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谁的崽
于是, 观众们再一次被震惊了。
[熊鑫鑫：我在博物馆见过播主捏的那个东西，是古代的大陶罐，我还记得当年问过老师, 这东西干什么用，老师也知道的不多, 只说是古代罕见的艺术品, 彰显身份用的。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用纯手工做这个？]
[豹大妞：我去博物馆的时候专门买了一个大陶罐纪念品, 不过是塑料的。没想到播主竟然会做, 看造型还挺像的，但是泥土的吧，真能通过什么秘传方法, 变成金属的声音？另外, 他们做陶器是为了什么？]
[狗一苟：会不会是那里恰好有特殊的土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又恰好掌握了这种古老而神秘的制陶技术，吃饱喝足没事干，打算随便练练？]
[鱼等十年：哪有那么多恰好啊。这技术失传千年，他们从哪里知道的？他们也太大方了, 居然公开直播展示。]
[牛校长：刚才播主爸爸不是也说, 播主第一次做让她多练练么？所以，我推测，他们的确是掌握了制陶相关的技术理论, 如今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土, 开始实际操作了呗。大概他们也是是好奇，真闲得没事？]
[小李子：我好不容易从烤肉那段跳出来，看到这里, 实在很好奇, 他们为什么要如此辛苦的手工制陶？]
[熊鑫鑫：@小李子, 不用手工难道你家机器人会做这个？]
[小李子：确实不能，可是陶器不是摆着看的么？他们摆给谁看？]
[朱明：如果真能烧成陶器，我肯定会购买收藏，前提是我们要能联系上主播他们。]
[狗一苟：@朱明，我记得你是家里养厨师的豪门贵族对吧，快给我这种穷人科普一下，这种陶器估价多少？]
[朱明：价值连城，毕竟没人见过实物，在古代据说也要上亿一件，还需要公开竞拍，价高者得。]
[狗一苟：如果看直播能学会制陶，我岂不是就发达了？]
[豹大妞：@狗一苟，快醒一醒！你见过原生态的土么？没有那种神秘的土，不知道人家的水和土混合配方，光是看直播，你能学会制陶？那你就是个天才！可天才也需要对的材料啊。]
[熊鑫鑫：另外，无论私人居所还是公共场合，起明火是需要申请备案的，否则造成火灾，你确定能交的起罚款？]
[小李子：快点劝退我，我不能再沉迷看直播了。再有6个小时我就要参加面试了，若是我能一路过关斩将被选拔上，我就可以登上第一批科考船，去X799找播主啦。]
于是评论中又冒出来一大票观众羡慕嫉妒恨小李子的，劝他赶紧睡觉休息，好好准备面试。当然也有人嗤之以鼻，说他沉迷直播临时抱佛脚，也就只能睡觉养精蓄锐，被选上才是奇迹。
幸亏李悉以坚定的意志力摘掉了面罩，断绝了直播的诱惑，几个小时之后，他才能按点爬起来，哈气连天的挤上去往面试地点的公共飞碟。
路上全程需40分钟，他趁机恶补以前的专业知识，另外将自己的简历又系统编辑了一下，当然使用AI编辑软件，只用自己脑子想想大纲和思路，AI就会给出更适合他的不同模版推荐，他选定后，AI智慧编辑直接抽取他的履历自动写好。
往往一份履历从生成到修订完，只用几分钟，然后就是制作成多媒体展示效果。稍微有点追求的人会以诸多模板为基础，自己再编辑出一些创新花样。而李悉已经没有时间做那么多修饰了。
在走到考场，看见等候区已经有上百人在座，不乏有他所在单位公认的几个精英人才之后，他觉得自己这种平平无奇小公务员基本上只是来当分母做陪衬的。
他忽然明白了，面试什么的大概只是个流程，通过面试这种无法量化的评价手段，直接筛掉一批根本不可能入选的人，留下有门路的那一批才是主要目的吧。
一共有20间单独面试隔间，所谓面试基本都是考官远程看着被面试者，少有真人考官坐等的。
李悉推开分配给自己的面试隔间的门，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坐着真人考官。好在他进入等候大厅的时候已经摘掉了面罩，此时只用稍稍整理衣物就坐，显得相对从容一些。
“介绍一下你自己，多媒体简历内容太多，不用全面展示，留在这里会有专人看，你就直说你与别人相比最有优势的地方。”虎知命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年轻人，与之前那几个人一样吩咐。
虽然面试官穿的是便装，不过李悉从对方动作姿态中能感觉到对方有军人的气质，与经常坐办公室的文职人员不太一样，带着一种凛然的铁血之气。难道对方是军人退役转业，成了公务员？那对方一定认识苏大元帅。
或许对方会看在他认识苏大元帅的那一点点优势上，给他通过？李悉莫名稍稍找到了一点点自信。
与尹上将会面之后，虎知命最终选择了暂时不回第一舰队，而是从首都星出发，参加科考。目前在首都星，尹上将安排他先帮忙筹备第一批科考随舰人员的相关事宜。他将来在科考舰船将作为了解X799附近星域的军方要员，顺便负责维护科考团的安全。
当然像他这种岗位可替代性很强。从各军区前线退下来，在首都星荣居二线转岗军部文职，比他功勋卓越的人随便哪个都能胜任。他如果想在这一次科考之中崭露头角，被皇太子殿下赏识重用，或者取得什么突不破性的发现，肯定不能单枪匹马的傻卖力气，从选人开始参与进来，在不同岗位都培养一些志同道合的亲信人手，才更容易出成绩。
二皇子那边听闻科考的事情肯定要安插眼线进来，虎知命今天参加面试筛选，除了自己挑人，也为了能提前过滤掉心怀不轨的人。
虎知命的精神力能够在真人面对面的时候，感受到对方有否恶意和可疑的隐瞒。简历能作假，不过一个人的真实思想在他的精神力面前很少能藏得住。
刚才面试了十个人里就有两个是二皇子派系的，剩下那八个人虽说相对清白，可才能也很普通，说不定一旦入选立刻又被什么人收买。
眼前这位李悉，从简历和思想上都没有特别之处，虎知命正想将李悉归类为待进一步考察那一档的时候，忽然瞥见了他简历里的那句备注，禁不住开口问道：“李悉，你真的认识苏大元帅？”
李悉没想到面试官真的会关注这个问题，这也正是他想展示的或许唯一比别人更有优势的点。他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我四岁的时候与苏离伤苏大元帅在孤儿院是同班同寝。不过一年后，我就被人收养了。所以只能说认识苏大元帅小时候，此后再无联系。他大概并不记得我。”
李悉在对方灼灼的目光逼视之下，丝毫生不出扯谎的念头，一切都如实说。
虎知命并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顺势问道：“你说的这些与本次科考任务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李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赌一把，“我最近一直看X799-1的直播，每一次更新都看，很多情节我反复看了不下几十遍。”
“不会是吃烤肉那段你看了一宿吧，你眼圈都是黑的，应该是严重睡眠不足。”虎知命戏谑了一句。
“嗯，不过除了烤肉我也看别的啊。我觉得播主救下的幼崽很像苏大元帅小时候的模样，说不定是他的孩子。”李悉心说面试官居然知道烤肉的事，大概也看了很多遍吧，否则不会也是一脸困倦的样子，当然面上的正经问答他还是赶紧扯回正题，绝对不能让人看出他更沉迷美食。
虎知命提前猜测了多种可能，还嘲笑对方沉迷烤肉，其实自己也没好多少，烤肉那段看了不下一百遍，实在是太香了，这也是他决定先参加X799科考的一个因素。要不是今天有面试的工作，他肯定要继续在家看烤肉那段录影。
没想到李悉接下来回答的内容竟然是关于那只从虫族嘴里救下的幼崽。李悉脑海中没有任何隐瞒，除非是精通精神力伪装的高手，否则不可能瞒过他的精神力审视。
所以那只可怜的幼崽，真的长得像苏离伤小时候么？苏离伤什么时候和人生了崽？别人或许不了解，但虎知命知道，苏离伤是个事业狂，完全无心恋爱，从不接受女生约会，应该不可能瞒着所有人偷偷生娃。
苏离伤平时很少在人前变出本体，虎知命认识苏离伤那么久，也只见过一次。苏离伤是巨大的白色巨犬，本体比他这个虎族还大。
当时虎知命在前线受伤，失去意识无法变回人形，他的本体虎形很大很重，旁人都挪不动他。情急之下苏离伤变出本体，叼着他的后颈，几个起落轻松冲出了虫族的包围圈。
虎知命从来不知犬族居然能有如此庞大的体型，所以苏离伤一定不是普通的犬族，他身体里一定含有上古巨兽族的基因。
“你是说苏大元帅小时候会是那么小的狗子么？”虎知命觉得很不可思议，本体是巨兽的种族，幼年时的个头也一定比普通人更巨大才对，怎么可能是那种巴掌大小的小狗子。
李悉郑重回答道：“的确是我亲眼所见。当年因为苏大元帅一直无法变成人形，本体又很瘦小，在孤儿院总被欺负。”
虎知命头一回听到这种隐秘之事，苏离伤的本体能一巴掌拍死好几只虫族，尖牙直接咬碎机甲的。他也有过被人欺负的幼年时代么？怪不得他从来不提小时候的事。难道长成巨犬之前，他是可爱幼小好欺负的模样？啧啧，等找到苏离伤，一定问他核实一下。
另外，如果那幼崽真的是苏离伤的崽，就不能流落在外，该劝他把孩子养在身边啊。
“你的面试结束了，先回家等通知吧。虽然你有这个罕见的优势，不过科研探索的时候并不一定会用到。所以你的专业知识还有待加强巩固，希望你有机会参加后续的专业笔试，并顺利通关。”
此时还是面试时间，后面排了几十人，虎知命不敢揪住李悉继续问关于苏离伤的事。不过这一轮以他的权限应该能保住李悉入选。等着李悉出了门，他又偷偷加了对方的通讯号，打算进一步查查李悉的底细。
既然李悉是与苏离伤同一家孤儿院，那从那家孤儿院入手，是不是也可以找到有关苏离伤更多的隐秘信息？
虎知命原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苏离伤了，没想到随便面试一个小公务员都知道他不清楚的苏离伤的秘密。看来他还要多多补课，更深入了解苏离伤，才有更大的把握找到他的踪迹。
李悉离开了面试地点，赶回单位继续上班。
路上他发现X799-1直播间内多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评论。自从光球直播app平台官方给了直播间真实性背书，进行了人工推荐，也提出了无法联系播主的情况之后，直播间的评论和弹幕大多是善意、羡慕和积极鼓励的内容。
今天这几条新评论却有一些明显的质疑声，抛出了一个新论调，认为该直播背后有一个专业团队编辑剧本，虚拟了各种场景，包括缩小的虫族，就是想以各种猎奇的噱头吸引流量。众所周知派往X799的所有探索飞船都罹难了……
另外评论区还冒出了一些煞有介事的指责，说播主家里有涉嫌虐待幼崽的做法。只给幼崽一个纸盒子睡觉，没有专人看护，没有启动婴幼儿照料程序……反正就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恨不得翻遍了法律上的各种可能起诉的理由，一惊一乍的发表酸言酸语。
李悉皱了皱眉，觉得X799-1这个直播间是不是被什么坏人盯上了？评论里这些负面的有煽动性和带节奏的言辞，他顺手就点了一下举报，又打赏了播主100元，开了个鼓励楼。
光球直播app是全星际最著名的直播平台，也一直标榜自由与公正，有人含沙射影的讲话留评，只要不进行指名道姓的人身攻击都能被接受，不过也允许看不过去的人举报。理由得当，运营方就会给删除那些影响他人看直播的内容。
李悉举报之后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播主一家人应该还无法连上星网，否则看见如此阴阳怪气的评论大概会影响好心情吧。
……
魏星辰和爸爸一直忙活制陶的事情到了外边完全黑下来，才回到了飞船内。
魏星辰注意到今天只有两个月亮先后升起，第三个月亮一直看不见，夜晚的树林内也显得比前几天黑暗了一些。
她不禁怀疑，有一个月亮被另外的月亮挡住了。她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有些星球会因为围绕自身旋转的卫星遮挡而发生永夜现象，不过究竟是什么原理她却想不清楚了。可惜没有网络，以前什么不知道到一查就行，现在满脑子问号却一时半刻查不到答案，心内多少是有点不踏实的。
今天他们的制陶大业也比想象中进展缓慢，并不算顺利。
火塘暂时熄灭，未曾精细加工的泥胚都放进了飞船底层。而那个精心烧了许久的大陶碗烧出了一道大裂缝，眼瞅着会漏水，肯定是不能用了。
魏星辰想着明天再试试看，小心的烧那些小一点的碗和罐子。若是小的能烧成，大的或许只是因为口径大，薄厚不均才容易开裂。她再练习和改良捏泥胚的手法。
一回到飞船内，魏妈妈就有点担忧的说道：“闺女，小狗子一直没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魏星辰走到小奶狗边上，轻轻摸了摸它的头。感觉温度正常，它的小身体也暖暖的，没有不安的颤抖。旁边的简易厕所和狗窝里都很干净，它一直没有大小便。
她原本以为小狗子若是身体不舒服，肯定是吃不惯那么多肉，会拉肚子。结果它竟然只是睡觉，莫非是之前太累了，又受到了惊吓，突然之间有吃有喝有了窝，它一下子松懈了。幼小的动物是不是睡眠时间格外长？这也许是正常现象。
她脑海中使劲想着，也想直接询问它的情况。
苏离伤在睡梦中听见有人问他，身体哪里不舒服。但他哪里都很舒服啊，嘴角还有烤肉的余香。他就只是很困想多睡会儿而已。
模糊的记忆碎片之中，他每天的睡眠时间好像都不太够，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事要思考。许多人围着他，问他如何决策。
那并不是他喜欢的工作。那只是他要努力去做的工作而已。
他其实更喜欢趴在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饿了就有好吃的。就好像现在这样，被当成幼崽。没有人要求他必须学什么会什么。
魏星辰没有听到如以前听到的那种清晰的成年男子的声音。小奶狗好像睡的很熟，在做梦。它的梦中，意识并不清醒，有无数稀奇古怪的画面，零零散散的，魏星辰看不清听不懂，脑袋也开始疼了。
也许关于小奶狗和成年男子的声音，都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想？小狗子如今不闹不惹事，该吃吃该睡睡，她就应该很庆幸了。
当天晚上魏星辰吃了晚饭还特意出来看了一眼小奶狗，见它依然睡的安稳，就连她带来的剩饭菜香味也没能叫醒它。她觉得或许它没有什么事。若真的哪里不舒服，它就会叫她对不对？
此前隔着那么遥远的山林，小奶狗在深坑中都能进入她的梦，兴许她睡着了又能和它说话了呢？
估计是白天制陶太累，魏星辰当天晚上沾枕头就睡着了，竟然一夜无梦。等早上起来，她早饭都没顾上吃，先拉开厨房门去看小奶狗的情况。
小奶狗终于睡醒了。
它摇着尾巴，有点害羞的挡在鞋盒盖子做的简易厕所那里。
魏星辰一看，那里居然出现了一坨便便。
“你拉臭臭了？”魏星辰一边想一边这样发问。
苏离伤在脑海中回复：“嗯，我知道怎么去厕所，不过太矮够不到墙壁的按钮，管家也听不懂我说话。”
“啊，这一层也有厕所么？”魏星辰之前在这一层活动肯定是回家上厕所，毕竟飞船上的卫生间她用的不太习惯。
没想到小奶狗居然能在听不懂小西说话的情况下就知道飞船卫生间的位置么？
“你说的厕所在哪里？”魏星辰好奇发问。
苏离伤咬着魏星辰的裤脚，走到了植物燃料培育室的门口，在门口右侧的墙壁哪里果然有个不太明显的凸起。
魏星辰问小西：“小西，这里是有个卫生间么？”
“有的！是为了方便在休闲区域使用的，比较小，仅有如厕和洗手功能。”小西认真回答。
魏星辰记得控制室那本手册上只是用一个符号标在这里，原来是卫生间的意思么？那个符号与底层的有消杀功能的卫生间不一样，就不是卫生间，而是某种设备间之类的呢。
看来星际的语言很复杂，她完全没有继承母亲的语言天赋，唉。能与小奶狗沟通，莫不是某种奇迹？她终于主动领悟，能听懂一门“外语”？
苏离伤略有一些迷茫，为什么她看起来不太了解飞船的样子。不对，大概是她在惊讶像他这种幼崽能如此了解飞船吧。
可他真的只是幼崽么？他为什么对X级探索飞船这么熟悉呢？他甚至能在经过主控制室的时候莫名的觉得熟悉，那些类似的甚至比这更复杂的系统操作键盘，他以前经常会用到。
他莫非是开飞船，或者开战舰的？
“你是不是希望将你的厕所放在这里？”魏星辰突然在脑海中发问，她看见小奶狗跑回了狗窝，用嘴扯着纸盒盖子的厕所艰难的往这边的厕所走。
这个卫生间，魏星辰他们全家基本上不太会用到，的确有地方可以放一个狗厕所。将来小奶狗拉撒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到休闲厅那里的气味问题。
这小奶狗想的还挺周到的。也或许当初它居住的地方，它也是在类似的卫生间内方便的？
魏星辰安置好了狗厕所，又问小西：“这个按钮有没有办法挪下来，能让狗子够到？或者它通过语音能控制？”
她这么问纯粹是突发奇想，觉得如此先进的飞船，大概会有很多她想不到的神奇功能，她不能局限固化于已知的时代常识。
没想到小西果然给出了解决办法：“主人可以设置家庭成员扫描及分级授权功能，这样使用不同空间可以直接刷脸进入。”
小奶狗的声音好像小西无法听懂，那么刷脸当然是一个解决方案了。
其实整个飞船除了她家的三室一厅之外，也没什么秘密。她大方的给小奶狗设了全部权限，除了离开飞船这一项，其余地方随便他刷脸进出，乘坐电梯也可以不用人陪着。
苏离伤显然对这个设置非常高兴，在听清她的想法后，耐心等待积极配合小西对它的形象进行录入和授权。
而后再次进出卫生间，甚至自己跑去坐电梯上下，玩得不亦乐乎。
今天，外边是个好天气，魏星辰惦记着烧陶的事情，匆匆向妈妈交代了一下给小奶狗刷脸授权，随便出入飞船那些空间的事情之后，就和爸爸带着昨天的半成品，再次离开了飞船，继续烧陶大业。
魏妈妈唯恐小奶狗随便乱跑，碰坏了飞船里的东西，总是一只手抱着它，它想看哪里，她就陪它去哪里，坚决不让它下地乱跑。
苏离伤四腿挣扎，奈何力量完全不是魏妈妈的等级，只能乖乖的享受着“手捧”服务。其实比起飞船里，苏离伤更担心外边那些虫族的事情。
万一他当时遇到的虫族追了过来，而且不是那种缩水版的，而是真正的庞大的残忍的虫族呢？
X级探索飞船虽然功能很强大，却也抵抗不了虫族战舰的蓄意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