的作用。
不过若是魏星辰此时看见了博物馆里的那个东西，一定能猜出来，这不就是普通的酱缸么？小时候家里腌咸菜经常用。而且她今天还特意捏了一个类似的，琢磨着腌咸菜和辣酱什么的刚好可以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