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许大茂硬着头皮，和李主任说了行动失败。不是他许大茂太无能，是娄家太狡猾。
李主任很生气，那可是娄家，金山银海，全没了。有心掐死许大茂，可转念一想。这许大茂或许还有用，整人是把好手，就当养条狗吧。
顶着满脑门唾沫星子的许大茂，刚进四合院，就听到贾张氏哭的撕心裂肺。这是秦淮如找贾旭东去了？可惜了，转身去傻柱家，看看怎么回事。
许大茂进屋一看，街道办王主任，一大爷，二大爷都在。
“王主任在呢，贾家这是怎么了？”
“你刚回来不知道，棒梗出事了。案件重大，不该问的别问。”
王主任一脸冰霜。
许大茂有点没脸，我堂堂组长，回家就回家。
“何雨柱你丢钱的事我知道了。一大爷你先院里问问，看看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我亲自去趟派出所，这事都赶一块儿了。”王主任起身离开。
何雨水一直在家，也没见有陌生人来过。这个时候，初高中老师没了，怎么没了？各种原因吧。何雨水愁着找工作，不想下乡。
“下着雨没法开会。他二大爷你是管事的，你拿出个章程吧，我听呵。我这腰啊，一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一大爷扔下一句回家了。
二大爷有点不情愿，这我一掌权就出这么多破事。
“傻柱，王主任不是去派出所了么？你自己再好好找找。天晴了就开会。”二大爷也一抬腿溜了。
傻柱心疼啊，2700多没了！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何雨水一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就在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韩老六来了。
“兄妹俩问年纪呢？（指俩人不说话尬场。）”
“院里出大事了，你没听见？”
“中午吃完饭，冉老师上班，我听收音机，听着睡着了。”
何雨柱把一下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天塌下来也得吃饭不是？把这肉炖了，喝点酒，一觉醒来，再继续发愁。”韩老六拿出二斤狗肉，两瓶特曲。
傻柱一想，愁也没用，钱没了再赚，这么些年也过来了，先做饭。
炖了一砂锅狗肉，闷一锅大米，三人这就开动了。
“六子，学校没老师基本放假了，雨水没工作就得下乡。你帮忙找找娄半城？”
“你还不知道呢？今天许大茂领人抄了娄家，娄家早跑了，我上哪找去？”
“有这事？这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白瞎娄小娥了。”
“轧钢厂别想了。我帮你问问王主任，找个小点儿的单位，先上着。”
“我看差不多，你觉得怎么样？雨水。”
“有班上就行，总比下乡强。怎么说这也是四九城。”何雨水还是很看的开。
淅淅沥沥的秋雨没个停的迹象。
一大爷两口子陪着聋老太太吃饭聊天。二大爷喝着酒吃着炒鸡蛋，他俩儿子只能闻闻味儿。三大爷分好了窝头，连咸菜丝都数的明明白白，一家人也开始吃饭。许大茂家冷锅冷灶，灌了半瓶散白的许大茂闷头睡了。贾家一片愁云惨淡，秦淮如抱着小当槐花哭做一团，贾张氏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哭累了。
酒足饭饱的韩老六，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着秋雨中的四合院。
穿越前象箸玉杯，纸醉金迷。穿越后鸡零狗碎，游手好闲。算两辈子吧，活的是个啥？。
一条人命压的韩老六有些喘不过气来。
贾张氏也好，秦淮如也罢。普通人，哪有什么大奸大恶。
罢了罢了，和解吧，和自己和解！
“系统爷爷出来吧。”韩老六有些心灰意冷。
（第三章，系统不叫爷爷不开机。）
“乖孙孙，爷爷来了。今天演哪出？”
“何雨水怎么回事？”
“意外，穿越失败。必须是人，智能如我，也不行。你有点不对，雨水进脑子了？”
“能复活棒梗么？我可以死，但老子从不欠别人的。”
“走心了？死了就是没了，穿越很神奇吧？可也不是复活。”
“我知道你是真的一直想死！跳游泳池你是自杀。是因为……”
“打住！”韩老六心痛，好痛。那一抹身影，痛到难以呼吸。
“好好活着吧。我的终极使命就是让你活着，寿终正寝。”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韩老六的身体，雨下的更大了。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双眼。
雨好冷。
身体好冷。
心却是更冷！
冷得感觉不到心痛。
韩老六浑浑噩噩，踉踉跄跄，漫无目的地走入雨里。
穿越的，哪还能没点故事。
手背凉凉的，眼皮好重。
韩老六努力地睁开眼睛，冉老师趴在身边，枕着韩老六的一只手，沉沉睡着。眉头紧锁，一脸憔悴，一行眼泪，落在手背上。
韩老六想要抹去眼泪，另一只手一疼，插着输液管。想要说话，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吱呀一声，门开了。
“六子，醒了？”三大爷空着俩手进了病房。
“你终于醒了。”冉老师一惊，睁开了眼睛，伸手摸摸韩老六的额头，转身去倒水。
“三大爷，您来了。麻烦您帮忙叫一下医生，我给六子喂点水。”
冉老师用调羹细心地喂韩老六喝水。很快三大爷领着医生进来。医生查看一番，人醒了，烧退了，再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出院，没啥大事。
韩老六喝了几调羹水，终于能说话了。
“我这是怎么了？”
那天早上雨停了，冉父早起出去遛弯，结果一出家门就看到趴在水里的韩老六昏迷不醒。一家人连忙把他送到医院。冉老师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天一夜，韩老六才醒了。
冉老师简单说了说事情的经过。说话间，冉老师父母提着饭盒，也来了。
“六子醒了！正好吃饭，小叶她妈炖了老母鸡。三大爷也在啊，一起吃点？”冉父看到韩老六醒了，很是高兴。
“不了不了，就是来看看六子，家里都做好了。”三大爷屁股都没挪一下。
冉老师扶着韩老六，吃完。三大爷也不客气，剩下的鸡汤喝了个底朝天。冉父冉母一看，这三大爷真不当外人，不过这几天跑前跑后的，也就没说什么。
韩老六喝了一碗鸡汤，不顾阻拦，拔了输液管，起床活动了下筋骨。“我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这韩老六要回家，还真拦不住。几人无奈只能随他。还没结婚，冉家二老不好意思去四合院。三大爷和冉老师陪着韩老六，回四合院。
“秋叶，我们好好聊聊。”送走三爷，韩老六关上屋门。
冉老师也一直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过很多女人，上过床的那种。只爱过一个女人，只拉过手的那种。不是你，你很想她。不是外貌想，是性格，气质，说话的语气。除了外貌，几乎一样。”韩老六很直接。
冉老师惊呆了！傻了！这信息量太大了吧！你20岁，很多女人？还上床？关键是冉母详细地了解过，这韩老六除了霸道点，没作风问题啊。连女朋友都没听说过。这是反悔了，找借口？还是烧坏脑子了？
“你要是看不上我，就直说。没必要胡说八道。还很多女人？你恶心谁呢？你能找出一个来，我转身就走。”冉老师怒了，指着韩老六的鼻子。
找出一个来？不是应该一个耳光，直接走人么？韩老六给整不会了。去哪找？问题是回不去了啊。回去也带不回来啊？带回来再送回去？玩呢？
穿越的事说出来？信不信是一回事，一个人知道是秘密，俩人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不是信任的问题，冉老师不信任自己父母？这就四个人了。所以系统的事不能说。
看着呆住的韩老六，冉老师明白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韩老六绝对不是说话当放屁的人。这绝对是那晚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找别的女人了？”
“什么找别的女人！”韩老六是真不会了。这时候也没会所啥的，当然以后的也是正经会所。
“有人说我的坏话了？”
“谁说你坏话，我让他满地找牙！”
“有人威胁你和我家划清界限？”
“我不威胁别人就算好的了。”
“那你是烧傻了？”
“你全家……耳朵，耳朵掉了！”
冉老师熟门熟路揪住韩老六的耳朵。
“我全家怎么了？”
“咱们全家都是好人，聪明的好人。”
韩老六觉得全完了，女人的推理真是无懈可击啊。可我韩老六是谁？
“是做梦。我这不是昏迷了么。梦到很多女的要和我上床。就只有一个只拉了拉手，我看不清她长啥样，就是觉的像你。应该就是你。老师，老师，咱换个耳朵行么？”
“上床？好好说说，床上怎么了？”冉老师又加了把劲。
“做梦，是做梦啊！记不清了，都忘了。”
“那就是做了？我帮你好好想想！”
这只耳朵不松手，那一只也揪起来。
韩老六崩溃了，这到底应该是想起来？还是想不起来？在线等挺急的！耳朵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