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但没过多久, 小火焰还是委委屈屈地飞了回来，只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壬申见到小火焰和魇兽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走投无路只能来找他和苏云卿。
所以也没有表现得太和颜悦色, 扫了它们一眼就淡淡道：“如果有什么想交待的，现在就说。如果没想好，就先闭嘴出去, 等想好了再来。”
小火焰没太吃过壬申的亏，这时忍不住就气呼呼地道：“你这人太不讲理了, 好歹我们也是天地灵物，你这样不尊重我们，肯定没你好果子吃！”
壬申目不斜视：“我若是天地灵物, 混成你们这样, 我就自杀了。”
小火焰：“你！”
还是魇兽在一旁提醒了小火焰一下, 小火焰才没继续跟壬申杠下去。
不过壬申太过淡然冷漠的样子也确实让小火焰心里不太自在的突突跳了跳，意识到这个人是不好对付的。
或许真的不能用惯常对付那些修士的手段对待他。
要知道从前那些修士, 听说它跟魇兽是天地灵物之后，都一个个变得谄媚至极，纷纷把它们哄着贴着, 它们才可以趁虚而入, 把那些修士都打败。
而现在，壬申和苏云卿已经分了那仙人的天道本源，它们按照仙人当初的遗愿, 本来是直接应该跟着二人的。
但它们都有私心, 就没说这一点，打算悄悄来问问这两人有没有什么出路, 没想到却被这么对待。
宛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 不过倒是让小火焰那股侥幸和高傲的劲去了不少。
想了想, 小火焰瞥了一眼壬申，又瞥了一眼壬申怀中的苏云卿，忽然就道：“喂，你不会以为这机缘真的那么好拿吧？这事才没这么简单呢。”
壬申没答话，看都不看小火焰一眼。
小火焰默默瞪了壬申一眼，只能又续道：“我们主人虽然厉害，但当初也是出了点差错才坠落到这方小世界的，他还有仇人，所以你们继承了他的天道本源，就不仅是继承秘境里这些好处的事了，还有主人的仇人也会感受到的。那人要是知道主人的天道本源复苏，才不管你们是不是只是宿主，肯定会认为是主人复活，主动来找你们报仇的。”
壬申脸色没太变。
小火焰哼了一声，又说：“我看得出来你现在来的不是本体，你本体应该很厉害，或许就要突破大乘飞升虚仙了。可有件事你该知道，你再厉害也只是在这一方小世界厉害，我们主人和他的仇人都是来自大世界的仙人，那仇人虽然实力不强，但很擅长阴谋诡计，想弄死你们，不对，想弄死你道侣，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别太得意。”
壬申眉头终于微微皱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扭头看向小火焰，忽然道：“这一方天地灵气枯竭，跟你们主人那个仇人有关系么？”
小火焰脸色一变，顿时就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壬申一看小火焰这表情，立刻就明白了。
沉吟片刻，壬申道：“这件事我暂且不多问，还有别的关于你主人和那个仇人的事，你都讲给我听听。”
小火焰见壬申终于松动了一点，立刻就开始讲故事了。
原来这仙人的故事还挺狗血挺伤感的。
这仙人名叫风明玉，在仙界是风氏大族族长的次子，而他的兄长风明熙是风氏大族的少族长。
风氏跟另外一个大族雷泽氏世代交好，每每联姻，到了这一脉依然是两个族长的妻子指腹为婚。
可没想到，雷泽氏那边因为族地之争，族长的妻子被仇敌用巫蛊之法诅咒，生出来的孩子龙尾漆黑，面容上有一大片黑色胎记，还被雷泽氏先祖神魂怒斥为罪子。
那罪子，就是跟风明熙定亲的那位。
说到这，小火焰又解释说：大世界的仙人已经都不再像小世界里的人一样，出生就是人样，而是出生就有龙首人身或是人首蛇身还有凤尾或者牛头这样的异象，这代表他们身负上古神血，神血越纯粹的异象就越厉害。
当然，像罪子那样不详的异象肯定是不容于世的。
壬申目光动了动，忽然道：“所以风氏退婚了？”
小火焰一惊：“你怎么知道？”
壬申：“你继续说。”
小火焰惊疑不定地看了壬申一眼，继续道：“嗯，你猜得没错，确实，风氏退婚了，雷泽氏为此还送了不少赔礼。但后来，那罪子杀回来了，还来复仇了。”
不知为何，听到复仇这两个字，壬申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小火焰叹了口气，道：“这个雷泽氏的罪子流亡几十载，东躲西藏，受尽冷眼，最终在一处剑冢得到了一柄名唤神阙的巨剑。这把剑是他复仇之路的开始，也是他后面跌宕人生的导火索。”
听到“神阙”两个字时，壬申眉心再次微微一跳。
小火焰对此毫无觉察，继续道：“这个雷泽氏的罪子得到神阙后，将里面一百零八道剑意真纹熔炼入体，改换姓名入了雷泽氏和风氏对头的阵营朱襄氏，成为朱襄氏首领将军。”
“因为他对雷泽氏和风氏太过了解，所以屡屡大败雷泽氏和风氏，后来，风氏族长先抵抗不住，提出议和。结果那罪子要求，要求风明熙和亲，羞辱风氏。”
壬申：……
小火焰沉默了片刻，道：“好死不死，风氏答应了，但他们没有把风明熙送去，而是把风明玉送去了，并且嘱咐风明玉暗杀罪子。”
“可所有人都没料到，风明玉也就是我家主人性格纯良，不仅没有暗杀罪子，居然还跟那罪子处得很好，琴瑟和鸣。”
“罪子对他屡屡试探，都失败了，后来算是彻底放下了心防，打算跟我家主人一起隐居。只可惜……这个时候，风族族长去世，风明熙继任族长。”
“他不能容忍罪子的存在，因为那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他又嫉妒罪子的天赋，也嫉妒我们主人什么都没做就被罪子喜欢着，还得到朱襄氏进贡的无数珍宝——要知道那时风氏地位已经大不如前，岌岌可危了。”
“然后风明熙就想出了一条毒计，他先是把我们主人约出来，给主人下了毒，扔到无尽星海中，然后又伪装成主人的样子，去刺杀了那罪子。”
“罪子身受重伤，又痛又恨，好在我们那时还在，就偷偷救了他。”
“罪子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让我们下界去找主人，并且把自己的一半龙珠给了我们。所以仙府秘境才能维持这么久，要不然以我们主人的修为，这秘境只怕几千年前就塌了。”
壬申闭了闭眼：“所以后来，罪子也失败了。”
小火焰脸色变了变：“你怎么知道的？”
壬申淡淡：“他一个异姓将军，只要身份暴露，朱襄氏也容不下他，只要风明熙稍加挑唆，他就无路可退了。而且——”
“而且什么？”
壬申：“神阙现在就在云洲大陆中央，他若不是身死，剑恐怕也不会到这来。”
小火焰怔住了。
魇兽也怔住了。
过了一会，小火焰扭头就往外飞，还是壬申眼疾手快，一道禁制祭出，将小火焰挡在了山洞前。
小火焰一头撞在禁制上，整个火都不好了。
这会它撞了几次那禁制，见到撞不动，索性就在地上开始一边打滚一边哭天喊地道：“完了呀，剑痴都死了，我们要怎么去对付风明熙？他再差，也是个族长啊。完了完了，我还是先想办法跑路吧。”
壬申道：“有神阙，你急什么？”
小火焰：？
随即小火焰就爬起来，狐疑地看了壬申一眼。
壬申没说话，只是闭眼沉思着小火焰刚才说给他听的那些内容。
一旁的魇兽则是看了看小火焰和壬申之后，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然后它就惊讶道：“你先前对付我的剑气里面有神阙的气息，该不会神阙被你认主了吧？”
壬申睁开眼：“是又如何？”
魇兽和小火焰同时张大了嘴。
然后这一火一兽对视一眼，就悄悄溜到墙角去，鬼鬼祟祟地开始低声交流。
壬申见状，没有太理会它们，而是低头，静静看了一眼怀中的苏云卿，眸光有些深邃。
若是早知道这机缘里还有如此棘手的因果，他就一定不会让苏云卿来。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忽然——
小火焰和魇兽又走了过来。
壬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火焰和魇兽对视一眼，魇兽就率先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风明熙不那么快感受到主人的天道本源复苏的事。”
壬申：“什么方法？”
魇兽：“只要你道侣不快速进阶，一直把修为压在化神之下，风明熙应该也不会太注意他。但到了化神这个境界，六九天劫已过，沟通天地只差一点瓶颈，就太容易被上界觉知了。”
壬申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他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魇兽摇头：“暂时没有了。”
壬申沉吟着思忖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但说完这句，他想起一件事，又道：“这方的天地灵气枯竭跟你们主人有关系，是因为什么？”
魇兽怔了怔，立刻道：“你别误会，主人是好人，只是风明熙太歹毒，给我们主人下的那种毒素是可以让仙人持续失去生机的毒，那种毒素是无法化解的。我们主人去世后，落到这一方小世界，没有化解的毒素便又会去吞噬这片土地的灵力和生机。”
壬申眸光一点点沉了下来：“真是阴损。”
魇兽无奈：“可不是么，但现在风明熙应该在那一方大世界还活得风生水起，我们也不能奈他何，只能暂避锋芒了。”
壬申不说话了。
魇兽看着壬申的表情，也觉察到其实说到这已经差不多了，便知趣地不再讲，默默退到一旁，叹了口气说：“你也先休息一阵，这件事确实太大，一时间不好接受也是可以理解。我们就是担心你们出去之后遭遇风明熙的毒手，才提前提醒一下，你别太介怀。”
壬申眸光动了动：“多谢。”
魇兽微微睁大眼，有些意外，但很快，它也笑了一下：“不客气。”
片刻之后，壬申抬手，从指间的储物戒里取出了一些肉干和火属性灵液，扔给魇兽和小火焰。
魇兽和小火焰接过，都有点惊喜，立刻就拿到一旁悄悄吃去了。
壬申最后提醒了一句：“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
魇兽有点异样：“可是他融合了记忆就迟早会知道的啊。”
壬申冷淡道：“那是之后的事。”
魇兽迟疑：“你这样瞒着他，不怕他知道了生气吗？”
听到魇兽这句话，壬申沉默了好久，道：“他只要开心就好了，我会保护他。”
魇兽：……
算了，当他没问。
·
苏云卿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晌午，日光通明透彻地从山洞外照进来，洒落在他近乎透明的白皙肌肤上，愈发衬出他容颜精致绝俗。
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唇上也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此刻是淡淡的粉，十分润泽漂亮。
当苏云卿长睫颤动之时，一旁打坐修补身体的壬申便已经清醒了过来，连忙走上前，动作异常轻柔地将苏云卿搂在怀里，低声道：“夫人醒了，觉得怎么样？”
苏云卿鸦羽般的长睫颤了颤，看着壬申这么看紧他的样子，眸中隐约氤氲出一丝笑光，却摇了摇头，嘴上有点懒懒地轻声道：“不是太好。”
壬申面色微变，果然就紧张了起来：“哪里不太好？”
苏云卿柔软的身体往壬申怀里蹭了蹭，便伸出手，抚上壬申的侧脸，仰着雪白的面孔笑道：“哪里都不好，要师兄亲亲我就好了。”
壬申：……
一旁的魇兽和小火焰：……？
不过美人当前，还这般主动 ，壬申确实抵挡不住。
虽然意识到魇兽和小火焰都在看着，可对上苏云卿那春水一般脉脉的眼神，他便什么都忘了。
迟疑片刻，壬申低头，静静在苏云卿唇畔亲了一下。
正当他想要矜持一点，抬起头抽离的时候，苏云卿柔软的手臂却已经揽了上来，那软嫩带着甜香的唇顺势贴上，给了他一个灵气互换的深吻。
一瞬间，壬申魂飞天外，到后来，便只记得掐紧怀中那柔软的细腰了。
吻罢，苏云卿便有些气喘吁吁地倒在壬申怀中，略显一点狡黠羞涩地笑了笑，眸光异常明净漂亮，丝丝勾人。
看着这样的苏云卿，壬申喉结滚动，只觉得一团燥热又莫名从他胸腔升了起来，久久平复不下。
偏偏这时苏云卿若无其事地垂眼，伸手握住了他因为受伤而伤痕累累的手腕道：“师兄这里，还疼不疼？”
壬申感受着苏云卿细腻的手指抚在他伤口处，只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倒是转移了一点注意力。
但听到苏云卿这个称呼，不知为何，他神色微妙了不少，接着他就低头看向苏云卿，皱眉：“夫人这时还叫我师兄？”
苏云卿微微一怔，随后他就含笑抬起头，道：“那……师兄想让我怎么叫？”
壬申明知道此刻不是赌这口气的时候，但看着苏云卿明知故问的眼神，他还是有些无奈，只能反问：“你说呢？”
苏云卿沉吟片刻，试探道：“那……叫……夫君？”
壬申一把将人抱起，抱了个满怀香软，便让苏云卿坐在他的腿上，唇边罕见地勾起一丝，道：“嗯，就这么叫。”
苏云卿目光动了动，看着略有霸总风味的壬申，抿唇：“吃醋了？”
壬申不置可否。
而苏云卿静静看了壬申片刻，忽然就淡淡笑了一笑，往前凑上来，静静贴在壬申的胸口，轻声道：“夫君，我好高兴。”
壬申心头微微一颤。
苏云卿垂着羽睫，沉默了一会，又用一种有些淡淡惆怅和无奈的语气道：“虽然我知道有些事不太好，但我现在真的好高兴。”
壬申一下子意识到苏云卿在说什么，眉头皱了皱，然后他就缓缓将苏云卿搂着坐了起来。
让苏云卿看他的眼睛。
苏云卿有些茫然。
壬申这时神色严肃地看着苏云卿就沉声道：“你什么都没做错，知道么？”
苏云卿讶异了一瞬：“夫君你……”
壬申闭了闭眼道：“尊上同你成亲这么久也不愿意跟你结契，是他的问题，你当初喜欢他没有错，现在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也绝谈不上对他背叛，知道么？”
苏云卿笑了。
然后他又凑过去，轻轻在壬申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夫君说得对。我不难过就是了，我也不想夫君为我担心。”
壬申被苏云卿这么一亲，只觉得脸上一片柔软，稍纵即逝，一时间回过神来，又有些欲言又止。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苏云卿竟是这么粘人的性格？
但粘人，也不是不好。
可若是苏云卿早点就这么粘人，他们也或许不用这么阴差阳错等到现在了吧？
还是因为他……之前太冷漠了么？
壬申这边正在自我反思，而苏云卿眸光明灭地悄悄看了壬申片刻，忽然就在心里问系统道：“剑尊现在对我好感度这么深，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提示我故事线出问题？”
一直在打瞌睡的系统也会也骤然清醒了一下，接着它查询了一番，立刻就安慰苏云卿道：“没事，因为剑尊这次也算拿到了一部分仙人机缘，所以故事线还能苟住。”
迟疑了一下，系统又道：“那个宿主，你先前说的，等你拿下了剑尊，再帮我替剑尊给其他受牵线这件事还算话吗？”
苏云卿沉默片刻，看着壬申的面庞，嫣然一笑：“当然算。”
系统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而这时，壬申已从复杂的思绪中回神，看着苏云卿正目光明亮地看着他，不由得哑然。
片刻之后，他什么都没问，只放缓了语气道：“夫人看我做什么？”
苏云卿想了想，轻轻伸手，抚上了壬申的侧脸，用细腻柔软的指尖感受着那些骨玉碎裂后破碎的地方，然后他就有些心疼又有些出神地道：“我在想，夫君本人究竟是长什么样的，好不好看？”
壬申本来被苏云卿的抚摸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苏云卿这句话，他不由得脸色微变。
可很快壬申又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确实不可能是真人，那也太瘆人了。
想了想，壬申眸光忽然变深了几分，然后他故意道：“我样貌平平，自然比不上尊上，夫人还会喜欢么？”
苏云卿听到壬申这句话，微微怔了怔。
接着他就笑了。
笑完之后，他又亲了壬申一下，把壬申亲得不好意思了，他才说：“道侣契约都结了，我横竖是反悔不了的，夫君怕什么？”
壬申莞尔，被苏云卿这话哄得十分舒心，却也不再提这件事了。
苏云卿此刻还并不知道仙人机缘后面藏着的那些因果，壬申也下了命令，让没有他的准许，魇兽和小火焰不许随便将这件事透露给苏云卿。
苏云卿现在看起来了却了最大的一桩心事，整个人都不再藏着事了，愈发便透出他那几分轻松活泼的性子。
这会就让壬申抱着他，给他梳头讲故事。
壬申乐意宠着苏云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乌墨色黑润的长发从壬申指尖流泻而下，苏云卿笑意十分从容明净。
不远处的魇兽和小火焰看到这一幕，总觉得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它们主人风明玉对它们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却又莫名对苏云卿多了几分亲近感。
而苏云卿让壬申帮他梳完头之后，又提出要沐浴。
壬申有些为难，还是苏云卿劝他说现在秘境都在他掌控范围之内，不必怕那些危险，一旁就有小湖，壬申只要取水回来就行了。
壬申迟疑片刻，看着苏云卿微微抿唇，跟他撒娇的样子，又看了一眼一旁守着的魇兽和小火焰，终于还是去了。
壬申的背影渐行渐远。
苏云卿含着笑注视着壬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终于就回过脸来。
而这时，他面上方才那漂亮干净、无忧无虑的笑容忽然就缓缓淡了几分。
一直缩在山洞角落的魇兽和小火焰见状，心头不由得微微一惊。
偏偏在这时，苏云卿看了过来。
他目光明澈如电，淡淡一笑，就冲它们道：“我融合了你们主人的天道本源之后，知道了一些事。现在要麻烦你们，帮我对一对。我得知道，在你们主人去世后的记忆里，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魇兽和小火焰对视一眼，都惊呆了：“你居然已经到融合记忆那一步了？”
苏云卿神色平静，微笑：“很难么？”
魇兽和小火苗嘴角同时抽搐：“额……”
无奈，魇兽和小火焰只能把先前讲给壬申听的那些事又给苏云卿讲了一遍。
苏云卿听完，沉默片刻：“这件事，你们不要告诉我夫君。”
小火焰正要说话，魇兽忽然暗暗制止了小火焰，道：“为什么啊？”
苏云卿托腮笑了一下，道：“他太笨了，我怕他乱操心。”
魇兽：……
小火焰：……
此刻一火一兽心情异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