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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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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中不知何时放起了歌, 是一首轻快的当地小调,女歌手柔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为过分安静的酒吧增添了一丝活力。

有人跟着旋律哼唱, 舞池中开始有人影晃动, 酒吧中缓缓热闹起来。

从寂静中苏醒。

外国男人又一次没拿稳手中的酒杯,这次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而是砸到了自己身上,他手忙脚乱地把酒杯捞起来,好悬没再摔碎一只,也没顾得上淅淅沥沥洒了一身的酒水。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见到面之后的这一小段时间内, 他一直以为苏知是个那种很乖巧的类型。

乖乖地被谢疑握着手, 一声不吭,看起来逆来顺受的不得了, 说不定平时要被谢疑怎么欺负。

他还是很了解谢疑的性格的, 天生的强势冷戾, 还在上大学时就已经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当时谢疑是跳了好几级上的大学, 年龄比周围的人小了足足四五岁,他记得谢疑那时候才十四五岁, 虽然身量已经很高,有一米八,但他东方人的面孔本就显年轻, 仍旧一眼能看出来他比周围的同学年纪小。

精英学府中避免不了抱团和奇怪的优越感,一个年龄那么小的外国面孔出现在这里, 并不算意外地遭到了排挤。

因为发育期个子拔高的太快了, 谢疑那个时候看着是有些瘦削的, 不怪别人觉得他好欺负。

但只有实际动起手, 才能知道那具身躯下蕴含着的可怕能量。

只过了一个学期,就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成“看起来很弱”的对象。

之后,谢疑和众人的差距就更远了,他在上大学前就已经开始创业,毕业时已经能称得上一句“企业家”,学校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跳板,他的重心并不在学业上。

但即使如此,谢疑毕业的时候,仍旧拿到了全A+的成绩。

即使是他这种本身家族企业内定、享受了无数资源喂养的继承人,也被谢疑远远抛在了身后。

怎么能不忌惮?

想要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有天赋,必须要对自己要求苛刻得不能再苛刻,才有可能做到。

人们普遍恐惧会对别人下狠手的人,但往往不会意识到,这种对自己狠的人才更危险,他连自我本身都可以抛弃,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出来的?

像苏知这样看起来就软乎乎的小东西,落到他手里,简直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喂给了世界上最凶恶的一条狗。

即使打消了苏知是不是还没成年的疑虑,他依旧觉得很危险。

这个年轻的小朋友看起来实在太软了,柔软可欺。

很难想象一只羽毛软啾啾的鸟雀能驯服一只野兽。

至于苏知偷喝酒这件事,在他的观念中喝酒是件很常见的事,他们本地连十几岁的小孩都能喝上好几杯,他只觉得是谢疑太过计较、控制欲太强,不会觉得苏知偷喝酒是叛逆顽皮。

可这个他以为很乖巧的小孩,此时却在酒吧中,大胆地爬到谢疑身上,并且对着男人乱啃。

“……”

他木愣愣地看着。

这两个人之间的模式,好像和他下意识以为的不太一样。

歌曲的声音盖住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们坐在一道间隔之后,几只盆栽错落着巧妙分布,遮挡了大约一半的视野,算是个小小的分隔区,酒吧中总会特意设置这样隐秘一些的角落,便于渲染暧昧隐私的氛围。

就像此时此刻。

苏知一口咬在谢疑喉结旁,齿尖在过程中轻轻地刮到了喉结顶端。

喉结是个很危险的位置,受到一定程度的力气撞击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算是人体的命门之一,谢疑喉结反射性地上下滚动一下,眸色深冷。

苏知酒精上头,力气没轻没重的,他叼住谢疑一块皮肉,像是怕不能顺利留下痕迹,咬得很用力,薄薄的皮肉被叼在齿尖,说不疼是假的。

但谢疑的手只是放在他肩头,任他啃咬。

苏知松开嘴,他低头打量自己刚制造出的痕迹。

不错,很明显,鲜红的一小圈牙印形状的淤痕像是被刻在上面,不再一眨眼就找不到。

但是——

形状是不是不太对?

他记得他在找的那个好像并不长这样?

苏知脑袋晕乎乎的,他纳闷地歪头看了半天,酒精侵蚀的大脑并不能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不对,不符合他的预期。

他靠得很近,呼吸打在谢疑颈间,男人的喉结又滚了下。

苏知想不明白,他就不想了,凑近准备再来一次。

但这一次在下嘴前,不知怎地,他忽然注意到那个一直在滚动的部位,嘴巴拐了个弯落到喉结上。

“……”

谢疑微妙地顿了一瞬,他感觉到苏知的齿尖含住他的喉结,苏知的力气是不大,但这么脆弱的地方,并不需要多重的力气也能造成致命一击。

谢疑扶在他肩头的手微微用力,想把他拉开一点,这并不是可以开玩笑的部位。

但苏知似乎潜意识里也记得这里并不是能随便撕咬的地方,他落在上面的牙齿没有再用力,只是用那种不轻不重的力道用咬了会儿,随后就把牙齿收了起来,只用唇舌舔。

谢疑:“……”

他刚用了点力气的掌心又松懈下来。

即使心中很明白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让一个醉汉随便咬这种地方过于危险,但他仍旧无法推开苏知。

像一只小猫钻到饲养员脖颈间打呼噜,即使知道他的指甲可能抓伤人,也无法拒绝。

苏知力气有点没轻没重,方向也找不准,有时候歪到一旁、舔到脖子,又自己拱着找回来。

他乐此不疲地弄的很起劲,好像找到了什么很合心意的玩具似的,挺翘的鼻尖在男人脖颈间来回蹭动,他自己的鼻尖和谢疑脖颈上那一片的皮肤同时都被蹭红了。

热潮潮的气息在这一小块地界上流转。

谢疑的视线余光看到有人注意到他们抱在一起,和同伴一起露出暧昧的笑,还有人轻轻吹了口哨。

但因为盆栽的遮挡和两人的角度问题,那些人大概只能看到苏知坐在他腿上,并不能具体地看清楚究竟在干什么。

抱一下,这在酒吧中并不算个很夸张的动作,到了气氛最浓重的午夜场还会有人当场接吻、脱衣服,有些几乎脱得赤条条的,比起这些,抱一下其实算小儿科。

但以苏知的薄脸皮,肯定还会非常害臊。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不知道苏知酒醒了之后会不会记得这段?

记得自己当众在酒吧里……调戏他。

不知道想到什么,谢疑扯起唇角笑了笑。只是连笑意也带上了些别的东西。

苏知咬了他一脖子口水。

谢疑全程没怎么动,看上去好像很处变不惊、很冷静,好整以暇地任凭苏知玩耍,像包容一只不懂事的小动物。

但只有坐在一旁的外国男人看到他握在苏知肩头那只手,指节收紧又克制着力道,手背因此鼓出青筋,那些脉络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显出几分可怖。

外国男人:“……”

他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酒液浸润到里层的衣物中,相当不舒服,他都没心思清理。

只是堪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谢疑这个小伴侣,看起来清纯可爱,没想到这么主动、玩这么大?

真是人不可貌相。

虽然看起来是因为喝醉了,但酒精只能放大人的欲.望,不能凭空生出来,这个男孩做出这样的举动,估计平时心中也不是毫无想法。

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一幕并不算太出格,他见过更劲爆的场面多了去了,酒吧这种地方,什么夸张的情况没见过?

但他就是觉得此时尤其不一样。

好像有暧昧的丝线从两人之间缠绕出来,氤氲出潮湿的雾气,有一丛网把他们两个罩住了,天然地和周围所有人隔绝开。

他甚至看得觉得有点面红耳赤,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余了?

此时似乎应当识趣地主动消失掉。

谢疑黑沉的视线扫过来,他才磕磕巴巴地找回来自己的声音。

谨慎地问:“额,他的酒量看起来,需要我借给你一间房吗?酒吧后面有员工休息的房间,我给你找一套新床具。”

不是他心思肮脏,实在是这两个人看上去很需要单独相处。

他这是善解人意。

谢疑闭了闭眼,拒绝了:“不用,谢谢你的招待,我先回去了,带他回去休息。”

在外面小小出一下格没关系,但要真的做到那种程度,苏知酒醒后一定会生气,哄不好的种生气。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辨别苏知的哪种生气是哄一下就好了,哪种是真的很严重。

况且,他也没兴趣在别人的房间和苏知做些什么。

谢疑对关于苏知的一切都有着很明确的地盘意识。

嘴上说着道别的话,谢疑握在苏知肩头的手掌上移,移到苏知的后颈,微微用力,把那颗脑袋从自己脖颈拉起来。

苏知被捏着后颈薅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舌尖微微伸着,舌面一片水色殷红,泛着点热气,好几秒钟才迟钝地把嘴巴闭上。

他的眼眶泛着一圈红,眼底一片水润,被灯光一照几乎像在噙着眼泪,分不清究竟是被热气还是酒精熏出来的。

鼻头也红红的,好像个偷吃东西吃得自己先一塌糊涂的笨蛋小鸟。

谢疑亲了下他的鼻尖,薄唇在上面停留片刻,就把苏知从腿上抱下来,站起身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围上围巾,揽着他往外走。

路过坐在外面的客人时,有人看着他们笑。

走出酒吧后,外面的空气冷,苏知被冷风吹了一下,才延迟地反应过来,舔舔唇角。

他仰头,用一种困惑又不满的神情看着谢疑,“怎么不玩了?”

也不知道是说在玩什么。

谢疑垂眼看他:“玩,回去再玩。”

一开始是他揽着苏知走,但苏知喝醉后好奇心太膨胀了,看到路边一个鼓一点的小雪坡都很感兴趣地想要过去看看,严重耽误了回程进度。

谢疑只好把他扛起来,抗在肩膀上,因为衣服穿得厚,这个姿势并不太顶着。

但是苏知扭来扭去,不愿意被他那么扛着。

他一直扭着脑袋想看谢疑的脸。

没办法,跟醉糊涂的人讲不了道理,谢疑只好换了个姿势。

他侧着抱起苏知,像是大人抱小孩那样让苏知坐在他胳膊上,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腰背。

理论上用这种姿势抱起来一个成年人是很困难的,但因为两个人体型差距大、谢疑的耐力又很好,所以竟然也抱得很稳。

谢疑的眸色很深:“自己搂着我的脖子,别乱动,不然我们一起摔倒。”

苏知看着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

不过过会儿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倒是真没再挣扎了。

中途他的围巾散开了,苏知捧着围巾一头端详了会儿,忽然往谢疑脖子上绕,动作有些不准确,接连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谢疑停下来,把脑袋侧了一下,才让苏知顺利围上去,把围巾一端搭在他脖颈上。

一圈都没绕满的围巾挡不住什么,谢疑原本也不需要,他并不畏寒。

但不知道是不是连接了另一个人的体温,有种微小却源源不断的温暖。走了一会儿,谢疑忽然意识到风居然这么冷。

他着苏知在雪地中慢慢走,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就这么一路把人抱到酒店门口。

谢疑还没把人放下来,让他自己走完这最后的一段路,忽然在酒店门口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许久不见,已经有些陌生,但谢疑还是将他认了出来。

是他的继父,嘴上叼着一只烟,几乎已经燃到根部,在脚下落了零碎的灰烬,不知道在酒店门前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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