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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晋·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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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悄紧张地盯着自家二哥,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下一刻原君恪就会看出什么来,反手拿鞭子抽他。

然而原君恪只是在摇篮边上站了一会儿,而后一句话也没说, 提步走出了门外。

原悄看了一眼卫南辞,忙跟着一起出了门。不过他尚未来得及松口气, 便见原君恪转头朝他冷冷一瞥, 目光中满是怒意。

“二哥……”原悄吓得声音都在发颤。

“孩子的娘亲呢?”原君恪问。

他方才看到那孩子像卫南辞时, 心中还在犯嘀咕, 但又见到另一个孩子像原悄,便明白了什么。孩子这么小, 身边却没有娘亲照顾, 那他能想到的原因便只有一个……

他这个好弟弟和那个姓卫的, 自己搞断袖,还想给人当爹, 这便借着云州之行, 祸害了人家姑娘替他们一人生了个孩子!

先前在京城时, 他就收到陈年的信, 信中提及卫南辞与原悄交往过密。

原君恪对二人的事情早有怀疑, 当初得知卫南辞跟着去云州时,他心里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卫南辞那混蛋盯着他家老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两人仅仅是搞个断袖, 他气归气,倒也不至于真的棒打鸳鸯。

可他没想到这俩人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竟然在云州偷偷弄了俩孩子出来!

“我问你, 孩子的娘亲呢?”原君恪怒道。

“二哥……”原悄都被他问蒙了, 下意识就要跪下。

卫南辞却一把拉住他, 朝原君恪道:“二哥。”

“你走开, 谁是你二哥?”原君恪怒道。

他很想现在就教训卫南辞一番,指责这混蛋教坏了自己弟弟。

然而他联系原悄从前的种种“劣迹”,这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毕竟卫南辞从未有过出入画舫和花楼的经历,“原悄”从前却是那里的常客,他们俩人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原君恪看着原悄,冷声道:“我给你一次机会,那孩子谁给你生的?你是不是去哄骗了良家的姑娘?说话!”

“不是,二哥我没有。”原悄红着眼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他当着二哥的面说那俩孩子是自己生的,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原君恪今日来得太突然,原悄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

“好,你不说,那我今日就打死你,省得你将来再去祸害旁人!”原君恪说着一扬手里的马鞭,就要打人。

卫南辞见状忙拦在原悄身前道:“二哥,你消消气,此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卫南辞,我与你的帐一会儿再算,我们原家的事情你少凑热闹。”原君恪一把将他推开。

“屋里的孩子可是你外甥,你忍心看着孩子还那么小,就没了亲爹吗?”卫南辞道。

原君恪一拧眉,看向卫南辞:“外甥?”

“侄儿,我说错了,是侄儿!”卫南辞忙道。

原君恪不欲再理会他,抄起鞭子就要打人。

卫南辞哪里肯让原悄挨打,只能上前拉着人。

原君恪一把将他推开,这一下使得力气太大,推得卫南辞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原悄生怕卫南辞受伤,只能鼓足勇气,一咬牙道:“二哥,孩子是我生的。”

原君恪愣怔了半晌,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没听明白原悄这话的意思。

原悄又害怕又难过,却没打算继续隐瞒。

他知道此事早晚都要朝对方坦白,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没了瞒着的必要。

“我没有祸害人家姑娘,这孩子也不是姑娘生的,是我生的。”原悄低着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放屁!”原君恪道:“你一个男子,怎会生孩子?你是将我当成傻子吗?”

原悄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着头开始抽泣起来。

卫南辞上前揽住他,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没事没事,不哭。”

“二哥……”卫南辞主动开口道。

“不许叫我二哥!”

“三郎没有撒谎,孩子确实是我和他的,他是男子,却能有孕。”卫南辞道。

“荒唐!你们编出这样的谎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信吧?”原君恪道。

“若你不信,自可去朝师父求证。”卫南辞道:“孩子是小余亲手接生的。”

原君恪此前还当这俩人是在合起伙来糊弄他,听到此处却觉出不对来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见过的那俩孩子,看起来也得三四个月大了,不像刚出生的样子。

若是依着这个时间推断,那他们应该是八九月份生的。

原悄和卫南辞来云州是在三月份,若是这么算起来……

这俩孩子应该是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了!

而且两人如今是住在师父的别院里,若他们当真干出那种祸害旁人家姑娘的事情,师父和余先生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原君恪看向原悄,“你是男子,怎会有孕?”

“原师兄,男子有孕是稀奇了些,却也不是绝无可能。”余敏行快步走过来,先是朝原君恪行了个礼,这才继续道:“师兄从前看着我的时候,就没觉得我这长相有什么问题吗?”

余敏行眉眼长得像余舟,五官轮廓却更似裴斯远,可以说是将两位父亲的长相,完美地糅合到了一起。原悄第一次见他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还一度怀疑余舟也是个Omega.

这样的问题,原君恪自然也留意到过。

只是他从前的念头和卫南辞相似,并不知男子可以有孕,所以只当他们是一家人生活久了,才会长得那么像,并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今日听余敏行这么一提,不禁有些恍然。

原来他这个小师弟,竟真的是师父和余先生一起生的?

如此,京中好多的传闻似乎就都有了解释。

“原师兄,那两个孩子确实是三哥生的,我和我爹还有我爹爹都能作证。”余敏行道。

一旁的金锭子小声道:“小的也能作证。”

原君恪将目光再次落到原悄身上,便见少年吸了吸鼻子,一副害怕又委屈地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君恪问。

“二哥,你别生气了……”原悄哽咽道。

“你们……你们在京城的时候就……暗度陈仓了?”

“不是的,是来了云州之后。”原悄道。

他这会儿只想着要朝二哥坦诚,所以半点没打算隐瞒。

他确实是来了云州之后才和卫南辞走到一起。

“那你这孩子……是何时有的?”

“上元节。”原悄小声道。

原君恪目光一凛,看向卫南辞:“我没记错的话,上元节次日一早,看到你从客栈里出来。”

卫南辞这会儿忽然有些做贼心虚,忙道:“二哥你别生气,此事是我……”

“卫南辞!”原君恪一扬马鞭,“今日老子就要打死你!”

他说着便将马鞭往原君恪身上抽去,原悄见状想上前拦着,却被卫南辞一把护在了怀里。

马鞭落在身上,卫南辞一声也没坑。

他只护着怀里的原悄,让他不要担心。

“二哥,他身上有伤!”原悄哭道。

“有伤怎么不耽误他让你生孩子?”

原君恪抽了几鞭子,觉得有些不撒气,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道:“今日我便阉了你,看你往后能不能管得住自己!”

卫南辞被打的时候倒是没害怕,他甚至想着让原君恪多打几下消消气。

可一见对方动了刀子,他就慌了,当即撒腿就往外跑。

他可不能就此做了太监啊!

那将来三郎怎么办?

原君恪见他跑,随即便追了上去。

原悄见状也匆忙追了上去,只有余敏行不慌不忙。

“小余大夫,您不去看看?”金锭子问。

“放心吧,原师兄心里有数,不会真把人打死的。”他说罢先进屋看了看孩子。

院中,卫南辞因为有伤在身,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原君恪制住了。

原君恪嘴里说着要阉了他,手上的匕首却没用,逮着人先是砰砰两拳。

然而他并不知道,如今的卫南辞早已不是昔日的卫南辞了。

他这结结实实地两拳打在对方身上,当即就把人打得吐了血。

“二哥!”原悄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别打了,卫南辞真的有伤,再打他会死的!”

原君恪看着狼狈不堪的卫南辞,显然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人竟是真的有伤。

原悄见他没再动手,又去看卫南辞的伤势。

“三郎……”卫南辞朝他勉强露出一个笑,而后便昏了过去。

余敏行很快赶了过来,将人弄到了屋里。

原君恪一直立在门口,并未进去。

原悄进去看了一眼,得知卫南辞没有大碍,便又出来了。

他立在原君恪面前低着脑袋,看起来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原君恪方才那么一通发泄,怒气早已消了大半。

这会儿他看着眼前的弟弟,才慢慢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接受,他的弟弟的确和卫南辞好上了,还给对方生了两个孩子。

这臭小子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遇事还要哭鼻子,怎么就给旁人做了爹了?

而且他听闻生产一事极为凶险,想来男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别哭了。”原君恪道。

原悄抬眼看向他,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好好养着身子吧,我走了。”原君恪转身便要走。

原悄追在他身后,哽咽道:“二哥,你要去哪儿?”

“回京城。”

“二哥……”

原悄想拉住他,又不敢,只快步跟在他后头,一边追着一边抹眼泪。

原君恪到了门房,让人取来了自己的马,干净利索地便翻身上了马背。

“二哥!”原悄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原君恪看向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疼,问道:“疼不疼?”

原悄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半晌他才意识到二哥问的是“生孩子”疼不疼。

原悄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回去看看那个混蛋吧,走了。”

原君恪一夹马腹,快速朝着云州城的方向而去。

原悄跟在他身后追了几步,只觉心中又难过又愧疚。

原君恪离开别院之后,便去城中拜访了裴斯远和余舟。

两人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师父,您一直都知道?”原君恪问。

“嗯。”

“为什么不告诉徒儿?”

“怕你大义灭亲,也怕你阉了小卫。”

实际上,裴斯远不告诉他的最主要原因,是觉得这是原悄的家事,他不好过多干涉。说白了,这种事情若是原君恪自己看不开,他从中再怎么调停,也解决不了根本的矛盾。

需得让原君恪自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件事情,才能算是解决了问题。

“动过手了?”裴斯远问道。

“打了几下,卫南辞那混蛋……如今变得跟个废物一样,两拳就吐了血。”

“你可知小卫是如何受的伤?”裴斯远道。

“徒儿不知。”

“原悄生产时大出血,人都快没了。小卫为了救他,豁出了大半条命,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醒。”裴斯远道:“他那身子骨你是知道的,养了三四个月了,还这么不堪一击,你该知道他伤得多重。”

原君恪眉头微微一拧,眼底闪过一丝动容。

“你是原悄的兄长,你生气是情理之中,当年得知余先生有孕,我那位岳丈大人也恨不能将我打死出气。”裴斯远自嘲地一笑,“但作为你的师父,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你是希望原悄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人成婚却一辈子不得顺遂心意,还是找个你不怎么看得上,却愿意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的人?”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原君恪朝着他行了一礼。

裴斯远见他眼底的怒意消了不少,问道:“方才见着两个小的了?”

“嗯。”原君恪听他提起那两个小的,眼底的戾气更少了几分。

“大的那个长得像小卫的,叫卫年糕,小的那个叫原小木。”裴斯远道:“大名还没取,说是等着回京了再说。”

原君恪听到此处,鼻子也不禁一酸。

先前的怒意消退之后,如今心里只剩对原悄的心疼了。

“不再去看看?”裴斯远问。

“算了吧,孩子那么小,总不好叫他们那个便宜爹真没了性命。”原君恪道。

他说罢又朝裴斯远行了礼,便告辞了。

裴斯远心知他的性子执拗,需要一些时间来彻底消化这件事,便也没挽留。

只是,原君恪走了不多时,又着人送来了两样东西。

裴斯远打开他送来的东西一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这个徒弟,嘴比谁都硬,心却很软。

别院里。

余敏行给卫南辞施了几针,对方就醒了。

“卫南辞,你没事吧?”原悄紧张地问道。

“放心吧,二哥这几下手底留了情。”卫南辞笑道。

“此事虽然来得突然,但也不全是坏事。”一旁的余敏行道:“既然原师兄早晚要知道,今日阴差阳错让他撞破了也是好事。”

原悄叹了口气:“二哥肯定很生气,连一刻都不愿多留。”

“照我说原师兄未必是不愿多留,他可能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朝卫师兄动手。”余敏行道:“他这是心疼卫师兄的身体,这才走了。”

原悄苦笑道:“你倒是会安慰人。”

“本来就是嘛,他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在意你。”余敏行道。

卫南辞攥住原悄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你还记得二哥看到孩子之后的反应吗?他没当场发火,而是出了房门才要动手。”

原悄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当时的原君恪是不想吓着孩子,所以没在屋里动怒。

“我与你二哥相识十多年,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卫南辞道:“他嘴上日日恨不得我死,但我若是真死了,这京中能为我伤心的,他肯定排在头三名。”

“能不能不说不吉利的?”原悄道。

“好好好,说点吉利的。”卫南辞朝他一笑,掩着唇轻咳了几声,“等将来咱们成婚,你二哥一定会是最真心为咱们高兴的人。”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原悄勉强朝他一笑,心中却并未因此而高兴。

想到二哥千里迢迢来了云州陪他过年,却因为此事被气得连夜走了,他心中还是难过不已。

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卫南辞之外,最亲近的人就是两位兄长。

两个孩子出生后,他最盼望的事情,也是能和两人分享这个喜悦。

尽管他一直害怕、纠结,怕等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他心底最深处,还是控制不住地盼望着兄长能接受这两个孩子。

可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将他的盼望狠狠击碎了。

直到当日入夜后,裴斯远着人送来了两样东西。

传话的人说东西是原君恪送的,原悄一听很是激动,忙打开看了看。

便见这第一样东西,是装在木盒里的两把长命锁。

第二样东西,则是一张狐裘,说是给原悄的。

“二公子还是有心的。”一旁的金锭子道:“他这是担心公子生完了孩子怕冷,这才特意买了件狐裘给公子。”

原悄抱着手里的东西,眼圈当即就红了。

后来他将那两把长命锁打开看了看,见上头还刻了字。

一把刻的是“糕”,一把刻的是“木”。

原悄不知道,原君恪本来是要让人刻原和卫的,后来怎么想怎么气闷,就让人把孩子的小名刻在了上头。

卫南辞见他难受,安慰道:“等来日咱们回京时,我再去找他,让他揍个痛快,定不会让他再憋着脾气,也不会让他怪罪于你。”

“二哥要打,就让他打我好了。”

“胡说,他哪儿舍得打你,他就是想揍我,新仇旧怨一起算算。”卫南辞将人揽在怀里,又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孩子说不定都会说话了。到时候一口一个舅舅地叫着,他还能有脾气?”

“不对,得叫伯伯,叫伯伯二哥更高兴。”卫南辞道。

“我二哥还没成婚呢,都要给人做伯伯了。”

“二哥长得那么英俊,早晚能娶个好姑娘回去给你做嫂嫂。”

原悄被他这么一安慰,心情总算好转了不少。

那日之后,原悄还有些担心卫南辞,生怕他挨了打伤势会更严重。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卫南辞的伤势非但没加重,反倒有了好转的迹象。

只是,他这伤好转的速度依旧很慢。

一直到了次年春末,他也只堪堪养好了五六成。

开春后,原悄带着人又去巡察了离云州比较近的一个大营。

卫南辞原本是不放心让他自己去的,但原悄非要留他在别院里陪着孩子,他无奈只能妥协。

自从原君恪上次来过之后,原悄就归心似箭。

卫南辞能看出来,他很想快些回京城,这才急着把差事都办完。

原悄去的这一趟,过了近一月才回来。

卫南辞在别院里想得抓心挠肝,只恨自己当初把人轻易放跑了。

所以原悄回来的这一日,他就跟疯了似的,把人关在屋里一整日没放出来。

“我要去看看他们俩。”原悄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推,“别闹了。”

“你不是刚去看过吗?这才陪了我一会儿就要走?”卫南辞有些不满。

“什么叫一会儿,天都快黑了。”原悄道。

“再让我抱抱,三郎。”卫南辞将人搂在怀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这次回来会待很久。”

“不行,下次你要再出去,我说什么都得跟着。”卫南辞道。

“你若是也跟着,孩子怎么办?”原悄道:“再说了,你伤还没恢复好。”

“孩子可以一起带着,我问过小余,这么大的孩子只要路上走慢些,是能赶路的。而且……我发觉我的伤,好像有了很大的起色。”

“真的假的?”原悄一脸狐疑。

“你还记不记得,出发前咱们亲近过一回?”

那是原悄生产之后,他们第一次亲近。

卫南辞自己有伤,也顾忌着原悄的身体,因此很克制。

“那次之后,我发觉我的伤恢复得特别快。”卫南辞道:“今日咱们又试了这几回,我想我的猜测没错,标记你,可以让我的伤恢复得很快。”

“你在……哄我吧?”原悄有些不大相信。

“你若是不信,一会儿让小余来替我诊诊脉。咱们亲近一次,让他诊一次,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他现在用了余舟给开的方子,不用担心三郎有孕,多亲近几次也无妨。

原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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