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千名村民含泪为田先生送行
外婆英翠带着二个闺女,东一脚西一腿摸着漆黑的石子路回家,三人不停的哭喊,惊动了路上过路所有行人,大家也许都知道了田先生在赌馆里死去的消息。
本地熟人生人个个走近田夫人面前"有的安慰,有得骂人,骂候老板不是人,合伙欺负这孤儿寡母,天理难容!
几个大嫂大婶们,有得给田夫人搽眼泪,有得抚摸明珠,幼珠的脸,对她们非常心痛,几个大爷鼓着眼睛喊道:
"田夫人,我们一起去告官,我们的田先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田夫人更加哭的厉害!
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告的赢咯,他们官官相卫会对我的小孩子下毒手呢!
一路上,本地上的人都打着火把护送田夫人回家!田先生生前对本乡的人是多么的好啊!
这时的路上火炬通明,一群群,一堆堆村民边走边议论着田先生这事,整个路上像条火龙飞向田先生的家乡。
田夫人和路人们到了村口,村里所有男女老少早站在一起了,路边,围墙上,大树上都是乡亲,邻居们见到田夫人和她二闺女,个个向她们围来,对田夫人问寒迅暖。义愤填膺!
田夫人来到自己家门口,推开门进去一眼看到桌上的白菜,牛肉…………和那瓶还没打开的烧酒,田夫人泪如雨下!
"老田你怎么那么苦呀!饭都没吃一口,就去当饿死鬼了,往后叫我们三女怎么活呀呜呜呜!"
在场人无不感动!悲愤揪心!
二闺女明珠幼珠哭的更加伤心,(妈妈妈妈妈,不停的喊!)
一下子,(嘎嘎嘎了几声),门口停下一部黑面包车,从车上跳下10多个带枪的警察。
一个像猴子样的警察走进房厅,大声说道:
‘’我们是城北警察厅的,我是黄队长,我们奉命把田先生的尸体拉回来了"
接着几个警察把车上的田先生尸体拉下车,连着担架一并抬到了大厅。
黄队长看到这么多人也不敢耍派头,看了看田夫人说:
"田夫人,我们把田先生抬回来了,请你在这签个字"
黄队长又咪了咪三角眼说:
"请问田先生尸体放到哪里?"
几个本村大伙们说道:
"你们把田先生先放在里屋吧"
几个警察把田先生尸体放进了里屋,听着黄队长口令(一二一,一二一)跑着小步出去,警车一遛烟飞走了!
警察以走,大家看到田先生尸体,屋内屋外波动起伏,骂的骂,叹气的叹气!更有几个年青人握着拳头想打死这些狗娘养的警察!
村里几位胡子大爷,走近田夫人身边:
"英翠呀?别哭了,大事总得要办啊,总不能叫田先生总这样躺着望天啊,准备后事吧"
大家才晃过神,很多人说道:
"是的,是的,人死为大,先办后事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田夫人也晃过神来,在人群里喊道:
"田保长在吗"
"我在,田夫人,我在这"
我想请你全权管理我丈夫的后事,可以吗?田夫人继续说道:
"这里有10块大洋,你先拿着去办事吧"
田夫人泪水更大,哽咽哭道:
"田先生苦了一辈子,自从他父母死后,和他为人一直正直,挣不到钱,就过的更苦了,田保长,你把老田的后事办好点,也别太节省了,最后为他这一次吧…………"呜呜呜!"
田保长从人堆走出来,向周围的人恭了下:
"今天很晚了,以前经常在村里做白喜事的几位请留下帮忙,其他村民回去吧,有事是再通知你们"
大家听候。都自行离开了,很多人边走边对田夫人说:
"田夫人,我们走了,明天我们再来看你,我们会来帮忙的"
田夫人也对乡亲们一,一谢谢!
留下的八位在本村专做白喜事小伙们,围靠着田保长一起商量,田保长说
"啊才,你搞白喜事多,有经验,你带他们搞吧,大家要全听啊才咯"
啊才点头说(是)
不一会,啊才列出了田先生的后事用品清单
(1),棺材一盒(2)石灰5包(3)木碳50斤
(4)男士寿服大号一套,大棉纸23张,白布13匹,红布2匹,孝棍,孝帽2副
(5)金童玉女一对,天鹅棺罩一顶
(6)钱纸蜡烛多拿剩退
(7)土铳4根
(8)进材(八大金刚抬尸每人红包一个)
(9)请厨师(谭家湾的老谭)
啊才拿着清单交给田保长过目
田保长看过清单说道,
"别的都可以,孝棍孝帽就免了吧,她家都是女孩,没有儿子"
啊才又说道:
这个清单是急用的数目,没写上的后面补上。
(好)田保长应到。
田保长跟田夫人商定说:
田先生昨天下午已逝,到现在为2天了,按传统3天时间下葬,只有一天,太匆忙了,赶不到了,这样吧,田先生摆灵堂定5天吧,已过2天了,5天不算太久,做事也不匆忙,田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田夫人听田保长这样说确实有理,
"那就定老田摆灵堂5天吧,大后天阴历19号出喪"
这2天经过田保长,啊才,和村民帮忙,田先生后事正常进行中,
各乡平民,地主,先生各译不断的来到田先生灵堂,表示敬哀!
到了19号这天,田夫人门前门外人山人海,村民们各自奔来,寄托哀思
喇叭队,土铳队的响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棺材出枢时田夫人和二未成年小闺女披着孝服白衣,在灵堂前,村口,马路上,山坡下,哭的伤痛欲绝,死去活来,三母女喉咙已撕,田夫人更是撕心裂肺!
二姊妹穿着白孝衣一跪一拜的身影,悲痛凄凉的童声,使在场的乡民无不流泪,痛心!
下午了,在山上送葬的人都下山了,三母女也依依不舍的告别最亲的丈夫,爸爸,我们要下山了!
山上只有田先生坟头上的花圈和它的白纸飘带,在迎风飘瑶!
云彩也不知同情!还是老规矩试的在天上摇摆!
一切此时的整个山林,都是万戴寂静!